第 139 章(1 / 1)

服,那他就非得让她继续不舒服下去,他用客户的身份压住她,让她不得不被迫接受,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衣服终于熨完了,她直起身有点头晕,可能是饿了,想着香喷喷的小馄饨,咽了咽口水,伸手把衣服从架子上取下来,眼前的眩晕偏偏来搞乱,她的手赶紧扶上旁边的衣柜。

不再那么晕的时候,她看到他已经不耐烦地走过来,取了大衣,又蛮横地扯住她的手往外走,这一次保安在监控里看到又摇头,直接归类为情侣间闹别扭。

刚才在熨衣服的时候钟未昔心里跳出来一个声音,与其时不时打电话到何妈妈那里等消息,为什么不直接问黑司曜?

所以当他拉她出去,她先是下意识挣扎,然后就平静了。

邹逸是个急性子,比大哥说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在楼下等,他电话也打了,迟迟不见大哥的人影,眼看快到时间再打电话,大哥又说还要一会,好象不着急的样子,他就耐下性子等。

带着几辆车的弟兄在楼下等啊等,一看到大哥出来差点没欢呼雀跃,可再一看不对呀,大哥后面怎么跟了一个人,不,不对,不是跟,是大哥手里牵着一个女孩,对,是女孩。

靠,邹逸此时郁闷到要吐血,敢情大哥在上面藏了女人,他说怎么今天大哥这么磨蹭,一帮弟兄足足等了有一个钟头。平日大哥身边没个女人,已经被弟兄们私底下在悄悄议论,一开始他也只当大哥以事业为重,后来五哥六哥他们悄悄说了他才知道大哥有女人,他们有大嫂。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大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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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枪

头埋的低低的,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白皙的尖下巴。

身上的衣服挺普通的,甚至没化妆,大嫂和五哥他们描述的一样是个大学生,从里面出来身上带着一股神韵,让人一眼就看的到。

黑司曜一迈下台阶,邹逸马上从路虎上跑下来,打开车门,然后自动钻进后面房车里,和一帮兄弟待一块。懒

钟未昔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她没想到外面会有三辆车等着,前面是辆霸气的越野车,后面有两辆黑色房车,开着的窗户里有香烟的白雾在飘散,显示里面坐满了人。

她小心坐进去,还没来得及扣安全带,车子已经箭一样飞出去。

半路上黑司曜的手机在响,他没接,响个不停,听得人心生烦躁,戴上蓝牙耳机,听到一个想不到的声音。

钟未昔本来想问笛子的事,这会儿只能放下,黑司曜却突然发了出一声冷笑,“你妹妹自己有脚,她做什么不是别人能控制的,我也没这闲空管。你为什么不自己当面问她,倒绕个大圈子反倒来问我?”

凭直觉钟未昔感觉可能是哥哥,一定是哥哥,昨天余梓说过的,说她晚上不在的时候哥哥打电话到寝室找她,还问她去了哪儿,余梓说她在外面做兼职,然后哥哥就把电话挂了。

哥哥打给黑司曜做什么?

“她现在是在我车上,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干洗店打工,刚好今天送衣服的客户是我。一会我自会送她回学校。”黑司曜说了这一句,扯掉耳机,粗声低咒,加快了车速。虫

钟未昔提着的心放下了,至少她听到他马上送她回学校,这里离学校不远,再过一个路口就到,得抓紧问笛子的情况。

舔舔唇,她问,“何尤笛现在在哪儿?”

“你还有脸提她?”回应她的只有嗤之以鼻,俊脸沉冷下去,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有胆子提醒他肖鹰是怎么死的,天杀的!

“为什么不能?”她努力不去理会他的嘲讽,想问清楚,厚着脸皮乞求,“笛子的伤好了吗?能不能见见她?”

等待她的只有黑司曜的嘶吼,“该死的我说了,你没脸提她!”

钟未昔心里焦急万分,明明可以得到笛子的消息,他却偏偏不肯透露,不仅不透露还如此不耐烦,说不委屈是假的。还是抛不开吧,爱着吧,听着他的冷言冷语,心疼得厉害。她觉得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了,自尊、自爱、骄傲,一样也拿不出来,她在他面前好象永远变成了那个卑微地想爱又不能爱的可怜傻瓜。

车子赶近路,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行驶,黑司曜降下车窗,冷风将头脑的烦躁吹散,眼角的视线看着她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快哭的表情,刚刚的吼叫和怒火通通都没了。

随手敞开大衣,稳了稳神,“晚饭吃了吗?”

“我要回学校。”她抬头发现已经绕过学校大门,不是说好送她回学校的吗?他骗人!

“这时候回学校,你以为你能进得了门?”他声音不愠不火,凶的时候钟未昔怕,不凶的时候心里钝痛的厉害,那些破破烂烂的伤口每听一句就疼痛多增一分。

“我要回学校。”她仍是这句话,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该这样说的,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关心吗,他大可以把她丢在学校门口,任她自生自灭,她不要他假好心,不要他以舅舅的身份在她身上捅刀,她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闭嘴!”他不容她任性,“我有事要告诉你。”

头一回他用如此认真的口气说话,钟未昔不禁听听他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陆尧就是个大学老师?”

她一愣,毕竟这个名字充满了血腥和残忍,钟未昔白着脸轻轻点头,“之前以为是,那件事之后……”

“他的本名不是陆尧,而是黑习尧。”黑司曜别有所指。

钟未昔睁大眼睛,突然间懂了,黑习尧和他是兄弟,这就好解释为什么那天陆尧看到肖鹰出现,恼羞成怒地骂什么“黑司曜那个缩头乌龟,胆小鬼,居然没来!”,原来陆尧要对付的人是他。

“地下室旁边有个密室,佟冠楠当时就藏身在里面。”他顿了顿,看到她脸色一变随即冷笑起来,“是不是很惊讶?黑习尧和姓佟的联手引我入他们的圈套,想不到关键时刻佟冠楠事先埋伏好的人突然撤退了,丢下了黑习尧,黑习尧于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然后呢?她抱着胸前背包的手抖了一下,想听黑习尧那个变态杀人狂的下场。

“他跑了,在庄迟给何尤笛缝伤口的时候,黑习尧背后的墙有机关,佟冠楠救了他,肖鹰为了替我挡枪,当胸是一枪,致命……”

车里一片寂静,他讲的每个字如悬在心头的刀子,震惊在大脑里弥散,钟未昔只听说肖鹰死了,没想到是这样惨烈地死去。

黑司曜的脸黑沉着,他气她,总是挖苦她是因为怪她害了肖鹰了吗?

手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