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满目疮痍,连地上都是一道接一道的裂缝。
而后晓春眠握着若秋剑,绕开那些毒液,跑到虫尸身前,轻车熟路地就开始撬着那些甲壳。这种僵硬的东西,可是可以卖不少灵石的。
于秋却是轻哼一声,蹲下身来,摸着自己的脚踝。
“小秋?”
于秋摇了摇头,暗叹一声真是倒霉。就在那毒虫终于毙命的那一刻,于秋一步踩歪,竟然崴了脚。
还好只是轻伤,只要一张回春符,用不了多久就……
……诶?
这地面怎么忽然歪了?
于秋惊愕地抬起头,只见眼前地面上的几条裂缝越裂越大。却是因为之前毒虫折腾得太狠,悬崖边的这一片土地已经被折腾得松了,竟然硬是裂出一小块来,咔嚓一声,掉下了悬崖。
要不怎么说于秋倒霉呢,他刚好就正蹲在这一小块上面!
“小秋!”晓春眠连忙飞身扑来,情急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抓住于秋的手就往怀里拉。
最后晓春眠成功抱住了于秋,但他的两只脚也已经离开了悬崖,只能陪着于秋一起往下掉。
这个时候晓春眠才想起,应该御剑的。
但区区炼气中期,本来就正在学习御剑,掌握得还不熟练,眼下又是这种情况,怎么能一下子御得起来?
还没等两人再多想点什么,砰地一声,两人落地了。
于秋用右手揉了揉自己因为这一震而有些发懵的脑袋,呼出一口气:还好这悬崖不高。
“春眠……”于秋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些,又四顾着寻找着对方的身影。
晓春眠比他更倒霉一点,垫在他下面了不说,还刚好是后脑着地,哪怕身体已经比凡人强壮了许多,这一下也被直接摔晕了过去。
于秋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晓春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左手。
正死死按在晓春眠右胸处的左手。
夭寿啊!有人耍流氓了!
不!这并不是故意耍流氓啊!
于秋惊慌失措,连忙想要将自己的左手拿开,却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女人的胸……是这种触感吗?
于是乎,于秋非但没有赶紧拿开自己的左手,还更加用力地在晓春眠胸前摸了摸。片刻之后,他更是将自己的右手也按了上去,将两边的胸膛都使劲摸了摸、揉了揉、按了按、捏了捏。
于秋的脑袋空了一会,然后视线又往下看去,看到自己正坐着的,晓春眠的腹下。
……女人的腹下,也会有这种凸起吗?
☆、28|1.1并非防盗章 ,请放心食用
此时此刻,有一个十分可怕的事实摆在了于秋的面前,但是他不愿相信。
他还在努力说服自己:不就是胸吗?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有胸了!
于秋哆嗦着,总算将两只手从晓春眠胸前拿开,差点就又朝着下面摸了过去,却及时阻止了自己。不,不能摸下面,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摸下面。
最终于秋将目光投向了晓春眠那向来被遮掩在包得严严实实的衣领后的脖颈。
他伸出两只还在不停打着哆嗦的手,将那领口小心翼翼地解开一点,再解开一点……
好大一个喉结!
咔嚓一声,于秋听到一个清脆的声响,好像心中有什么裂开了,完全碎成了渣渣。
他整个脑袋都好像被一个铁锤给狠狠砸了一下,嗡嗡直响,以至于整个人都直接僵在了那里,半晌都再没半点动静,只是愣愣地,盯着晓春眠光洁的领口和平坦的胸膛,傻傻看着。
直到晓春眠轻哼一声,终于从晕迷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与于秋四目相对。
于秋依旧傻着。
然后晓春眠目光微微下移,看向了于秋正紧紧拽着自己领口的双手,以及那些因为于秋的拉扯而已经袒露出一大片的皮肤。嗯,还有于秋正跨坐在他身体上的双腿。
于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惊叫一声,赶紧松开了晓春眠的衣领,一下子从晓春眠身上蹦起来,一连蹦出好远,“我没有……我不是……这是个误会啊!”
他惊慌失措解释了好半晌,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解释些什么。
晓春眠眯起眼,轻轻将自己的领口再度整理好,面上露出毫不介怀的笑容,“小秋不是故意的,我自然知道。”
于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呼出一口气。末了他又想了,自己这究竟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啊!既然已经知道眼前是个男人了,难道还要害怕他会误会自己正在对他动手动脚不成?
眼前是个男人……
于秋不得不再次提醒了自己这个事实,欲哭无泪。
晓春眠看他神色怪异,虽然困惑,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为于秋还陷在刚才的尴尬之中,所以才会有这些别扭,当即笑了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你没受伤吧?”晓春眠问。
于秋傻傻地摇了摇头。
晓春眠又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又不早了。”
于秋傻傻地点了点头。
“该生火了,我们去捡点柴火来?”
于秋还是傻傻的,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晓春眠笑着,轻轻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然后起身走到林中,弯腰捡木头。
于秋摸了摸刚刚被捏的脸颊。如果换成以往,他一定会认为晓春眠这一捏是含情脉脉、甜甜蜜蜜的,现在却只觉得一阵哀怨酸苦。
亏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么几百年的过来总算老树开花,竟然体验到了甜蜜的初恋……原来全都是误会吗?他竟然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误会成了姑娘,然后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和这“姑娘”恋爱了起来,真是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
本以为青涩的恋爱就这么无疾而终,于秋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半晌,晓春眠捡好了木材,生好了火,又抬头笑看了于秋一眼,“小秋?”
如果换成以往,晓春眠这么湿润的眸光看过来,于秋一定会以为里面装满了对自己的深情凝视,暧昧得令人脸热。但现在,他只能告诉自己,那都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晓春眠是个男人,又怎么会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另一个男人呢?于秋暗叹一声:自己之前真是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窍,这目光明明怎么看怎么都只是一个男人在看自己关系很好的兄弟嘛,自己以前怎么就能把这种纯洁的兄弟之情看成了有情人之间的暧昧呢,真是太不像话了。
在晓春眠“纯洁”“只是在看兄弟”的暧昧目光中,于秋神情萎靡地爬了过来,默默坐在他的身旁。
“小秋?”晓春眠到底还是有点担心,“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于秋赶紧摇了摇头。
他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幸好以前都只是暗恋,还没来得及表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