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坚定有力,充满了希望,全场粉丝跟着他轻哼,挥舞起荧光棒,犹如繁星万千。
傅子琛坐在黑暗的后方,戴着墨镜与口罩,冷漠的气势与周围热情似火叽叽喳喳的粉丝格格不入,有人注意到他,好奇地打量他,但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傅子琛想起那天路过霁月广场时听到这首歌,惊艳吗?不,比他心目中完美的地步还差一大截。但是台上那人唱这首歌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就好像,他以前听他唱过似的。这也是傅子琛一直执着于要谢拾来傅氏的原因。
尽管对方并不识抬举。
傅子琛一开始以为对方是欲擒故纵,打算陪对方玩一场,后来却清清楚楚地从对方眼中看到冷漠与厌恶,而这让他愤怒。
太过天真的人,总是活不长久,谢拾这个人,也不例外。既然谢拾拒绝了他的拯救,那么他便如他所愿,让他覆灭。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傅子琛看了眼,是助理发来的短信:“傅总,公司内部监控全部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已经联系上了当时的卖家,画从他手中出来时还是真迹。”
傅子琛脸色愈发阴沉,站起身打了个电话,匆匆离去。
灯光变幻,整个现场音浪一阵高过一阵,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全程热烈似火。工作人员递上来一把吉他,谢拾在高脚椅上坐下,随意拨了几根弦。
温柔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他与光影融为一体,美好得像是童话。
望着台下一张张陌生却热情的脸,谢拾并不觉得生疏,他动了动嘴角,还没说什么,底下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整个场内,粉丝情绪高涨。
谢拾笑了笑,斟酌着开口:“我以前从没有想过可以被这么多人喜欢,给你们带来歌曲,我很开心,每一首我都唱得很认真。”
挥舞的荧光棒将谢拾包围其中,像是浩瀚无垠的星光大海包围孤帆行舟,他突然想多说几句:“大家知道,前些日子,我住过一阵子院。”
提到这件事,底下就有些粉丝眼圈红起来,骚动起来。
谢拾笑了笑,比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住院期间,看了许多粉丝给我写的信,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字写得很漂亮,非常漂亮,她告诉我她非常迷茫,不知道该对谁说,因为觉得我住了院,应该非常闲,这封信我应该可以看到。”
底下粉丝笑起来。
“她的问题很简单,遇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知道如何面对。”谢拾抬眸,问:“你们觉得呢?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管怎样,不要逃避,从懦弱地逃避到勇敢地直面,是成长。”
光华交汇,谢拾缓缓拨动前奏,说:“希望这首歌能给你们带来勇气。”
听到熟悉的前奏,底下粉丝激动地叫起来:“《宝石》!《宝石》!”这是他专辑中最红的一首歌,也是最受粉丝喜欢的一首歌。
音乐在他指尖流淌,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
虽然失去过很多,却从不曾后悔。
跌倒了再爬起,很多人不都这样。
……
粉丝跟着一起唱,谢拾右手扫弦,眼帘微垂,声音清冽却不失磁性,旋律扣人心弦,歌词直击人心。
到了高.潮,底下粉丝的声音渐低,只剩下谢拾一个人的声音。
满天星光中,与你相遇的奇迹。当我跌倒无法站起,愿你能给予我些许勇气。
在世界面前,堂堂正正的站立。永远永远不再畏惧,即使是站在寒冷的街头。
……
你是我的黎明将至,你是我的宝石。
谢拾想起那天在练习室里,与沈旬打电话时唱过这首歌,那时沈旬对他演《傲慢与偏见》中的雨中告白。
——要是爱你爱得少些,话就可以多说些了。
仅仅是听到这句话,他的心脏便已狂跳不已,何况沈旬还犯规地用一双深情的眸子盯着他。
那时,他十分惶恐,有几分察觉到内心的感情,又有几分逃避。
后来唱这首《宝石》时,声音都微微变了调,不过他强装镇定,也不知道沈旬听出来没有。
谢拾一边唱,一边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粉丝捕捉到他这一抹笑容,又兴奋地立刻抓拍,发上微博并配以文字:最是那低头的一抹温柔。
……
歌声间隙,后台侧边挡板清晰地被敲了三下,“笃笃笃。”
谢拾一怔,微微侧过头,黑暗中,沈旬站立那里,高大修长的身影尽数被挡板掩藏。
尽管看不清面容,谢拾也能分辨出来。
居然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谢拾一愣,随即对他一笑。
黑暗中,沈旬两指一并,霸气侧漏地给了谢拾一个飞吻。
☆、72|七十二章
演唱会结束,谢拾悄悄从后台通道离开,灯光大亮,整个会场都混乱了,工作人员忙着组织粉丝离开,舞台上涌上一大片粉丝试图冲过保安的阻拦。
沈旬靠在过道里,手里捏着一本演唱会的专辑宣传册,翻了几页道:“唔,画报上的没有真人好看。”
谢拾哭笑不得道:“也只有你会这样想。”
沈旬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扯了扯他耳垂,道:“我们回家吧。”
“小郭呢?”谢拾问。
“非常识趣地不来做电灯泡了,你的助理就这点品质还行。”沈旬挑挑眉。
谢拾:“…………”
两人坐上车,沈旬侧过身来替谢拾绑上安全带。
谢拾忍不住问:“怎么突然回来了?拍摄完了?没听说杀青啊。”
沈旬不做声,转动方向盘,直视前方。
谢拾又道:“几点的飞机,事先也没告诉我一声,你怎么进现场的?还直接进后台了,保安让进吗?”
沈旬没说话,耳根有些红。
谢拾莫名其妙地伸手摸了摸,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胖了?”
谢拾:“……什么意思?”
沈旬一只手腾过来捏了捏谢拾的腰,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道:“肯定是肉太多了。”
谢拾拍开他的手,挪动一下,这才感觉到座位上有个十分硌人的东西,他摸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戒指盒。
谢拾:“……!!!”
沈旬瞥了他一眼,神色不自然道:“打开看看。”
盒子里,两枚简约大方的银质戒指,内环凹进去刻痕,一个sx,一个xs。两个字母倒过来就是一模一样,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他们两个。
谢拾看着前方的夜幕,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停下,车前灯将扎在家门口的几只气球照亮,沈旬下了车,替谢拾拉开门,道:“下飞机时几个粉丝绕在李哥脖子上的,差点没把他勒死。”沈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道:“他顺手就留在这儿了。”
谢拾打开门,一个气球马上就爆炸了,“砰”地一声炸谢拾一脸,幸好沈旬眼疾手快将他拉过来。
谢拾哭笑不得地揭穿道:“气球上面的名字也是粉丝写的?为什么要在我和你的名字中间加爱心,还是这么丑的颜色?”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