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注意?再被撞一次这只手也骨折的话你是不是很舒服?”沈旬扭过头,脸色更加不好。
护士连忙道歉,沈旬看也不看她。
谢拾摸了摸鼻子,讷讷道:“这是个意外,见你出去,我太慌张了。”
“算了。”沈旬表情缓和一点,将谢拾送进病房,又转身下楼。
“你去哪儿?”谢拾蹙眉拉住他。
沈旬黑着脸道:“替你办出院申请书。”见谢拾一脸疑问,他冷哼道:“就算要出院,在家属那一栏签字的怎么也得是我吧,不能让杨安占了便宜去了。”
谢拾:“…………”
你幼稚不幼稚啊!
三小时后。
车子在一处私人公寓前停下来,沈旬从后备箱提出行李,径直迈进公寓。
谢拾站在玄关处,打量这栋陌生的公寓,西式的公寓,简洁的色彩搭配,地板两道的地灯随着脚步声一路啪啪响起,偌大的客厅,灯光尽头木质楼梯旋转向上。
“这是哪里?”谢拾走进客厅。
沈旬将行李放置好,转过身哼道:“新家。”他一路上开着车脸色还是冷的,谢拾自然知道他在生气,生气原因再简单不过,出院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和杨安商量,而没有和他商量。
沈旬有种将谢拾全身上下都抓在手里的冲动,不放过他的每一件事情,谢拾却并不觉得反感,反而知道这是对方别扭的关心。
沈旬平日表面冷若冰霜恶语相向,其实内心别扭又温暖。
小时候别人都以为谢拾和沈旬做朋友,被欺负的总是谢拾,只有谢拾自己才知道,只要自己一耍赖,沈旬便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最先妥协的总是沈旬这个倒霉蛋。
谢拾觉得没有比他更温暖的人了,像是源源不断产生热量的火炉,让人只想靠近。
“愣着干什么?有腿不会走进来吗?还要我抱你进来?”沈旬恶声恶气道。
谢拾站在门口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张开手臂道:“来抱一个。”
沈旬终于忍不住破功,一边黑着脸十分不爽,一边飞快地冲过去将谢拾打横抱起来,转了个圈儿。
谢拾:“!”
沈旬将他抱起来还不够,在客厅里东走走西走走,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脸上新奇的表情简直像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少年。
谢拾禁不住笑道:“沈大力,放我下来。”
沈旬抱着他上楼梯,威胁道:“再说话就把你丢下去!”抱着他的双手却紧了紧。
谢拾单手勾着他脖子,一米八几的身高被沈旬抱在怀里像是一个庞然大物,沈旬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重量似的,一口气不停冲上楼梯。
“……”谢拾摸了摸他耳垂,说:“你这次脸红又是因为什么?害羞还是太累了?”
沈旬低头瞪了他一眼:“你太重了。”
沈旬将他抱到阳台上才撒手,两人一起站在阳台上,凝视远处万家灯火,车流如梭。天幕如布,广阔如漠,他们只是其中小小两只,并肩站立。
“打算参加《歌手王冠》吗?”沈旬突然问。
“对。”谢拾抬眸看他,说:“我比赛历时三个月,比赛结束后,你也拍摄结束从美国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开庆功宴……”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去。”沈旬凝视他:“我不放心你。别提医院里那群花痴的小护士了,还有那么多把你视为梦中情人的粉丝,以及傅子琛,我还没问你……”
谢拾哭笑不得地打断:“明明整天叫嚷着要给男神生猴子的粉丝是你的更多……”
“所以说。”沈旬怒目而视:“为什么你都不会不放心?”
谢拾:“…………”
又来了。
沈旬转身靠着栏杆,双手撑在身后,低声道:“谢拾,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曝光,就什么都完了,这意味着,你不仅不能参加歌唱比赛也不能出专辑,甚至在娱乐圈都混不下去了,你不害怕吗?”
谢拾笑了笑,盯着他道:“如果曝光,也不是我一个人会完蛋啊,你呢,电影电视剧,通告广告代言,全都gameover,你害怕吗?”
沈旬定定地望着他。
谢拾在身后的躺椅上坐下,看着他,笑道:“你在前程和我之间会选择什么?”
沈旬动了动嘴,谢拾却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你也知道我的答案,所以何来的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们一无所有了……”
沈旬知道他要说什么,笑起来,难得温柔道:“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谢拾摇摇头道:“你笨啊,至少我们还有存款,随便找份工作都能养家糊口,更何况你风华绝代,往店门口一站,随便卖什么日销量都……”
沈旬额头三条黑线,怒道:“谢、拾!”
谢拾笑起来,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揉进去温暖的光芒。
周围暖风吹动,空气咸湿,四目相对。
沈旬弯下腰撑在墙上,将谢拾围在里面,说:“如果有一天关系真的曝光了,我真不甘心。”
谢拾:“?”
沈旬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一下,声音莫名哑下来,说:“因为我们还没做过该做的事。”
谢拾:“…………”
沈旬竖起身子,将谢拾从阳台推进去,红着脸说:“我带你去看看新的浴室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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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旬“啪”地一下打开浴室的灯,凉飕飕的风从窗口处吹过来,谢拾对上沈旬晦暗的眼眸,莫名打了个哆嗦。
沈旬转过头,一本正经道:“你该好好洗个澡了,打着石膏的手不方便,我来帮你。”沈旬探手将热水打开,热气铺天盖地洒下来,黄色暖光将两个人笼罩其中。
沈旬扭过头,脸红成了番茄色,表情还十分淡定,盯着谢拾道:“脱!”
“我自己来,手已经没有大碍了,很方便。”谢拾看着他道。
沈旬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谢拾推了推他:“你先出去。”
沈旬赖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胡乱地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俊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简直像充了气的气球,快要炸开了。
谢拾:“…………”
谢拾也被弄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沈旬在地上铺了一层防水毯,站起来道:“小心滑倒。”他说完往门口走,“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谢拾砰砰直跳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些许,试了试水温,打算洗澡,刚准备脱衣服,一转头就见门口探进来一颗头。
谢拾:“……”
沈旬淡定地走进来,心里却懊恼,怎么还没脱。他说:“忘了拿东西了。”他脚步磨蹭一下,打算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谢拾奇怪地回头看他,他站在原地,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突然转过来,看了谢拾一眼,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将上身衬衣拽下来潇洒往后一甩,露出上身精瘦光滑的肌肉,宽肩和隐隐的腹肌,腰线完美,在皮带处消失不见。
被拽掉的黑色领带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同时随着落下的还有几颗被他大力拽掉的扣子,谢拾呆若木鸡地望着他走过来,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得七晕八素,反应过来后,不敢再看下去,匆匆撇开眼,不自在道:“要不你先洗?”
沈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