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1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195 英文 字 26天前

的诸王术伯的力量,一面尽量避免与海都、都哇在这一带地区冲突。与元朝企图在畏兀儿地区维持现状的打算相反,都哇一直没有放弃侵占畏兀儿全境的打算,至元十二年以来,他在葱岭以东地区始终保持着进逼的势头。面对畏兀儿地区从一面受敌变为南北两面受敌的现实元廷不得不取守势,步步后退,双方的这种一进一退的战略态势一直保持到304年蒙古诸汗国约和前夕,这时火州已不再为元戍边诸王所及,都哇也把火州完全看成自己的领地。

火州并入察合台汗国后,都哇家族在畏兀儿地区扶植了自己的亦都护,并设置官守、征收赋税。从《元史·地理志·西北地附录》和《经世大典图》可以看出元朝廷与察合台汗国在河西方向辖地的分界在火州和哈迷里之间,但火州仍然与元廷保持着特殊的关系。哈剌火州有义务向朝廷贡献葡萄酒,年年不断,订有长例。贡酒者,除了火州的官员之外,还有当地的富民大户。延祐年间,元朝与察合台汗国之间再度爆发战争,战事除了在也儿的石河以南直到塔剌思一带展开外,也波及到畏兀儿地区。火赤哈儿亦都护死后,亦都护家族避居甘肃永昌,与畏兀儿之地政治上已没有什么联系,延祐三年(3),元仁宗封纽林的斤为高昌王,设王傅之官。其王印行诸内郡,亦都护印行诸畏兀儿境,领兵火州,复立畏兀儿城池。这一连串行动无疑与元军战胜也先不花有关。不过,元朝在获胜后很快撤回境内,永昌的亦都护家族也没有在畏兀儿地区站住脚。至顺元年(330)九月,元廷在火州“复立总管府”,这应是一个代表机构。尽管畏兀儿地区已被察合台汗国所并,但当地制度仍深受汉地制度影响,许多贵族仍拥有源自汉语头衔。察合台汗国所立亦都护别帖木儿称为丞相,他手下人分别称为右丞,左丞,并且位次也是右高于左,同于内地。

元代畏兀儿人主要信奉三种宗教,佛教和基督教聂斯脱里派。唐代回鹘人迁居安西后,一面继续崇奉摩尼教,一面接受了当地流行的佛教。古代波斯地理学家葛尔迪齐(gardizi)提到高昌回鹘时说,他们的可汗本来是摩尼教徒,但在其城里和国内也有迭屑教徒及袄教徒和佛教徒。元代文人欧阳玄记载道“高昌王有印曰‘诸天敬护护国第四王印’,即唐所赐回鹘印也。言诸天敬护者,其国俗素重佛氏。因为梵言以祝之。”2宋初,王延德使高昌归来后提到,高昌有佛寺五十余区,皆唐朝所赐颜。寺中有《大藏经》、《唐韵》、《玉篇》、《经音》等。近人在吐鲁番发现的大量高昌回鹘时代的回鹘文佛经残卷,足以说明当时其地佛教的盛况。

至十三世纪二十年代,邱处机西行,在别失八里、昌八里城都看到当地的佛僧和佛寺。入居汉地的畏兀儿人中佛教徒也很多,比较著名的有高昌人马尔丁奈兹(martiz)《葛尔的齐书中有关突厥的两章》(gardizi’stohaptersotheturs),载rhivumeurasiaemediievi,982,2,见页34。

2《高昌偰氏家传》,《圭斋文集》卷十一。

舍兰兰3、畏兀儿族翻译家别失八里人安藏4、别失八里人大乘都5、畏兀儿人阿鲁浑萨里、其子乞台萨里、其孙阿鲁浑萨里等。值得一提的是畏兀儿人迦鲁纳答思,他“通天竺教及诸国语”,以畏兀字译西天、西番经论,“既成,进其书,帝命锓版,赐诸王大臣”。迦鲁纳答思译经所在地是北京的白塔寺,锓版印出的经典除了分赐给汉地的诸王大臣,也赐给已在察合台汗国统治下的畏兀儿地区的贵族。近人发现的编号为ym4(u4759)号畏兀儿文书,就是一份迦鲁纳答思翻译的佛经刻本残卷。元廷颁赐到畏兀儿地区的,还有蒙古文佛经。除了畏兀儿地区的贵族从元廷受赐佛经以外,连高昌寺院内的燃灯续明之费也由内地供应。迁居永昌的亦都护家族周围所聚居的畏兀儿人也留下了一些佛教文献。有元一代,佛教是畏兀儿人中的主要宗教。这种情况直到明代中叶以后才改变。

聂思脱里教传入畏兀儿的时间不可考。在蒙古时代,“迭屑”(tersa)

是波斯、中亚对聂思脱里教徒的称呼。邱处机朝见成吉思汗途中,路经畏兀儿地时,宿轮台(今为乌鲁木齐北)之东,迭屑头目来迎,说明当地存在着有组织的聂思脱里教团体。上世纪在俄属七河流域发现的聂思脱里教墓地中,有数方墓石的铭文写明死者的籍贯,其中有一方墓石的墓主是畏兀儿人2。

畏兀儿人使用回鹘文,这种文字在元代称为畏兀儿文。这是回鹘人840年西迁以后逐渐采用的一种文字,它的字母取自粟特字母,与其他阿拉美系统的字母一样,每个字母都分为开头形、中间形和结尾形。敦煌发现过元代的回鹘文木活字,这说明当时曾用活字版来排印回鹘文书籍,回鹘文对我国历史上一些北方民族的文化发展产生影响。据文献记载,辽代人迭剌创造契丹小字时就受了回鹘文拼音的影响,而契丹文又对金代女真人创制女真文产生过影响。蒙古灭乃蛮后,蒙古族开始用回鹘文字母拼写蒙古语,此后经过改制,成为今天通行的老蒙古文和托忒体蒙古文。十六世纪末,满族又在蒙古文的基础上创造了满文。元代畏兀儿文使用的范围并不限于畏兀儿地区,随着蒙古征服者的扩张,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都把畏兀儿文作为官方文字之一来使用。明代的帖木儿帝国也使用过这种文字。直至十七世纪(康熙年3《佛祖历代通载》卷二二。

4程矩夫《秦国文靖公神道碑》,《雪楼集》,卷九。

5程矩夫《秦国先墓碑》,《雪楼集》,卷八。

《元史》卷一三四《迦鲁纳答思传》;茨默(eterzieme)《论古回鹘文佛教诗》(zurbuddhistishersstabreimdihtugderalteuigure),载《匈牙利东方科学院文献》(taorietaliademiaesietiarumhugariae),24卷第2期,975年;黑尼士《柏林之吐鲁番蒙古文收集品》(mogoliladerberlierturfa-sammlug)一、《一份32年的佛经印刷品残片》metvojahr33),载d,953年,第3号,柏林,954年7月。

2佐伯好郎《景教之研究》,页840,第83号墓石。

间),甘肃酒泉还用畏兀儿文刊刻佛经,清初朝廷致新疆地区的官方文书也用这种字书写。

第五节云南各族白族云南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聚居的地区。见于元代史籍的各种土著居民,有白人、罗罗、金齿百夷、么些、斡泥、吐蕃、峨昌(今阿昌族)、撬人(今独龙族)、依人(今壮族)及土僚等等。

白人为今白族先民,是以南徙入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