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3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40 英文 字 27天前

汉人郑暄被派到赤那思山大斡耳朵(原晋王部)担任儒学教授。见《张蜕庵诗集》卷一。2关于元代蒙古人汉文化,参见傅海波(herbertfrae)《元诸帝能读写汉文吗?》,《siamajor》3,952;萧启庆《元代蒙古人的汉学》,《国际中国边疆学术论文集》,台北985。关于蒙古人接受西藏佛教的原因,参见札奇斯钦《蒙古诸汗为何接受西藏佛教》,载《蒙古研究论丛》(杨伯翰大学,988),页83—93。

2参见陈寅恪《彰所知论与蒙古源流》,《金明馆丛稿二编》,页5—25。有众多信徒。随着克烈、乃蛮、汪古等部人分散到各处,其传播也更广。据马可波罗记载,东道宗王乃颜及其若干部民就是信奉基督教的。在和林城、汪古人所居阴山地区以及河西、辽东等地,都建有基督教教堂。罗马天主教随许多欧洲人被蒙古军俘迫东来也传入蒙古,后经元成宗初来到大都的教皇使者孟特戈维诺努力,得以建立教堂,在各教中有一席之地,但因聂思脱里派阻挠,它在蒙古人中没有什么影响。伊斯兰教被钦察汗国、伊利汗国和察合台汗国的蒙古人接受(尤其是伊利汗国合赞汗更宣布伊斯兰教为国教,排除了其他宗教),同时随着大批回回人的东来传入蒙古本土。拉施都丁《史集》记载,忽必烈子安西王阿难答及其蒙古民皈依伊斯兰教。元秘书监曾专为阿难答印造回回历(见《元秘书监志》),似可证明拉施都丁的记载。不过,正如信奉基督教(聂思脱里派)的唆鲁禾帖尼同时也护持佛教和道教一样,阿难答对其他宗教同样并不排斥,在他统治下的陕西地区,佛寺、道观也得到了周到的保护。由于伊斯兰教教规习俗与蒙古人很难调和,在元朝境内的蒙古人中影响并不大。

第二节回回“回回”之名最早见于北宋沈括在鄜延路经略使任上(080—082)所作的凯歌词中,指的是西北地区的回鹘人,这可能来自当时陕西民间口语的音变。十三世纪前期的一些汉文文献中,把天山东部的高昌回鹘和其他中亚突厥语民族和国家,包括突厥王朝(如花剌子模)治下的非突厥人,都统称为回纥或回回。大概是因为从十世纪以来回纥人已成为西北地区的主体民族,与中原的交往又最多,而毗邻的中亚突厥人和他们在种族、语言上相近,中原人不易区别,遂概称为回纥(转音为回回);又因为中亚突厥人及突厥王朝治下的人民绝大多数信奉伊斯兰教,这个名称也成为对伊斯兰教徒的称呼。但那时天山东部的回鹘人并不信奉伊斯兰教(主要信佛教)。元初人已知道他们与中、西亚信奉伊斯兰教的各族是不同的,且当时已有更符合际读音的新译名“畏兀儿”,于是,至少从世祖时代起,“回回”一名就被专用于指称信奉伊斯兰教的中、西亚人,而不使用会和畏兀儿人混同的“回纥”之名2。“回回”有时也被用作西域人的代称或泛称,如犹太被称为“术忽回回”3,来自叙利亚的基督教徒爱薛被称为“回回爱薛”等,但这并未改变此名作为伊斯兰教徒专称(等于当时的另一译名“木速蛮”——波斯语musulma的音译)的基本意义4。

元朝境内回回人的来源主要是成吉思汗西征以来中亚、波斯、阿拉伯各地被俘东来的工匠和其他平民,归降蒙古的贵族、官员及其族人、部属,先后签调来的军队,被征辟入仕于元的学者,以及来中国经商因而留居的商参见杨志玖《回回一词的起源和演变》,《元史三论》页47—48,人民出版社,98鞑备录》称高昌回鹘为回鹘,又称扎八儿火者为回鹘人,后者实是伊斯兰教“圣裔”——阿拉伯人;《长春真人西游记》把从高昌回鹘直到花剌子模国之人概称为回纥;《黑鞑事略》则概称为回回,其指称范围还包括抗里(即康里)、克鼻稍(即钦察,自注云“回回国,即回纥之种”)、胫笃(即印度,自注云“黑回回”)。但与邱处机同时的耶律楚材不用回纥之名称花剌子模及其国人,而只称西域、西胡,或许他更了解他们与回鹘人的差别。

2234年元太宗圣旨中已有回回之名,但尚难断定是专指伊斯兰教徒。据王恽《为在都回回户不纳差税事状》(《秋涧集》卷八八)及至元八年《户口条画》(《元典章》卷十七),252年括户时,回回人已作为一类户计登记入籍,与畏兀儿人户区别开来。《户口条画》将伊斯兰教寺院称为“回回寺”,可见回回作为伊斯兰教徒的专称已经确定。不过,在文人著作中每每仍用回纥之名,也许还有人不清楚其间的差别,故王恽特别说明“回纥今回回”(《秋涧集》卷九五)。

3《元典章》卷五七《禁回回抹杀羊做速纳》;《元史》卷八《世祖纪》。4上引《元典章》文书所讲事件亦见拉施都丁《史集》(第2卷汉译本,页34)记载,汉文文书中的“回回”相应波斯文作musulma。又高启《元故婺州路兰溪州判官胡君墓志铭》(《凫藻集》卷五)载“文宗入位,杀故相回回倒剌沙,命人下江南搜其党,至常熟,民告回回百余人匿海渚杀猪会饮谋乱,君为释言回回不食猪,民言诈也。”足证其专指穆斯林。

人。蒙古军每攻取一地,照例要签括有技艺的人徙往蒙古以供役使,并掳掠妇女、儿童为奴。史料只记载了少数几个地方签括工匠的数目撒麻耳干3万人,玉龙杰赤0万多人,马鲁和你沙不儿各400人。其他地方所括工匠为数必亦不少,如不花剌人,“以佃巧手艺入附,徙置和林”2。这些回回工匠或隶属大汗政府,置局、院管领,或分配给诸王贵族领有。后来,他们中的大批人又被遣往中原汉地立局造作,如太宗时,回回工匠3000户被徙置抚州之荨麻林(今张家口西洗马林),他们多是蒙古西征时从撒麻耳干签括来的。同时还有300余户“西域织金绮纹工”被迁到弘州(今河北阳原)3。据马可波罗所见,从天德州(即丰州,今呼和浩特东)到宣德州(今河北宣化),沿途许多城堡的居民都有伊斯兰教徒,从事织造纳失失(波斯语asij,织金锦缎)等织物,他们无疑都是回回工匠4。至于被掳为奴的妇女、儿童,为数当亦甚多,蒙古诸王、将领都拥有数量不等的回回奴婢。据《黑鞑事略》记载,蒙古人的牧奴中,回回人居其三,汉人居其七。太宗时在汗廷中很有权势的法蒂玛,就是蒙古军在徒思城(tus,今伊朗马什哈德)所掳的妇人5。元世祖时的回回宰相费纳客忒人阿合马,出身为察必皇后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