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2 章(1 / 1)

中国通史 中国通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襄公拱墓志铭》。

被徐阶逮下狱法司论以子杀父律当剐高拱为之辩解不懈后以减戍免死。原内阁有专办中书事的诰敕房序班十人。高拱起复后十人久次考满当迁但因他们是徐阶下属高拱不予理睬。十人求上门去。高拱诡笑说“吾即有应必不令若曹有侏儒之羡”及令下十人皆对品外调为边远仓大使1。只此一斑可见高拱栽人之巧。虽如此高拱犹不解恨“专与阶修部所论皆欲以中阶重其罪”2。徐阶致仕后在乡里大治产业还听任子弟横行乡里引起当地百姓的憎恨。高拱亲自进疏论徐阶:“原任大学士徐阶(放归后)当阖门自惧、怡静自养可也。夫何自废退以来大治产业黜货无厌越数千里开铺店于京师纵其子搅侵起解钱粮财货将等于内帑势焰薰灼于天下”甚至还“故违明旨(令人)潜往京师强阻奏词探听消息各处打点广延声誉迹其行事亦何其无大体也”3。接着高拱“嗾言路追论不已”。隆庆五年高拱起复原苏州知府蔡国熙为苏松兵备副使以蔡国熙与徐阶故有小隙授意他穷治徐阶及子弟“阶三子皆就系拟以城旦革其荫叙入田四万亩于官”4。徐阶狼狈不堪无奈之中只得向高拱俯“从困中上书拱其辞哀”。此时张居正也以阶事“从容为拱言”暗示他衡量利弊。高拱见徐阶大势已去不无欣慰。一箭之仇既报便豁然大度修书徐阶称“今以后原与公分弃前恶复修旧好毋使借口者再得以鼓弄其间”5。同时又接连给苏松官员去信至嘱对徐阶三子及家人作宽处稍存体面并在蔡国熙的奏疏上批字:“太重令改谳。”6高拱之所以愿对徐阶网开一面本意在于:见徐阶惨状不免“兔死狐悲不无伤类之痛”与其修好可安抚苏松乡绅改善与徐阶旧僚的关系。高拱的出尔反尔使“蔡国熙闻而变色曰公卖我使我任怨而自为恩”1。

隆庆六年(1572)正月高拱为柱国进中极殿大学士。然而他专横更甚。加之其门生韩楫、程文等日夜奔走其门狐假虎威专以博戏为务人都恶之。高拱初尚持清操后渐狎奢常对人曰“日用不给奈何?”门生、下僚闻之争相进献“赇纳且■集矣”2因此遭致物议。御史汪文辉上疏讥刺时事语连高拱高拱召而骂之亟补宁夏佥事以出。尚宝卿刘奋庸也上疏纠拱给事中曹大野则抗章劾拱不忠十事中有高拱擅权报复、排斥善类、擢亲戚乡里门生故旧以及亲开贿赂之门等等穆宗不听。二人皆谪外任。

张居正与高拱为故裕邸旧僚张居正谋高拱出高拱也亟称居正才两人尚称友善。高拱居揆席张居正又肩随之。高拱多与同列生冲突张居正独退然下之不与介入。对于智谋出众的张居正来说长期屈居人下是不甘心的。他退而不与争只是一种策略高拱并不察知。隆庆五年张居正为徐阶三子事讽言高拱。高拱下人传言张居正受徐阶三万金贿赂高拱不辨真1《万历野获编》卷十一《内阁中书外补》。

2《明史》卷二一三《高拱传》。

3《高文襄公文集·掌铨题稿》卷二六《复巡城御史王元宾缉获钻刺犯人孙五等疏》。4谈迁:《国榷》卷六七。

5《高文襄公文集·政府书答》卷四《与存翁徐公》。

6《高文襄公文集·政府书答》卷四《与存翁徐公》。

1王世贞:《大学士高公拱传》。

2王世贞:《大学士高公拱传》。

假以此诮张居正张居正怒而高拱也疑曹大野之奏章受张居正指使。两人便存隙离交张居正逐高拱之念渐强于是暗结太监冯保以借中贵力量图事。

隆庆六年五月穆宗大渐召高拱、张居正等入内。穆宗执拱手曰:“以天下累先生”宣内阁受顾命。时司礼监授遗诏有二札一给皇太子;一授高拱中有遇事内阁与司礼监冯保商榷而行之说。高拱识其矫。未几穆宗崩神宗即位。神宗幼冲冯保倚仗太后势挟持幼帝。高拱欲惩中官专政上言五事请诎司礼监权还之内阁又唆门下言路疏劾冯保。高拱想与张居正共成此事使人语居正曰:“当与公共立此不世功。”居正得讯即密报冯知。冯保游说太后及幼帝前诬高拱欺太子年幼欲废之而迎立河南周王自己得国公爵等等。冯保又买通两宫近侍复言之“皇后与贵妃皆愕然”便决议逐拱。第二天即召群臣入宣两宫及帝诏切责高拱擅权无君数其罪而逐之即日归田里。高拱原满以为宣诏必是逐冯保无疑及诏宣逐己拱不啻为晴天霹雳“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张居正从旁掖他起。第二天一早柴车即路颇为凄凉地踏上了归程。

回到老家高拱意忽忽不自得“角巾野服恂恂一布衣”不言国事而“闭户却帚下帷著书八十余卷”1。不料冯保害高拱之心不死又造王大臣事件欲置高拱于死地2。吏部尚书杨博、御史葛守礼等知有诬力救之高拱才得于幸免。不过从此他惊忧成疾一蹶不振。万历六年(1578)十二月卒于家终年六十六周岁。高拱家属以恤典请只因冯保当权止许以半葬。二十多年后高拱嗣子具疏神宗以“高某担当受降北虏称臣功不可泯”赠太师谥文襄。

高拱的学问高拱素好读书为文不好词藻而深重有力。他著述甚富有《问辨录》十卷、《春秋正旨》一卷、《本语》六卷、《边略》五卷、《纶扉外稿》四卷、《掌铨题稿》三十四卷、《南宫奏牍》四卷、《政府书答》四卷、《纶扉集》一卷、《程士集》四卷、《外制卷》二卷、《日进直讲》十卷、《献忱集》四卷等等后人辑为《高文襄公文集》。

高拱不仅是一个有干略的政治家在学术思想的研究上也有所成就。他不囿于先儒成说以为“其不能得者亦不可强从”1。直斥程朱理学“远人情以为天理”;他很赞同同时代思想家王廷相的观点认为理在事物无其事即无其理。他对“权”字更有一套独到的见解把“权”与“经”比作秤上的“锤”和“衡”两者关系是“盖经乃有定之权权乃无定之经无定也1《高文襄公文集·列传·高拱传》。

2据《明通鉴》卷六六记:“大臣者浙中佣奴以浮荡入都伪为内侍服与宫中小竖交昵窃其牌帽巾服入乾清宫为守者所执。诏下东厂究问。冯保欲缘此以陷故辅高拱令家人辛儒饮食之纳刃其袖中俾言‘拱怨望与太监陈洪谋大逆。遂缇骑械高氏奴围拱里第张居正亦请诘主使举朝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