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喁喁低语
敦勇和靳华一块回到龙城的时候,王社正在阅读中。
墟城师专学校图馆有好几个室,报刊阅览室,资料室,过刊室,外借室,文献中心还有采编室和办公室。
王社见敦勇和靳华的突然到来,他多少有几分惊喜。
“你们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办公室的电话是360632,以后,来墟城最好先打个电话,如果我不在,图馆的人会告诉你们的。两位老兄,现在来到地方,有时候还真的挺想你们的。”王社把敦勇和靳华让进自己的住处。
“怎么就住一间房子,晚我们不走怎么睡呀。”敦勇看了看王社的房间笑到,“这楼道象个黑洞一样,你就天天住在这里?”
“是的,是的。”王社忙碌着倒茶,“学校的房子紧张,这是的把教学楼的一楼改造成的教职工宿舍。一人一间,或者说是一家一间,住在这里的都是年轻人。有的结婚了,有的没有结婚。一间屋也够了,炉子放在楼道里,在楼道里做饭,大家都是这样干的。”
“那也应当装几个灯。幽幽暗暗的,朝里走真的象钻地道一样。”靳华笑了笑,“还好,你住在楼道口。”
“算是楼道口了。房号挺好记的,123。以后来,就找这个房号。墟城师专男生楼一楼教职工宿舍,123房间,好记,也好找。我住的是西头。一楼东头堵死了,学生直接从二楼楼。我们这些教职工都从西头走。”王社把茶杯递给敦勇和靳华,“有时候,我总有些弄不明白,咱们那个地方被改成l基地,还有搞宇航,是不是有朝一日真的能把人送到天去?”
“你现在天天呆在图馆里,没有看到过世界正在发生日新月异变化的报道。真笨,想一下,200年前的人只会老牛拉破车的按部就班的生活,这200年是不是一些科技的东西象麦子快要成熟了一样一下子都从地下冒了出来?”敦勇接过茶杯坐下来说,“再过10几年就要进入了,到那时,基地应当有所作为了。”
“这样说,还不是要等到10几年或者20几年,甚至是30几年,到时候咱们都老了,死了,不让咱们天咱们也要天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王社给靳华和敦勇点燃烟深吸一口笑到,“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去就好了。”
“办法到是有,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的。”靳华嘿嘿笑了笑,“我这次探家,就是想找我师傅来办这个事情的。师傅的能量我是知道的,如果有可能,别说天入地,就算是死去活来,也许都是不在话下的。”
“还没喝酒就醉了。”王社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呀。靳华,你还是象以前那样信口开合信口雌黄,好了,别瞎扯了,中午咱们在哪里吃?故重逢,可是要一醉方休的。”
“不行,我是要走的。”敦勇站起来笑到,“真的,我是真的要走的。如果靳华愿意留下来,你们两个就好好谈一下。”
“这怎么可以呢。”王社一把按住敦勇,“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来了就要走,屁股还没有暖热板凳呢。不行,说什么都要在这里好好喝几杯。”
正在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
王社打开房门,进来的是“山桃文学社”的朱虹和潘虾。
“社长,来客人了?”朱虹婉尔一笑,“虾妹想来看一下你的被褥要不要拆洗呢。”
“是你要来的嘛。”潘虾笑嬉嬉地捶打一下朱虹的肩膀,“社长,来客人了,要不要帮忙?是做菜是买菜?”
“还是一块去饭店。”王社看了一眼敦勇和靳华说,“走,咱们一块去。这两个是我们山桃文学社的社长和主编,都是系的学生。走,咱们一块去吃个饭。”
“那我们还是不要走了。”靳华看了一眼敦勇说,“你瞧人家留得多热情,要是咱们硬要走,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去哪吃,你们先去。”敦勇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说,“我要先打个电话,你们去哪儿,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不就是打电话嘛。”王社拍一下敦勇的肩膀笑到,“行,走,我带你去办公室打就行了。”
敦勇跟随王社来到图馆办公室,王社见门开着,便慢推开门。
“华馆长,我来个朋,要打个电话。”王社见华教授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他走近华教授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嗯,来朋了,打。”华教授放下手中的笔,点燃烟深吸一口说,“以后,咱们最好都少用公家的电话,学校领导讲了好多次了,咱们办公电话费用超标。去,电话在里面屋子里。”
“是,以后是要注意了。”王社说着把敦勇推到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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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勇拔通的是刘晓涵的电话。在外室的王社和华教授都愣住了,两个人都好象很专注地听着文打电话:你现在在哪,没事,就是觉得等不到你,挺急的,你在忙什么,最近好吗。很好我就放心了。刘晓涵,有时候没有你的消息真是挺急的。信,看了,但是没有时间细看,最近写什么,最近啥都没写,心情不好?你家里有事是。不知道怎么对你说了,保重,侍候你嫂子月子呢,有时候真想多知道你一些情况,又觉得知道了,也没有多大意思,以为什么事呢,天天带小宝宝,乱成一团团,带过吗?我也就是不知自己天天在干什么。只是在慢慢地适应现在的生活。你怎么有这样的语言艺术,让你羞死了。我很实在的一个人,信了。好了,别讽刺俺了,俺也是一个实在人。乱七八糟的事多一些。你可能也是。如果你报名,一定会穿军装的。不是夸,是乱说。想什么就说,是我的性格口无遮拦,你是知道的。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打不相识,还记得我们初识的唇枪舌剑吗?其实我知道你会失望之极的,我很木讷。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伶俐的人,总觉得象要对你说很多话,但是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你说绝学无忧,还说无知无畏。一直很得意,你毕竟是科班出身,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什么,你没有感觉到我老?可是我没觉得自己老啊。不是在你面前倚老卖老啊,说的是真心话,真情诚是相互的。有时候真的有些在乎自己的名字。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字,理论是这样的,但是实际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自己有时候不想再喝酒了。现在真的是很少喝。穷愁着有时候也想喝一点。你说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男人不喝酒显得不象男人,乱七八糟的事也多了。也不是对酒太瘾的人,有时候难得清静。嗯,把握好自己,饮酒不醉最为高。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你也是,不知道这个感觉对吗。很容易伤感的人,怀旧,还恋旧,而且对你有很强烈的倾诉的**。感觉到了。我想在那些过去的岁月的当中,一定沉淀了对你太多的情感。也许你是一个很安静的听众,有时候你最多的是喜欢听,不太喜欢说。我来到了你以前读的学校,这里有条小河,一直通向很远的地方。送你一句话。耐得住寂寞,不是神仙就是魔鬼。真怀恋和你一起的日子。我现在觉得也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好的,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出去挖荠菜,在三界的山坡躺着,看着天舒卷的白云,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以前也对你说过。没有。也许是我记错了,有些印象,总觉得象是对你说过很多话。你说过清风明月本无价,碧水遥山皆有情。你说过有时候也喜欢玩,玩球,现在打得不是很多,打斯诺克打得很多,实在不想做事的时候找个寄托。让自己的头脑空空的时候,才想写点东西。现在,难得静一静了。你真的有那本事?会吗?如果真的是那样,如果真能飞翔起来,那想必很刺激。一定能感觉到你的,是的,我很特别,你如果现在飘浮在我面前,我想我会第一眼就认出你来的,而你就不一定了。我的灵气你应当最清楚的。你?那倒说不准。你和我两个人喝酒,这样设想过,只是不知今天能否见得到你。在师专走,看到很年轻的女孩子,也会很感叹的。漂亮的花儿不一定好看。但是我是真的设想过你醉酒的样子,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没有经历,所以想不出来,只是设想,看看,把设想都对你说了,藏不住什么的,只是想想而已,算我没说,好啊。现在你已经来了?什么?在我身边呢。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总能感觉到你的真实,你是一个挺有情趣的小女人。我这个人呆若木鸡,笨如水鸭。一点也没有味道的,只是有话就想说说而已。有没有味道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听的人说了算的。自我感觉是。所以你的自我感觉作废。其实,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很苍老,老气横秋,真的有这样的感觉,没有什么气势了。是不是适应了这个现实就什么气势呢。宁静才能致远啊。现在,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成了卵石了。夸我似的。那样才是让人欣赏的男人。这样说令我有些兴奋了。一天天就这样,挺没劲的,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的好,何必暗自伤情。庸人自扰呢。有点。好象不太安心。盛夏一样的?还没到呢。好象还有很多的不甘心?那就是初春?萌动,有点是那个意思。还想问你呢,开个小玩笑啊,不要介意,惊蛰后蛇要出洞了。嗯,当然,春天的前奏,小青蛙也要出来活动了,其实刚才你是说的,都是你先说的,只是想想而已,不是说,是想。喁喁低语。有记忆价值。天缘奇遇,邂逅,不过,难得帝费心了,把你赐给我。有些怪怪的,总觉得象是已经和你失去了联系,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我说的真是心里话。我最讨厌酸,我一直惴惴不安的想着你。你这样说,令我没有勇气再说什么。真是有点乱,看来我的定力不行。你很敏感很自尊。我在控制自己,真的。你真神了?能感觉得你,不得了你,令我不可思议。人生就好象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在短暂的一生中,我人们应该怎样对待自己?怎样看待他人?时空的遥远并没有改变我们心的距离,我依然能够在每时每刻感觉到你的气息。在这冷漠的世界里,在这日趋隔膜与生疏的尘世中,能有一个人不断地牵挂你真的是难得了。
敦勇从里间屋子出来的时候,发现华教授和王社都在愣愣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有些多余。心想,也就是打个电话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听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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