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垂下头,面红耳赤不敢看敦勇
蒙哥亲率大军征四川,目的是一举拿下四川,再配合在湖北前线进攻宋军的忽必烈与张柔大军的战略行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蒙古大军渡嘉陵江,架浮桥渡白水江,临于苦竹隘。苦竹隘堡垒被攻陷后,蒙古大军连拔鹅顶、青居、大获等重要堡垒,大获山守将杨大渊降,随即被蒙哥命令和汪德臣一起去打川西从雅州到简州、隆州堡寨。
四川宣抚司参议张梦发曾向南宋朝廷三策,所采用的就是余玠的堡垒防守战术经验。筑堡封锁住汉江口岸,在湖北当阳玉泉山筑堡,在峡州建筑堡垒群,以便聚结流民一边守卫,一边耕种。张梦发还画了形势图呈,但被贾似道压住了。余玠首先起用冉氏兄弟,采纳冉氏兄弟对防卫四川的建议,在几个重要的州治地点,择其地理环境,沿山筑堡垒,在堡垒里储备粮食。同时将州政府设在堡垒里,一遇蒙军进攻,即将军民撤退到堡垒里,坚守堡垒,使蒙军没法破坏地方政权,而又无所得,最终将因粮草耗尽而被迫撤退。这些堡垒又相互联成一气,一遇战事,可以遥相呼应。余玠在四川形势转好的情况下,率诸将巡边,直捣汉中平原的兴元,与蒙古军大战。蒙古汪德臣率军抢掠成都,转攻嘉定,余玠率嘉定守军又与蒙古军大战于嘉定,将其逐走。余玠在四川与蒙军三十六战,把敌人打得龟缩在几个据点里,而大片的农村乡镇仍然在南宋的基层政权管理下。宋朝皇帝最初面对着蒙哥大军在利州屯田的汪世显部攻破成都时,感到很不安。理宗皇帝问陆秀夫说,今日救蜀为急,朕与二三大臣无日不议蜀事。重庆城坚,恐自可守。大臣赵希暨回答,重庆在夔峡之,敌欲长驱南下,虽城坚如铁,何救东南之危。赵希暨想把防卫的重点放在长江中下游。然而,自从端平四川被蒙古军队残破以后,川西主要富庶州县的税收全部失去。这对南宋当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它使得南宋的国用日窘,四川民不聊生,这是理宗寝食难安的关键所在。理宗说,嘉定可守否?陆秀夫认为可守重庆,通利州与阆州下应归州与峡口,意义重大,所有坐镇四川的制置使连个屯驻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彭大雅守卫重庆,才占住了四川的根本,不然的话,四川早就完了。当时,理宗任命淮东提刑余玠为四川宣谕使,因为军机大事紧急,允许余玠与所领导的官员就地措置,可先行后奏,不必请示中央。余玠,字义夫,蕲州人,少时家贫落魄无行,喜功名,好大言。少为白鹿洞诸生,因斗殴杀死卖茶翁,避罪逃入淮东制置使赵葵幕下。余玠作词毛遂自荐,受到赵葵的赏识。余玠以建功立业为平生的抱负,而且都有经国济世之才。他以小参谋的官职率军与蒙军战于汴州、河阴有功,被升为淮东提刑和淮东制置司的参谋官。曾率舟师在淮河安丰击退蒙古大军,解安丰围。至是,他的军事才能引起了理宗的注意,破格宣他入京陛见。他对理宗说,事无大小,须是务实。现在无论原来如何尊荣出身的人,一参军便被指为粗人,希望政府以后对待文武官员一视同仁,不要偏重,否则受到歧视的武官可能生出异常。理宗对他说,你议论皆不寻常,可独当一面。当余玠从峡口进入四川的时候,整个军事形势对南宋还不算太危急。在东部的两淮前线,蒙古正对守卫的赵葵部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东部前线的最高决策官是吕文德,他的特点是比较稳健。由于两淮地区复杂的河流地形,以及淮北的近乎无人烟,也就是无补接的局面,使得蒙古的攻势一直不能得逞。在中部前线,蒙古方面几次偷袭江陵,企图在中游渡江,然后从长江南岸的湖北境内进军湖南,其野心受到名将孟珙的遏制。孟珙时任四川宣抚使,负责联系川东和湖北前线的军事行动,他刚刚收复襄樊重镇,并在汉口附近击败蒙军的入侵。只有四川问题比较严重,蒙军汪世显部驻扎在川北重镇利州,不时出击骚扰川西各州县。虽然蒙方尚未在川西平原建立起有效的地方政权,然而宋方也没法再象过去那样对川西实行征税和兵员补充,同时蒙方还把它的地方政权向川西、川南扩展。另一方面,宋军却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士气低落。军民不信任频繁更替的制置使,因为这些制置使不是派发苛捐杂税,便是在蒙军的进攻下抱头鼠窜而逃。余玠进川后走访四川各界人士,听取他们对政策的意见。集思广益,象诸葛亮那样起用四川地方贤达。同时,他以革除弊政为己任,由于他手中掌握得有理宗给他的金腰牌,使得他能放手对四川的政治、军事进行改革。他掌握了攻城术,深知蒙古人攻城火药的弱点所在,这些堡垒都建筑在山区,地形崎岖,蒙古人没那么容易把火药和大型攻城器具搬来搬去。余玠从北到南,建筑了一系列的堡垒。主要堡垒有大获,青居,沔州,合州这些堡垒首尾相连,从川北到川南的四川盆地群山东麓和南麓构成了一道屏障,阻挡蒙古大军东犯长江中下游地区。余玠还在嘉定府筑堡。嘉定府本来就是一个两江相会的地方,有山有水,利于防守,且水陆便利,下可达泸州,可接济成都。这样,余玠便把嘉定泸州重庆三个要塞联在一起。不只如此,余玠还命令驻扎在嘉定的俞兴部,在成都平原屯田。余玠任都统张实治军旅,安抚王惟忠治财赋,监簿朱文炳搞协调。他还惩治了为非作歹的官员,对闻敌便跑的骄兵悍将也进行了撤换和镇压,在四川驻军里树立起了纪律和威信。余玠在与蒙古对峙的军事形势下四川的大治,使敌不敢近边,岁则大稔。
率军猛攻南宋四川的蒙哥汗,没有想到会遭遇宋朝钓鱼城守将冉氏兄弟的力战,久攻不下,蒙哥急火攻心,决定亲自骑马督战。
“大汗,你先歇息,由我亲战。”先锋刘黑马躬身向蒙哥请战。
“刘将军,你要小心了。”蒙哥汗叹息一声说,“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合州如此难攻。”
“等我的好消息。”刘黑马请命而去。
想当初,刘黑马在皇藏峪起兵时,曾经有以待天倾和蒙古人一决雌雄的志气.那天敦勇抬头望望天空,有几颗星星依旧闪烁。隐匿的光照亮了一片一片大团的云朵,颜色靡丽闲逸。“天色有些变了,晓涵,是不是要下雨?”敦勇跟在晓涵后面,晓涵牵着马在前面缓缓地走着,敦勇对于自己就这样走进皇藏峪去参加反金抗蒙的义军还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敦勇知道历史蒙古人打到江淮时,在宋金边界处这一带是十室九空的。敦勇隐隐地觉得自己应当担当起让这里的百姓少受一些战争劫难的使命,但他又感到既成历史的东西的是不容更改的。也许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的,但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尽一下自己的努力的。走在晓涵的身后,敦勇望着前面这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子,他很想把自己穿越时空去了八百年后的经历告诉她,也很想对她说起在八百年后遇到的她的来世,但他知道现在为什么晓涵都不会相信的。
现在的晓涵一定是义军的什么头领了,敦勇从晓涵的语气中能感觉得到。这就要去晓涵起事的地方,敦勇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以后,也许真的就要与她金戈铁马走战场,敦勇对未来没有什么把握,他相信一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敦勇只想尽人力而为,能不能让这里少一些战火硝烟,他只是尽力而为。
皇藏峪就在前面了,峪的天空是瓦蓝的,还有些明亮的发紫,仿佛一个孤独的画者,故意勾勒出了那动感十足的边际。黄藏峪原名黄桑峪,因峪内长满黄桑树而得名。汉高祖刘帮称帝前曾因避秦兵追捕而藏身于此,故改名皇藏峪。汉地理志记载:汉高祖微时常隐芒、砀山间,即此山有皇藏峪,汉高祖避难处。皇藏峪为陶墟山系南部的剥蚀低山丘陵,山岩为石灰岩体,有许多天然洞穴及井泉、山石景观,四周峰峦层叠,涧水淙淙。峪中天然森林数千多亩,在平畴千里的淮河北地有此高峰幽谷,实为难得,乃是徐淮地区游人间往之地。皇藏峪古称黄桑峪,因峪中长满黄桑而得名。朝峪里走去,只见冈峦起伏,林木参天。敦勇望着峪里的景物,感到这里真的是藏兵之处。这里树木躯干苍古成群连片,盘根错节绿茛如盖,风吹林涛如海,山涧清泉四出,能听到流水潺潺。
“这里也叫龙岗山。”走在前面的晓涵幽幽地说,“史记记载汉高祖刘邦为避秦兵,隐藏峪中并得仙人指点,后人将黄桑峪易名为皇藏峪,这里平地兀起,谷幽峡深溢清溪,密林隙中清风出,沁入游人肺心脾,几年前我初来这里时就想在此落脚的,只是师傅要我随师姐远涉大漠去劝阻铁木真息战。我知道那个大老粗认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干的,劝是劝不住的,只有进行反抗。”
“你师姐姝仙还留在大漠?”
“我们是有约的,她会很快回来的。”晓涵的心情好象比原来开朗许多,她回头冲敦勇笑了笑说,“敦勇,你觉得这里景致是不是挺美的。鹰飞云霄者,望峰息心。经纶弘业者,窥谷忘返。这里有瑞云寺,拔剑泉,美人洞皇藏洞还有仙人床,往前走还有观景峰洗钵池锁龙桥天门寺,敦勇,前面就是拔剑泉了。”
“拔剑泉?”
“是的。”晓涵勒住马辔,她望一眼天空,天还是灰蒙蒙的。“要下雨?走,我带你去拔剑泉。这里的人说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与汉王刘邦大战彭城,刘邦惨败,率兵十余人逃避屿中。人马困乏,饥渴难忍之际,汉王怒拔宝剑,岩,剑拔泉涌,解除了人困马乏之急。此时剑泉尤存,只是壮士一去而不复返了。”
“晓涵,多少年以后,你和我也不存在了,是。”
“敦勇,别想那么多。”晓涵把马辔递给敦勇,“快走,看来真的要下雨了。到泉边,咱们要洗下手。”
“洗手?”
“是的,洗一下,才能进山,我来时就是这样的。”晓涵笑到,“图个吉利。”
“那好。”敦勇走到泉边,看到泉边有人题诗曰:九死一生帅旗偃,抡剑斩石水冲天。若非造化来相助,岂得面南坐长安。“晓涵,可能当年这里真的有一番战事呢。”
“古人曾见今时月,现在,咱们不会再见到古人了。敦勇,你刚才说,多少年以后,咱们都不在了,是不是你觉得咱们现在活着,就应当干一番事业?”
“应当不虚度此生。”
“嗯,我没看错人的。敦勇,好男儿就应当轰轰烈烈马革裹尸。敦勇,开始我并不想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诉你的,后来,得知你有意来江淮的消息,才感觉到你是可以信赖的。这里连绵几百里江山都是义军的地盘,朝庭早已对这里失去控制了。敦勇,蒙金战事一起,正是咱们抵御外侮尽忠报国的大好时节,到时候,你如果愿意随我斩将搴旗,我就一定会你并肩作战相随一生。”
“我相信的。不过,晓涵,有时候一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历史,有些东西不是人力而为的。”敦勇把马辔搭在马脖,蹲下身子边洗手边说,“晓涵,你相信今生来世吗?如果咱们这一生做不了的事情,会不会到下一次再世为人的时候还会记得?”
“不会,如果都记得,这天下还不大乱。有些事情是命定的,但要尽我们人力而为,敦勇,你不会也以为蒙古人真的会打进中原统治中原。”
“会的。而且,铁木真一定会把战火烧到大金国,以后,他的孙子还会统治中原统治天下的。你知道铁木真已经称汗了吗?”
“知道。”
“他号称成吉思汗,意思是天下最大的汗。”敦勇站起来甩一下手的说,“天下归一,不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打下的江山也不会千秋万代的,只有93年。”
“你说什么93年?敦勇,你在金莲川学了相术?能算出以后蒙古人会统治中原只能做93年的江山?”晓涵牵起马辔格格地笑了笑。
“是。”敦勇很想对晓涵说起自己穿越到八百年后的事情,他盯着晓涵张了张嘴,还是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晓涵,有些事情只能你经历了才会明白的。走,天真的要下雨了。”
说话间,大雨倾盆而下,晓涵翻身马,一把拉起敦勇,两个人共乘一马,向山林密处驰去。
到了晓涵的住处,敦勇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外屋,晓涵在内室被侍女帮着更衣。过了好一阵子,晓涵才走了出来。敦勇觉得有些瑟瑟的抖,晓涵让侍女出去了,她走过去扯下敦勇身的湿漉漉的衣服。
“快脱下来洗一下,不然会着凉的。”晓涵说着扯下敦勇一件外套扔在椅子,便格格地笑着向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她回过头说,“你洗一洗把衣服烘烤干净,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还没等敦勇说话,晓涵已经迈步出门了。
敦勇把炉火调得旺旺的,他便烘烤衣服便看着屋内的摆设。如果不是他早已知道晓涵现在是占山为王的女首领,屋内的陈设一定会让人以为是身处大家闺秀的住处。敦勇有些怯怯的,他只是觉得对晓涵还有太多的不了解。他与晓涵分别以后,只是在内心深处常常想起这个被他在肩膀咬了一口的女孩子,想象着她长大后的模样,想象着与她儿时相处的时光,也想象着有朝一日真的会和她结为秦晋之好。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因为爱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给自己的是快乐,也是世最大的快乐。爱一个人也许是自身的圆满,觉得自己不再缺少些什么了。和晓涵的相处,让敦勇明白爱一个人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也许不知道爱的意义。他想,也许爱就是一种经历,想到一个女孩子真的会有经天纬地的报国之心,敦勇为自己过于沉湎儿女情长感到几分羞愧。晓涵告诉敦勇她的家人已经弃职南迁,敦勇想,看来晓涵是下了决心要投身反金抗蒙大业的,这也许能称之为背水一战。敦勇也觉得大金国已经到了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地步了,说到贪官污吏真是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从到下**成风,整个大金国已经象一块朽木,但官员们却是天天歌舞升平,夜夜鲜花美女,就算有几个中流砥柱却显得那样的麻木不仁,就象蒙古人不打过来,敦勇觉得大金国也是一棵年老苍苍的大树,面都是枯枝落叶了,再也经不起什么风吹草动了。敦勇觉得自己就算有一腔报国之心,却也只能混作滔滔一片潮流,跟着一些地方小吏围观傻笑,聊以。与其郁闷在胸,不如执剑行侠仗义,所谓盛世看到的是那种匪盗似的暴力掠夺,地主似的机关算尽,恶霸似的独断蛮横,破落户似的狡猾奸诈。从官到民一个个挖到篮子里就是菜,只要能达到私欲之目的,至名流政客,下至商人小贩就会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对名利的畸形向往,对良心与道德的疯狂的无耻的毁灭性的肆意践踏,已经到了竭泽而渔敲骨吸髓杀鸡取卵的恶劣程度,自而下普遍的投机取巧,公开的丧尽天良,光明正大的惟利是图,问心无愧的见利忘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坑蒙拐骗,敦勇隐隐地期盼着来一场风雨对整个世局进行一次涮新,但他又悲天悯人地祈求天下苍生不要再受磨难。现在自己已经身在其中,来到了这个他自认能尽一次努力改写历史的地方,他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愉悦感。晓涵,这个他想象中的巾帼英雄,现在真的已经登了历史了舞台,以后,也许自己真的要和她风雨同舟和衷共济了。
敦勇换好衣服,走到晓涵的桌旁,他提笔想写点什么,却又感到没有什么好写的。敦勇的思路时常在八百年间的时空中调整着,他现在已经懒得再写什么之乎者也,但他又觉得又八百年后的人类思维和语言是很难和晓涵勾通的。晓涵,也许真的是女娲造人的时候用一根红丝线把他们从中分为两半,投放到红尘中去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俗世中这样寻寻觅觅,有了前生还要去来世,真的是生生世世要联系在一起了。茫茫人海,两颗心的相遇与交融演绎出了许许多多哀怨缠绵的故事,这一生也许注定会为这个女孩子守望着自己的执著。敦勇铺纸提笔胡乱地写着:我不知我生命中的你在哪儿,也无从想象你的一切,我不知我将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情景与你相遇。我在寻觅你,期待你,对你水一样的柔情溢满了我的胸腔,对你的向往是我重重的行囊。今天的我依然象那个负重的知更鸟儿,在荒漠的情感天空中,孤独而执著的飞着,我想寻觅一个驿站放下行囊歇歇脚,我想找个地方释放一下我对你的思念,对你的渴望。可是,却发现我的心门已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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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涵来了。
“写什么呢?”
勇放下笔,尴尬地笑了笑,“只是胡乱的画了画。”
“这都是什么呀,看不懂。”晓涵拿起桌的纸看了看,“敦勇,万松老先生可好?还有耶律楚材,有联系。”
“是的,他们早些日子是去了魏庙的。”
“这里不比世外,天天也就是演艺行兵步阵,有时候还要躲起来。”
“躲起来?你不是说朝庭已经失去对这里的控制了吗?”
“话是这样说,我们这里又不是水泊梁山,有时候宋兵金兵都会来这里骚扰。”晓涵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机演练一下兵马。”
“你的家人去了南方哪里?还好。”
“你不用问了。”晓涵叹道,“完颜小白家去提亲以后,家人也就决定归隐朝野了。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完颜老丞相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有完颜小白,也不知道他这次去行刺明安元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既然你们义军知道此事,总不会袖手旁观。”
“不会的,我们还有我们要做的事呢。”
“什么事?”
“我对你说过的,郭仲元已经去了徐州府,决定接受朝庭的招安,这是义军绝不允许的。仗没有找几次,功劳却被他一人独占。接受皇封,还不是要把兄弟们带到蒙金战事的前线去吗?”
“你们义军不就是想着去抵抗成吉思汗的大军吗?”
“不,我对你说了,我们是反金抗蒙,现在是不应当被归顺朝庭的。”
“也许你师傅做得对,如果真的能劝阻成吉思汗开战,岂不是更好?”
“我一直就不相信我师姐能完成这个使命的。铁木真,那个大老粗,是一个鱼死不闭眼,喝死牛血,认准一条道走到底的主儿,他叫什么?成吉思汗,你说过了,他这个汗是天下最大的汗。既然他要做天下最大的汗,靠三寸不烂之舌岂能说服得了他息战。我不信。我宁愿在这里举旗与他决一死战。”
“晓涵,你真了不起。”敦勇望着晓涵很冲动的样子,觉得她既可爱又有些可笑。他知道这里将是蒙金交恶之地,也知道这里的军民再抵抗都是徒劳的,但他已经被晓涵毅然决然的神态所感动。敦勇不能把穿越到八百年以后的事情告诉晓涵,他知道就算对她讲了她也只会当一个笑话。敦勇觉得自己很自己很孤独,也很寂寞。窗外是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时刻,他多想牵起晓涵的手拥她入怀:不怕,不怕,有我呢!敦勇深情地望着晓涵,尽管她的眉宇间充满了豪气,但敦勇还是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个少女应有的柔情。他知道那双眸子想对他说自己很怕,怕那每一个漫漫长夜,怕浓浓的黑色吞噬了她,就是现在,她一定是在想这一刻,让面前注视着她的的眼神能驱散她心头的阴霾。她怕,怕那巨大的战事来临的时刻,那战马啾啾声会把她少女的心碎裂成无数片,把她所以的憧憬变成镜花水月。敦勇知道她是很在意自己的,如果不是对自己真心实意,她不会如此了解自己的家世变故,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行踪甚至所思所想。现在,既然自己来了,他觉得自己就尽一个男人的责任和她同舟共济。是的,现在,两个人已经坐到同一条船了。这一刻,敦勇知道自己应当对她说出心里话的,就算她不信,自己也应当说出来。想到这儿,敦勇捉起晓涵的手。“晓涵,有些话,我觉得应当对你说个清楚。”
“怎么了?”晓涵挣脱敦勇的手,她倒一杯水递给敦勇,“喝点水,暖和一下。”
勇接过茶杯说,“晓涵,我去了咱们的来世,在那里见到了你。”
敦勇向晓涵说起了自己穿越到八百年以后的事情,晓涵听后格格地笑个不停。
“敦勇,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敦勇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晓涵,如果有可能,你也和我一块去那里,你就会明白的。”
“哪里?”
“就是我说的敦勇生活的那个时代。”
“在那个朝代里,还有你和我?”
“是的,在那里你叫刘晓涵,我和你已经差不多成为两个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你两个人象结了婚一样。也就是说,两个人已经成了夫妻。”
“……怎么会这样。”晓涵有些颜赧,她垂下头,面红耳赤不敢看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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