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愉快的日子文 / 王社(1 / 1)

把你叫出来 王社 4132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第八章 愉快的日子文 / 王社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分,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以后,你我都老了,两人相扶相搀走在丹红的夕阳里,我总是一次次被这副幻化出来的画面感动。---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走过人世,除了记忆,我们什么也不能带走;除了记忆,我们什么也不能留下。在这些如风的记忆中,陪伴你我走过这一程的人儿是永恒的主题。相逢是诗,美在它的意境;相逢是画,美在它的风景;相逢是歌,美在它的音符。前世我们不曾约定,今生却在滚滚红尘相聚相叙,缘分总是这样美妙,走过千山万水,你我相遇。我不相信每一个你都是生命的过客,总有一些你,陪我走过生命一程,或者成为永久的陪伴。”文龙看了萧莉一眼,“你的人走了,然后越走越远,这样想时,心里会有针刺一样触动。”

“转身离去,若我也背弃,今生岂非相离甚远,终死也难以相见。在人被创造的时候是孤独的。一种叫缘分的东西,曾经总是苦苦期盼有那么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一生相偎,走过坎坷,走过挫折,风雨之后,举杯清吟,一笑泯红尘。高山流水那是怎么一种伟大的交心呢,淡然红尘,淡然世事,心心相交。相逢甚晚,相扶亦短,相知却镌成永恒。总是在埋怨,埋怨这个物质的社会淡化了人间最美的情谊。但我也总是奢求着人世凄凉的荒地会开出一朵馨香的花。茫茫人世,相遇的概率是何其小,文龙,不管以后你我如何,我会珍惜你给我的一切。其实,世人怪就怪在人类现在还是童年,却要把自己装扮成老于世故。祖先都是成熟的吗?我总感到世人的温柔下面藏着许多苦涩。世事轮回,如白云苍狗,生命是一场悲剧,人类只是一场绵亘不断地挣扎。”萧莉的声音有些苍凉,“而已而已。”

“你还小。”文龙的声音低下去许多。

“是吗?”萧莉漠然地望文龙一眼,把目光移向车窗外。崎岖的山路上三三两两的游人正乘兴而归。司机按一下键,费翔唱起“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司机好象觉得没劲,换上美国摇滚歌曲迈克尔的《犯罪高手》,车子呼啸着下山了。

太阳不太情愿地沉进山凹。

年迈的观奶奶时常疯疯颠颠胡言乱语。

罗盼霞去美国以后,养子合化和妻子叶子把观奶奶带回了墟城。萧莉没有想到木讷的合化在参与太平洋公司的业务以后,竟然又把业务拓展了许多。

合化和叶子买了套房子以后,就和观奶奶生活在一起。萧莉和文龙去的时候,观奶奶正如醉如痴地比划着什么,见萧莉和文龙推门进来,她忽然豪爽地笑道:“你们哪个是标统,是营带还是参军?我是固山格格,大怀唐王家族世代缨顶。我们是轩辕氏的后代,是炎帝背叛了少典氏,阪泉败北是天意。天帝让我们是一家人。”萧莉知道,每当观奶奶神精失控,她便仿佛又回到过去的生活。她的思维象是伏在浅土下的春笋,一阵风一阵雨,便会直挺挺地冒出旧的思绪,仿佛是唤醒的沉睡之鸟,让意念恣意展翅。观奶奶又唱起洪秀全的原道救世歌:“开辟真神惟上帝,无分贵贱拜意虔。天父上帝人人供,天下一家自古传。盘古以下到三代,君王一体敬皇天。天人一气望无二,何得君王私自专。”文龙把观奶奶扶进屋,让她睡在床上歇息,她愣愣地望着文龙一眼说:“普天之下皆兄弟,上帝视之皆赤子。不要杀人……。”文龙听观奶奶渐渐打出均称的鼾声,慢慢地离开屋,走向客厅。萧莉和叶子正忙碌着做饭。叶子是从外地流浪到落凤坡的。那年河房化工程象打一场白刃战,镐头很很地砸落在铁块一样的冻土上,只能砸出狼蹄般的泥涡涡。河的长度在延伸,几座凄凄坟茔被雪白的石灰线圈在河床内。罗盼霞哭了。合化哭了。杜吉祥和花嫂以及毛胡子的坟墓都要迁移。需要钱,活人要,死人也要。棺木易穴,虽不是重葬,但几张芦席还是要的。罗盼霞一家三口人年底分红只剩几块钱,远远不够迁坟的开销。落凤坡的人最讲情义天理,如果对不起死人是要被人捣脊梁骨的。合化不愿让母亲卖他们家仅有的一点粮食,便向黑爷借一杆猎枪上山了。皇藏谷深处神秘莫测,虬松怪柏疯狂地扩充着自己的空间,干硬的朽枝枯叉努力地亲吻着嶙峋的山石。野鸟起飞起落,象逃幽灵一们散布在山岚雾气之中。立冬后,皇藏峪胸膛里是冰冷的世界,水枯草衰,野兽急于寻找食物,一个个钻出穴巢,正是捕猎的大好时候。合化不想发财,况且发财之后会让人“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他只想弄几张兽皮。忽然,合化发现几滴血滴,他还闻到了野狼味。一深一浅的脚印伸向山谷,合化马上想到一个负伤的人在狂奔乱跑。这个意念闪过之后,合化便试弩弓装弹药迎着山风寻觅脚印追撵而去,越过荆草越过藤蔓冲下山坎。终于,他看到一条下垂着肚子的母狼,还看到狼的不远处躺着一个人,母狼好象发觉什么,竖起耳朵伸出舌头睁圆红眼睛惊视着周围。突然,母狼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自己,它激怒了,狂嚎几声扑向合化。“咚”的一声枪管炸裂了。合化第一次打山守猎,枪药装得太多,是为自己壮胆,但吃下满满实实枪药的老枪管不太情愿为他效命,宁愿引暴自己。合化手臂发麻,一阵晕眩昏倒在地。醒来时,合化看到黑爷正呼唤着一个头发散乱的人,他身边是一条喉颈涌血的狼。合化走向黑爷,发现黑爷怀中是个身体虚弱的娇小女子,正艰难地吐着一丝丝气息。她就是叶子。几天后由黑爷主婚,合化和叶子入了洞房。观奶奶很乐意让合化夫妻住在她家,她说,何茹走后,院子里总象少些东西。叶子很讨人喜欢,她的体内总有一种炽热在燃烧。叶子矮小的身材仿佛蓄满力量,鼓鼓的那个部位峰象富有弹性的豆腐块在院子东南西北屋不停地荡来荡去。帮观奶奶折洗被褥,帮黑爷缝做衣服,帮罗盼霞料理家务。叶子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院子被钉上黑桑树街的门牌号码。观奶奶不让叶子搬到罗盼霞那儿去住,合化受过黑爷的嘱托要他照顾观奶奶,受过黑爷救命之恩的合化也没有搬出去的打算。合化和叶子利用他们家宅地临街的优势开了个饭店,合化和叶子总是风风雨雨地从饭店到罗盼霞和观奶奶那里往往返返。萧莉考上大学后,把他们家的饭店改造成咖啡馆,罗盼霞看到女儿萧莉能在咖啡馆里很流利地和外国人对话,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一天,罗盼霞忽然从电视上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播音员旁白:墟城市副市长展卫成和市劳动局长柳柳到天鹅宾馆拜晤日本山头火电器公司总裁川岛一行,川岛是墟城人民的老朋友,这次他携夫人夏子和雪岵大师、良子小姐……。罗盼霞的头有点晕。展卫成当官了。当大官了。还有柳柳。现在他和柳柳一定是成为夫妻了。罗盼霞的眼前叠幻出落凤坡时的展卫成:醉眼迷迷的展卫成把她的上衣撕开。丈夫毛胡子闯进屋。展卫成灰溜溜地走出门。狼狗扑向毛胡子……。罗盼霞身子在瑟瑟发抖,辱侮和仇恨涌向心头,她愤闷地关上电视。正在这时,一个右耳朵上有枪洞的老年人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掺扶着走进咖啡馆,翻译指着服务员说“他们决心走自己的路”。罗盼霞认出蹀躞的老人是刚从电视上看到的川岛,她仿佛被蛇咬一口,疯狂地大叫一声:“滚,都滚出去。”愕然的川岛被翻译委宛地解释着走出咖啡馆。罗盼霞病了。叶子让罗盼霞从咖啡馆搬回观奶奶的住处,早晚也好有个照应。厢房的罗盼霞时常悄然流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虚脱,很需要男人。于是,罗盼霞对毛胡子的怀念与日俱增,她时常跪在毛胡子的遗象前哭成一堆泥。有人看到罗盼霞给毛胡子上坟时烧得都是崭新的人民币。文龙推开厢房的门,惊得毛发倒竖,体稣身软。罗盼霞浑身血淋淋的伏在地上,残断的手臂还握着一只沾满血污的铁笛。警笛。保护现场。拍照。成立侦破小组。合化不问公安部门的程序如何正确,他决定孤身复仇。黄天不负有心人,合化终于用金钱收买到铁笛帮的线索。格斗。决斗。生死博斗。公安局赶到现场时,合化已是满脸刀伤,被砍掉的一只耳朵已不知被谁家的狗叼走了。

“爱与被爱,都是让人幸福的事情。不要让这些变成痛苦。既然你们已经经历了,多年以后,偶尔想起,希望都是美好的回忆。活的自信些,开心些,把最美的微笑留给伤你最深的人,聪明的人知道自己要快乐。”萧莉不明白和文龙**以后说叨唠不休,“爱一个人和忘记一个人一样,真的很不容易。”

“萧莉,我知道你这次从美国回来以后对我有诸多的不满意,我也从来没有奢望会和你一生一世的。”文龙点燃一支烟,刚吸几口,象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递到萧莉嘴里,“我觉得现在合化完全有能力把公司经营得很好,你在墟城的发展也如日中天。我,说到底能有今天,真的全仰仗你的势力。”

“瞎说什么呢,你的成功全靠你的努力。只是我觉得有时候自己情绪低落,怕影响你的人生设计。”

“设计?”文龙苦笑一下,“我不明白你想象的爱是什么,但我知道爱是宽容,不是纵容;是支持,不是支配;是慰问,不是质问;是倾诉,不是控诉;是难忘,不是遗忘;是彼此交流,不是凡事交待。是为对方默默祈求,不是诸多要求;可以浪漫,不可浪费;即使你不在爱一个人,也只有怀念,不是怀恨。事实证明在这个世界上,感情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淡;友情经得起平淡,却经不起风雨。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直播;不仅收视率低,而且工资不高。不要整天抱怨生活,生活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是谁,更别说它会听你的抱怨。是金子总要发光的,但是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萧莉,你是很有钱,但钞票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还需要信用卡。爱情就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个。”

萧莉咳嗽一下,把手中的烟递给文龙,她轻嗟一声,真的很想起身离开。她看一眼身边的文龙,觉得鲜花往往不属于赏花的人,而属于牛屎。信念这玩意不是说出来的的,是做出来的。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和王社分手以后,她觉得单身并不难,难的是应付那些千方百计想让结束单身的人。事实证明在这个世界上,感情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淡;友情经得起平淡,却经不起风雨。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直播;不仅收视率低,而且工资不高。不要整天抱怨生活,生活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是谁,更别说它会听你的抱怨。一路走来,在墟城的发展,萧莉觉得自己还算成功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但是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

过了一段时间,萧莉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文龙分开。

文龙是按劳取酬,他从萧莉那里拿到相应的报酬以后,在墟城的南郊买了套房子,和萧莉正式分开了。

“妹子,你要回来,太平洋公司还是由你经营吧。”合化见萧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准备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的。”萧莉摇晃一下手中的酒杯。

“其实,我文龙分开也是对的,我一点也不觉得文龙有什么可靠的,人太精明了,那样,不厚道。”

“算了,别提他了。”萧莉的脸上露出一丝惆怅,“观奶奶瘫痪在床,家里的事就让嫂子多干一些,最好不要勉强。哥,你虽然为人过于木讷,但还是适合经商理财的。”

“是妈妈在落凤坡时收养我的。我听妈说起过,我的身世好象是一个姓武的公社书记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军人一块私生的。”合化苦笑一下。

“哦……”萧莉惊得瞠目结舌,头脑里一阵轰鸣,她隐隐地知道一些合化一些情况,听母亲说起过一个叫柳柳的女人私生了一个孩子。

合化见萧莉兀自望着窗外出神,便打趣到:“萧莉,真的很想念咱们小时候在落凤坡一些愉快的日子。”

萧莉笑了笑说:“是的,可惜时光不再,逝去的日子多么美好呀。那时我们都是多么天真烂漫,一块疯,一块唱,真是叫青春飞扬呀。”

合化点一头说:“青春多好呀,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干什么都有一腔热血。我们那时能把整个青春投入到爱国主义上是无尚的光荣。”

“我现在也是很爱国的呀,要不,我就不回来了。”萧莉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墟城要发展,真的是百端待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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