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温柔的港湾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浏览器上输入-.69Ζ看最新更新---那么轻那么静地飘然而坠。柔柔地,悄悄地,默默地,亲吻着楼房、树大地。萧莉尽情地享受着雪花的抚弄,伸出手,雪花便驯服地伏在手掌上,一片片,一层层,她不忍蹂躏她们,不忍心毁灭她们,于是,雪花们便激动得碎琼乱玉地流下晶莹的泪珠。……萧莉沉浸在一个古老安谧的天然世界,仿佛是一个寿敝天地无有终极的真人一样,冥想中,去世离俗积精全神地游行天地之间,静悟宇宙大道,用深邃的目光破译着河图洛书中才有的文韵。
浑浑沌沌中,萧莉眼前展现一片猩红。
是夏星。萧莉朝教学楼上望一眼,她看到矗立在寒风中的夏星。
“你随意地打碎一个女孩子的内心世界就心安理得,就不是罪过?夏星,你的爱是残忍的,爱一个人真的等于亲手杀死一只蝴蝶,再把它当作标本。”
“萧莉,你从北京来,现在还成了大老板,但我不想听你作诗。告诉你,我坚信王社会和我结婚的。算了,以前在文学社时,咱们也没有什么来往,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最好以后也这样,开同陌路,也没有什么不好。”
萧莉惊愕地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一片猩红,眼中有些发潮,她觉得自己的思绪混乱极了,感到头脑乱哄哄的。
萧莉走出校门躲进一家火锅店一直喝得天昏地暗。几个喝酒的同学在高喊着要寻找原始幸福,高喊着吸毒与同性恋万岁。萧莉嗤笑一下:他们在课桌上写的是青春是本太仓促的书,在厕所的墙壁上写着公关小姐是公办的娼妓,卡拉OK是鬼哭狼嗥般地哥妹亲肉肉,UFO的宇航站是月球,社会怎么了,真是越来越乱七八糟。
离开了校园,萧莉突然感觉到自己对高校生活的怀恋。
萧莉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带着几分醉意,她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学校门前,一种失落感从心头油然而生。
萧莉来到萧苋的住处时,言姐很热情地接待了她。
“早一阵子萧苋过生日时,你爸来过,他还向我说起你呢。”言姐尽可能表现出自己母性的温柔,“萧莉,虽然你我没有多少接触,我是知道你的。说实话,你比你妹子萧苋有思想,也有主见。现在那妮子只知道玩,只知道贪图享受,不象你小的时候知道刻苦学习。”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萧莉看一眼风韵犹存的言姐,“现在,落凤坡都没有了。在我印象中,你不是我们落凤坡的人。”
“嗯,想当初,你妈和你因为陈美丽那个女人离开你爸后,你妹子萧苋还小,全靠我把她带大。现在,你爸把她送到省城来,真是有些失策的。”
“怎么了?”
“在墟城时萧苋还象个狗尾巴花,现在她只知道讲吃讲穿,哪还象个学生模样?”
“学生管理是有规定的,不能穿奇装异服。”
“如果是去学校倒还罢了,不上学的时候,她一天要换上几次装束,一帮不伦不类的男男女女常来家里聚会。最可气的是你爸给她请的那个家教,我看到过几次他和萧苋做一些过分的动作。”
“家教?”萧莉放下手中的茶杯,“我爸给萧苋请了家庭教师?”
“是的,叫王社,也是咱们老家墟城的。”
“王社?”萧莉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个家庭教师叫王社,也是墟城的。”
“嗯。”言姐点了点头,“怎么,你认识?”
“不,不认识。”萧莉有些慌乱,她站起来想走,也就是这个时候,王社和萧苋走了进来。
萧苋很热情地把萧莉留下来吃晚饭,送别时她深深地为萧莉的退学惋惜,清亮的眼光里溢满泪。
“姐,从小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自从你和妈妈离开以后,我一直怀念你背我打猪草的岁月。那时候,咱们家虽然很穷,但一家人都很快乐。”萧苋这样说着的时候眼里溢出了泪,“你说妈妈想让我离开爸,可是我现在还是个要参加高考的学生,就算我想离开爸,也要等到大学毕业以后吧。”
“你就知道你能考上大学?”萧莉很认真地打量了几眼萧苋,她觉得尽管萧苋看上去有些轻浮,但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却能感觉到一种成熟和自信。
“我会考上的,只是不想考太好的学校。”萧苋的语气显得非常轻松,她看一眼王社说,“姐,爸是望女成凤还想让我考北大清华呢。请了个家教,有时候我感觉这个家教还没有我读的书多呢。”
“人家毕竟是专科大学生嘛,既然能来当你的老师,不会是来混饭吃的吧。”萧莉自己也没有想到和王社说话时会表现得出奇的平静,“不过,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真的感觉自己没有一桶水,也不要勉强向别人兜售那一瓢水了。”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呀。”萧苋格格地笑了起来,“姐,你不要这样说了,别弄得人家不好意思在这里吃饭了。”
王社似乎有些歉意,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站起来走了。
萧莉和萧苋分手以后,一个人闲散地走在街市上。怀恋和王社曾经拥有的日子,她知道,自己当初和王社相爱时,自己好象又拥有了一个世界。带着蒲公英般缤纷的憧憬,他把写在风筝上的爱抛上蓝天。柔情的季节,朦胧的季节。蜜蜂采撷着芬芳,空气象花瓣儿在波动,舒展。眸子里荡起两泓清清的涟漪,洁洁净净,柔柔涟涟。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梦呓中,夏娃走出伊甸园。卷起一个天真的年轮,少女的童话已显得苍白,孤单。在王社搬到校外同居的日子里,她觉得自己下子成熟起来,象个母亲一样照顾着王社的衣食住行。萧莉一直以为王社象个长不大的孩子,只是当她亲眼目睹了王社和夏星在一起时,才突然发觉自己才是幼稚的。
最初到北京找到母亲的一些日子里,树叶在萧莉的头上轻轻地喧噪,那种喧噪声让迷茫的萧莉不知道是什么季节,也许是春天柔和的私语声,抑或是晚秋的羞怯而冷淡的喋喋声,整日的昏昏欲睡,好长时间没有弄明白自己应当好好地活下去,还是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母亲罗盼霞在饭店打工,萧莉似乎感觉到她母亲罗盼霞和那个叫驮子的老板打姘,但她不想管那么多了。在百无聊赖万念俱灰的时候,她拨通了文龙的电话。和文龙突然间有了那么好的感觉,连萧莉自己都感到很吃惊。文龙和萧莉讲起了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赋离骚,左丘失明劂国语,孙子膑脚修兵法,不韦迁蜀传吕览,韩非囚秦有说难。萧莉知道这些的,只是这些话从一个开私家车的司机口里说出来,她有一种想和这个相处下去的欲望,或者说是好奇心。那一夜陈萧莉做了个奇怪的梦:碧波荡漾的墟城的龙山水库上卷起一片斑驳陆离的怪云,紧接着水库上泥石滚滚,恶浪滔天。一只只山中的动物在浑沙浊流中哀嚎,落凤坡被淹没了。萧莉想喊但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想跑,两条腿却象被捆住了绳索,动弹不得。醒来后萧莉惊出一身冷汗。一个人清夜秉烛,世界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月光,萧莉总觉得心里有阵阵异样的骚动,毫无顾忌地躺在床上舒开四肢,不顾一切地抚摸着女性全部的骄傲,潺潺流水般地快感让她感到阵阵晕眩。朦朦胧胧的似海上颠簸的梦,沿着一个无法团圆的海岸曲线。嬉戏的鸥鸟旋转着,浪花温柔顺从地跃入眼帘。月光柔柔的。动也是水。静也是水。所有的景物都变成柔软的起伏线,象透明的波浪,泻泻地涌来,又泻泻地退去。萧莉感到琴弦般的神经似乎被谁倏然弹起,整个身体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象在飞。又象在飘。一会儿她被送上高空,一会儿她又被抛入幽谷。蓝湛湛的海洋上,她紧贴着海面自由地飞翔,不时发出阵阵地欢叫。一双含烟飘雾的眼在诱导着他云发飞扬,辉辉煌煌的一株大树向她敞开怀抱,满目绚丽的奇花异草流动着烂漫的漩涡。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推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我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想起和母亲罗盼霞在落凤坡的艰难困苦,萧莉突然觉得自己应当好好地生活下去,她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欲望,那就是不要再愁眉苦脸,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回到墟城,萧莉在迷茫和困惑中接受着向她扑面而来的新生活,也感受着岁月的斑驳和沧桑。好好地活下去,在卑微中忧伤,在绝望中坚强,花开叶落,日升月沉,萧莉知道自己是从不安于现世混沌苟活的人。逝去的爱情有落日般的瑰丽,有流云般的飘渺,有水晶般的清澈与透明,但是,那都已经随风而去了。和文龙同居以后,萧莉觉得自己的人生表现出一种奢靡极致的美,带着嗜血的红,破染天际。现实与梦想难以融合的无奈与苍凉,以及由此产生的欢愉,深情,欲望,诱惑,令自己有些激动得不能自抑。岁月的雾霭里,时空的飞花中,和文龙在一起,她从不必带上微笑的面具,敞开的心是那么真切,那么感性,那样无拘无束,把人生的自由挥洒到了极致。
前方路灯下,王社静静地立在那里,萧莉快要走到他面前时,才发现了默默地抽着烟的王社。
萧莉愣住了。
王社正如醉如痴地看着萧莉的眼睛,那是一个黑太阳,熠熠生辉,丰满隆起的胸部和柔纤纤的腰肢组成一条优美的曲线。
萧莉的胸脯起伏着,王社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那里曾经是自己生命的港湾,一个温柔的港湾。
萧莉很想走开,但是,王社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萧莉,我是知道你有一天会来找你妹妹的。当初,你爸请我给萧苋做家教,在我知道你也是四成杰的女儿时,我就决定接近萧苋了。”
“接近?”萧莉挡开王社朝她伸过来的手,“你的意思,你接近萧苋是有目的有用意的?”
“也可以这样说的。”王社把伸向萧莉的手抽回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续上。“萧莉,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很卑鄙,其实,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说实话,我很讨厌你父亲那样的暴发户,甚至是憎恨。”
“你是不是想说你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你讨厌我,也讨厌我的父亲。”
“不是你说的这样。”王社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他很想把和萧苋**的事说出来,看到萧莉满脸愁苦的样子,轻嗟一声。“萧莉,其实,当初,你可以不放弃学业的。我和夏星也只是两情相悦,一时间没有把握好情感。不知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逃避对你责任。”
“你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也谈不上什么责任。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我要走了。”萧莉掏出手机拨打一会,然后,故意大声嚷了起来。“你今晚不要睡觉了,我今晚回墟城。你,到车站去接我。”
“你男朋友?”
“不,是我老公。”萧莉收起手机,朝路边的的士伸一下手。出租车在萧莉身边停下,萧莉钻进车里。“走,去火车站。”
“萧莉,我真的是为了能再次见到你才给萧苋当家教的。”王社冲着已经启动的出租汽车大声喊到,“萧莉,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的。”
车上,萧莉流泪了。
萧莉分明听到了王社的喊声。出租车驾驶员扯一张纸巾递给萧莉,然后,很认真地看了萧莉一眼。
“世上凡是有罪的人,都要在充溢着恶水的洪涛中肢体溃碎。这是上帝的恩赐,圣经上说的。”出租汽车驾驶员叹息一声说,“小姐,以后,和男人相处,要多留个心眼。”
“我也认为自己是个有罪的人。”萧莉接过纸巾擦拭一直泪水,“不过,世人不能总是停留在原罪的认识上。想赎罪,只有把要干的事情干好,为世人做更多更好的事情,那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恶。”
“小姐,你讲话挺有水平的。”出租汽车司机看一眼萧莉说,“小姐,我晚上是出租汽车司机,白天在大蜀山教堂当牧师,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
“不是可笑,是觉得有些滑稽。牧师当出租车司机,真是闻所未闻。”
“看来,是上帝派我来认识你的。小姐,现在世人只知道唯利是图,有太多的人需要教化。开出租车,一是能接触名色人等,再是也能为教会筹措资金,挺不错的。小姐,这样说,你相信吗?”
“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了。”萧莉认真地打量一眼出租司机,“我姓萧,如果有缘再见,你就叫我小萧就行了。哪能呢,人海茫茫,不可能再见到你的。”
“萧姑娘,我叫查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用车,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如果你对基督教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直接去大蜀山教堂找我。”自称叫查理的牧师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萧莉。
“你不会满大街地见人就发名片,见人就劝教吧。”萧莉看一眼名片,收在了皮包里。
“不,刚才我说了,是上帝派我来认识你的。听萧女士谈吐,我就知道,你是万里挑一的难得人才。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去了大蜀山,不妨去一下教堂。”
“听你传经布道?真是笑话。”萧莉看一眼查理说,“火车站到了。查理牧师,很高兴能坐上帝派来的出租车。”
原来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昨天还爱的死去活来,今天可能就劳燕分飞。怀恋着和王社曾经拥有的日子,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郁闷和惶惑,有时会让萧莉突然发现生命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她很想忽略身边的一切,无意或是有意,但埋藏在内心的那份思恋袭来时她会无措彷徨,有时是无能为力,只余无数的叹息于心底。人生犹如长途旅行,不断有过客,人生有太多的变数,又有几个人,可以真心不变呢。当初想象的世界没有悲伤,没有欺骗,只会有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静静地听时光流过的声音。但残酷的现实把所有的希望都撕裂,现实不存在童话。如果可以,她不想长大,因为长大不再有童话,不再有梦想,不再相信好女孩都会有属于她们的王子,也不再相信王子们都会带着玫瑰和爱情向自己微笑招手。
回到住处,萧莉身体的渴望愈来愈热烈,文龙也感觉到萧莉的需要,他一把拉过萧莉,把她扑倒在沙发上。文龙的手隔着衣物在激烈地摩擦,一只手强有力的抓住了萧莉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的摸索。萧莉突然有一种和王社在一起的幻觉,那是一个夏天,她苦苦地抵抗哀求,似乎王社已经有些急眼,不管不顾把她按在地上。萧莉狠狠地推开他,不由得眼圈一红,眼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发现自己下身隐隐作痛,浅蓝的裙子上落满了红。脑袋里一片空白,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晕眩得几乎倒下,她不知所措呜咽着一件一件地整理自己零乱的衣服,一丝一丝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平静后痛苦和恐惧让眼泪如决堤洪水。就是那个夏日,白玫瑰就变成了红玫瑰。她突然觉得自己那时真地好傻,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男人的那张臭嘴。到校外租房子同居以后,她想要长相厮守,想要嫁给他,可是他却用他和夏星的爱背叛她。有些缘分是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就一定要好好的去爱他。空气中漂浮着胭脂气,文龙带给她的快感,并没有让她得以满足,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点燃一支烟,萧莉失神地望着东方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她只是用灵魂与感觉在真实地自己交流。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得她的失落和寂寞,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快乐和痛苦。要走的路在哪里,在前方,很近也很远。心有多大路有多远,想到自己还有些懵懂的未来,她就有一种无限的激情和动力。王社和文龙,已经注定是她生命中要走过的两个男人,这两段爱情,一朵似典雅高尚的白玫瑰朴素而真挚,一枝似妖娆浓艳的红玫瑰激情而炙热。一个曾经纯洁无邪,这一个现在正是热情似火。把她从白玫瑰变成红玫瑰的不过是那几滴红,已经有过的淋漓尽致,也得到了想要的至情至真。但是,她忽然觉得这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想什么呢。”文龙见萧莉望着窗外出神,便走过来用手捋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想称霸天下。”
“这小女子,野心挺大的。”
“没有看出来?”
“嗯。”
“文龙,有了钱,你想干什么?”
“没有想过。”文龙坐在萧莉身边,很打量几眼萧莉说,“萧莉,我觉得你这次没有和你外公去美国是对的。美国最近在台湾问题上的言行总是让中国感到不满和无奈,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美国。”
“没有人家先进,就不喜欢人家?这是什么道理呀。美国搞了两百多年的经济,中国才二十多年,要向人家学习的东西多着呢。要制衡美国不是没有办法,关键是找到一个点,要建立多极化磋商机制,确立多极理念,启动多极化进程,这样,才能让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都发生转移,才能从根本上削弱并遏止美国霸权主义的发展。”
“是有点眼光,你应当搞政治去。”
“搞商业也要搞政治,文龙,以后,咱们的生意要拓展,少不了和一些官员打交道的。所以,你不光要学习经商,也要学一些从政之道。”
“我是停薪留职的,意思是说我是有公职档案的,你不怕我熟谙官场之道之后,真的去从政?”
“怕的是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吧。”萧莉把烟头弃进烟缸里,“要学历没有学历,要文凭没有文凭,还有,要钱没有钱,要后台没有后台,你软的硬的都不行,凭什么?”
“这一次我们公司承建墟城师专图书馆大楼,我真的接触不少学校的头头,当然,也意识到自己学识的不足。我听了你的安排,一直在学一些东西,但我觉得好象还不够。萧莉,我真的有一种想在那个学校上学的想法。学校中文系有个文秘进修班,里面都是招的一些厂长经理,当然,也有一些年轻人。”
“再年轻,也都是成人了。你说的是成人班吧,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也未尝不可。”
“这么说,你同意了?”
“嗯。”
墟城师专中文系的文秘专业大都是一些成人,或者是已婚者。文龙坐在教室里,望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老师,他突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是的,现在自己是这个学校学生了。不过,中文系的华主任说,文龙,你这是先上车,后买票。意思是先插班上课,到明年三月份成人高考时达到录取分数线,才能算是合格学生。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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