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个班花的进化史(1 / 1)

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 公子于歌 5165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7章 一个班花的进化史

  宁颂演纳西,第一次彩排并不顺利。

  他其实算是很能放得开的,也不紧张,台词也都背熟了,发音他还找濮喻纠正过。

  但是演戏真的是需要天赋的,要做到在外人面前完全去扮演另一个人,又不生硬,其实很难。

  他还是适合做配角,躺在舞台上装死尸。

  但他既然决定锐意进取,自然不会轻易被困难打败。

  他积极向盛焱求取经验。

  盛焱是天生适合舞台的人,他舞台经验也特别多,从幼儿园就经常上台表演,演一个中学生的舞台剧更是小菜一碟。

  但他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宁颂抓着他胳膊,问陈墨说:“我被刺后直接跪地上么?往前倒是不是更好啊,正好焱哥可以一把接住我。”

  他很懂观众的心理,知道什么样的画面他们更爱看。

  陈墨点点头:“可以啊,细节你们俩可以自由发挥,最后在雷托怀里就行。”

  宁颂就对盛焱说:“那咱们试试,你接好啊。”

  说着就做了个扑向盛焱的动作。

  盛焱将他抱在怀里,宁颂的头发就蹭着他的下巴。

  蹭的他心慌意乱的,抱着宁颂的胳膊不知道该不该收紧。

  他腰真细,细到……特别有感觉。

  就是搂起来有一种“怎么这么细”的惊异感和莫名很舒服的熨帖感。

  就很好搂。

  “你要向后退吧?”宁颂抬头看他。

  他化了妆的脸有一种在漂亮和诡异之间的感觉,大概是不习惯,宁颂琥珀色的眸子也变得陌生,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扶着宁颂的身体跪倒在了地上。

  宁颂就匍匐在他怀里。

  这是他们这个舞台剧的高潮,也是最后一幕,纳西之死,宁颂躺在他怀里,微微张开嘴巴,做濒死状。

  盛焱一低头就看见他蹙着眉,露出几分疼痛的样子,舌尖红润,若隐若现。

  盛焱:“……”

  宁颂解释:“我中了剑,表情应该很痛苦。”

  说完眉头蹙的更紧,甚至带着微微喘息,抓着他衣襟的手颤抖,仿佛无法承受又极力隐忍。

  盛焱就感觉身体有点热,说:“……你不用这么夸张,反正观众又看不清你表情。”

  “我这不是给你配戏么?”宁颂躺在他腿上看他:“这样不会更好入戏么?”

  不会,会叫他很出戏。

  盛焱说:“你就装作奄奄一息就好。”

  宁颂入戏很快,立马做奄奄一息状。

  后面是盛焱的大段台词,舞台剧和电视剧不太一样,会有类似心声的自我剖析,台词都是英文的,盛焱的英文非常标准,但他今天演的显然没有之前跟傅绘生那一次彩排的好。

  陈墨提醒他说:“最后两句台词你要看着纳西说。”

  盛焱低头看宁颂,见宁颂眯着眼睛看他。

  他的演技很拙劣。

  他就笑出声来。

  宁颂也笑了,坐起来说:“你看你非要跟我搭戏,笑场了吧。”

  其实不是朋友的人在一起演最好了。太熟的人对视一眼就很容易笑场。

  盛焱说:“你别看我,你看我我就出戏。”

  宁颂很配合说:“那我这次闭上眼。”

  他将他迷惑他的眼睛闭上,他们不再有灵魂的碰撞。

  这次盛焱表演的就顺利很多,说完了大段大段莎士比亚式的很华丽慷慨的台词,舞台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黎青元他们那些演员就举着一块很大的幕布围过来,将他们围绕在中间,然后披在他们身上。

  盛焱低头看着强光下的宁颂,有点晃神。

  陈墨喊了一声:“OK,咔。”

  大家纷纷放松下来,宁颂也立马睁开了眼睛,笑着拨开他身上的布说:“刚蒙我脸上了,我还自己偷偷拽了一下,哈哈哈哈哈。”

  排完全场戏,已经六点半了,大家都饥肠辘辘,火速回休息室换衣服。

  因为排练的非常多,他们和班里其他节目都只分到一个休息间,大家一起脱衣服穿衣服,倒也非常热闹。宁颂将他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晃了下头发,对盛焱说:“你看我头发,都湿透了。”

  不止他头发湿了,里头穿的T恤也湿了一大块,脖颈被汗水蒸过,透着一股湿漉漉的白。盛焱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凑到他脖颈上闻一下,闻茉莉花香气湿了会是什么味道的。

  但他只闻到了陌生的香气。

  这香气似乎在濮喻的身上闻到过,是一种薄荷柠檬掺杂了一点香水味的,不再甜腻温柔的香气。

  他就想到宁颂昨天是在濮喻那里睡的。

  “你昨天在濮喻那边住的还行么?”

  “一百万的床真的不是吹的,”宁颂似乎习惯了和他不正经地说话,“一觉到天明,梦都比平时美。”

  盛焱笑出声,伸手又去撸他的头,这一回碰到了宁颂的头发,他将手收回来,脱了演出服,看到旁边有男生在偷偷看他胸肌,嘴角又沉下来,捞了他的新T恤穿上。

  宁颂看着他说:“等会回去洗澡你不换衣服么?”

  他发现盛焱有个怪癖,那就是他每次换演出服也好,或者在星悦的时候换服务生制服也好,他都要把里头的T恤也一并脱下来,换成新的。

  “到时候再换。”盛焱将棒球帽戴上,盖住了他的一头白发,藏青色的棒球帽,衬得他皮肤更白。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感觉他整个人都元气满满,香香的。

  宁颂换上校服,没有了华丽的戏服的衬托,他的妆容在纯黑色制服的映衬下看起来更显颜色,盛焱觉得比他穿戏服的时候还要好看。

  艳丽和素净搭配的刚刚好,宁颂那种普通又开朗的感觉完全变了,像一朵小白花。

  像茉莉花。小小的素净的漂亮。

  宁颂换好衣服就去了一趟洗手间,盛焱进去的时候,见他正对着镜子擦自己嘴唇和眼角上的口红。

  他手里的卫生纸变成了淡淡的红,颜色从他的脸上消失,一个素淡的,有些平凡的宁颂就又回来了。

  像到了十二点的灰姑娘,南瓜马车和水晶鞋都不见了。

  他擦的有些用力,嘴唇边缘甚至有点红,笑着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盛焱,笑:“豆芽菜回归!”

  盛焱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进里头去了。

  他以为在舞台上的心慌意乱只是因为今天的宁颂很漂亮,因为第一次看到他的颜色,所以有些不习惯。

  可是如今他洗尽铅华,甚至比平时更素,为什么他看着他,还是出了神。

  宁颂回到了他从前的样子,他心里的宁颂却回不去了。

  从洗手间出来,又路过李猷他们班的排练室,宁颂朝里头看了一眼,见里头还坐着几个人,但李猷并不在里面,他就回过身来,黎青元手抵着他的肩膀,问:“看什么呢?”

  “我看猷哥在不在。”

  黎青元笑了一下,快走了一步,搭上盛焱的肩膀,盛焱回头,隔着黎青元看到宁颂嘟囔说:“饿死了。”

  那张过于素净的脸在他眼里都这么灵动明亮。他觉得吵着饿的宁颂很可爱。

  他们走到门口才知道外头又下雨了。

  下的不大,但地湿漉漉的,地上那些落花都没有清理,满世界依旧像铺着一层薄薄的雪,空气都因为这种视觉假象变得阴冷。他们一群人冒着小雨朝食堂跑,盛焱忽然听见宁颂打电话的声音,因为在跑的缘故,他的声音也跟着身形在薄雾里伏颤:“才出来,你在几楼?”

  盛焱在细雨里回头,宁颂就撞到他身上,笑了一下,抓着他的胳膊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对着电话说:“没什么,刚不小心撞焱哥身上了。 ”

  盛焱一下子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果不其然,等他们到一楼,还在排队取餐的时候,他就看到濮喻端着餐盘从二楼的扶梯上下来了。

  宁颂看到他,立马挥了下手。

  扶梯上人七八个人,濮喻最显眼。

  濮喻剪头发了。

  他头发短了一点,理发师打理过的发型,看起来更加干净,俊秀,身高在一众男生里鹤立鸡群。

  他们因为排练的缘故,吃饭比平时晚半小时还多,濮喻下午又没课,居然到现在才吃饭,一看就是为了要等宁颂一起。

  等端着吃的回去的时候,他就对濮喻说:“濮喻现在是不是不适应一个人吃饭了?”

  濮喻今天似乎格外和气,居然淡淡地回说:“有点。”

  宁颂问他:“你剪头发了?”

  濮喻“嗯”了一声。

  “更帅了。”宁颂说。

  濮喻就笑了一下。

  濮喻其实话还是很少的,他们一群人一边吃一边聊,濮喻也很少插话。

  盛焱目光偶尔扫过濮喻,想起昨天视频里的濮喻,那时候他的头发要长一点,眉眼藏在发丝后面,在夜色里,眼神有点模糊的阴郁 。

  吃完饭以后,外头雨已经很大了。

  他们大部分都没带伞,打算在食堂里呆到雨小一点再说。

  但濮喻是带了伞来的,问宁颂:“回教室么?”

  宁颂点头站了起来。

  他现在很忙,濮喻说要给他补英语:“我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啊各位。”

  濮喻和宁颂一起出了食堂,在门口撑开雨伞。

  盛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摘掉帽子,往后捋了一下头发,然后重新戴上。

  他们班的周易问三班的同学:“濮达西跟宁颂关系这么好啊?”

  “他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

  “啊?应该不会吧?”

  “不会啦,就是关系比较好吧。”

  “他们俩关系真的挺好的,在我们班里也是形影不离的。我们班金大帅哥都一周没笑过了。”

  “哈哈哈哈,金洋还这么喜欢濮大少啊?他真执着。”

  盛焱在几个男生的八卦声里,好像后知后觉一样,突然意识到濮喻可能喜欢宁颂这件事。

  他昨晚的反常,他这一段时间的反常,好像都有了答案。

  一路上宁颂都在给濮喻讲他们排练的趣事,他们彼此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宁颂喜欢说,他负责听。他不会觉得宁颂吵,宁颂也不会觉得他闷。

  “对了,我今天还化妆了,你要不要看?”

  濮喻“嗯”了一声,宁颂就掏出手机,给他看自己的自拍。

  濮喻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心就砰砰直跳。

  因为真的非常漂亮。

  回到班里,濮喻对宁颂说:“你坐我这儿。”

  宁颂:“啊?”

  “你坐我这边吧。”濮喻说。

  濮喻自己单独坐,他旁边桌子没有人。

  男主特权。

  “你拿张卷子过来。”

  宁颂去拿自己的英语资料,看到乔侨在跟邓旬视频。

  乔侨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哀怨。

  看他眼神就知道,邓旬又来检查任务完成情况了。邓旬每天都会给乔侨布置学习任务,其实不算多,但乔侨不爱学习总是完不成。

  宁颂很爱看这对欢喜冤家,憋着笑拿了自己的英语卷子过来,瞥见邓旬穿了一身正装,似乎还在办公,戴着蓝牙耳机,主打一个陪伴学习。

  其实还挺甜的,他作为旁观者都能嗑到。邓旬作为一个比乔侨大几岁的年上攻,还是有担负起年上攻的责任的,不是一味地谈恋爱。

  宁颂在濮喻旁边坐下,濮喻推给他一张纸。

  宁颂一看傻眼,居然是一张计划表,满满写了一张,从他每天看多少单词到每一周达到什么标准。

  濮喻下午没上课就给他制定了这么个艰难的计划表!

  你要做小邓旬是不是!

  男人们都这么喜欢发布指令吗!

  但他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既然说自己要努力往上爬,他这条件,不吃苦怎么可能。

  他就开始做今天濮喻给他布置的任务,一篇英文阅读理解,他需要把这篇文章的所有单词学会,然后把全文背会。

  他先是从手机查了自己不认识的单词,做好标注,然后抄写在本子上。累了看了一眼濮喻在干什么,发现濮喻正在看一本英文杂志。

  这杂志他熟悉,他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翻过,但他英文不好,随便看两眼就放下了。

  他就发现濮喻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翻译出来了!

  他就问说:“你翻译……不是要给我看吧?”

  濮喻“嗯”了一声:“你不是看不懂?”

  宁颂看向濮喻。

  濮喻拨他的脸:“不认识的单词都抄完了么?”

  宁颂一把抱住濮喻的胳膊:“喻哥!”

  濮喻没挣脱,也没说话,嘴唇抿得特别紧。

  因为在班级里,宁颂也不敢太放肆,但是他太感动了。

  这周末他们还要去GDC参加活动,他这几天是需要多看点游戏类最新资讯,尤其是那些他将要见到的设计大佬的。

  朋友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濮喻看书特别快,他并没有逐字分析,而是挑他觉得有用的翻译。

  游戏是他们比旁人更亲密的原因之一,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将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

  濮喻就是要利用这个秘密把他们俩绑得更紧,绝不给别人一点可趁之机。

  好像和宁颂共度这一夜又给他蓄满了能量。他今天看盛焱都觉得顺眼很多。今天宁颂和盛焱排练,他都没去看,因为他觉得与其看了徒增烦恼,不如专注做好自己能做的。

  哪怕不为自己,只为了宁颂。

  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什么好的都想给他,希望他好,如果有回报自然更好,没有回报他也能做的很有劲儿。

  晚自习结束以后宁颂请濮喻和乔侨吃了宵夜,吃完宵夜,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跟着濮喻回了一号宿舍楼。

  第二夜他们比昨天更自在了,两人还用超大屏玩了会游戏。

  他们俩都是游戏高手,什么类型的游戏都玩得转,互打很爽,联手更爽。

  酣畅淋漓打到凌晨一点多,濮喻觉得那种灵魂共振的快乐,比自我纾解的欲望更快乐。游戏真的是他和宁颂灵魂沟通的桥梁,没有现实自我的交汇,却能让他们彼此靠的更近。

  打完游戏,他让宁颂先去洗澡,说:“你把脏衣服放洗衣机吧,直接烘干了,别自己洗了。”

  宁颂这次也没客气,洗完澡直接把衣服丢他洗衣机里了。

  濮喻洗完澡出来,宁颂已经在卧室躺着了。他去了一趟阳台,看衣服在滚筒里转,当下居然有个很可笑又隐秘的念头,觉得这滚筒里洗过宁颂的衣服,就很不一样,好像即便有什么分子会留下来,都是他们的一种亲密接触。

  怎么不算一种进步呢?

  宁颂都跟他用同一个洗衣机洗内,裤了。

  他离他离得更近了。

  他正想着,洗衣机滴滴滴地响起来。他就对宁颂说:“我给你拿,你别起来了。”

  可宁颂还是从卧室抛出来了,看到他拿着脏衣服在阳台站着,赶紧过来把自己的衣服从洗衣机里取出来,洗烘一体的就是方便,不像他家的还要分开弄,他抱着暖烘烘的衣服站起来,顺手把窗户关严了,问:“你这样不冷?”

  刚洗完澡真的感觉不到冷。但他这么一问,濮喻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个平角短裤,前头隆起的很明显。他其实很注意这方面,觉得在别人面前这么穿不雅观。今天是没想到宁颂会从卧室出来。但此刻意识到,心理又很微妙。

  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衣服放进去,说:“还行。”

  宁颂穿的睡衣宽松又可爱,可能今天打游戏玩的嗨,嘴上也不老实:“喻哥,我问你个问题。”

  濮喻扭头看他,一只手摁按钮,姿势的关系,他微微弯腰,肩背肌肉伸展开,薄而宽,愈发显得腰身窄长。

  宁颂笑了笑,却没问,抱着衣服进卧室去了。

  濮喻心里其实是预感到宁颂大概要说什么的,虽然不确定。他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回到洗手间,裹上浴袍,然后进到卧室里,问:“你要问什么?”

  宁颂躺在床上,说:“本来想逗逗你,算了,怕你难为情。”

  濮喻说:“你问。”

  宁颂笑:“那我问了。”

  濮喻点头。他刚洗完澡,头发吹的有点乱,看起来特别乖。

  宁颂就说:“你怎么把浴袍穿上了,不好意思啊?”

  宁颂一笑,透着淡淡的坏:“我就想问问你,洗了澡出来不穿好衣服,是不是要炫耀啊?”

  濮喻几乎当下耳朵就红透了,宁颂哈哈大笑起来,濮喻要面子,还强撑着装淡定,说:“没有。”

  “你知道我说什么吗?”宁颂还不知死活地问他。

  “知道。”

  说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想调戏回去,也可能是为了别的,非常微妙的情绪驱使他反问宁颂:“大不好么?”

  “……”

  宁颂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事到如今只能继续玩笑下去,说:“好啦,羡慕死了。就是喻嫂有苦头吃了!”

  濮喻很大,他自己当然也知道,男生对自己的尺寸和自己的身高一样重视。但被喜欢的人说大,那感觉很难描绘。

  宁颂太瘦了,看着也有点弱。他又有点怜惜他。

  能在一块就很满足了,不做别的也行。

  他从客厅回来,宁颂看了他还在笑。

  宁颂越熟越不正经。

  他特别喜欢他这样对他,喜欢被宁颂捉弄,调戏,但又不敢表现的太喜欢,怕宁颂得寸进尺。

  他关灯说:“睡觉。”

  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好日子。

  如果知道的话,他可能今晚会晚点睡。

  翌日,宁颂还在睡觉,就被他的手机震醒了。

  窗帘拉着,卧室里还是一片漆黑,他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是盛焱打过来的。

  他坐起来,困恹恹地接通了电话:“喂。”

  “你现在下楼。”盛焱喘着气说。

  “啊?”

  “我在宿舍楼下头等你。”盛焱说,“赶紧的,别磨蹭。”

  宁颂看了看挂掉的电话,早晨六点二十六分。

  他看了看旁边,才意识到濮喻已经起床了。

  他下了床,换上衣服。

  因为还没洗漱,他套了个卫衣,下半身穿着一个到膝盖的睡裤,脚上穿着拖鞋,出了卧室,看到濮喻在洗手间洗漱。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