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天下第一影卫 lililicat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过身来,瞪着那些人:“你少在背后议论人!有话就当面讲!我是堂堂正正的影卫死士,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龌龊之人!”

“莫小七,不要以为你转正了就横了!哼,你现在是什么货色,还得等影卫大会之上来裁决,有种就来比试!”一个影卫仗着自己跟着卿家老大,说话也极为蛮横。

“等什么影卫大会,若是你不满,大可以现在就比试比试。”小七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晃。

“笨蛋,影卫严禁私自械斗,你家公子是怎么管教你的?”另一个影卫不屑道。

莫小七冷哼一声,不屑理会,于是坐在台阶上,看着那群比自己年龄大了很多的影卫们在一起窃窃议论,讨论得无非是各自的待遇、躲懒的技巧、互相抱怨主人混账等等。自从卿家堡不再实行严苛的影卫制之后,现在的影卫就是如此松松垮垮。

他们的圈子小七始终融不进去,也许王大爷说得对,现在的影卫和以前的不一样了,现在的影卫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忠心,大家想的不过是顶着影卫的帽子过得舒服一点,再也没有真正忠心耿耿的影卫了。

即使如此。

莫小七坚定地看着夜色中的山崖。

就算世道变了,影卫们不再追求忠心,主人们遗忘了影卫,他依然要贯彻影卫的忠义,他会一直在黑暗里,坚守着自己的职责,不是为了主人,只是为了影卫这份行将就木的黑暗的职业。

师父说过,真正的影卫,一生只会守护一个人,坚守和守护,才是影卫最终的道义。小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曹师傅说得的值得让自己一生守护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选择的信念,就是守护之道,师父的信念,就是他一生追随的道。

虽然暂时还是看来人生不会有太大波澜的卿五公子的影卫,也许跟着他,一生都没什么机会过上真正影卫刀口舔血的激动人心的生活,但是,既然卿五是自己的主人,他就要守护好他的安全。这是他对自己的信念的承诺,亦是对师父在天之灵的承诺。

只要我小七当卿五的影卫一天,卿五就绝不会受到别人的任何伤害!因为我莫小七是最好的影卫!我只提供最好的守护!我是天下第一的影卫!莫小七坚定地对自己道。

就在他独自热血澎湃的时候,脑海里却不知道怎么的挤入了卿五日常萦绕在他耳边的淡淡话语来——

“小七,天凉了,去加衣服。”

“小七,吃午饭/早饭/晚饭。”

“小七,洗澡。”

“小七,发赏钱。”

“小七,去领新被子。”

“小七,吃火锅。”

“小七,领新衣服。”

…… ……

卿五他…… ……好像很少指使自己做什么,倒是这些有的没的什么的天天念叨……真啰嗦……小七失神地想,要是跟着这么一个不咸不淡的主人一辈子,还不无聊死,哼……这样跟着他一辈子的话……一辈子的话……

不知不觉中,小七的脸微微发烫,却仍不自知,亦没发觉,他现在正在一心一意地回想这些日子和卿五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的竟然都是卿五卿五。

卿五平日笑的样子,

很好看…… ……

一抹傻笑浮上小七的脸,这些,他自己都是丝毫没有察觉的。

————

小七兀自在外面傻笑,而议事大厅里的气氛则渐渐紧张起来。

随着卿家堡主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所有的少爷都正襟危坐,等待堡主的驾临。堡主从后侧偏门进入,竟然早就在等着了。众位少爷连忙站起来,恭顺地垂手而立,只有卿五坐着不动。

这样倒显得他比一般人都姿态高似的。几个少爷看着卿五,眼中颇有不屑,虽然卿五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站立,但他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比人高人一等。

一身雪衣的堡主终于缓缓坐到了正座之上。

堡主卿云纵,虽然应该是三十七八的年纪,看上去却俨然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更让人诧异的是,堡主的面容俊美异常,风姿优雅,足可以用妍丽如画来形容——这也难怪,二十年前,堡主卿云纵便有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呼,岁月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与一干儿子坐在一起,倒显不出辈分的差距。只是卿云纵一身的冷冽,眉宇间的凛凛戾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生畏惧,更何况熟知他手段的众位少爷,因此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众位少爷便齐齐向父亲行礼,卿五不能站立,便只能欠身为礼,卿云纵扫视了一下众子,目光在卿五身上驻足了片刻。

这孩子,越发像那个人了,却终究是个残废了。沧溟舒云,你若知道你唯一的子嗣现在还活在世上,并且还是个残废,会作何感想?卿云纵目光中的复杂,转瞬即逝。

第17章 等待

沧溟舒云。

二十年前撼动天下的名字。

一个恣意张狂的绝世男子,携带风雷万钧之势,率领魔教横扫中原,他比骄阳还要辉煌,如斯强大而充满致命的魅力,就连他的死敌都以死在他的剑下为荣,他踏着累累白骨稳坐在至尊高位,却偏偏受到教众的疯狂的追崇。

那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身为魔教教主的沧溟舒云竟然拔得了武林盟主的头筹,就连七大门派都对沧溟舒云敬畏有加。也是在那次举世无双的大会上,卿云纵与沧溟舒云惊鸿一瞥,竟然是半生纠缠的开端。

那时的卿云纵,亦是张扬狂傲,全然不把天下一切放在眼里,却偏偏一个沧溟舒云入得他眼,而于沧溟舒云,竟然也只对那大会上剑势如虹的绝色少年一见不忘。

此后是无数次的比武,生死相搏的有,故意试探的有,漫不经心的有,直到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雪夜万丈高崖,篝火明灭,他坐在他的身边,两人的剑就斜插在雪地上。

再无心去比试下去,决斗得太久,心思却早已不在武功上,心缠得太久,找不到纾解,早已躁狂。

明明天寒地冻,大雪纷纷,彼此却难掩内心一团火。

只那一夜。竟定下了幼稚如同儿戏的誓约。

————你我归隐山林,携手逍遥,可好?可好?

————允你又何妨?

————你会等我么?

————我等你。

于是他说,他抛弃百世霸业;而他则说,他抛弃世家繁华。

只为彼此。

一句话的儿戏誓约而已,卿云纵等了半年,等到的却是那人被伏击突遭不测的噩耗,他欲前去营救,却被父亲严加看管。

他和沧溟舒云的所谓的“丑事”,终于被严苛的父亲知晓,百般审问,得到的却是卿云纵大逆不道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一个男人,堂堂卿家少堡主被父亲打入刑堂,整整折磨了三十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