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1)

[重生]主公要臣死 南山有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观方向奔去——还来得及,只要他够快,再折回来救宁晋还来得及。

虎威寨的人在密林的陷阱中折了一大半人,为了出这口恶气,他们已经在山上搜寻了大半天。当看到在月色中显露无疑的黑影时,哪里还会注意风帽下的脸?只见那人身披官袍大氅,上用金丝绣线纹着麒麟云纹,定是宁祈无疑。豹子头看见他,怒上心头,目眦欲裂,狠狠夹了一下马肚子追上去,大骂着:“狗东西,爷爷非宰了你不可!”他手中的阔背长刀在月光中闪动着寒光,泛出白骨一般的森森寒意。

宁晋如箭头般林中奔跑,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双腿像被注了铅一样沉重,可他却不敢停,只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呼啸的风似乎割开他的喉咙,在心肺处翻绞着,让他吸口气都觉得疼痛难忍。

纵然他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豹子头胯下的大马。人马越来越近,宁晋就越来越绝望。他想停下,却又怕没有给宁祈和何湛留给充足的时间,只能奋力地跑。

突然,他的侧前方窜出一个白影,很小的一团,像是兔子,跑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宁晋的视野当中。宁晋本能地追着兔子的方向跑去。

渐渐的,宁晋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强烈的晕眩感涌上来,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胃中如同翻江倒海,口中不断冒着酸水。豹子头的人马终于跟上,见“宁祈”已成瓮中之鳖,他拉马缰放慢速度,想在杀死“宁祈”之前要好好享受一下他的痛苦。

宁晋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后颈处直冒冷汗。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跑啊!再跑啊!你折我那么多兄弟,爷爷要将你抽筋剥骨,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豹子头一挥手,吩咐道:“去!把他给我拖过来!”

两人从马背上跃下来,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将宁晋拖到豹子头的马前。一人摘下宁晋头上的风帽,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显露出来,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他大惊道:“二当家,这好像不是凤鸣王。”

“什么!”豹子头跳下来,捏着宁晋的下巴,看了一眼,眼中瞬起杀气,怒道,“奶奶的!居然敢耍你爷爷!”豹子头狠狠扇了宁晋一巴掌,宁晋的左脸立刻浮现出红痕。

“现在怎么办?如何处置他?”

豹子头捏着宁晋的脸,问:“说!凤鸣王在哪儿?”

宁晋没有回答,豹子头扬手又是一巴掌:“说不说!我让你不说!”他狠狠踹了宁晋几脚,恼羞成怒道:“你说不说!说!凤鸣王在哪儿!啊——”豹子头痛嚎一声,硕大的身躯瞬间倒在地上,脚腕处喷出鲜血来。

“二当家!”

再看宁晋,如柴的手紧紧握着匕首,眼底腾出狠绝的暴戾。

“啊!!杀了他!”豹子头捂着伤处痛叫连连,左右得令,怒着挥刀冲宁晋砍去。

那刀,宁晋已难以躲过。可正在这刀落下的瞬间,两枚石子儿从林中深处飞来,不偏不倚打在持刀土匪的手背上,手蓦地一松,刀咣地掉在地上。只听远方传来中正厚重、夹着浓浓口音的怒骂:“你个龟孙!兔崽子!赔我的貂!!”

作者有话要说:  宁祈:没心没肺的东西!

何湛(举手):报告!他骂人。

小宁晋:三叔才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不许你诬陷他。

宁晋:斩。

宁祈:……

第10章 玄机

从密林深处跑出来一个清袍老道,满脸泥泞,但眼睛很锐利很亮,头顶的牛鼻子发髻歪了一边。道袍上脏污不堪,灰色的广袖里藏了一根鸣鞭。

豹子头刚被手下扶起来,眼见那老道冲过来,刚想按道上规矩吆喝一声“来者何人”,哪知对方停也不停,手中鞭子狠狠一扬,将前方三人横扫在地。可他还不罢休,将那立在马上的土匪都打下马来,一时间鬼哭神嚎,哀叫遍野。

“你们赔我貂!赔!”

宁晋九死一生,此刻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身影,如同隔世幻觉般,他的喘息声松而轻,生怕这一切都是虚幻。

鞭子的力道太狠,一招就打得豹子头只吸冷气。来者不善,豹子头不会与他硬碰硬,痛声道:“你!!你好不讲理!我们从来没见过你的貂!”

老道怒道:“贫道在此守了三天三夜,就为了逮到那只雪貂,好啊你们一来就给我吓跑了,赔!”

“怎么…怎么赔!”

“怎么赔?”老道怒挥鞭重重打在那群人身上,吼道,“赔得起吗你!要不是看你们对道观还有所畏惧,贫道早就连着你们的窝一起扔出清风山了!”

老道觉得不解恨,走上前去狠狠踹了豹子头几脚:“还敢打人!还敢欺负人!去你的吧!”这几下踹得豹子头爬都爬不起来了。

老道气呼呼地松了口气,冲着他们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宁晋,说:“你,还能起来吗?”

宁晋抬起头,从地上爬起来,忽然一道寒光闪过,他大惊喊到:“小心!”

劈头而来的是豹子头那把明晃晃的阔背大砍刀,只见那老道手指一动,像是牵动了什么东西,忽从他脚底长出一张密网来,一下将豹子头吊到树上。又见他手掌一翻,地面上赫然张开一口大坑,像一张大嘴将倒在地上的土匪尽数吞没。这下哀嚎声是铺天盖地,直冲云霄。

老道挥鞭将豹子头手中的大砍刀打掉,又呸了一口:“还玩偷袭?要说你们怎么上不了台面呢,卑鄙。”

“臭道士!快放了爷爷,不然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臭道士!快放了我!”豹子头怒声恐吓道。

老道压根不理他,转身就看见在他跟前儿的宁晋,从方言改成官话,笑道:“傻啊你,跑过来干甚?”

“我怕…您…”余下的话,宁晋没说出口。

老道抬脚颤颤巍巍地往前走,边走边摇头叹息:“哎,虽然跑了一只貂,但贫道也算救人一命…就这样吧…你也快回家吧…”

宁晋正想着怎么安慰他。老道又喃喃道:“再怎么说,一条人命也比貂重要,对吧…”

宁晋:“…”

老道忽地捂住脸,长叹了一声:“我的貂啊——”

宁晋:“…”

老道捶胸顿足,心痛不已。虽然人命重要,他的貂!貂就不重要了吗!他守得这只貂乃是罕见的雪貂,全身的皮毛光滑柔软,白团团的,要是能抱在怀中,摸摸它的小耳朵,让它伸出可爱的小舌头舔一舔,再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一蹭,那该…

“我的貂——啊——”

“道长…您说的貂,是这只吗?”

老道抹着袖子望去,只见那只跑了的白团团正在宁晋脚下来回蹭着,见没能引起他的注意,白团团一口咬住宁晋的裤脚,似乎牟足了劲儿想让宁晋抱它。

老道大喜,扑过去要捉它。白团团尤为灵敏,嗖地一下窜到宁晋的肩膀上,使劲往他衣领里钻。老道刚想伸手去捉,但月黑风高的,他一个修道之人怎么好往一个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