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向后倒倾，但几乎是镜像般的同时站稳了身子，手上的剑如暴风雨中向对方猛攻过去，在如此近的距离中，他们不躲不闪，在自己身上受到创伤时也在同时对方身上留下伤口。

在两人再次分开时，浑身上下都已经血淋淋一片了。

这一波的攻势平分秋色，谁也占不到优势。达米安的神色有些异于平常，双眼中透出了淡淡的血红色，呼吸也有点絮乱。

“即使用上了狂化术也仅仅只是如此吗？太让我失望了，你真的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要离吗？那个以莫可抗御的力量成为第一刺客夺得‘死神要离’称号的你到底哪里去了？是被那无聊的东西牵绊着吗？”老四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他提高了音调，朝远处的丛林喊道：“把那小子给宰了，对了，顺带回去把那小姑娘杀掉，一把火把那里烧掉吧。”

“你敢！”达米安又惊又怒，其实从刚才开始，达米安就感觉到有几个人的气息在树林里面，只是不知道老四却是这个打算。

他以最快的速度朝树林飞奔过去，老四却比他还要更快一些，拦在他面前和他缠斗在一起。虽然心急如焚，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第七章：两头野兽

随着那几条黑影的渐渐远去，达米安的心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冷冷地对老四说道：“看来你真的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人’的心了。虽然我答应过别人，永远也不要再变成一只只会杀戮的野兽。但是对付野兽，也许同样化身为野兽会更好上一些。”

达米安说着的同时，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疯狂。

“还真敢说！只要我用上真正实力的话，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说完，老四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嘴里喷吐出几口白雾，双眼逐渐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现在的你跟得上狂化之后的我吗？”老四狰狞地笑道，同时示威似的猛地挥了几下刀。他的挥剑速度本来就就快，现在更是到了肉眼都难以分辨的程度了。

然而眼前一阵黑影袭来，老四本能比意识更快出手，挥剑朝黑影砍去，但却挥了个空。黑影飞速地从老四身边擦过，老四的肋下溅起了一片血花。

老四诧异地回头看着达米安，达米安正把剑锋凑近到嘴边，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剑锋上的鲜血。这种难以名状的疯狂让行走修罗之路的老四也本能地感到害怕。

难以置信的老四再一次发动了进攻，迅猛的攻击速度，无可挑剔的攻击角度，剑锋一下子扎进了达米安的胸膛。

达米安身上的玉佩承受不住冲击力一下子碎裂开来。幸好有这玉佩挡格了一下，老四的剑锋稍微偏了一些，只扎进了达米安的肩膀。

达米安受到重创的同时，单手抓住了老四握剑的手，以同样迅猛的速度猛砍，老四的左手手臂齐肩被砍断。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老四用蛮力挣脱了达米安的手，惨叫着后退。

“下一个掉下来的，就会是你的脑袋。”

达米安身上疯狂涌出的鲜血让他脸上的疯狂意味更加浓了，血啪嗒啪嗒地流到地上，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一步步地朝老四紧逼过去。

“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吗？好强，就连狂化了的我也完全比不上……好，好，好！这才担当得起最强刺客要离的名号！我的兴趣更大了，我要在这里把你打倒，把最强刺客的名号从你手上接管过来！”

老四说着，嘴里吐出了一口污秽的鲜血，慢慢地，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仰天一声大吼，吼叫的同时浑身也在剧烈颤抖，体型慢慢的开始膨胀，浑身上下的肌肉竟然开始了角质化，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人类的皮肤了。

陷入疯狂中的达米安可不会理会这些，朦胧中他只感觉眼前的人给自己的压迫感越来越大，他想也不想直接就发动了进攻，剑很顺利地砍到了他的身上。这一下子达米安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但剑锋却没有如想象中的一般把老四砍成两段，只砍入了表面的肌肉层以后便卡在里面不能动弹。

老四身上的变化也渐渐停止了，不过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半分人类的模样，看其形象倒有七八分像是直立行走的人形蜥蜴。

“仅此而已吗？或者是同化了以后的我太强大了吧？我感觉到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感觉真好，这种新力量我很喜欢。即使是你，在这股力量面前也不过像是蝼蚁般的存在而已。”

老四说完，手中的剑猛的砍了过去。达米安野兽般的直觉救了他一命，剑也没有来的及抽出来便提前撒手后退，这才堪堪地避了过去。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刺客世家所谓的调教到极限的身体也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说实话，当这股力量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时连我自己也感到难以置信，而且每屠戮一个真正的强者，这股力量就会更强上一分，那种畅快的变强感觉，只要体验过一次就会让人难以割舍。真的非常感谢‘那位‘大人’，也许，他真的能够创造出理想的新世界。”

达米安眼里的疯狂慢慢的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极端的愤怒！作为一个曾经站在刺客顶端的男人，他的感官比谁都要敏锐。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变成这个状态的老四，那暴虐才真正的解放出来。这暴虐已经强得有如实质一样，疯狂地挤压着周围的空间，就连空气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是吗……所以你才沉浸在杀戮之中不能吗？我明白了……原来和我并肩的兄弟早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你这在他体内作祟的恶魔而已。”

“还有战意吗？也好，如果你与其他窝囊废一样那也太无聊了。这个拿去吧。”老四冷笑了一声，随手拔下还卡在自己体内的剑，朝达米安丢了过去。

“达米安！”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而在他身后，远远地有四五个黑衣骑士正急急地赶过来。

空气中充斥着的暴虐气息一般人根本就消受不了，再加上墨菲斯看样子受了不小的伤，因此骤然踏进老四的领域中，他的身体就瘫软下来，连呼吸也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墨菲斯调整了一下呼吸，艰难地说道：“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死也不想！”

“正废物，连一点事情也办不好。”老四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