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古明地觉来到了欧阳的精神之岛，看到了矗立在海岛边的白石灯塔。灯塔的顶端闪耀着一团柔和的白光，虽不刺眼，却能照耀到千里之外。

“这是……希望？”伸手触及这道光芒，古明地觉在第一时间发现其中的属性，这是纯粹的希望。

看了看代表着绝望的黑色大海，又看了看照耀八方的希望灯塔，古明地觉这才明白为何欧阳能够在绝望当中保持清醒，尽管这份清醒以一种很脆弱、很微妙的状态，宛如走在钢丝之上。

跨过希望灯塔，古明地觉走入欧阳的精神小屋。

十几分钟后，探查完一切的古明地觉走出欧阳的精神小屋，接着离开这片有些危险的精神世界。

地灵殿温泉旅馆，员工休息室。

古明地觉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同时，欧阳也恢复过来，此时他正等待着古明地觉对自己的评价，亦或是审判。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你没有一丁点的精神能力潜质，你现在的精神力已经是透支一切的结果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古明地觉苦笑一声，“理论上来说，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学会任何精神能力。”

“诶！？这可怎么办！？”听到这话，欧阳有些惊慌失措。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事情。八云紫让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开发你的精神能力，而是让你学习精神方面的知识的。”

“原来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

古明地觉心中叹息一声，直感觉八云紫坑了自己，“话是这么说，不过没有精神能力潜质也就意味着，你想要学会这些精神方面的知道就要困难许多了。原本预定的学习时间也要相应地延长，而且你需要做一些练习，以方便你理解这些知识。”

欧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75章 灵乌路空

欧阳在觉这里学习期间，需要同步掌握几项精神力的小技巧，其中一项就是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施展念动能力。

不同于那些天生的念动能力者，像欧阳这种在拥有强大精神力之后施展的念动能力并没有他人的那些变化，仅仅只有着最基础的移动物体的效果，而且消耗精力极高，完全没有性价比，只适合用来装逼。

同样的事情，欧阳可以利用元气做到，而且更省精力。

不过这项练习本身就是为了让欧阳能够熟悉精神力，更容易理解接下来的授课内容，并不需要欧阳将之练习到多么熟练的程度。

除此之外，便是两条来自觉的建议，那就是让欧阳尽快掌握绝望与希望，学会如何将这两种精神意志引导出自己的精神世界，去污染或感染别人。

本来觉还担心欧阳使用精神力移动物体的时候会让绝望泄漏出来，不过在观察几次，并且亲身感受欧阳的精神力之后，觉发现欧阳的精神力在脱离欧阳的意识主体后，就呈现出一种完全纯净的状态，并没有蕴含绝望意志。

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事是因为这样欧阳就可以随时练习念动能力，不用担心造成绝望污染，而坏事则是欧阳失去一个很强大的进攻性精神能力。

只要欧阳可以掌握如何将绝望引导出来，糅合进精神力当中，形成一杆精神标枪射向他人，哪怕没有后续绝望意志的支撑，也足够让能力不足的人被绝望污染，进而自杀。

本来绝望的传染对象不仅仅是有意识的生灵，连世间万物，包括世界本身都可以传染，而且还可以进行二次传染强化，从一个点直接污染整个世界，让世界从内部崩溃。可惜欧阳的绝望意志是从光之法则中延伸出来的，并没有那种污染整个世界的能力，否则的话，这绝望是一个大杀招。

“但是那样的话，我不就是仅仅待在幻想乡都有可能让幻想乡毁灭吗？”

某日的休息时间，欧阳如此问到。

“你现在拥有的绝望并不是那种绝望，不是吗？再说了，如果真的是那种绝望的话，我也是可以处理的。论精神方面的事情，八云紫都不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

回身一指正在拿精神力移动茶壶倒茶的欧阳，觉如此说到：“而且你身上还有着希望。那可是能够净化绝望的力量，只要还没有彻底死亡，足够的希望便能够净化绝望。虽说不能立刻解决一切问题，但也足够让人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欧阳有些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继续盯着茶壶倒茶。

因为古明地觉需要照顾地灵殿温泉旅馆的生意，虽说她并不依靠这间旅馆过活，但能够找到一件事情去做，也算是漫长生命中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而且可以有效地锻炼自己的读心能力，所以她用来教授欧阳知识的时间并不多。

再加上欧阳本身对于精神方面知识的匮乏和为零的精神能力潜质，学习起来也极为困难。

一个完整的世界，在其中诞生生灵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而生灵的意识由精神铸就，没有意识的生灵和死物没有任何区别。想要得到真正的生灵而不是听从自己话的傀儡，自由意志是绝对少不了的，而自由意志的由来，则是生灵的意识经过长年累月的见识所形成的。

所以，从机器中走出来的克隆体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生灵，她们只拥有着成为真正生灵的基础。结合从学习装置中学习到的知识，从自身的经历中诞生出自由意志后，这些克隆体才能称之为真正的生灵。

“为什么要用这个来举例？”欧阳有些疑惑地向觉提问。

刚刚觉使用御坂妹妹的事情来说明自由意志、意识、精神三者间的关系，精神铸就意识，意识诞生自由意志，自由意志主宰精神。

“没什么，只是对八云紫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有些担心。什么事情？这个你就不要问了，还轮不到你担心的程度。”

欧阳发现，和觉相处的时候，一开始她还会听到你的提问说出口后再回答，一旦达到某个时限后，觉就开始提前说出你的问题，并告诉你她的答案了。

“对了，如果你觉得我这里学习比较浪费时间的话，你就去旧地狱找阿空那孩子吧，让她教一教能量相关的知识。不过，你也别指望那孩子会用正常的方法教你，那孩子大概自己都还糊涂着呢。”

遥遥望向旧地狱的方向，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温柔，大概就是看着自家孩子长大成长时的神情。

欧阳没有问“如果阿空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