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道。
林二瞧着还坐在地上的杜若有些迟疑地道:“你……你嫁人了?”
“嫁你个头啊!”杜若怒从心头起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双手一撑站了起来指着甘老大道“你问问你这个好大哥他是怎么抢了我的庄子打了我的人竟然还无耻到趁我不醒人事的时候和我拜堂!”
甘老大的脸色变了眼见着陆陆续续有手下赶到这里忙咳了一声道:“这个兄弟我媳妇这脑子不太好有时候会臆症。嗯这个咱俩接着谈事情去一会儿让喜儿陪她回去吃药。”说着拉着林二就往回走。
“站住!”杜若吼道“林二你别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你和你大哥说清楚告诉他我到底是谁!”
杜牧远脸早就黑了站在那里没吭声。
甘老大也觉出不好看看杜若又瞧了瞧林二络腮胡子动了又动半晌才道:“你们……你们认识?”
“你说啊!”杜若叫道。激动之下她只觉头晕目眩但心中一口气顶着硬是笔直的站在那里。
周围已经渐渐围拢了些人都是衣服也没穿整齐就提着刀过来的见没什么大事便都抱着刀在旁上看八卦。甘老大面子搁不下吼了一声:“都看什么看都滚回去睡觉!”那些人哄笑了一声三三两两散开了。
“兄弟你直说!”甘老大直勾勾的瞪着林二。
“她姓杜。”林二很艰难的道。
“嗯我知道她姓杜。”甘老大点头道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林二道“她姓杜她就是……”
“我就是他娶进门却没洞房面都没见过就被和离了的那个女人。”杜若冷笑着接口。
“怎么不说话了?都说呀。我杜若一辈子何其宠幸与你们两位这么有义气的大英雄好汉子拜堂成亲了。你们是不是该谈谈感想嗯?姓林的你该说说你当初怎么一走了之的然后前几天又怎么跑过来求我收留你的孩子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回来娶我嗯?才几天的功夫我还记着呢。”
杜若又转向了甘老大“还有你好一个劫富济贫吐口唾沫就是钉说出话来就是铁的好汉子啊我钱给了你没有嗯?我记得给了吧?你呢?要了钱还要人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和我拜堂被人撞破了居然还说我犯臆症。甘老大大哥你这满口的钉子可真多啊也不嫌咯得牙疼!”
两个男人现在都成了闷嘴葫芦似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我呸!就你们这样的算什么男人!”杜若一口唾沫啐到了地下。
“是!是我不对!”甘老大突然一跺脚“我就不该动了心想讨个看得顺眼的女人回来过日子。一件事做差了后面就跟着错!”他一撩袍角扑嗵一声跪倒在林二的跟前“兄弟大哥做事混帐对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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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爬上来已经累得米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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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票票给东风留着东风要睡觉去了。
泪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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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大哥不知者不罪你也不是有心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林二伸手搀扶甘老大。
“兄弟你肯原谅我我才能起来。”甘老大执意不起。
“大哥……”
“兄弟……”
杜若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这两个……这两个家伙互相在那里互相道歉、兄友弟恭起来把她这个真正的受害者置于何地!
什么世道!
杜若气得眼前黑头一晕再也支撑不住扑嗵倒在了地上。
…………
等她再一次在那张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她躺在床上瞅着窗外阳光照射的角度估摸着约是近午时分。
头还是一抽一抽的剧痛脑子里还是一阵阵的眩晕。看来这撞树的后遗症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得了的。杜若努力的转动着眼珠看见小丫头胡喜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杜若觉得饿了她不过是昨天傍晚喝了碗鸡汤这会儿早不知融入身体的哪个角落了。她试探着动了动身体感觉四肢还算健全运转也还自如心里稍稍定了些便强忍着头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这里一出些许声响胡喜儿立即便醒了过来抬头见杜若坐身起一下子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笑道:“姑娘醒了呀?”
杜若听她不再口口声称自己‘大嫂’心里略略舒服了些知道必是那姓甘的嘱咐过。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胡喜儿笑咪咪的道:“姑娘饿了吧炉上炖着汤呢喜儿侍候姑娘梳洗一下先喝碗汤润润肠子再吃东西可好?”说着过来把杜若扶下了床取了件外袍给她穿了端了盆热水给她洗漱又把她扶到妆台前。
别的倒也罢了这喜儿梳头的手艺比杜若还不如杜若额头碰伤的地方虽已经不用包扎但又紫又肿内外都生生的疼胡喜儿手又粗扯得她根又是一种疼杜若终于忍无可忍把木梳从她手里夺了过来自力更生照旧拢了个一窝丝。
胡喜儿第一次显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在旁边转来转去绕了半天没话找话“姑娘你的的头真是黑。”
杜若没吭声。
“姑娘你的头怎么这么滑呀平时都是用什么洗头的?”
杜若看看她还是不作声。
胡喜儿毫无气馁之色过了会儿又道:“姑娘你耳边这颗痣真好看像颗宝石似的。”
杜若依旧无语。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由倒抽了一口气猛的扑到了妆镜头侧着头斜着眼去找那颗痣“在哪里哪儿有颗痣?”
“这里啊。”胡喜儿指着她右耳垂侧边的位置“就在这里。”
铜妆镜有些昏黄杜若急得用袖子擦了又擦然后侧过头去看自己的右耳。果然在耳垂侧边不引人注意的位置长着一颗红痣。艳丽夺目像是镶了块红宝石似的。
杜若手一软妆镜啪的落到了妆台上。
她记得这颗痣的形状这就是她几次三番在梦里见到的那颗痣。只是她在梦里所见是长在别人的耳上而现实中却是长在自己的身上。杜若慢慢把手伸到自己的右耳垂上摸来摸去怎么都是柔软一团丝毫感觉不出那颗痣的存在仿佛那颗红痣已经彻底和她的血肉融在了一起无分彼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杜若一阵恍惚无意中又瞟见妆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唇无血色额头上又青又紫又肿又破当真像只鬼一样还是那种倒霉鬼。
是鬼附了我的身还是我附了鬼的身?
杜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她正自这里呆那边胡喜儿已经把汤端了过来还是碗鸡汤。杜若恍恍惚惚的被她拉了过去又恍恍惚惚的把那碗汤喝完了。胡喜儿又端了碗菜粥给她她接过同样不知滋味的吃了下去。
胡喜儿边收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