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了。
但是她原本就是被和离了的所谓清名也剩不下几分了吧。
“你一个人弄不动。”杜若摇头道。杨献之毕竟是个大男人。据她目测身高也近一米八左右正常情况下体重少说也得一百三十多斤如今昏迷不醒没法配合那就意味着一百三十多斤地骨头加肉刚刚把他弄上马背。还让两个人好一阵脸白气喘呢。这会儿秋荷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搬得动他。
“可是……”秋荷有些着急。
“事急从权这里又没别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杜若笑了一下伸手去解杨献之的衣襟。只是话虽说得爽快手指却仍有些颤。
秋荷还没来得及说话眼见杨献之内衫的衣襟已经解开露出一块块鲜红狼籍也看不清伤口在何处不由得吓了一跳也不再劝杜若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他的内衫剥了下来只留了一件中衣却是谁也没敢去碰一下。
秋荷眼神移来移去就是不敢瞧杨献之低声道:“奴婢……奴婢去烧水。”说罢一转身便匆匆跑出了屋子。杜若一个人待在屋里顿时尴尬无比忙把被褥给他盖上了自个儿则远远的站到了门边上。似乎站得远一些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半裸男人就和她无关似的。
秋荷匆匆在厨下煮了些热水端了一盆进到屋里手指上还勾着只瓷壶捏着件青瓷小碗。她放下盆苦着脸道:“也找不到软布就厨下有块抹布不过还好没用过倒是新的我在锅里煮了煮倒还算干净。”
杜若也知道这会儿一切都是因陋就简站在门边道:“没用过就行。嗯……你……你把他身上地血啊什么擦擦要翻身的时候就喊我一声。”倒不是她不勤快只是杨献之毕竟是她姐夫前面是力气活她不帮忙不行现在擦擦洗洗是技术活只要秋荷一个人能搞定的她便不必再往前凑了。这种事情就算她无所谓杨献之醒过来若是知道了也是要难堪的。
秋荷只得应了一声低着头把热水端到板床边上拧了布巾揪开被褥替杨献之把一身地血渍慢慢擦掉。盆里的水必是极烫的杜若远远看着看不见秋荷的表情只瞧见她的几只手指一会儿便红得跟萝卜似的。
“到底是哪儿伤了?”杜若问道。刚刚只见到杨献之糊了一身的血渍也不敢细看却还不知道他在何处。
“好几处呢”秋荷颤声道“原本伤口血都干了被我一擦又……又……”
“没关系伤口总要清理的一会儿咱们找几块布条帮他把伤口再裹上就是。”杜若皱着眉道心里却想眼下又没伤药只怕会感染。
她正在这边犹豫着要不要请郎中秋荷已经把杨献之地胸前擦好了。她也没喊杜若帮忙使尽力气把他翻了个身把后背又擦干净了。然后撩开自己的外袍从内裳下摆上撕下宽宽的布条替他裹好了伤口。
就算是内裳也未必是干净的。杜若叹了口气心想就算不请大夫至少也要弄些伤药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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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章 噩耗
把杨献之的伤口包扎好后秋荷从瓷壶里倒了些热水到碗里勉力把他扶起来一些把瓷碗凑到他的唇边。这边厨下的东西终究不全筷子勺子之类都没有也只能这么就着碗喝了。但杨献之的体重对她来说实在是个难以承受的负荷秋荷的手打着抖硬是喂不进水去。
杜若走过去接过碗捏开杨献之的下颌将水一点一点灌进他嘴里。杨献之一看就是失血过多若不及时补些水只怕熬不过去。
起先倒还顺利杨献之似乎还有些吞咽本能喂进去的水都慢慢咽下去了。杜若心里刚刚轻松了一些便看到杨献之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大团大团的淤血从他的嘴里喷射出来把一碗白开水硬是染成了鲜红色还有一些则直接喷在了杜若的身上。
杜若的脸顿时一片惨白。
“啊!”秋荷一边努力扶着杨献之的身子一边惊叫道“杨大人……杨大人……”
杨献之眼睑微动努力想睁开但却只不过掀起一条缝而已紧接着便又是一口血喷在了杜若的身上。刚刚是淤血这次却是鲜血。吐完之后人往后一仰又昏觉了过去。。#。
杜若站起身道:“这么下去不行!秋荷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庵里找空月主持问问看附近有什么郎中赶紧让人请了来。”
秋荷一脸欲哭不哭的模样“小姐那你。你快些吧杨大人快不行了。”
杜若嗯了一声也不多说把手里的瓷碗搁到旁边快点走出屋子。解开自己那匹翻身骑上也顾不得山道崎岖策马便往妙愿庵而去。
进了妙愿庵地后园迎面便撞见杜循的奶嬷子。她一眼瞧见杜若身上大块大块的血渍便哎呦一声惊叫道:“三小姐这是怎的啦。怎么一身血的回来?秋荷那丫头呢?死哪儿去了?”
“没什么事外面遇见个猎人他射了只山鸡鸡血弄我身上去了。”杜若含糊应了一声径往中院自己住地屋子走去。就算要见空月也得先换身衣衫现在这满身都是血的模样糊弄这个奶嬷子倒还行空月那边只怕不好解释。
那奶嬷子却追了上来急道:“奴婢正要去找三小姐。府里来了个管事求见小姐就在前面侯着呢。。。”
杜若脚步一顿问道:“可问了什么事?”
那奶嬷子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那管事没说。不过奴婢瞧着他身上穿得素淡。”
杜若心里一惊也不及多说随手把马缰丢给那奶嬷子:“让小丫头把马送到马厩去。”自己则急步走到中院。
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男子正垂手立于她的的居处门外看服饰该是杜府的一名内府管事。杜府是百年世家这些内庄管事虽是奴才手里却也相当宽裕日常出门身边的小挂件、小配饰多少总有几样的。可眼前这人却是只束了条黑腰带。脚蹬一双皂靴果然是素到了极点。
这人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杜若忙俯身施礼道:“小人见过三小姐。”他眼里瞟见杜若一身地鲜血眼睑微微跳了两下。却不敢多说。低着头只作未见。
“你且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