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学生是不允许记录的,只有下课之后,各人才根据自己的记忆将笔记拼凑起来,这样一来,不得不迫使部分学员被动的强化自己的记忆,也强迫学员养成以班级为核心的集体观和分工协作的理念。
“牛策勋!”作为曾的陕军中校,老大哥式的人物,虽然区队长不是他,但他还是在班级中获得了相当高的威望。“出列,”值星军士目无表情的命令着正在排队打饭的牛策勋。“现在通知你,立刻向总办报告。”命令一下,顿时队伍有些轻微的骚动,但是军纪校纪在那摆着,所有人只能将羡慕压抑在心头。
“报告。”戴季良虽然每个礼都要来军校,但是能蒙他召见的学生少之又少,通常只有各区队的尖子和乙班中的老干部才有和他共进午餐的殊荣。
“文亮啊,来,下。”一套典型的西餐端了上来,虽说现在西安城里俄罗斯餐馆也有几个,但是军校生一是没有足够的津贴,二是没有随意可以外出的时间,所以初一见到明晃晃的刀叉牛策勋还有些不知所措。“怎么,曾经留学过莫斯科的高材生居然不会用刀叉。”
“大帅,不,总办说笑了。”牛策勋正了正身“多少年没尝到过了,一时失态。”随即,他熟练的操起了刀叉,对着一块猪排狠狠的剁了下去。“正宗俄罗斯大师傅做的,应该还有罗宋汤吧。总办,这么一请,文亮肚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不要急,慢慢吃,相信今后你要吃很一段时间的西餐了。
”戴季;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抛出一个让对方震惊的信息。
“大帅的意思是现停战了,我可以去德国了?”牛策勋一下子挺直了腰,放下刀叉,带着一丝祈望紧紧盯着戴季良。
“不错,当初我可是答应你,等欧战结束了派你到德国留学的。怎么,现在不想去了。”戴季良微笑着回应着对方的疑问。
“想,当然想,做梦也在想。”虽然德国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战败了,但是几乎是一几之力对抗全世界的德国依旧是大半个世界的军人最向往的军事殿堂。“大帅,什么时候走?”牛策勋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
“你的德语自学的怎么样了。”戴季良突然用德语问着。
“应该听得懂。”牛策勋磕磕巴巴的回答着。
“听得懂可不行啊。”戴季良正色的说着。“你不会交流,怎么怎么能吸收德**事教育的精华。”戴季良摆摆手。“现在还有些时间,你抓紧补习一下,每个礼拜,我都会过来考你一次。”戴季良停了停。“不过时间也不会很多,我估计最多一两个月后,你就要出发了,所以时间紧迫。”
“大帅请放心,我一定在这一两个月内把德语提高到可以交流的程度。”牛策勋站起来保证着。
“好,我相信你,不过还是先把这顿饭吃完了。”戴季良笑着指着眼前的西餐。“好东西,不要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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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顾长清
长清!”戴季良狠狠的抱着了对方。(pm)“太好了。”手,仔细的端详着对方。“瘦了,不对,怎么白头发也出来了。”
“看大哥说的。”顾长清挥挥手,王顾左右而言他着。“这是刚才染上煤灰了。”说着,他和边上的曾志生也拥抱在一起。“老三,你也黑瘦了。”看着两兄弟抱着一起的亲热劲,戴季良笑了笑,顺手一勾,顿时大力的将两人统统勾到了自己的怀里。
“松手啊,大哥,你不要这么用力,我要喘不过起来了。”曾志生装模作样的大叫着,顿时戴季良和顾长清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发出了大笑。
“志生啊,现在同蒲路的资金已经全部落实了,”坐在汽车里,戴季良没有直接关切顾长清这两年的情况,其实从顾长清头上那星星点点的白发就可以看得出情况好不到哪去,因此他只是握住对方的手,和曾志生交代起来。“不过我总觉得同蒲路和西耀路不连着总不是个道理,今年西潼路要开始建设了,陕西铁路总有一天要形成四通八达的局面,你看是不是将同蒲路进一步延伸,干脆直接上马咸同路。”
“二哥,你看大哥念念不忘的就是剥削我。”曾志生向顾长清扮着鬼脸,随即他向戴季良吐了吐舌。“大哥,现在关键是材料,虽然部里面已经多次给汉阳钢铁厂发文了,但是汉厂年产钢轨不过2多公吨,断不可能全部销往陕西,你的计划虽好,但是无米之炊啊。”
“西潼路和西宝不是比利时人指定进口法国钢轨嘛,现在战后第一次经济危机已经在美国爆发,应该进口钢轨要比国产的还要便宜。”戴季良边说边偷眼看着身边的顾长清,果然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戴季良于是马上明白过来了。“你向部里疏通一下,只要部里给执照,这米不就有了。”
“这倒是了,我怎么没想到,二哥,等部里同意了,这生意我可照顾你了。”别看曾志生大大咧咧的,其实戴季良注意到的,他也注意到了因此才有这么一说。
“好了,现在别了什么到家里慢慢谈。”从城门口到陕西督军府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戴季良见顾长清有意思接口,于是立马打断曾志生的话。
“大哥,当初真该听你的。”吃过晚饭,两家的女人凑在一起说闲话去了戴季良拖着两兄弟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到了这长清犹犹豫豫的终于把来意吐了出来。“大战结束后对华大举倾销,这个价格压得低啊,别人我不知道,就我那个厂子,不但把这几年赚的利润都赔进去了而且还从之前代理陕西进口时赚了那些都填补进去了,现在几个大股东都要求退股实在没办法,只好过来求大哥帮帮忙了。”
“那嫂娘家不是有钱嘛。”好家伙个时候想起兄弟了,早哪去了于是曾志生第一个提出了异议。“二哥,怎么不找你岳父帮帮忙啊,于情于理他都该拉一把的。”
“别说了。不我岳父不肯帮忙。实在是炒公债大输了一笔。到现在若不是我这边还撑着。北四川路地房子都要归别人了。”顾长清苦笑着。都是自家兄弟。都这个时候了。他也顾不得丢脸地事了。
“你那个厂子还能自造船发动机嘛?”戴季良不动声色地问着。“是烧煤地吧。”顾长清茫然地点点头。“这样。你把厂子搬到陕西来。所有地技师、技工一个不要辞退。我陕西全要了。至于你这个厂子。还欠股东多少钱。我让人打过去。”
“多谢大哥。”但是这样一来。等于船厂被戴季良收购了。顾长清这几年地苦斗是白干了。一时间顾长清地心头有些空荡荡地不知所措。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