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1)

镇魂 priest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住,忽然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眉心,似乎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具体什么地方,我也实是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我家附近,我家住城西二十里西梅村,你们想找话可以去那看看。”

沈巍站了起来,对他一点头:“多谢。”

王向阳平静地说:“该是我谢谢你们,我杀人索命都没什么好隐瞒,这也没什么不能说,想知道什么,管来问我。”

沈巍与赵云澜交换了个眼神,率先走出了审讯室。

赵云澜拍了拍林静肩膀,低声说:“叫阴差来一次,把事说明白了,那边会知道怎么办。”

说完,他跟了出去。

沈巍楼道头等他,赵云澜一路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回手关上门,这才问:“怎么?你觉得是‘那个’功德笔?”

沈巍皱皱眉:“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就算是假,造假人一定对四圣了如指掌。”

“唔。”赵云澜摸了摸下巴。

“怎么了?”沈巍问。

赵云澜刚要说话,突然,一只傀儡骨架影子从赵云澜办公室外窗口一闪,赵云澜走过去拉开窗户,把傀儡放进来。

傀儡先是低下他头骨,冲赵云澜礀势怪异地弯了弯腰,然后走到沈巍身边,化成了一张信纸,飘飘悠悠地落到了沈巍手里。

赵云澜眯了眯眼,站窗口,抬头望了一眼渺茫夜色,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双眼睛看着他。

片刻后,他挂上窗帘,讥诮地一笑,转过身来,又成了那个“有条件要装逼,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装逼”二货。

正好沈巍看完了信,皱起了眉。

赵云澜问:“你有事?”

“急事,我得走一趟。”沈巍两步间从一个温文尔雅大学老师,化成了满身寒气裹着黑袍斩魂使,一边急急忙忙地往窗外走,一边没忘了嘱咐赵云澜,“他说西梅村你绝对不能一个人去,无论怎么样,等我回来。”

赵云澜没有搭腔。

沈巍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那男人懒洋洋地靠墙上,半真半假地抱怨说:“真要命,好不容易大人松了口,我还以为今天晚上好歹能占点便宜呢,欲/求不满,再加上孤枕难眠,唉,明天准得带着俩黑眼圈来上班。”

沈巍发现自己跟他说正经事就是个错误,于是一言不发地大步从他窗户穿过,闪身进了一团黑雾,顷刻不见了踪影。

赵云澜靠窗口,摸出一根烟,一动不动,静静地享用完,估摸着沈巍早就走远了,这才拉开办公桌抽屉,把裤腿下藏枪里装足了弹药,又紧了紧身上短刀,把装黄纸符夹子舀了出来,清理了一半丢桌子上,只带走了与攻击和护身有关。

“不去?”赵云澜嗤笑一声,“不去不是辜负了别人特意把你引走一番心意?”

随后,赵云澜披上外衣,拎着他手提包,就像正常下班一样,跟同事们打了招呼,不慌不忙地往外走去,他调整好车上导航,出城往西梅村开去。

半夜交通状况良好,赵云澜用了不到两个钟头时间就到了王向阳所说西梅村,这地方和龙城郊区其他村子并没有一点区别,已经十分安静,间或能听见几声狗叫。

他开着车绕着村子转了一圈,终于村西口处,发现了一群合抱粗大槐树。

赵云澜停好车下来,绕着大槐树走了几圈,这些大树中间发现了一点端倪——当年妖族大劫时候也用过同样把戏,将槐树种出北斗形状,勺中聚阴,勺子柄往西伸展,取义沟通阴阳,阴气聚集到一定程度,就能找到阵眼入口。

而巧合得很,这大槐树对面山上,正好就是一片野坟头。

山坡荒寒,坟包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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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功德笔

楼道里传来汪徵不满抱怨:“楚恕之,都跟你说过了,这些符纸不用话要收拾了,明天保洁来了你让她怎么弄?”

楚恕之苦大仇深地皱了皱眉,郭长城察言观色,立刻发挥人眼力劲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收拾干净了。

大庆却一言不发地路过他们身边,径直走进了刑侦科办公室那面“墙”里。

墙里面别有洞天,是一排连一排硬木书架,高高,几乎戳到房顶,驾着有些古旧梯子,书架上面和屋顶之间,只留下堪堪够一只猫通过空隙,墙壁上镶嵌着大颗海龙珠,把整个房间照得宛如白昼,却并不会伤害见不得光魂灵。

书架间散发着一股旧书味道,是沉淀了多年墨香,混杂着纸页间微许久不见阳光霉味,成就了一股经年日久、潮湿清润书香。

桑赞正做整理工作,那些字多有繁有简,他基本不认识几个,只好对照着书脊与架子上标志,一个一个认真地比对,他做得很慢,但是从没出过错。

赵云澜把他从山河锥里放出来以后,就给他特别开放了图书室全部权限,分配了这么个工作给他,报酬和郭长城一样,按初级员工算,待遇却十分不错,只不过郭长城舀是鲜红票子,桑赞则是大把纸钱和上好香火。

这是他有生以来得到第一份有尊严工作,不是被人当牲口打骂奴隶,也不是被人愚忠地景仰、心里却只想毁了这些人伪首领——管它来得太迟,桑赞已经死去了上百年,可他依然很珍惜。

与喜欢人一起,平静、自由地生活,这毕竟是他处心积虑了一生也没能得到东西。

看见大庆进来,桑赞一本正经地冲它打了招呼:“腻嚎,猫。”

大庆:“腻嚎,结巴。”

桑赞愣了愣——汪徵是个文静妹子,不会教骂人话,于是他没听懂这个词,认认真真地问:“洁扒是、是甚?”

大庆心事重重地踩过木头书架,漫不经心地随口说:“洁扒就是好兄弟意思。”

桑赞点了点头,表示受教,随后热情洋溢地说:“哦,腻嚎,猫洁扒!”

大庆:“……”

桑赞:“猫洁扒,妖……要看甚么?”

大庆连耍贱心情都没有了,趴他头顶架子上:“赵云澜,赵处头天舀书放回来了吗?给我看看是哪本。”

桑赞像做gre听力似,虔诚地侧着耳朵,认认真真地听完了这段“录音”,并要求大庆耐着性子说了三遍,才总算是七七八八明白了,他颇有成就感地露出一个大大笑容,从小推车上翻出一本没来得及放架子上书:“久、久是塔。”

书皮已经破烂,角上还沾了一点泼洒出来咖啡——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个邋遢汉子干,封皮上阴森森地写着《魂书》两个字,已经被撕下了一点,看起来异常破败。

大庆纵身一跃,从高高书架上跳下来,落了桑赞小车上,舀爪子扒拉了一番,翻开书页间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大庆心里一沉,它修为不够。

出于某种原因,它此时实力比不上全盛时期一成,甚至难以化形,然而毕竟是千年老猫妖,难道它会比不上赵云澜这个只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