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镇魂 priest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赵云澜一挑眉:“怎么说?”

“你还记得第一次龙大时候,我突然出现打断他吗?”沈巍说,“其实头天晚上我就听说了学校出事,当时因为怀疑是和落跑饿死鬼有关,我就派了个傀儡查了查死者寝室,不过傀儡天亮之前就已经撤了,可这个年轻人爬到窗台上时候,他跟我傀儡忽然建立了一种微妙联系,我怕泄露自己行踪,这才不得不出面制止……只是当时实不知道你那。”

当时有人通过某种方法,短暂地切断了他对赵云澜位置感应。

郭长城后来交报告里,确实提到了他窗户上看见了一个骷髅,以及“骷髅眼睛里有一个黑袍人”之类事,只不过后来那份报告赵云澜也就扫了一眼,发现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鸿篇巨制屁话,就把那打报告纸垫茶杯用了——他本也没指望郭长城能写出什么像样材料来。

赵云澜:“也就是说,也许是头天晚上某一个时间,确实有这么一个断了腿人……或者魂魄,曾这里窥视过?”

沈巍把声音压得低:“你不是说那两个人是半夜被送来?要是我害了人,大概也会想亲自跟来看看,那些人是什么下场。”

赵云澜坏笑起来:“你才不会害人,你连亲人一口都偷偷……”

沈巍实难以适应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人交头接耳说这样私密话,脸上顿时不自地红了,骤然低喝一声打断了他:“别胡说八道!”

赵云澜依言闭了嘴,不过贱人就算闭了嘴,用眼神视/奸之类事他也做得炉火纯青。

后,沈巍终于被他上三路下三路目光扫得挂不住了,转身大步往病房方向走去。

三人别别扭扭地同行到了病房门口,郭长城发现,头天野兽派惨声独唱如今已经变成了二重唱,第一个受害人已经不这地方了。

愁容满面分局大盖帽迎出来,握住赵云澜手,亲切得简直就像当年红四方面军和红二方面军胜利会师,一脸苦大仇深地说:“您就是赵处吧?我姓李,唉,我们领导嘱咐过我,都这等了您一上午了。”

赵云澜问:“昨天送来那个呢?”

李警官:“不行了,送i了,医院现想把这两位也移驾过去呢。”

赵云澜问:“怎么个不行法?”

李警官说:“叫唤了一天,跟离开水鱼似,睁着眼睛,就不会说话,也不搭理人,整个就是一个昏迷状态,偶尔抽搐几下,大腿往下毫无知觉——这真是投毒吗?我干了这么多年,真没听说过什么药能把人药成这样。”

“没准还真不是投毒。”赵云澜看了他一眼,李警官只觉得这男人目光幽深,好像别有意味,顿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战,赵云澜拍了拍他肩膀:“再说医院这边也没定论呢,什么都有可能——你们先别忙着搬,我跟受害人沟通一下,了解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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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功德笔

医生护士乃至于受害者家属都暂时被李警官请出去了,因此病房里只剩下两个相映成辉着二重唱重病号。

赵云澜这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先抬手打晕了一个,然后问郭长城:“笔记本带了吗?”

郭长城忙点了点头。

“好好记,”赵云澜弯下腰,问受害人,“大姐,您是腿疼吗?”

这受害人是个中年妇女,疼得直打滚,医护人员之好把她绑床上,妇女泪眼朦胧地冲着他点了点头。

赵云澜掏出一个钱夹,只不过这“钱夹”里没装钱和卡那一类东西,一翻开,里面厚厚实实一沓,是一水黄纸符。

赵云澜挑挑拣拣,一边翻一边对郭长城解释说:“纸符是非常必要道具,平时保存时候也好有规律,按照类别——比如攻击、辟邪等等——分别归置好,省得到时候要用,你乱七八糟地找不着自己要那张,学会怎么用也是一门学问……”

这不着四六领导竟然床上受害者杀猪一样叫喊声中,慢条斯理地开始授课了。

郭长城没有那么过硬心理素质,他可完全听不进去,注意力都被凄惨受害人给吸引了。

“就说她这种情况吧。”赵云澜继续说,像医学院教授尸体身上指指点点给学生讲课一样,他走过去,翻开了那位中年妇女耳朵,“你没有天眼,看不见她阴德亏损,可以需要借助一张非常基础符完成。”

他抽出一张符纸递到郭长城面前:“这叫请天目符。”

郭长城刚要伸手去接,赵云澜手就突然一翻,“啪”一下,准确无误地贴了郭长城眉心上:“像这样。”

郭长城猝不及防地被当成个干尸贴了,顿时只觉得额间纸符透出一股说不出冰冷,渀佛有重量,一下敲进了他眉间,他眼前一花,眼前世界立刻发生了变化……然而究竟变化了什么地方,他却又说不出。

“你过来看。”赵云澜冲他招招手。

郭长城忙一低头,这时,他惊恐地发现躺床上受害人浑身笼罩着一层说不出黑气,原本只是有些憔悴脸显得说不出怪异,隐隐透出一股行将就木死气来,两条好好地长身上腿是已经整个没入了黑气中,只露出一个参差不齐大腿根。

郭长城再一看这女人耳朵,只见她耳后有一大片黑印,颜色不深,但灰扑扑,几乎糊住了她脖子,就像一个怪异胎记。

“耳后发黑,代表阴德有亏。”郭长城身后沈巍忽然开了口,“生死簿上一生功德都有记载,人每作恶,耳后就会被小鬼按上一个黑手印,颜色越深,说明做坏事越大,像这位这样,手印虽都不深,黑影范围却很大,这说明她一生未曾出圈,但看来自私自利,小恶是不断。”

沈巍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罪不至死,那东西这么害她,是有点过分了。”

郭长城先是虚心信服地点了点头,随后很发现自己点头哈腰对象有点不对劲,顿时以一种看外星人表情看着沈教授。

“看什么看,”赵云澜扳过他脑袋,“那位才是高人,我之前那叫有眼不识泰山。”

郭长城原本只是诧异,听了这话,就已经是大吃一惊了,顿时对这位领导口中“泰山”高山仰止。

只见赵云澜又舀出了另一张符纸,依然是放郭长城面前,让他仔细看清楚:“这是一张简单驱邪符咒,比较基础,所以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不管用,当然,如果它不管用了,有助于我们判断对手强弱。”

郭长城:“……”

他不大想知道听见这话那位女同志心情。

随着赵云澜把那张黄纸符拍到病床上女人身上,郭长城借助人工天目看见有一大团黑气,好像井喷一样,从她身上冒出来,张牙舞爪地冲天而起,触碰到天花板又落回来,半空中凝成了一张扭曲人脸,张开大嘴,对着他们发出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