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镇魂 priest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门。”

楚恕之啃完煎饼,感觉少了个鸡蛋没吃饱,又伸手从祝红牛肉饼上飞地扯下了一块:“比我强,我看得见进不去——图书区都不对我开放。”

郭长城问:“那为什么?”

楚恕之从他那张苦大仇深脸上扯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笑容,对他说:“因为我有前科。”

郭长城:“……”

他果然还是害怕楚哥。

片刻后,只见赵云澜拎着一本破破烂烂旧书,风风火火地从“墙”里走了出来,随手把鸡蛋壳和牛奶盒子扔进了郭长城垃圾桶,又从祝红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一句话也没交代,就脚下生风地走了。

然后他不见了一整天。

从大雪山回来已经有半个月,转眼就过了阳历年,接着龙城一场大风降温,很就把众人卷到了年关。

赵处忙得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他要给各大关系户准备礼品,还要收各方酒肉朋友送来年礼,记不完来往,赶不完应酬,加上没完没了述职报告,没完没了大会小会,他办公室里电话每天响得活像铁道部订票热线。

各部门办公桌上台历都已经换成了,这天趁着天黑得早,上白班人们下班前,桑赞飘到刑侦科。

这位同志命苦,生前是个心狠手辣阴谋家,一死就进了山河锥,从此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改造完毕重做人……不,做鬼之后再出来,他发现自己从阴谋家变成了个傻子——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全世界能和他交流人只剩下了汪徵一个,而瀚噶族土语虽然是汪徵母语,可她毕竟只说了不到二十年,剩下三百多年都生活普通话环境里,当桑赞发现汪徵和外面人人鬼鬼交流明显比和自己说话要顺溜得多时候,他就决定开始发狠学说话了。

桑赞是个狠角色,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能给一锅药死,决定干什么,就是不遗余力——他这半个月间,几乎是昼夜不息地汪徵耳边念叨汉语拼音,险些把成了鬼汪徵念出神经衰弱来,终于,他开始慢慢掌握了普通话发音规则,乃至于可以学舌,甚至自发说出一些简单对话了。

桑赞操着他那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普通话,大着舌头广播通知:“格兰说年底除了年……年‘总酱’之外,还有福娃费,让……让诸位提前准备好发、发面。”

他背得不熟,显然是半懂不懂地纯模渀。

林静问:“阿弥陀佛,准备发面干嘛,年夜饭要蒸包子吗?”

桑赞比比划划地说:“不是雹子,是‘发面’,号是‘胶东费’……”

“赵处说今年年终奖以外一人添五千福利费,这周末之前到我那取,下礼拜都把发票给我,好是交通费,能开来劳保发票也行。”汪徵急匆匆地从楼上飘下来,瞪了桑赞一眼,“话都学不清楚。”

桑赞看着她,显得严肃得有些凶狠脸柔和了下来,闷闷地傻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拉她手。

“别捣乱,我正忙着呢。”汪徵小声斥责了一句,又问,“赵云澜又找哪个姐夫联谊去了,我这有一份文件急着找他签字呢。”

桑赞忙说:“我……我送……”

汪徵连忙一抬手躲开他:“送什么送,你再把他那些脑满肠肥姐夫给吓着。”

桑赞也不反驳,默不作声地跟她身后,看她趁着天黑楼道里跑来跑去、手忙脚乱忙碌模样。

汪徵转过身,低声用别人都听不懂话和他说了句什么,桑赞脸上就露出平静又满足笑容,渀佛有种一切都尘埃落定超脱感。

“老娘讨厌这些别人面前秀恩爱,尤其还是这种用番邦话秀,狗眼又瞎了一次。”祝红低气压地念叨了一句,“近鬼见愁消停了,又换成他们俩了!”

林静:“善哉善哉,女施主不要羡慕嫉妒恨。”

祝红抬手要打他,就这时,她办公桌上电话响了,祝红顺手接起来:“喂你好……哦,哪啊?”

她一打手势,把下班正准备开溜众人都留住了,只见祝红从办公桌上摸出一打便签纸:“嗯,你说……黄岩路黄岩寺医院是吧,行,我跟他们说——哦对,你晚上有空回一趟办公室,汪徵说有好多东西需要你签字。”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他们赵处,祝红挂了电话,郁闷地吐出口气:“来,根据我处一贯工作风格——白天不干活,晚上穷加班,过了下班时间五分钟以后,咱们坑爹领导来电话说有活了。”

林静闻听这话,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门,光速消失了众人视线里。

祝红把写了地址便签纸往墙上一贴,用围巾遮住脸:“寒冬腊月,人家女孩子又怕冷……”

大庆紧接着跟上:“老猫还没有羽绒服呢。”

一排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反应不及楚恕之,楚恕之面对着这些混账同事,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他妈。”

十分钟以后,楚恕之坐着郭长城车,走了去往黄岩寺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沈老师今天不家呀不家,下章拉出来给大家调戏~

------------

46 功德笔

楚恕之虽然不大和郭长城说话,但是为数不多几次接触,他都无不恰到好处地露上一手,郭长城“幼小”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印象。

郭长城认为,领导虽然也厉害,但平时总是比较亲切,插科打诨惯有烟火气,他角色顶多算个父兄,再厉害人,近距离也没什么神秘感了。

而楚恕之不一样,楚哥,他绝对是个只可远观“世外高人”。

郭长城像网上“人入职场行为规范”里教那样,随身带着一个小笔记本,屁颠屁颠地跟着楚恕之,一句话不敢多嘴,看见什么都想记下来。

两人一进医院,就看见个年轻小警察门口等着,双方亮了证件,一同往病房里走去。

接待他们这位叫小王,一边走一边说:“我们领导也里面呢,刚才和赵处打电话沟通过了,这个事情节特别恶劣,家属报警,说是有人恶意贩卖有毒食品,中毒那个里面躺着,到现,医院也没查出来他中了什么毒。”

楚恕之问:“食品中毒?是什么食品?”

“水果。”小王说,“据说受害人头天晚上下班,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据家属说,他就啃了个路边买橙子,刚吃完,人就歇菜了,赶紧给送医院——我就听说过往水里下毒、往食品里掺添加剂,还真头一次碰见往水果里下毒。”

他说着,一推病房门,里面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惨叫,郭长城吓了一跳,踮起脚尖,从楚恕之身后探出头来。

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大概有三四十岁,正床上不住地挣动,医生护士好几个人,合力才按住了他,旁边还有个哭哭啼啼女人,大概是家属。

病床上男人死死地攥住一个医生手,险些把那大夫手给拽脱皮,用一种异常神经质声音哀嚎:“我腿,我腿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