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1)

镇魂 priest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大风中成功地保持住了他装逼表情,意味深长地说:“恐怕有人等着坐收渔利呢。”

头上撞出个大包判官低下头,连话都没敢说。

鬼面叹了口气:“你对我们有借火之恩,我实不想这样。”

说完,他呼哨一声,让人麻心幽畜从地下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中心,斩魂使立刻站了赵云澜身侧,手按了刀柄上。

“哦。”赵云澜冷冷地说,“原来是我树长虫子了。”

他说完,手里忽然撒下了什么东西,就像往地里到了一大浓硫酸,地面上正往外冒幽畜发出类人、尖利无比惨叫,判官脸色惨白,几乎不管是不是会被那大风吹走,飞地往一边退去,边退边说:“五黑汤,是、是五黑汤……”

五黑汤,是取黑狗、黑猫、黑驴、黑猪以及乌骨鸡血和成,必要阴时阴月出生,身上没有半根杂毛、黑心黑肚才行,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是凑巧难得,是克制泉下阴人秘方。

这东西本来是给谁预备,不言而喻。

谁知他们各自寸土不让,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这时,功德笔忽然皱缩,电光石火间,笔直地冲着大神木飞过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候,竟然就这么笔直地没入了大神木里。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变故,鬼面一甩袖子,径直把判官打飞了出去,而后立刻就要把手伸进大神木中去抓,赵云澜本能地格住他手。

鬼面胳膊硬得吓人,赵云澜觉得自己手腕就像是重重地撞了一块铁板上,不用掀开袖子看,里面也肯定青了。

不过他没露出来,鬼面也出于某种原因,不敢和他硬碰,转手变招,从赵云澜身侧插/进大神木。

只听一声让人牙酸尖锐摩擦声,鬼面手被大神木毫不留情地弹了回去,他用力过猛,坚硬如铁指甲竟然折了两个,里面涌出乌黑血。

赵云澜缩回手插/进兜里,似乎是一副早料到模样,笑眯眯地说:“怕你手疼拦着你,可真不识好歹啊。”

鬼面牙咬得咯咯作响,一转身化成一团黑雾,不见了踪影,幽畜却没被他带走,依然往赵云澜他们身边涌,全都被一把斩魂刀毙三尺以外。

直到这时,赵云澜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狡黠笑容,随后,他试探地伸手摸了一下大神木树干,感觉到似乎有一种引力,正把他往里拉。

真是棵好树,赵云澜惊喜地想。

“你……”沈巍头上兜帽被功德笔出世时风掀掉,身上一团黑气已经给吹得溃不成军,隐约露出那张赵云澜熟悉脸,他表情极其复杂,似乎是期盼、忧心,又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紧张,“你都想起来了?”

“当然是连猜再蒙外加胡说八道,你们这帮二货,连这也能信。”赵云澜冲他挤挤眼,用力甩了甩手腕,“哎哟我去,撞得我还挺疼,鬼面那小子真是个金刚葫芦娃变。”

沈巍:“……”

他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从嗓子里被人一把推回了腹中,砸得他胸口疼。

“替我拦住他们,大神木好像叫我,我得走一趟,能糊弄到功德笔就好了。”赵云澜说着,纵身钻进大神木里,身体已经没入了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沈巍说,“先回去留灯留门,爱你。”

说完,他身影已经消失了大神木里。

------------

74 功德笔

74、第74章

鬼面走了,沈巍把昆仑山巅幽畜收拾干净,再一转眼,其他那些,但凡识趣,基本已经都散了。只有牛头马面一边一个扶着判官,远远地看着他,又像是有话说,又像是不敢过来,沈巍对大庆一伸手,简短地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大庆跳上他肩膀,其实沈巍身形和赵云澜差不多,肩膀不比他宽,也不比他窄,可站斩魂使肩上,它总觉得很别扭,只好把自己缩成一个黑猫团,用爪子拼命地抓着他衣服。

判官这才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叫住了他们:“大人……”

沈巍把斩魂刀收好,脚步没有停顿,表情淡淡地说:“滚吧,别逼我口吐恶言。”

天终于亮了,漏下了迟到天光。

沈巍回到赵云澜小公寓里时,已经过了正午,所有电视台都滚动播放早晨异象,各大媒体基本没别事,全都各显神通地请来各路专家,胡说一通。

沈巍却只做了一件事――等门。

他等门是真等门,把小沙发挪到了面冲门口位置,而后坐那里一动不动。

大庆默默地蹲窗口上,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摆件,假装不存。

这一坐足足有三四个小时,到了下午太阳偏西时候,沈巍放桌子上手机才连着震动了几下。

沈巍开始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想起来拿起来看,这一动,整个人才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连三条短信。

第一条:“终于有信号了,没什么事,我一会回家。”

一分钟以后第二条:“擦,领导召唤,晚上有个饭局得去陪席,我刚看见,甭等我了。”

一分钟之后又来了第三条:“早点休息,乖。”

大庆从窗台上跳下来,落地上,围着沙发转了半圈,后仿佛是鼓足勇气,才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问:“大人,请问是我们令主吗?”

“嗯,”沈巍点点头,“他说有点事,晚些回来。”

大庆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说:“那……那我就先告辞,回光明路4号了。”

沈巍垂下眼看了它一眼,大庆本能地他目光下低了个头――好像一点也想不起来它一口一个“沈老师”,什么话都往外放模样。

沈巍略一点头:“慢走。”

大庆如蒙大赦,飞地蹿起来拨开门闩,小跑着出去了。跟斩魂使什么共处一室实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赵云澜那怂货,它才不会放着自己一个冰箱小鱼干不吃,跑来受这种提心吊胆洋罪。

赵云澜没去赶什么应酬,他其实哪也没去,发完那条短信后,他就漫无目地走龙城大街上。

这里冬天大多干燥,这个冬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雪多雾多,地面上结着一层细小冰渣,偶尔有车开过,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加速,街边一些小店已经关门了,连行人也少了很多,显得有些萧条。

他眼神迷茫,似乎也不知道要去哪,眼睛里有些血丝,显得很憔悴。

不知过了多久,他电话才响了,赵云澜声音沙哑地接起来:“喂,爸。”

“嗯。”电话那头应了一声,“为什么一直不服务区?”

“……”赵云澜街边站定,正好站了风口上,干冷风刮得他眼圈有些红,呆了两秒钟,才反应慢半拍地说,“信号不好吧。”

赵父问:“那你现什么地方?”

赵云澜自己也说不好,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街道名称,才大概说出了自己位置。

赵父:“等着,我去找你。”

赵云澜蹲路边等了一会,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一辆车停了他旁边,司机从里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