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他额头，“不应该啊，没发烧，怎么就开始说起胡话。”

“呵呵。”君麻吕把他的手拿下来，不紧不慢说道，“对于神明，它不是我们这些区区凡人，所能理解的存在。”

“我一直都很庆幸，在族里决定疯狂袭击雾隐村的那晚遇到了你。”他尽量握紧了明天的手，“谢谢神明冥冥之中的安排，让你出现在了我的人生里，明天。”

“君麻吕…你好好休息吧，别多想了。”明天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喝过一滴水，眼睛却流出了水，很逊，很丢人，“我，我们都会好好的…”

“明天，趁我还有点力气，就让我多讲讲吧。”君麻吕伸出手，在抖动中帮他擦拭掉名为眼泪的水，“以前我一直不懂什么是永远，伊鲁卡老师不懂，疾风老师不懂，火影大人也不懂。”语气略微停顿了下，“但是直到现在，才小有明白，只有到了我这样的境地，才有资格去谈永远，才有资格在以后被大家称之为一生一世。”

明天另一手覆盖在了两人紧握的大手上。

“十五年吧，我这十五年的一生，虽然很短很短，也有些可笑，但是它真真实实被定格在了永远，对吧，明天？”

“君麻吕。”

“我好想陪你们一起再回去茶之国，一起再一次去拜访次郎长老大，一起去参加神社活动游玩。”君麻吕眼前闪过很多他所幻想出来的美好片段，他是那么舍不得自己就这样离开人世…

明天无言低下了头，抵在两人手上，肩膀不停抖动。

“明天，我好想和你们一块，在今后所有时光里，去闯荡这个忍者的世界，创造出属于咱们自己的传说。”君麻吕望着他喃喃，“好想好想，但是我现在办不到了，也等不到咱们的萤，长大成人后，风光出嫁的那一天。”将自己虚弱苍白的手抽出来，“所以，我有一个非常无礼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吧…”

“在我死后，帮我好好照顾萤，不要让丫头受到丝毫伤害，好吗？”

“我答应你…”明天红眼抬头，对视着他，郑重承诺，“我会用这一生保护好她。”

“谢谢你，明天。”君麻吕点了点头，很是幸福地笑着，他终于完成了自己最后一桩未了结的心愿。

嗒…

手无力垂放下来，他竟在说完后，又昏了过去。

“君麻吕，君麻吕！”明天把耳朵贴在了君麻吕胸口处细听，发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薄弱，赶紧连忙起身跑出去大喊，“医生，医生！”

空荡荡的那片走廊内，响起了他充满角焦虑地呐喊声…

今夜没有月亮，早上才下过雨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依旧是那么阴郁沉闷，令人心情一块跟着不好。

在君麻吕的病房门外，长椅上孤零零摆放着一碗早就冷掉的一乐拉面。

十班的三人，就静静坐在房门外的长椅等待。

“鹿丸，我们还要站在门口这里，继续等吗？”丁次问他，已经等了很久。

“丁次，多等一会吧。”鹿丸挠了挠头，很少见地没有说出自己那句常挂在嘴边的话，“医生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们多等会，尽量帮忙一下明天他们吧。”

“喔…”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是我的骄傲

井野红着眼圈感伤，有些忍不住想抽泣，她跟萤很玩得来，第一次见那丫头如此憔悴，很是难过。

“井野。”鹿丸看着她，叹了口气，三人在路上偶然碰见了萤，本是打算过来医院探望一番就回去的，却没想，会遇到这种事。

“君麻吕…”鹿丸转过视线，深深看了眼病房，他真实感受到这人生的无常。

病房内。

丫头趴伏在君麻吕身上泣不成声。

“君麻吕，对不起。”明天则站在萤的身后，对他说道，“我真是个没用的弟弟，无法从死神那里将你夺回来，对不起，对不…”说到最后，他痛苦地跪倒在了他的床边，深切自责不已。

“明天，没关系的，你很努力了。”君麻吕摇了摇头，抬起自己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你总是替我和萤考虑这么多，已经够了，以后的以后，要为自己活得多开心点，好吗？”

“君麻吕…”明天抬眼，悲伤凝视着他，“我…”

“不要忘记了你当初说过的话。”君麻吕已经是弥留之际，人却一直记得，念念不忘提醒明天，“在教室里，你对大家说过，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征服星辰大海。”

“我说过的？”明天一瞬茫然。

“我们被伊鲁卡老师带到木叶的忍者学校时，你第一次站在讲台上，不是对大家说过，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征服星辰大海么。”他很认真地把他说过的那些话，一一铭记下来脑海里。

“你是傻瓜么，那，那明显是我胡说八道…”

“呵呵。”君麻吕不置可否而笑，就跟明天不是在数落他一样，轻抚着丫头的小脑袋，捧在自己手心里抬起来，用大人地口吻对她说，“萤，你听好了，眼泪是可以把我们的辛酸和悲伤都冲走的好东西。”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答应我，在我死了以后，你不许再哭，要笑着去过每一天，真正坚强的好孩子，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怀揣着一切痛苦和悲伤，即使前方的路再怎么艰辛难走，也要带着它们，笑着奔跑前进。”在她强忍住悲伤乖乖点头后，君麻吕轻轻将萤拥入怀里，“你现在想哭的话，就哭个痛快吧。”

明天和萤在君麻吕面前，无声抽泣。

“咳！”君麻吕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勉强将萤轻轻推开，用手捂住想吐血的冲动。

“君麻吕！”等他咳嗽停下来后，萤和明天各自紧紧握住他一只手，帮忙顺气，正想再去把医生喊过来时。

“谢谢你们这几年的陪伴，我过得很幸福…”君麻吕眼神开始愈发黯淡，说出来的话很轻微，“萤，明天，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心无旁骛看着前方…继续走下去了。”

“你…休息下吧。”明天第一次哭得涕零如雨，在君麻吕面前。

“让我…说完吧，否则就没有机会再说了。”在最后的最后，还是割舍不下萤和明天，“我喜欢看着你们的背影，每次都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而还不忘斤斤计较数落对方。”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有两行清泪滑落，哽咽，“我…真的…很幸福，神明安排让我和你们相遇，在这种时光里，悠然一起度过琐碎平庸的每一天。”

“萤，明天，你们是…我…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弟弟和妹妹哦……”

君麻吕带着对他们的无限留恋与不舍，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给君麻吕下葬那天，天空很蔚蓝，同届的忍校其他同学，几个人一组、几个人一伙的赶来到现场，默默伫立在那里。

明天身穿一袭黑色西装，还打上了领带，笔直站在萤的旁边，守护着她。

十班，三班，八班和七班的同学，在各自担当上忍带领下，也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