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察觉到符文术式的存在,又怎么会知道这根本就是障眼法啊?
理所当然,美狄亚看不出来,伊阿宋那个草包就更看不出来,其余人同样不会认为罗真早已解除了诅咒,只会口口相传,认为是罗真的魔术造诣高到惊人的地步而已。
“欺骗与谎言,这就是乙级咒术的精髓。”
因此,一定要说的话,罗真下的不是诅咒,而是一种乙级咒术。
给别人造成错误的印象,并逐渐的被欺瞒下去,名为障眼法的乙级咒术。
想解除这种咒术,那可比单纯的诅咒难得多。
只要罗真一天不亲口告诉别人,那别人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过,斯卡哈老师或许已经看穿了也说不定。”
只有那位独具慧眼又经验老道的女王方才能够看穿这一点吧?
只是
“以老师的性格,估计也不会拆穿,而是会很愉快的在一旁观察伊阿宋着急焦虑的模样吧?”
罗真就肯定着这一点,随即瞥了一眼一直屹立不动的berserker。
“他对我有好感?”
回想起美狄亚的话,罗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还还是别想了。”
说完,罗真赶紧离开石屋。
berserker便一动不动的继续守在石屋前,宛如真的变成一座雕像一样,即使罗真离开,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经过一天一夜以后,盆地已经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生气,到处都能看到原住民们在摘取果实、料理肉类、驱赶兽群以及在河川边舀水的模样,令欢声笑语与嬉戏打闹的声音不断在盆地中徘徊。
而看到罗真的身影时,这些原住民则是有的激动的跪下,有的对着罗真进行祈祷,一副朝圣的模样,让罗真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赶紧往山壁的方向而去。
在罗真休息的这段时间里,一众从者们就都在布置着盆地内的结界,打算将整个盆地彻底保护起来以后再安心离开。
连罗摩以及阿塔兰忒都加入了这个行列,美狄亚先前也一直都在到处游走,在这片盆地里加上自己的设置,让其变得更加的安全。
只有伊阿宋,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加入这种工作,将自己关在阿尔戈号的船舱内,也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诅咒没有余力关心盆地的安危还是将这种工作视作下等人的行为,不屑与之为伍。
但是,众人也没有想过伊阿宋能帮得上忙,就任由这位王子殿下自己去为自己体内的所谓诅咒着急去了。
就这样,罗真顺着契约的感应,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只见,在一面山壁前,持盾的少女就在张贴着符篆,表情相当的认真。
“芙!”
芙芙口中叼着一张符篆,将其送向了玛修。
“谢谢你,芙芙。”
玛修从芙芙那里接过符篆,一边摸了摸芙芙的脑袋,一边继续张贴了起来。
一人一兽就一直在互相配合,一个将地面上的符篆一张张的叼起来,送进其饲主的手中,一个不停从随身的小兽那里取得符篆,在山壁上张贴着。
那场景,不得不说,还真有些温馨。
乍看之下,那根本就是性格认真的后辈在努力工作的温暖人心的模样。
只有罗真,方才能够察觉,这位认真努力的在工作的后辈,其实,心中一直有些沮丧。
不是这样的话,罗真也不会第一时间醒来以后立刻找上玛修了。
罗真就看着这样的玛修,缓缓的上前。
“芙!芙呜!”
芙芙第一个察觉到了罗真的到来,叫了一声以后,向着罗真的方向扑去。
“你也在帮忙啊,小家伙。”
罗真便接住扑过来的芙芙,一边抚摸着它,一边笑着。
“前辈?你醒了?”
玛修这才发现了罗真,有些惊喜似的连忙过来。
“嗯,刚刚醒过来没多久,不管是身体还是魔力都恢复完全了,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罗真对着玛修嬉笑着。
“那就好。”
玛修这才似彻底放心了一样,放松了肩膀。
对此
“这样你就该放心了吧?”
罗真伸出手来,摸了摸玛修的脑袋,直视着这个后辈学妹惊讶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开口。
“我完全没事,差不多该将自己没有能够保护到我,害我差点死掉的自责给扔掉了吧?”
罗真的话语,让玛修一下子愣住。
旋即,玛修垂下了眼帘。
866 下次加倍努力吧
“前辈”
感受着罗真在自己的脑袋上抚摸的手,玛修即觉得安心,又觉得愧疚。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玛修就有些失落的这么说着。
显然,罗真刚刚所言的事情,的确是一个事实。
玛修,的确在为自己没有能够保护好罗真的状况感到自责。
那也是当然的吧?
一直以来,玛修都将自己当做是罗真的盾,不求自己能够发挥出多么强大的战斗力,只求自己能够保护好罗真,让罗真可以安心的在每一个特异点中行动。
为此,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玛修也一直坚持着锻炼了过来,就为了能够在罗真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明明都已经约好了”
半年前,在罗真离开迦勒底的时候,两人就做过约定,约好要一起成长,一起在人理奠基的道路上持续的走下去。
结果,半年的时间过去,罗真的确成长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地步,从第二特异点开始就频频拿出一种种让玛修为之吃惊的手段,甚至在魔术上的造诣突飞猛进,展现出过人的素质和知识,愣是在短短半个月里突破了三个特异点,来到这个第五特异点中。
反观自己,虽然也有所成长,可比起罗真,不但逊色了不止一筹,还没办法保护好罗真,即使在离罗真最近的地方,依旧害罗真被库·丘林的魔枪给命中,若不是罗真自身能力高超,或许,现在,罗真已经死了。
一想到那个后果,玛修就无论如何都无法视若无睹,自责的心情亦是不断的在心间涌现。
只是,玛修没有将其表现出来,在别人的面前,一直都掩饰得很好。
可罗真是什么人?
“我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罗真耸了耸肩。
倒不如说,就算没有看到玛修,光靠对玛修的了解,随便猜一猜,罗真都能猜到玛修在想什么。
要不然,罗真也不会立刻到这里来了。
“前辈”
得知了这件事情,玛修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失落。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前辈?”
玛修就连声音都变得非常的微弱了。
“怎么这么说呢?”
罗真多少有些感到啼笑皆非,却难得很有耐心的询问着。
“因为,我不但没有能够保护好前辈,还让前辈这么操心,明明我是前辈的从者,应该为前辈排忧解难才对的。”
玛修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