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鼻子,换了一个话题。
夏目又想回答,结果再次被铃鹿抢先。
“他们倒过得很好,鹰宽和千鹤还每天都在我们的面前秀恩爱,常常把我们都给忘在外面,本家的土御门泰纯也没有跟我们表现得多亲近,要么只有特训时才会出现,要么就是躲在房间里观星,比我们滋润多了。”
铃鹿语带讽刺的这么说着。
“好吧”
被铃鹿这么不冷不热的刺上几句话,罗真也找不到话题了,只能苦笑而起,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投降了。
见状,夏目反而心软了。
这一年半,夏目和铃鹿的确过得很不容易。
罗真可以直接前往别的世界,继续逍遥快活,夏目和铃鹿却只能继续在这里受到阴阳厅的追捕,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加上还得冒着被吞噬的危险训练身为生灵的力量,提升实力,身为主人的罗真却不在身边,别说是铃鹿,就是夏目心中都多少有点怨言。
这也是铃鹿表现得浑身带刺的原因。
夏目之前也想过,等到找到罗真,一定要让罗真好看。
可现在,夏目才发现,真的回到罗真的身边,她的心中只有激动和感动,完全没有了怨言。
如此一来,再一心软,夏目就帮罗真说话了。
“我说,铃鹿,你也别指责秋观了。”夏目这么对着铃鹿说道:“秋观这一年半肯定也过得很不容易,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灵气变得那么壮观,还将百鬼都纳为式神,拥有了可怕的实力,付出的努力绝对不会比我们少。”
“是吗?”铃鹿却是冷哼了一声,道:“那现在人家已经有了那么多强大的式神了,我们完全没用了,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自己自生自灭了?”
“这”夏目一下子哑口无言。
说实话,夏目其实也有这种感觉。
罗真都已经拥有了那么多强大的式神了,还需要自己两人吗?
夏目为之迷惘着。
直到
“说什么呢?”罗真翻了一个白眼,颇为无奈的道:“我从没说过你们没用吧?干嘛妄自菲薄啊?”
闻言,铃鹿却不领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那边的乳牛是怎么回事啊?”铃鹿指向京子,语气强势的道:“她也成为你的式神了吧?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已经没用了你才收了新的式神吗?”
此话一出,罗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京子就连忙出声了。
“是我提出要成为秋观的式神的,而且还有点强人所难,你们不要怪他。”
这话,听起来还真有点像是小三在帮忙说好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至少,对于夏目来说,京子的出现,就有这种感觉。
当下,夏目投向罗真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丝的难过。
罗真亦是没辙了。
“关于京子成为我的式神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们说原因的。”罗真唯有叹息一声,道:“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已经成为我的式神了,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能够接受彼此,不然以后如何并肩作战啊?”
这倒是一个事实。
既然都已经成为了罗真的式神,那至少要有身为式神的自觉,不可以将主人的安危置之一旁,产生内讧。
否则,那就太不称职了。
连铃鹿都有这样的自觉,因而不再多说什么了。
只有夏目,犹豫了一下以后,向着罗真确认。
“那仓桥同学已经知道仓桥家的真相了吗?”
这句话,让罗真沉默的同时,也让京子微微一怔。
“仓桥家的真相?”京子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真相啊?”
这反应,这发言,已经相当于回答了夏目的问题。
于是
“夏目。”罗真轻声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京子吧。”
事到如今,也该让京子知晓一切了。
“我知道了。”
夏目看着京子,最终点下了头。
明天就要进行总决战了,不能再继续瞒着京子。
罗真与夏目就都是这么想的。
夏目便将阴阳厅、仓桥家以及相马家的真相都一一告诉了京子。
京子的眼眸顿时缓缓的睁大,面色也变得煞白了起来。
2063 必须得见证一切
不知不觉间,夏目的说明结束了。
但是,寂静的氛围却一直都没有消失,反而带上了压抑,显得越来越浓郁。
夏目与铃鹿便都在看着京子。
罗真亦是注视着京子,就这么静静的观望着她。
而京子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像是浑身发冷一样,面色苍白。
“爸爸他怎么会?”
京子便只能吐出这样颤抖的声音。
自己的父亲,被评价为当代最佳的阴阳师的仓桥家家主,咒术界实质上的最高领导者,居然和相马家的人一起策划了〈上巳大祓〉和〈上巳再祓〉的事件,还打算不顾民众的死活,完成降神的奇迹?
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相信。”夏目像是想抚慰京子一样,刻意用柔和的语气,但还是选择将真相给说出来,一字一句的道“但你仔细想想,自从秋观回来以后,阴阳厅方面不是出现过很多奇怪的行动吗?”
这倒的确是如此。
仔细想想,阴阳厅方面的行动真的很奇怪。
比如,他们对罗真的逮捕就实在太过于肆无忌惮了。
即使罗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咒术犯罪者好了,阴阳厅为了逮捕他,在罗真回到阴阳塾的时候,竟是完全不顾塾生的安危用结界将阴阳塾给封锁了起来,只让塾生们前往地下的咒练场避难,而不是事先安排塾生退出塾舍,这本身就不正常。
还有,罗真与京子在酒店里的时候,阴阳厅方面的袭击来的是那么突然,直接把酒店的房间给炸了,丝毫不顾酒店内的人的安全,这也很不正常。
另外,为了抓住罗真,对方利用整个东京的灵脉来布置法阵结界,这样不仅过于危险,且还过于大费周章,用得着为了逮捕一名咒术犯罪者拖出一座城市吗?
这一切的一切,就都太过于不正常。
再加上罗真已经说过了,相马家正和阴阳厅在一起行动,而相马家的公主有多危险,京子已经亲眼目睹过,不过是情绪失控便让大规模的灵灾接连出现,如此危险人物居然和阴阳厅一起活动,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而且,仔细一想,自己的父亲好像也不太对劲。
譬如,在这一年半里,自己的父亲与祖母之间的气氛就比以前险恶了许多,也僵硬了许多,父亲对待自己以及祖母这些家人的时候亦没有太多的情绪,只进行必要的交流,还时常都不在家,对土御门家的动向同样关注过头,甚至在罗真成为咒术犯罪者以后,直接勒令自己与其断绝来往,还说自己和对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必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