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金乌在保护,但木暮禅次郎的那一刀若是劈下来,罗真自己姑且不论,北斗也不论,京子是肯定无法完好无损的。
于是,罗真转过身,看向了木暮禅次郎。
刚好,木暮禅次郎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与罗真的视线对上。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一个眼神平静,一个眼神锐利。
旋即,罗真手一翻,在一阵火焰的翻涌中握住了一把剑。
太阳的圣剑————「卡文汀」。
罗真唤出了这把圣剑了。
“那把剑!”
木暮禅次郎看到罗真手中的卡文汀,瞳孔瞬间一缩。
没办法,从卡文汀上波动而起的宛如太阳般灼热的灵气实在太惊人了,由不得木暮禅次郎不吃惊。
“嘭!”
罗真却是举起了圣剑,让圣剑的剑身上燃烧起了火焰。
见状,木暮禅次郎瞬间明白了罗真的打算。
“想和我对砍吗!?”
木暮禅次郎叫出声。
“来吧,神通剑。”
罗真则勾勒起了嘴角。
两人身上的咒力就同时高涨。
““喝啊!””
下一刻,罗真与木暮禅次郎同时劈出了斩击。
罗真劈出的是灼热的太阳之炎所形成的火焰斩击。
木暮禅次郎劈出的是经过军神加持的咒力的斩击。
一红一蓝两道斩击如两轮弯月,一道从天而降,一道冲天而起,重重的轰在了一块。
“咚————!”
轰鸣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了起来。
咒力的气浪以及火焰的热浪便同时在半空中震荡开来。
“砰!”“砰!”“砰!”
四周的大楼受到了震动的影响,玻璃一块接着一块的碎开。
“可恶!”
木暮禅次郎与自己的摩托车一起被袭来的气浪和热浪给吞没,速度大减,不知所踪。
反观罗真,依旧稳稳的站在北斗的头上。
而北斗则是冲出了气浪和热浪的暴风,毫不回头的继续往前飞掠。
高下,在此立判。
但是
“————曩莫·三曼多·缚日罗赧·悍————”
随着一阵充满着狂气的咒语声,一道炎蛇从地面上冲出,掠向了罗真的方向。
那是不动明王小咒。
罗真立即抱住没有反应过来的京子,从北斗的头上一跃而下,避开了掠来的炎蛇,跳向半空。
其身上,华丽的漆黑外衣鼓荡,让罗真升空飞掠,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
罗真这才抬起头,看向前方。
在那里
“我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刻。”
说着这样的话,一个青年缓缓的走来。
银色的短发。
叉型的刺青。
镀银的墨镜。
毛领的夹克。
“〈噬鬼者〉”
京子干涩的声音响起。
来者,正是镜伶路。
“哟,好久不见了,臭小鬼。”
镜伶路露出狂放的笑容。
罗真顿时也笑了,眼神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漫不经心。
“好久不见,死混混。”
罗真似笑非笑的出声。
这里,总算是出现了一个他想动手揍一揍的人物。
2036 “如果可以的话。”(求月票)
过去,在〈上巳再祓〉事件发生时,罗真与镜伶路发生过争执。
不,那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是直接的冲突。
如果不算铃鹿的话,在〈十二神将〉里,镜伶路就是第一个与罗真发生冲突,并二话不说交战的对手。
原因的话,归根究底,自然是因为镜伶路那恶劣的态度。
但当时,罗真那不甘示弱的激进个性同样是原因之一。
从那一次开始,两人便一直互看不顺眼。
拜此所赐,罗真与镜伶路之间的战斗亦不仅仅是只有一次,而是两次。
一次是在〈上巳再祓〉之时,两人直接对对方出手,结果却由于木暮禅次郎半途杀了进来被阻止,让那一次的战斗到最后不了了之,却也让罗真进入了镜伶路的视野,被他盯上。
一次是在罗真被逮捕进阴阳厅,并越狱逃亡以后,罗真对上了和木暮禅次郎及弓削麻里联手前来拦下自己的镜伶路,结果则是罗真差点秒杀了镜伶路,之后亦以绝对的优势压垮了镜伶路,让镜伶路彻底的记恨上了罗真。
如今,时隔许久,两人再一次的互相对上了。
“————暗淡之中,云烛明灭,摇曳不定,闪烁之命,激烈之命,瓢泼之势,飘摇之中,观止式阵,剧烈摇曳,啊哞绝命,明灭中断————”
这是〈帝式阴阳术〉中神仙道系的咒术————〈隔山打牛之法〉。
当初,罗真便是使用了这一咒术,险些秒杀了镜伶路。
而今天,这一咒术的咒文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只是,咏唱这一咒文的不是罗真。
咏唱它的乃是镜伶路。
是的。
镜伶路就使出了罗真当初险些秒杀了他的咒术。
“啪!”
镜伶路便猛然击掌,让自己的咒力跨过了空间,化作冲击波,隔空轰向罗真。
“————南无八幡大菩萨————”
罗真同样骤然击掌,咏唱着简短的咒文,让咒力也化作冲击波,从身上震荡起来,迎向了自四面八方轰来的冲击。
“咚————!”
两股咒力的冲击波就狠狠的碰撞在了一块,似两团气爆一般,令得大气都为之混乱,飓风般的刮向了周围。
罗真与镜伶路的咒术便这么互相抵消,一起消失。
见状,镜伶路扯起嘴角的笑了。
“怎么样?我把这个咒术还原的还不错吧?给你惊喜了吗?”
镜伶路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显然,当初被这一咒术给险些秒杀,令得镜伶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时隔一年半,镜伶路便也掌握了这一咒术。
并且,其威力相较于当年的罗真,丝毫不弱。
“你倒是好兴致啊,居然专门去学这个咒术。”
罗真倒是没觉得惊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嘁!”镜伶路立即吐了一口唾沫,唾弃般的道:“还是跟当年一样嚣张啊,小鬼。”
“嚣张?”罗真眉头一挑,玩味似的道:“要论嚣张的话,应该没人能够比你更嚣张了,镜独立官。”
“是吗?”镜伶路嗤笑道:“那你是不是也要跟当年一样,给我一个教训啊,阴阳塾的天才。”
闻言,罗真撇嘴一笑。
“如果可以的话。”
罗真就这么说了。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于阴阳厅的通缉和追捕,罗真已经不再那么在意。
这既是因为罗真经过了数个世界的成长以后变得游刃有余了起来,还接受了自己的问题,更是因为罗真很清楚,真正针对自己的不是阴阳厅,而是仓桥家和相马家,阴阳厅里的那些阴阳师则几乎都只是被当成枪来使罢了。
所以,罗真可能会给穷追不舍的阴阳师们一些教训,却不会真正敌视他们,将他们视为敌人和威胁。
可镜伶路就不同了。
虽说,罗真已经不再是那个冒进的小子,不至于再被挑衅个一、两句便直接影响到情绪,但对于镜伶路,罗真还是跟以前一样,哪怕态度变了,对其的感觉还是没有变。
那张狂的个性,狠戾的态度,纠缠不清的凶恶,无差别的敌意,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有好感。
罗真也知道,镜伶路看起来像个恶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