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主公上司,身份尊贵。况且是要娶正妻,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要等老夫人到了兖州,再亲自登门提亲。只是近来事务繁忙,无暇得空,故命成前来接老夫人。”张成将此事缘由说了个清楚。
“此是应当之事。我儿谨守礼法,恪尽职守,不枉我昔日的教导。”张母很满意张辽的行为。
“那曹公之妹如何?”张母又问道。
这个问题着实难倒了张成,他也没见过曹操的妹妹长的什么样子,如何回答呢。他只能说:“老夫人,这曹公之妹成却从未见过,但听曹公之弟曹洪将军说,其温婉贤淑,精善女红。主公也说若老夫人问起此事,就说曹家不会有丑女就行了。”
听到张成的最后一句话,张母乐了。“这个辽儿啊!哪有这么说话的?嗯,温婉贤淑,精善女红。好!好啊!”
“老夫人,我出来之前还听到曹仁和夏侯渊两位将军挪揄主公,说主公把他们家最漂亮的小公主给抢走了。”张成突然想起出发前看到的事情,似乎能证明曹家女的好处。
可张母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看来辽儿于同僚的关系相当好啊!”
“啊?”张成没想到张母的注意力转移的如此之快,连忙说道:“是。主公处处与人为善,无论文臣武将,都与主公交好。”
“嗯。好。既如此,我们就尽快去兖州吧。”张母说。
“回禀老夫人。”
“还有何事?”
“主公不欲让老夫人过快的赶到兖州。”张成说到。
“哦?此是为何?”
“是这样的。”张成解释道:“主公预测,我军今年底或明年初必有大战,没什么时间打理婚事,所以希望老夫人在明年秋季赶到兖州即可。”
“那我们于年底之前赶到兖州就是,大战又不会涉及兖州。”张母自幼就在马邑长大,也曾随自己的夫君于鲜卑人作战,根本不惧战争。
“不,不是这样的。”张成连连摆手,说:“主公说,如今兖州暗潮汹涌,有人欲推翻曹公,加上吕布率西凉残军徘徊于兖州附近,他们一定会趁曹公出兵之际进攻兖州,所以主公让老夫人推迟到明年秋季再赴兖州,正是不欲让老夫人冒险。”
“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我儿很危险!”
“主公说不妨事。”
“不妨事?”
“对!主公说曹公有精锐的士兵,有善战的将军,还有智计深远的谋士。即便兖州真有叛乱,也不过是有惊无险之局。”
“嗯!”张母听了这样的解释,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对了,张成。辽儿让你来可有其他的嘱咐?不会只是让你把我和族人护送回兖州吧?”
张成看见张母问话时眼中流露出的精光,不禁直冒冷汗。不愧是当年敢随老家主提剑杀贼,又在老家主去世后独立支撑张家的老夫人,主公常说人不可貌相,果不其然。张成想到这里,连忙回答道:“有。主公要张成在护卫力量足够后,将剩下的家族力量隐藏于城外山中的秘密据点,城中家宅留下少量精干之人照顾,还有马邑城中被主公收服的混混协助。”
“辽儿在信中提到了他已授予你全权之责。”
“是。这是主公的令牌,请老夫人过目。”张成将临行前张辽交予他的张家令牌拿了出来。
“不用看了。既然辽儿让你全权处理,你就放心去做吧。你需要多加历练,辽儿身边是需要能为他分忧的心腹之人的。老身就在家中坐镇,给你壮胆。”
“诺!多谢老夫人。张成必竭尽全力,不负主公和老夫人信任。”
------------
第二十九章 (下)
马邑县城外就是山,山不但多而且险峻奇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若是走进这群山中时,眼前所见的是群峰巍峨,极目望去,群山环绕,山峦重迭,奇峰突兀,台壁交错。山势及其险峻,每一座山都像被利斧劈开一样,一簇簇美丽娇小的野花零星点缀在这陡峭的山体上,再加上那环绕在山间的条条溪水,给雄奇的群山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柔美。
深入山区三十里后,经过一条隐蔽、蜿蜒的山间小道,会到达一个小山谷。山谷里铺满了青草,周围的岩壁上长满了青苔和野藤。整个山谷一目了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就和这山中其他的山谷一样。可是就在一处及不起眼的野藤后面却另掩藏有玄机。若是有人掀起这丛野藤就会发现这野藤后面竟然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人只能半蹲着进去。进去之后大约五百多米就会出现好几个分支岔洞,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再经过五六千米以上曲折、艰难的跋涉,地形到这里也豁然开朗,山洞陡然间变大,高足有三十米,宽也有十七八米。这时只要继续向前走,转过几道弯,大约数百米后就能看见出口。
走出山洞,原来是一个大的山谷,四周群山环绕,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山谷内不是一片平地,而是象丘陵般起起伏伏,地上绿草盈盈,间或点缀着各色的野花,没有什么树木。但是那些地上的树桩和一座座木屋证明了这地方原来是有树木的。
在木屋群的其中一座屋子里,有三个人正围坐着喝酒聊天,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刚刚赶到马邑的张成。
酒过三巡后,三人拉开了话匣子。
“成哥,咱们兄弟分别已有数年,这次你一回来就邀兄弟相聚,什么都不说了,小弟敬你一杯!”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精干短装的男子举起酒杯对着张成说。
“柱子兄弟,干!”张成很干脆的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干。
“成哥,你这次回来是主公有事吧?”另一个身材适中但浑身却散发着彪悍气质,一看就是历经沙场的老兵的男子问道。
“事情是有的,不过不是很重要。”张成微笑着说。“只是有人要与主公结亲,所以主公要我回来接老夫人到兖州主持此事。”
“主公要结亲啦?”两人同时惊喜的说道。
“太好了!我一定准备好贺礼让成哥带回去,以弥补我不能亲往祝贺之遗憾。”柱子说道。
“唉!我也没办法赶回去了。主公让我象钉子一样钉在这里,轻易不能离开。也只能烦劳成哥带我的贺礼回去了。”老兵遗憾的说。
“唉!”张成听到两人的话也无奈的叹息道:“你二人都是早就追随主公的人。柱子是主公离开马邑去晋阳之前就布下的暗子,二虎则是一年前奉主公军令回到马邑的。想想当年的兄弟,如今除了战死的,也没有多少人留在主公身边了。”
“是啊!”二虎,就是那个老兵一边喝酒一边说:“主公仁义。咱们那些老兄弟这要是还留在军中的,最小也是个队率了。我们这些回来做钉子的人也赏赐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