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了已经。那些食肉动物,可是不懂什么“光盘行动”,只要自己吃饱了,哪怕还剩下很多,也不会再碰了。
剩下的肉,就只能慢慢腐烂了。
不过今天这个肉,给了江东一丝非常熟悉的味道。
江东站起身来,朝着草丛走去,轻轻拨开草丛,露出了里面的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这是一只狐狸。
江东马上判断出来了。
这只狐狸的尸体比较完整,没有明显的缺失,看来这是一种杀过行为。
而让江东熟悉的那种味道,并不是腐肉散发出来的,而是腐肉上面,带有的猎杀者的味道。
那是一种,江东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味道。
猞猁!
杀死这只狐狸的猎捕者,是一只猞猁!
江东有点疑惑。
不是说,一般情况下,春天来到,气温升高,猞猁都会往更高的地方迁徙吗?
怎么春天到了,那只猞猁依然留在这里?
江东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想法:这家伙不会记仇到这个程度吧?
再联想到这只狐狸尸体的完整性,江东忽然有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江东不由得用眼睛四处望,总是不自觉地,感觉有东西,在暗中盯着自己一样。
非常不舒服。
“小嘟,小嘟,来玩啊!”莉拉在那里转着圈,看江东在那里发呆,不由得对着江东招手。
江东放下心事,几步跑到莉拉身边,玩耍起来。
几天之后,莉拉的父母打算带小家伙出去旅游,大概两周左右回来。
离开的时候,莉拉很不舍地,那一天跟江东一直玩到入夜时分,才以依依惜别。
莉拉离开后几天,江东盘算了许久的一个计划,也准备打算开始了。
江东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这附近的狐狸,他一般都有一些印象,只是平时的时候,并不怎么关心。
他在周围查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有两只狐狸,已经消失了。
而在这两只狐狸的巢穴附近,确实有猞猁的痕迹。
虽然这家伙懂得隐忍,就算面对比自己弱的狐狸,也没有托大。但是江东可是经历过好几个世界的人,在野外的经验非常丰富,他经过几天的察看,终于还是锁定了猞猁所在的区域。
而猞猁的目标,很不巧,正是黑狐和红狐一家的几只小狐狸。
鲜嫩可口的,估计猞猁等这口,也等了有日子了。
不能再等,必须行动了!
行动的实施,放在了一个傍晚。
因为狐狸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而猞猁的目标是狐狸,必然也会跟着狐狸一同作息的。
江东到了自己事先观察好的区域,站在远处望了望,那只猞猁果然在附近躲藏,观察着那几只小狐狸。
江东想了一下,爬到了树上,然后朝着那只猞猁的方向,发出了挑衅的叫声。
猞猁陡然从隐藏的地方支起身子,眼神射向站在树上的江东。
四目相对!
下一刻,猞猁猛然蹿出,敏捷的在森林里跳来跃去,朝着江东所在的大树跑来。
江东知道这家伙也会爬树,而且奔跑起来不比自己慢。
他不敢怠慢,转身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这个时候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的跳跃能力了。
连续跳了四五棵树,江东回头一看,猞猁虽然跟在自己身后,但是距离没有被拉近。
江东松了一口气,下了树,然后钻到了树下的灌木里去了。
猞猁同样跳到了这棵树上,它跟着江东下了树。
它认出了江东,自然不会让江东轻易跑掉了。
猞猁跟着江东潜入灌木丛中,但是下一刻,棺木中陡然爆发出一声悲鸣。
猞猁的后腿上,被套上了一个绳圈!
199.一门外语
绳圈很紧,猞猁越挣扎,反而拴得越紧。
这个陷阱,正是当时猎狐者,给江东设下的陷阱。
当时没用上,江东也没有动,现在正好用来给猞猁用了。
不过这个用来给狐狸用的陷阱,对于猞猁的体型来说,显然是有点不够看的。猞猁在原地嘶叫着挣扎了几次,然后就挣脱了。
当然猞猁的挣脱,并不是没有代价的。那条被绑住的腿,已经开始汩汩流血了,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
这样的伤势,也激发了猞猁的凶性。它低吼一声,司职刨地,恶狠狠地朝着江东追过来,居然丝毫不在意腿上的伤势。
不过经过这样一个插曲,江东和猞猁的距离,被重新拉开了。猞猁再想追上江东,其实也有点难度了。
这个位置,离江东的树洞,已经很近了。
猞猁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它在奔跑中陡然加速,想要追上江东。
但是江东速度更快,已经先一步,窜进了洞口里。
猞猁强忍疼痛,极力一跃,最终只能吃到了江东身后的灰尘。
而洞口的面积太小了,很显然通过一只狐狸就算是勉强了。猞猁的那种体型,肯定是钻不进来的。
猞猁扑到洞口,极力想要往里钻,就在这时,它不经意往里一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自己眼前,隔着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那富有金属感的枪管,带来的是冷峻的气质。
此时此刻,树洞里面的情景,已经完全映入了猞猁的眼帘。
一种完全超过了猞猁意识范围的场景。
三块石头,两前一后,利用三角形的稳定性,轻巧地架起了枪。一块石头支撑枪座,两块石头架住枪身,作为枪架。
江东就站在枪的侧面,然后一只爪子,放在扳机的位置。
注意到猞猁的目光,江东把目光投过去,然后咧咧嘴角,勾勒出一个冷笑。
猞猁感到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于是下意识地想要退出去。
但是就在这时,它受伤的后腿在连续的发力后,终于支撑不住,突然一软。猞猁后退的动作,忽然一缓。
就在这时,江东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子弹呼啸而出。
近在咫尺的射击,也让猞猁避无可避,它的身体猛然被掀飞,如同破麻袋一样,甩出一串血珠,然后飞上了半空。
等到再次摔到地上,这只猞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额头上的一个巨大的枪口,还在往外面流着血。
此时此刻,树洞里的江东,同样不好受。
枪响之后,巨大的声音在洞里回响。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么小的一个洞里爆发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东甚至怀疑自己失聪了。
江东倒在那里,同样被震得晕厥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东再次醒来。他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嗡嗡地疼,像是在里面放了一颗铅球一样。
又适应了好一会儿,江东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站起来,摇摇头,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下,然后走出洞外。
三四米外,跌落着那只猞猁的伤口,看那家伙的样子,很显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