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要小心不要伤到这些村民,饶是叶贯法力已经不弱,神魂强横,一天下来也累了个半死,而得到的灵气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当晚,他就歇息在里正家最大的南面卧室中,里正一家则全部住到别处,将整幢房子留给了他。
第二天一早,才打开房门,就看到里正的小女和另外几个还算标致的女孩,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丈外候着。
看到叶贯出现,几人立即开始忙碌起来,眨眼的时间,白斩鸡、鹅肝、烤乳猪、豆浆等事物就热腾腾地承了上来。
一问才知道,她们几个寅时就起床开始准备了,一份早餐做好,如果一盏茶的时间内他没有出门,就立即撤下,重新做下一份。
这河口村的里正,果然会做人。
不到食气境就不能辟谷,吃着鲜美可口的事物,叶贯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也明白对方所求,吃完早饭,对早就恭候在一旁的里正点了点头,温声道:
“把大家都集中到一起吧!”
里正大喜过望,行了一礼飞奔出门,屋外很快响起他的大嗓门:
“所有人立即集中到打谷场上,仙师给你们亲自检查!”
一刻钟后,他跟着里正走入打谷场,才一靠近他就脸色大变,竟然又发现了七八道异族气息。
经过昨天的处理后,原本他以为,就算还有落网之鱼,也顶多一两个,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多,而且有的人明显是不久前才中招的。
这怎么可能?
叶贯在心中暗叫,他虽然一晚都没出过里正家的门,神识始终笼罩着整个村子,却没有发现半点异族的气息。
这等规模的寄生,怎么也不可能毫无声息才是。
一边炼化异族,叶贯一边和他们拉着家常,却发现河口村的生活非常规律单一,无非下田、砍柴、放牧,所有人都差不多,没有特殊之处,更没有特殊之地。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带着疑问,叶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借口这里餐饮美味,说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其实,按照县衙的案情陈述,他已经完成了祛除病患的任务,完全可以回转元阳观。
但这是元阳观在元阳县的第一次露面,找到寄生的源头才能真正解决这次危机。
如果现在草草结案,事后却出现反复,元阳观必然声明大坠,这是叶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即使有些耽搁修行,他也必须留下来。
对于仙师留下,河口村大部分人都有因祸得福的感觉,能和仙师毗邻而居,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福气,河口村飞速恢复了活力,甚至比以前更加热闹。
不时有心思活泛的村民,带着孩子在叶贯附近转悠,就连里正家最小的女儿,也借口端茶倒水、扫地抹灰,跑到他卧室里好几次
只有少数几个有见识的人才懂得叶贯行为的含义,内心忧愁却不好声张。
两天后,站在村口,叶贯疑惑地看着四周,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三面环山、一面临河的村子平平无奇,没有什么额外值得关注的地方,更没有丝毫异族的痕迹。
村民们的活动更是单调而趋同,种田、放牧、砍柴,没有半点特殊。
这两天,他已经搜索了整个河口村,甚至不惜耗费法力施展土遁术在各处地底穿行,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难道是我多虑了?
心里正疑惑,就发现一人狂奔而来,冲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嚎啕大哭道:
“仙长仙长,救救我,救救我……”
不是沈八是谁。
性命面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把扯下裤子,大腿根部赫然长着一个黄豆大小的肉瘤,哭丧着脸道:
“昨天早上还没有,晚上感觉有些奇怪,只以为是想多了,今天早晨一起来就发现不对……”
“把你昨天做的每一件事,不论巨细一样一样的说给我听,解手、吃饭都不要错过!”
将肉瘤里的绒毛炼化,叶贯盯着他严声说道
这是第一个被反复被寄生的对象,显然也是找出寄生源头的突破口。
“…我早上去韩四娘家…”
被叶贯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原本模糊、敷衍、修正的想法统统不翼而飞,竹筒倒豆子一样说道:
“…中午去韩四娘家……晚饭前去韩四娘家…”
“等一下,你总是去韩四娘家干什么?”
忽略其他乱七八糟的信息,叶贯狐疑地问道。
沈八面色胀得发紫,有心想撒谎却又不敢,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那个…她…我们是相好…”
叶贯无语,这色劲、这色心、这色胆……
〇四八 骨海
“带我去!”
叶贯冷声命令道。
“我…仙长,她男人…”
沈八不想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驱使着双腿,身不由己地往村南走去。
两人的行动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走到村南韩四娘家的时候,四周已经聚齐了一大批人。
一个身材娇小、眉眼姣然,柔柔弱弱的女子开门,忐忑不安地将二人迎了进去,偶尔扫过沈八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多留。
果不其然,她身上也有丝丝淡淡的异族气息。
叶贯抬手一挥,韩四娘身不由己地转了个圈,挥剑在她尻上一点,将那个寄生的异族炼化。
这个位置,再想想沈八被寄生的部位,自然会想到某些不能细说之事,不等她开口叶贯就冷声问道:
“昨天你俩干了什么,在哪里干的,不要有丝毫隐瞒?”
韩四娘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却也不敢撒谎,蚊子一样的声音低声道:
“……我在河边的杨树林洗衣服,他来了……”
“贱货!”
一声历吼打断了她的陈述,一个粗壮的大汉从门外闯进来,扬手就给了韩四娘一耳光,大骂道:
“你们在杨树林里干了什么?”
韩四娘没有回答,仰着头,用可怜、不屑又夹杂着几分自暴自弃的眼光盯着屋顶,一言不发。
“你说呀,你倒是给我说呀?”
壮汉没有再打,只是抓着她肩膀使劲摇晃,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祈求。
“有什么好说的?”
韩四娘猛然一蹦老高,尖声嘶吼道:
“你看起来像老虎,其实却是病猫,让我怎么办?我才二十八,不是八十二……”
叶贯都被这声势惊到了,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竟然如此泼辣、直白。
对这种狗血剧不感兴趣,抬手一挥,两人的喉咙里似乎被塞进了一截木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指着哆哆嗦嗦躲在一旁的沈八和满脸赤红的韩四娘,叶贯冷声道:
“带我去你们去过的地方,互相印证下,不要有丝毫的错漏?”
河口村南边有条从岁崖山流出的小河,被他们称为浴火河,村妇们一般都在下游一处宽敞的河面洗衣服,韩四娘却嫌下游水不干净,在上游寻了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