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凡人之躯，钢铁之心
‘滴滴！’
主人房的绿标亮起，穿着白色浴袍的托尼瞥了一眼电脑，没好气的说：“回来了？”
“先生，有事吗？”
偷偷摸摸的从凯尔房间的电缆出来，贾维斯略心虚的说。
“有事！很大事！你跑哪去了？刚才浴室的自动电灯和花洒都出故障了！冷热水交杂着淋了我一身！”托尼说着，身体止不住的抽搐，低着头猛打了个喷嚏。
“你不是让我查问题去了么。”贾维斯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查到什么没？”托尼擦了下鼻子问。
贾维斯吐出一个字，“没。”
“连楼上的那青年的身份，都没查出来么？”托尼皱起眉毛，陷入思虑，连贾维斯都查不出，那就真的太奇怪了。
“没有，网上并没有他的资料档案……”贾维斯声音低弱下来，作为人工智能的它，头一次感到心虚。
可谁让楼上的那位，使用权限比主人托尼高啊，没办法！
“那就先这样吧。”托尼叹了叹气，换成一套休闲服，对贾维斯笃定说：“去地下室。”
“先生，你要制作什么东西么？”贾维斯诧异的询问，别墅的地下室，是停车库还有私人工作室。
“对，我想造一样非常重要的物品！”托尼点点头，披上薄外套，很有干劲的往门外走去。
一边要暗地为家主凯尔做事，一边还要明面辅佐主人托尼，贾维斯对此人性化的感到无奈，只能先顺着电缆跟上，前往地下室进行制造辅助。
别墅二楼的客房内。
凯尔平静的坐在电脑前，发亮的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监控正对应别墅地下室。
从监控视频可以看到，托尼上衣内在的胸膛冒着一圈白光，他严肃投入的在工作台上忙碌来回，将一些数据录入私人电脑存盘内，并开始动手寻找工具的制作基础机械零件。
“主人，您为什么不透露身份，和霍华德先生的儿子相认呢？”双手插在电脑主机上传导视频数据，维思抬起机械脑袋疑惑问。
“如果是平常，我也懒得遮掩身份，主要是现在，是托尼·史塔克的蜕变时间点。”凯尔耸耸肩，手指轻敲屏幕说。
屏幕上，托尼已将一只机械左脚部件的虚拟，让贾维斯化作立体投影展现出来，并不断的修改完善。
“这是……”维思吃惊的张大嘴巴，脱口而出，“钢铁战衣模式？”
“以前。霍华德经常说，我是以凡人之力，媲比神明。”
凯尔直盯着屏幕，感慨说：“殊不知，未来他的儿子，才是真正的——以凡人之躯，承钢铁之心；以钢铁之躯，抗天上神明！”
“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地球将会诞生出一位足以改变世界的超级英雄，未来的顶尖战力！我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去干扰他的心境。”
凯尔笑了笑，眼中流露着深意，继续说：“作为教父，未曾教导过他什么，那就在这时帮他一把，让他完全踏入钢铁侠的道路吧。”
“我明白了。”维思点点头，机械眼睛闪烁光芒，琢磨说：“那您让我和那初阶人工智能合作的事……”
“三天后完成即可。”
凯尔说到这里，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微笑说：“也是时候，让一些老朋友和家族的人知道，我回来了！”
……
此时，史塔克工业新大厦，代理董事长办公室。
奥巴代亚·斯坦尼靠躺于软皮办公椅，穿着崭新皮鞋的双脚搭在办公桌桌面上，手上握持着手机，在与远在中东的某处联电。
“托尼独自突破你们那么多武装人员，所依靠的那件武器装备，找齐零件了么？”斯坦尼沉声问。
“已找齐，并简单的拼凑起来，是一件外金属机械战甲外衣！”电话另一头传来粗犷的话语。
斯坦尼迫切说：“达古，给我尽快将那钢铁战甲给修复完毕，我倒要看看，那东西到底能不能比导弹厉害。至于史塔克工业生产的导弹和弹药，我会继续暗中大量的售卖给你们！”
“可以，那花花公子还未出声，你倒是直接掌控起史塔克工业来了。”达古嘿嘿直笑。
“哼！他也只是有着百分之五的股份而已，其它股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就这样待在家里也好，还想完全掌管史塔克工业是不可能的了。”斯坦尼冷笑一声。
达古疑惑问：“说起来，你们史塔克工业的股东，加起来股份也只有百分之十，我很好奇，还有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在哪？”
“在一个人手上，不过那个人，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早死了也说不定。”斯坦尼像是不敢直呼名字，只是轻描淡写的略过，苍老的脸容仍忍不住浮现深深的忌惮。
那个人的名字，是许多人默然不能说出口的。仿佛一说，那人就会莫名出现在眼前一般。
“对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姑且能放过托尼·史塔克一命。不过那个搭救他的青年，我要他死！”达古在电话里跋扈说。
斯坦尼质疑的问：“他现在住在托尼的家里，你难道还要派你那些手下到纽约来？”
“嘿嘿嘿，当然不会，我花了一大笔钱请了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
“不知道吧，在我们的地下世界内，有一个隐藏很深、实力公认最强的组织——‘卡牌’。”
达古深吸口气，忌惮而兴奋的说：“他们组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结束末，每一个称为‘卡徒’的成员都是以一敌百、近乎全能的精英人员！承接的都是上亿美金的佣兵生意，就是你想雇佣那组织击杀一国政员，没准都能做到，只不过费用会突破天际的昂贵！”
他声音都在不断震颤，呼出口气说：“截至目前，听说他们承接了一千多件生意，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斯坦尼闻言，倒吸口冷气，这完成率也太夸张了！
“不过他们的组织规矩很奇怪就是了。例如，需要提前一次性付完雇佣费用、每次任务都只会派一个卡徒执行、任务途中我方不得干扰之类的。”
达古说完，洋洋得意的说：“就是杀那身为普通人的青年，费用也高达一亿美金。我这也是为了找个机会，最好能借机认识一位卡徒。”
“厉害，如果真有那样的组织，那我们何必担忧大事不成。如果托尼再胆敢阻拦我，大不了我也出钱，请个卡徒干掉他！”
斯坦尼这么一说，顿时和电话另一头的达古不谋而合，两人隔着电话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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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屠杀新生（致敬李老爷子）
萨卡星，野外垃圾场。
天空之上，半径达一公里的巨大时空虫洞正逐渐收缩，雷鸣风暴垃圾雨的背景下，隐约可见鹰式战机最后喷溅的尾焰，而后一头完全没入其中，消失在宛如魔鬼洞窟的虫洞内。
地面之下，坠毁的大型飞船残骸依靠在半座垃圾山旁，熊熊的烈火往外席卷波及，灼热的火舌很快就将千米范围内所有事物吞噬殆尽。
数十艘星球守卫的中小型飞船低空掠过，只能着手控制区域火焰的蔓延，没有再对显然无生还可能的大型飞船展开救援行动。
这次灾难般的大火，持续了足足半天时间，直到天色入夜火焰扑灭，守卫飞船往萨卡主城返回，留下原地一片焦黑的灰烬焚土。
夜间，天上彩色的虫洞遍布，依稀星晨将清冷的光辉洒落在焚土上。
‘骨碌碌——’
垃圾的灰烬微微颤动，从底下蓦然探出灰色的液体触手，紧接着是一坨液态身躯。它完全自土里蠕动出来，抖落身上的尘土，体表与灰烬颜色相近，匍匐在地上就算接近半米也没人能发现。
安静的处于焚土的区域中央，液态生物陷入沉思，脑海里焕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自问三连，得不到答案后，液态生物尝试的在地上滑动。
它路过一小团残留的火焰，好奇的覆盖上去，竟用身体轻易将火焰给摁灭。
那一缕火焰熄灭的同时，突然之间，一个无比熟悉声音在它的脑海里回荡响彻。
“屠杀，但愿下辈子，你不要再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了……”
宛如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液态生物发出尖锐嘶哑的痛楚声，在满是灰烬的地面上不断打滚，发出自言自语的微弱声响。
“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是屠杀？……不！我不是……我是毒液？不！……我不是我不是……”
“别杀我，别杀我！”
良久之后，液态生物趋向镇定的平复下来，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我是毒素。”
“对，我就是毒素。”毒素松下口气，自我说服般的确切说。
它既不是屠杀，又不是毒液。
间接由屠杀衍生，于火焰中重生，它是全新的初生型共生体生命！
可那些悔恨或罪恶的记忆，没有继承丝毫。
毒素在短暂的迷茫后，种族本能告诉它，必须找其它生物作为宿主生存下去。
“对。未找到存在的意义，我不能这么简单的死掉！”毒素说服自己，骨碌碌的蠕动滑行，离开毫无生命迹象的焚土区域，往远方灯光闪烁的城市不断前行。
八年过后。
萨卡主城，外城区街道。
“该到野外运货了，巴古！”
“好的，老板！”
一个头顶着双角的外星大汉应下，身手敏捷的接住老板扔过去的识别卡，挥挥手之后，走向停靠在街道边的中型飞船。
以识别卡启动飞船，外星大汉坐在主驾驶位上，熟练的操纵驾驶设备，发动飞船升空的往野外行驶。
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彩色虫洞，外星大汉抿着嘴唇，暗灰眼眸中流露出几分疑虑。
自附身操控这个身体，八年如一日的在这星球生活，毒素连当年初生的焚烧区域都给忘掉了。
但不知为何，每每遥望着天空的虫洞，总有着一股向往感，仿佛有什么事物在召唤着它。
“该回家看看了，毒素。”
那个声音如此诱导着说。
毒液浑身一颤，抱紧脑袋，发出一阵阵忍受痛楚的低吼。
回家？它的家在哪？它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谁能告诉它……
‘啪啦！’
就在这时，起风了，垃圾从上而下的砸在所驾驶飞船的挡风玻璃上。
毒素抬头望去，看到前方天空有个虫洞在一点点扩大，雷霆和风暴凝聚，开始撕裂成一个巨大的魔鬼窟窿。
“是时候回家了，毒素！”
那个引导它的声音，越发强烈了。
仿佛被传染一般，毒素直盯着不远处的时空虫洞，喃喃自语，“没错，是该回家了。是时候回……地球了！”
“地球，地球！”
毒素灰暗的眼眸坚定，驾驶着飞船，犹如飞蛾扑火的冲向魔鬼窟窿。
它甚至不知道地球在哪。
但毒素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去到地球，就能解答自己身上的一切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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