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去世的消息,我特意来中国就是想来拜祭他,希望你能够允许!” 听说是来拜祭自己父亲,霍廷恩脸色稍微好了点,不过仍是道:“不好意思,船越先生!我不想认识任何一个日本人,我们精武门所有人今后也不会和日本人有任何往来!希望你能够理解,这就赶快离开吧?” 船越文夫涵养极好,闻言之后面色不变,仍是微笑道:“霍先生,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而且你们不是自称礼仪之邦吗?我与你父亲虽然从未曾谋面但神交已久,我只是想到他墓前拜祭一下,难道这样你也不允许么?” 霍廷恩还未答话,就听郭凌峰在一旁道:“廷恩,他只是想来拜祭一下你爹,我看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要让别人说我们没有礼数!” 农劲荪也道:“对,廷恩,阿峰说得有道理!” 霍廷恩虽然痛恨日本人,也没听说过船越文夫的名头,不过既然得知他是黑龙会的总教头,那他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绝不亚于自己老爹霍元甲,这面上的礼数还是必须做足的。
“那好!”霍廷恩顿了顿,接着面上仍旧有些不情愿地道,“陈真,你就带他们去一趟吧!” 船越文夫向霍廷恩鞠了个躬,道了声谢,这才带着山田光子跟着陈真出了门。
等他们走后,霍廷恩冲郭凌峰道:“表叔,刚才你干嘛帮着那两个日本人说话?” 郭凌峰道:“廷恩,你听我说。
我也不喜欢日本人,不过我知道这个船越文夫。
他虽然是个日本人,可他和其他日本人不一样!他只是个很纯粹的武术家,除了研究功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爹是真心佩服,所以才会不远千里来拜祭他!我希望你不要对日本人都抱这么大的成见!” 农劲荪想了想,也道:“阿峰说得有道理!廷恩,我知道你恨日本人,不过日本人也不都是坏人!我看这个船越文夫就不像是个坏人!” 霍廷恩撇了撇嘴,道:“农大叔,表叔,你们不用劝我了!” 接着只见他面向众弟子大声道:“大家都听好了,如今我霍廷恩是精武门的馆主,那我决不允许我们精武门的人和日本人打交道!等会儿陈真回来我再和他说,他再和这两个日本人来往,就不要说是我们精武门的人!” 郭凌峰叹了口气:看来霍廷恩对日本人成见已深,还真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农劲荪也叹了口气,显然他也不赞同霍廷恩的决定,不过他不是精武门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日本道服的年轻人走进门来。
这人态度颇为倨傲,一进门就摸出一封信来,高声叫道:“我是虹口道场的山本靖二,这是我们总教头船越文夫先生给你们精武门的挑战书!你们谁是精武门的馆主?” 霍廷恩接过信来展开粗略扫了一眼,顿时露出愠怒的表情,冲农劲荪和郭凌峰道:“你们还说他是好人,你们看!这前脚才走,后脚就把挑战书送来了!” 郭凌峰吃了一惊,急忙回想了一下电影剧情,这才想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幕。
那是芥川龙一被藤田刚杀死之后,黑龙会派出船越文夫来到上海,然后藤田刚直接代他发了这封挑战书。
这事船越文夫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知道之后也并未同意和精武门馆主的比武,他只想和陈真打一场。
船越文夫何等样人?岂能被藤田刚这厮给操控? 农劲荪接过信来看了一遍,有些奇怪地道:“可我刚才看船越先生不像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啊?” 山本靖二送了挑战书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仿佛对霍廷恩他们很不屑。
郭凌峰冷笑了一下,道:“廷恩,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这封挑战书船越文夫并不知道!你还记得芥川龙一那家伙吗?我和他交手时才发现他也只是个很纯粹的武夫,他也只是想和你爹公平打一场而已,他根本不知道你爹被下毒的事!我想恐怕是有另外的日本人从中作梗!” 霍廷恩挥挥手道:“表叔你不用说了!船越文夫约我三天后到虹口道场比武,到时我就去和他打一场!” 农劲荪担心地道:“廷恩,船越文夫既然是黑龙会的总教头,肯定比那个芥川龙一厉害多了,你有几成把握?” 霍廷恩硬着脖子道:“就算打不过他,我也不能退缩!不能让日本人看不起我们精武门!” 郭凌峰笑了笑,道:“这样吧,我这就到你爹墓前走一趟!我也想和这个船越文夫切磋切磋,看看他的空手道到底有多厉害!”
第33章 郭凌峰VS船越文夫(一)
陈真带着船越文夫和山田光子来到霍元甲的墓前。
船越文夫凝视墓碑上霍元甲的照片,良久这才接过陈真递来的香在烛火上点燃,喃喃道:“霍元甲,这辈子让我船越文夫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如果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你在世时没能和你较量一次!” 说完,他双手举香,恭敬地鞠了三躬,然后把香插到了香炉里。
一旁的陈真拉过山田光子问道:“光子,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说船越先生这次来中国是为了……要和我比武?” 山田光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娇声道:“船越叔叔他说这次来中国,主要就是为了要拜祭一下你师父,还有就是想和你比武,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真道:“船越先生为什么想和我比武呢?” “因为我最敬重的中国武术家就是你师父霍元甲先生!”船越文夫踱步过来道,“而你是他最出色的徒弟!既然这辈子没办法和你师父较量一场,那我和你打一场,我想应该和跟你师父打一场差不多吧?” 陈真微微一笑:“你还真看得起我!” 船越文夫傲然一笑道:“我看人的眼光向来都很准!” 陈真问道:“那你决定我们什么时候比武?” 船越文夫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如何?你我在你师父墓前比一场,也让你师父在天之灵能见证到这一刻!” 陈真苦着脸道:“我也很想和你打一场,不过今天恐怕不行了!” 船越文夫奇道:“为什么?” 陈真试着抬起左臂,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刚才我和大师兄他表叔打了一场,手上受了点伤!这样跟你打,好像对你不太尊重!” “霍廷恩的表叔这么厉害?居然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船越文夫楞了一下,这才注意到陈真手臂是真伤得不轻,于是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把左手绑住,只用单手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