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买不到抽惯了的好烟,也有部分是因为不想再让妻女为自己担心。而因为脑中全都是即将到来的战斗,切嗣在冬木站台站稳后的一瞬间,习惯性地将硬币塞进了贩卖机里。整理心情从路边的便利店买个了一次性打火机后,他拆开了那盒烟,白色的滤嘴一时让他觉得晃眼。把一支烟塞进嘴里,点上火,戒烟近十年而这些动作此时却一气呵成。静静地吸入那使人镇静的芳香,这滋味又如同昨天刚尝过那样熟悉而亲切。
“……”体会着烟雾带来的复杂而真实的心境,他思考着对策到达了目的地,一家旅馆。这家旅馆只有大厅和前台都还算像样,充其量也就是个相当于商务旅馆的便宜旅社。从拖家带口的旅人到搞***的男女,这里的客人可谓是各色各样,而正因如此,这里才成了隐藏身份的最佳场所。
切嗣神色平静地穿过大厅,乘坐电梯到达七楼。在三天前,他忠实的部下就应该等候在七零三室中了。与久宇舞弥之间的关系,用魔术师界的话来说或许应该称为“师徒”。而切嗣本身从未将魔术当作自己探求的对象,仅仅是当作一种战斗用方法来学习,所以在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所谓师徒的概念。切嗣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战斗手段教给了舞弥,而这也只是因为舞弥本身也是他手段的一个组成部分。那时没人知道圣杯的所在,而人们为了实现那明知无法实现的梦想,不断地进行着绝望的战斗。所以,切嗣与舞弥之间的渊源甚至早于爱丽丝菲尔。他血债累累的另一面连他妻子都不曾知晓,但曾经与之共同战斗的舞弥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用约定的暗号节奏敲了敲七零三室的房门,仿佛等待着他的到来一般房门立刻开启。与屋内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问候,只交换了眼神便结束了再次见面的瞬间,切嗣沉默着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切嗣与舞弥的联系也算频繁,自从切嗣从一线退下,她就一直根据其指示为圣杯战争的准备在外地奔走着,她也曾几度前往艾因兹贝伦与其商讨相关事项。
舞弥虽说是个五官端正的美人但她从不化妆,细长的眼睛常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虽说她那头丝般的黑发或许曾迷住不少男人,但只要她一个锐利的眼神,无论什么男人都会放弃与她接近的想法。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共事十多年了。虽说初识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可一旦剥去她外表的稚嫩,她与生俱来的锐利便开始展露无疑。与这种美人共事,一般人很可能因为压力过大而感到疲惫,但切嗣却恰好相反。舞弥总是能够根据当时情况做出正确而不容改变的判断,切嗣在她身边,却从未因自己的卑劣而羞耻,也从未憎恨过她的冷酷。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心平气和”。
“昨晚,远坂府邸有行动。”舞弥一开口便直奔主题,“已经做了录像,请进行确认。另外,所有装备都已到达。”
“好的,先汇报状况。”
舞弥点了点头拿起电视的遥控器按下了开关。在切嗣所教授的魔术中舞弥对于操纵低级使魔展现出过人的才能。正因如此,切嗣经常将打探和侦查的任务交给她执行。舞弥最为得意的使魔是蝙蝠,但与其他的魔术师不同,她的蝙蝠腹部附有超小型的CCD相机,当然这是切嗣想出的方法。由于魔术师多以幻术、结界迷彩或暗示之类迷惑他人,所以几乎没人会想到对电子器械进行防备。录像可以作为今后有力的证物,除去会使使魔行动笨重这一缺点,同时使用相机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十三寸的屏幕中昨夜远坂府邸的一部分被从始至终被记录了下来,虽然不够清晰,但足够使人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带着骷髅面具Servant束手无策地被黄金Servant消灭。切嗣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确认了事实。被打败的Servant所戴的白色面具上,清晰可见暗杀者的职阶标记。
“这样的开端你觉得怎么样。”
“看似非常完美。”舞弥立刻回答了切嗣的提问,“从暗杀者开始实体化,到远坂的Servant进行攻击相距时间太短。只能认为它一直处在待机状态。如果因为早就察觉到有灵体化状态的侵入者,那还好理解。但暗杀者毕竟拥有中断气息的技能,所以很难想象……我认为,远坂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会有人人侵。”
切嗣点了点头,不愧是他教出的手下,想法和自己完全相同。
“这样想的话,那可就太不可思议了。远坂既然有空等敌人找上门,又为何不利用这时间直接出去迎击,反而特意把Servant给亮了出来。”
远坂家族经历过第二、第三次圣杯争夺,其主人必定熟知战争的各项理论学说,所以对于自家大本营远坂府邸正被他人监视一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远坂时臣还是毫不犹豫地派出了Servant,一般人看来这绝对是下下策。所谓圣杯战争,就是昔日扬名沙场的英灵勇士之间的对决。那些英雄们所继承的,多数情况下包含着一些战术要领及优势弱势等等的信息。也就是说,英灵们等于在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技能与弱点。正因为如此,在Servant战中必须死守英灵的真正身份,所以当称呼英灵的时候,从不称呼其真名而是使用职阶。而在昨晚远坂却将servant和类似必杀的招数毫不保留地使了出来,虽然这并不是致命错误,但也完全可以轻松回避,如将暗杀者引至邸内再展开战斗,远坂甚至完全没有在乎是否正被监视。
“该保密的东西却被人看到了,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想给别人看吧。”对于舞弥的话切嗣再次点了点头。
“确实,这么做的话,对谁会有怎样的价值,这个问题想一下答案就出来了……舞弥,暗杀者的Master怎么样了。”
“昨夜已前往教会处避难,并已由监督者进行保护,据说那人名叫言峰绮礼。”听到了这个名字切嗣的眼神里似乎带了一丝凉凉的恐惧。
“舞弥,往冬木教会安排使魔,先一只就行了。”
“可以么?Master干涉教会的不可侵犯地带是被严令禁止的。”
“在不被神父发现的范围内尽可能靠近。不用太费心控制,也不用让它去干些什么。”
切嗣的指示让舞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