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 九皇叔 536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2章

  带着一群炮灰上分,真的太艰难了。

  陆思贤的话说完,张正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气定神闲,道:“滚回你媳妇怀里去。”

  陆思贤:“……”她这么像是吃软饭的吗?

  “张尚书若是不肯也可,明日不用去上早朝了,届时陛下就会知晓你流连青楼之地延误早朝时间,另外太子大丧,你这撞到枪口、不是、撞到刀刃上来可就官职不保了。”

  差点说漏了点,古代还是没有枪的。

  张正被她这个缺德办法气得眼睛往上翻了翻,“小东西,你这么陷害我,不怕走夜路的时候被阎王捉回去?”

  陆思贤眨了眨眼睛,说谎不带脸红地告诉他:“捉回去?真的不怕,皇、颜族长给我算了一卦,我会长命百岁,至于你,她算到你命中大劫,特来让我救你。”

  张正行事清正,齐国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他在朝堂上,可终究根基太薄,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压根就不够看的,所以,张正接手漕河丝船的事再为合适不过。

  漕河丝船背后是官商勾结,官船并非是遇到大浪被淹没,而是被官商吞没,等到京城内绸价大涨后再卖出。

  出这个主意的是一奸商,最后自然被宇文信查了出来,收了一批心腹,又被皇帝夸赞,接手丰台大营后,气势高涨,也让七公主愈发仰慕她。

  对面被锦被困住的张正沉静下来,颜族长的测算最为灵验,令人不得不信服,当年便算出云山大难,让众人离山避难,可几百年的存身之地,搬去哪里,是以,都不肯离开云山。

  当年若听她的话,也不会酿成大祸。

  他有些动容,看向陆思贤:“你怎知背后有问题?”

  陆思贤故作真挚:“齐国公的暗探来报。”

  反正张正也不知齐国公的底细,借他的名目来用一用也不差。

  张正彻底相信了,在朝堂上沉浮多年,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关隘,又道:“那可探出有何问题?”

  “没有问题啊。”陆思贤眸色湛亮,明眸善睐,笑意纯澈。

  “没有问题你让我查……”张正猛地一顿,脑海里思考了下,当即抓住重点:“你的意思是船上没有丝?”

  “对,问题就是这个,张大人只需去所谓的事之地转一转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到时你不需动手,就能收获不少证据。”陆思贤道。

  她说得太过简单,让张正迟疑一番,可太子的案子悬在头顶,他也想查清楚,毕竟此案关系到皇族中人。

  陆思贤年岁不大,可一番话说出来并不觉得她幼稚无知,更不像传媒闻中的顽劣不堪,扬起的双眉偏有几分建议,分明是胸有成竹。

  他不肯放弃太子案,便道:“太子一案还需了结。”

  了结个鬼,这是你曾经的上司干的。陆思贤毫不客气地翻了白眼,道:“太子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到时皇子们一个一个死了,皇帝岂不是无后。”

  “这倒也是。”张正应和道。

  陆思贤彻底佩服他们这些思路,又怕他还惦记着太子案,安抚道:“你去查丝船的案子,放弃冬祭日动手炸死皇帝,届时我便告诉你太子案背后的故事。”

  张正刚毅的面容闪过惊讶,这个小东西知晓太多的秘密了,他不由生疑,既然她知晓,陆珽必会明知,那么皇帝是否故意让他查的?

  到底执掌刑部多年,眉眼底下凝着点多年沉浸的狠厉,道:“陛下也知道?”

  “不知道,他知道还不发难,别疑神疑鬼的,不过贤妃被害当晚我就在寝殿外,亲眼看见她被自己贴身宫人捂死的,那时殿外无伺候的宫人内侍。张大人想查,大可试试,毕竟一猜就知晓是她儿子干得缺德事。”

  陆思贤撇嘴,她不喜欢这里就是太狠,自己的亲妈都不放过。

  相反张正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暗自筹谋一番,心里有了计划后,看向陆思贤:“我答应你不插手太子案。”

  “放弃冬祭?”陆思贤眉梢扬了扬。

  张正自觉不和晚辈计较,点点头。

  陆思贤立即乐呵呵地给他解开被子

  外面的绳子,只要松口不去刺杀皇帝就成,再者他毕竟是云山中人,就当给皇后留个亲人了。

  解开绳子后,她又添了一句:“皇后算过皇帝的寿命,是在五年后。”

  书里是五年后,可是如今的趋势发展下去,她也不知道是哪年了,按照事情发展的时间线来说,肯定是会提前的。

  哪天找皇后算一卦,好歹有个心理安慰。

  她随口胡言,张正信了,刀刻的唇角展露出嘲讽,“应该让他提前死。”

  转身的陆思贤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

  放开张正后,她就灰溜溜地走出雅间。

  外面的秦时言耐心地等着,见到门开了之后,忙迎了上去,紧张道:“你二人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

  “就是问一问陈年旧案,那个时候还不是他管事,没事了,劳烦你将他送回府,我回家去了。”陆思贤捂住心口,再这么刺激下去,目光迎着秦时言的探寻,微微闪烁了一下。

  秦时言没有在意,屁颠地给他善后,越过她的时候,不自觉地转身看了一眼她的耳垂,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快速离开。

  陆思贤表示自己很疲惫,想了想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好像本该发生的只有这么两件事,一则是漕河丝船,二则是张正被捉。

  回府后,青竹早在门前候着,见到她回来,抬脚迎上去:“世子去了哪里?”

  “办了些正事,你从宫里回来了?”陆思贤略微有些不满,毕竟这是她的保镖,天天被秦若浅使唤,也看看是谁付工资。

  奈何青竹观察力差了些,还没有反应她在生气,答道:“公主吩咐我做了些事。”

  “什么事?”陆思贤好奇,昨夜告诉她魏云是女人的事情,不会今天就去找魏云了吧?

  青竹事无巨细地将所有的事说了一遍,陆思贤心里骂娘,果然利用她的消息去做事,不过魏云闹得哪一出,与诸葛卿卿这个监视者怎么就生死相依了。

  诸葛卿卿是贤妃养大的,学的就是媚术,心思玲珑,见惯了宫里的脏事,后来跟了八皇子。

  八皇子在诸位皇子中算是不好色的人,对诸葛卿卿并没有据为己有,而是指给了女扮男装的魏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最后魏云不肯降宇文信,自然就被杀了。

  宇文信夸了一句,满堂男儿竟不如一女子来的有情义。

  这个情义原来指的不是爱情,而是忠义,原来早就和诸葛卿卿看对眼了。

  她捂着脑袋表示不够用,回去的路上将前后发生的事情都捋一捋,今日将贤妃的死因透露给张正,那么他势必会去查。

  查出八皇子所为,就等于给秦若浅解决了一个麻烦,只是这个秦承宗又该怎么办?

  书里活到最后的傀儡皇帝,他在书里没有什么大作为,除了好色,好像找不到其他毛病。

  就是蠢了些。

  回屋的时候,陆安枝在屋里等。

  安子旭之后,她就彻底同相府脱离关系,搬了出来,回到齐国公府后,旁人虽说指指点点,可无人敢当面说什么。

  太子大丧,都不敢穿艳丽的衣裳,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裙裳,平日里清远的眉眼,藏着温柔,见陆思贤踏进来,就迎了过去。

  陆思贤体弱,在外间走了一阵,手就凉了,她习惯性捧着暖手,口中怪道:“怎地回来怎么晚?”

  也不问宫里发生的事,更不提半点朝政。

  被这么一个优美的女子捧着手,陆思贤感觉很舒服,可还是在入内后就收了回来,公主那个醋坛子看到了,又得与她唠叨。

  什么不好吃,偏偏要吃醋,还那么酸。

  “办事去了。家里如何,宫里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看到了,挺怕人的。”

  “家里都好,无甚可忧,你且安心。对了,公主出宫了吗?”陆安枝将刚奉上的茶推至她的面前,让她捧着暖暖手,显然没注意到方才陆思贤的小动作。

  好歹是曾经的白月光,陆思贤认真地听她每一句话,想起公主就觉得头疼,唉声叹气:“她在宫里忙着自己的事。”

  “你怎么不留下来帮她?”陆安枝怪道,眉眼却是宠溺之色,自己宠到大的‘弟弟’怎么看都觉得很好。

  陆思贤面色就不好看了,讪讪一笑:“她留在贵妃身边了,我帮不上忙。”

  “原来如此,我令厨下熬了汤,入睡前喝一碗,安神很好。”陆安枝温柔的唇角弯出深深的弧度,显然从安子旭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顾盼生辉,沉鱼落雁。陆思贤望着她,想起了这么两个成语,这个时候不好问起她的亲事,毕竟人才死了没多久,她感觉地笑了笑:“谢二姐,不过你怎地知道我今天回来?”

  陆安枝笑道:“阿爹放心不下你,便同我一道入宫去接你,谁知你不在宫里,燕统领说你与小郡王出宫了。”

  “原来如此。”陆思贤点头,见天色黑了,让青竹送她回去。

  陆安枝不好多留,毕竟这是‘弟弟’的寝居,临走嘱咐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公主肯定吓坏了,你明日将她接回家。好生安慰一番。”

  吓坏了?陆思贤嘴角抽了抽,这哪里是吓坏了,分明的乐坏了,面上答应下来:“我晓得了。”

  青竹送陆安枝回去了。

  陆思贤拿住笔墨来,画出剧情线。

  从她穿过来开始算起,男女主的感情线就崩坏了,那么就可以撇开这两人的感情了。

  女主都换芯子了,男主一人也撑不起来感情线。宇文信在这里只能说是继续弄事业,他在朝堂里的探子都在秦若浅那里了,不到年底就能拔得干净。

  将苏锦与花魁二人划去,这两人是不行了。

  太子一死,也要划掉,那个东宫幕僚赵文玙在太子死后转投宇文信,最后成了他在宫里的臂膀,不可留,圈了起来。

  贤妃死了,八皇子约莫也要快了,他手下的魏云多半归了秦若浅,诸葛卿卿同样。

  张正只要抽身,就能活下来。另外丝船一案,京内有位商人唤吕顷,是个卖书画的商人,后来靠着生丝大赚一笔,改做了丝绸生意。

  吕顷实则早就跟着宇文信,暗地里为他办事,经济命脉掌握前程,断了宇文信的经济来源,就等于断其一臂。

  将吕顷这个名字画上红圈,得空她去会一会。

  到时将吕顷手里的生意抢来,就不怕他翻天。

  虽说抢占人家资源不大厚道,可也没有办法,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谁让宇文信要弄死我,他不败,我就得死了。

  安慰好自己,就准备大干一场。

  最重要的是皇后测算的结果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说明她所在的这个空间里剧情改了,至于怎么改动,就不知道了。

  皇后的测算在书里显示几乎无错漏,几乎可算是文王的化身,窥破天机,对于自己而言并非是好事,所以皇后轻易不测算。

  既然没有错漏,那么皇位就不再属于秦承宗,照这么算来,秦若浅的机会很大。

  只要张正摆脱炮灰的命运,揭破贤妃的死与秦承卓,那么剩下的小皇子们就无法与秦若浅抗衡。

  难就难在,如何让皇帝想起女子为帝。

  在这里乾坤为定,尊卑有道。

  女子为帝,就算是乾坤颠倒,于礼不合。

  从所学的历史书中可看到,就算皇帝没有儿子,也会从宗室里过继,这么一想,秦若浅好笑就没有什么机会。

  除非发动政变,不管这样,都得先入朝堂,站在外面是无法看清里面的事情。

  秦若浅无法介入,貌似只有她这个假世子可以。

  再往后推剧情,就是明年三年一度的春考,选拔人才,举荐度貌似更容易些。

  但是,她这文不成武不就还有纨绔、□□的名声在外,皇帝脑子被驴提了才会重用她。

  此计不成。显然无望,她想得头疼,算了,让秦若浅自己折腾去。

  咸鱼躺下吧。

  不是政斗的脑子,何必面前自己,想着想着倒头睡下了。

  齐国公府的日子照旧,宫里乃至朝堂上翻天覆地,漕河丝船翻了的笑意还未传入京内,秦若浅让人紧密盯着闷死贤妃的两个宫人。

  敢弑主,就证明必然得了天大的好处,不能打草惊蛇,就这么静静地盯着。

  那日陆思贤走了之后,本想去追回来,可细细一想,她再去哄,陆思贤的小尾巴得翘上了天。

  索性就不去哄了,等她来道歉。

  一连等了几日都落空了,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太子的尸身依旧停留在东宫内,迟迟没有送去皇陵的意思,礼部按照规矩拟定日期,却被皇帝按在案牍上,并没有下发。

  六部的人渐渐坐不住了,而安相也不作为,反是刑部尚书张正忙得不可开交,太子一案甚为棘手,从头至尾查过一遍,都没有疑处。

  甚至一处错都没有,整件事天衣无缝,他入刑部十几年,过手的案子几千件,没有像这次棘手。经手的宫人身家都很干净,王贵妃处也很关注这件事,很配合查案。

  几日下来,竟毫无线索。

  他颓唐,跟着他的魏云只当他很厉害,哪里知晓,兜兜转转一条线索都没有,面上战战兢兢,私下里早就笑得不行。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话。

  八皇子时不时派人来询问,都不用想着措辞来敷衍,张正查不到,她自然不用隐瞒。

  愁苦之余,张正去找陆思贤。

  他偷偷摸摸去的,齐国公不待见他,肯定不会让他二人见面,只好在门外等着陆思贤出来。

  谁知道这个人精一连几日没有出来,害得他顶着寒风等了几日,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还和一女子同行。

  忍着风寒,他上前拦住人。

  话未曾出口就打了喷嚏,陆安枝几乎瞬间拦在陆思贤的面前,态度不善:“世子身子不好,您还是改日再来。”

  “改日不成,就今日。”张正不肯,刀刻般的目光就扫了眼温柔的女子,观她一身雪青色的襦裙,相貌与杨氏有几分相像就明白过来这是丧夫的陆安枝,道:“本官是刑部张正,有话问陆世子。”

  张正的何许人也,玉面阎罗。陆安枝面色白了白,长睫忽颤,担忧地看着陆思贤。

  陆思贤拍拍她,安慰道:“我这里没事,你先回去,莫要出来。”

  陆安枝还是担心,毕竟张正‘恶名在外’,她握着陆思贤的手,紧张得不愿放,将人拉至一侧:“要不要去请阿爹来?”

  “不、不必,些许小事罢了,你别告诉阿爹阿娘,免得让他们担心。”陆思贤将她推回府内,转身将张正请上马车,“车上说话。”

  陆安枝走了几步,忍不住回眸去看,一双盈盈眸子满是担忧,透露着女儿家的温和。

  张正抬首扫了她一眼,暗自惊心,不想陆珽的女儿对陆思贤竟然这么关心在意。

  简直就像是黄鼠狼对鸡嘘寒问暖,一样讽刺。

  上车后,陆思贤没有意外张正的道来,按理昨日就有消息传进来了,今日皇帝应该头疼漕河的事情了。

  对上少女清明了然的目光,张正一度羞愧得无地自容,论起查案,几乎无人敢超越,可在她的手里折了,愧疚道:“近日里来,我一无所获。”

  “这样更好,查不到你就表明自己无能,主动去查丝船的事,将事情交给魏云,到时她怎么做就不关你的事了。”陆思贤也好奇,皇后怎么做到毫无破绽的,她会测算,难道宫斗也是一把好手?

  想到这里,汗毛竖立,她这是遇到了什么厉害人物。

  张正道:“其他不谈,我只想知晓凶手是谁?”

  陆思贤捂住脑袋:“你没有必要知晓,不如理直气壮地去请辞,这样更有底气。”

  知道凶手对他没有好处,行事之际多少会有偏袒,容易让人发现,官场还是和后宫,没有酒囊饭袋。

  “这么一说,你是不愿说了?”张正目光锐利,就像望着犯人般望着对方,甚至以目光逼迫。

  被阎罗这么盯着,像极了在阎罗面前蹦迪。陆思贤表示心累,也不去看她,看着车厢一脚漆黑的地方,“不能说。”

  “也罢,我不说了,明日就找陛下请辞。”张正不再勉强。她说得没错,知晓背后凶手再去查案,就容易露出马脚。

  当年颜族长一颗七窍玲珑心,善测算,领着云氏族人经历不少磨难,最后败在了皇权下。如今她的女儿行事与她颇似,就是不知结局如何。

  张正平静地离开了。

  陆思贤就打消了去外间吃大餐的想法,张正查不出来,魏云就更难了,可见秦若浅要的效果达到了。

  皇后究竟是怎么做到了,她也很好奇。

  *****

  宫城内的秦若浅一身白衣坐在廊下,眉眼淡不染尘,身前桌上摆着一张琴,素手长指轻轻拨弄着琴弦,流水的琴音从指间流泻而出。

  浅浅淡淡,波澜无痕。

  指间一提一拨,整个人置于流水中,放松不少。

  琴声很淡,庭院里的脚步声就很重,两侧的宫人都跟着屏息,不敢随意抬首。

  秦承宗入临华殿,听到一曲琴音,似有九分淡然、一分哀伤,急躁地开口:“阿姐,外面的人来报,张正去找了陆思贤,说了一刻钟的话离开了。”

  ‘当’地一声,指尖倒扣,刺耳的声音刺激得耳膜。

  秦承宗皱眉,尽管秦若浅一张脸上没有冷色,显得很平静,像是波澜不兴的海面,然而海面下的光景必然是波涛汹涌,波澜诡异,他倒吸一口冷气,没敢再说话。

  “你先回去,别再来了。”秦若浅站起身,将那只被琴弦所震的手背在身后,不愿被人看出几分懦弱。

  秦承宗身上的鞭伤早就好了,可还是不敢去看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离开临华殿。

  秦若浅在他离开后,眉眼紧皱,魏云道张正遇到棘手的问题,一条线索都没有,这个时候去找陆思贤有什么用?

  难不成有了新的证据?

  只是去找陆思贤有什么用,皇后杀人,应该去找她才对,怎么找一不相干的人?

  顾不得更衣,让宫人去准备,坐马车离宫去齐国公府。

  齐国公听皇后命令办事,或许症结在齐国公身上,难道陆思贤听父命在中间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疑惑顿生,心中一揪,吩咐车夫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