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银子猛虎落地跪,醉求姨母帮做媒(1 / 1)

丹心行远路 绯雀大人 200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3章 银子猛虎落地跪,醉求姨母帮做媒

  褚清风果真是醉了,虽然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却比平时的话多不少,问什么答什么。

  顾之遥心中好笑,冲着秦庸做了个挤眉弄眼的表情,贼兮兮地问道:“脚大适合做褚家媳妇?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褚清风似乎没懂什么叫看上了,懵了半天才点点头:“想娶回家。”

  顾之遥笑得肚子疼,想不到褚清风这种人面对这样的事居然是直白到令人发指的性子。

  他不再去问褚清风更加私密的问题,那样也确实不尊重,而是将头上的发髻略松了松,挠挠头皮。

  秦庸对顾之遥向来是宠溺的,见他捉弄表弟也不阻拦,而是在边上看了半晌的热闹,见顾之遥挠头皮揉脖子,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帮他捏两下。

  还不行。

  秦庸在心底告诫自己,顾之遥脸红扑扑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现在自己去帮他揉捏的话,会存着怎样的心思无需多说。

  这样的心思下,不能对遥儿动手动脚。

  秦庸又在心底将这句话反复重复了两遍,才将心头悸动按捺住。

  顾之遥晃了两下脖子,替褚清风开心了一会儿,又担心起来:“那大脚宫女居然是宋如月。”

  他扭头看秦庸:“哥哥,这可怎么办呢?”

  秦庸见顾之遥扭头看自己,视线便胶着在顾之遥的双唇上移不开了。听顾之遥问自己,才堪堪把目光从人家嘴巴上撕下来,他看着桌上的小塌眯起眼,装作自己在认真思索这一问题的样子。

  顾之遥又道:“今日在甘泉宫中,我似乎见到了有小宫女在监视宋如月,她在那处并不敢同我多说半句话,有什么事都是蘸着茶水写到桌子上的。”

  秦庸点点头:“深宫中处处都是耳目,她谨慎些总没错。”

  顾之遥从怀中掏出那被打成了小包袱的帕子:“她说我脸上发疹,要给我敷粉遮掩。”

  他歪头想了想,“也不是她要这样做,应该是公主让她这样做的。宋如月装作为我敷粉的样子,偷偷告诉我香粉里面有金石药。”

  金石药的事是秦庸讲给顾之遥的,他当然了解这种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听到顾之遥说香粉中有金石药后,秦庸猛地眯起双眸。

  安如梦竟然揣了这样的歹毒心思!

  一个普通的民女,进了皇宫就当自己的身份高贵了起来,如今竟然妄想将真正的皇室血脉坑害后取而代之!

  秦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愧是宋修的女儿,和宋如烟一样的恶毒心肠。顾之遥是他的逆鳞,既然安如梦怀了这样的心思,那自己就少不得要让她不自在了。

  不,不仅仅是让她不自在,应当让她自己尝尝这金石药的滋味,喜欢玩毒就总归要自己尝尝的不是么?

  秦庸伸手接过那帕子,顾之遥出声提醒:“哥哥小心,若要拆开看记得先闭气。”

  秦庸点头,却并未将帕子拆开,“我回头差人送到柯太医那处去,看是不是真的放了金石药。”

  顾之遥点头,区起腿,双手托住脸颊撑在腿上:“想不到安如梦在宫中浸淫了三年竟就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嗨!以前的事就当做是我发癔症好了,从来就没有什么阿蛮。”

  “有点难过?”秦庸看着顾之遥,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鸡零狗碎的腌臜事。毕竟是自己幼时的挚交玩伴,却回过头来反戈相向,确实令人情难以堪。

  只是这安如梦,并不是浸淫在深宫中三年才变成这副样子的,早在三年前她随自己回到京城时,她选择了到宫里头当一个公主,许是那时安如梦的心思就不再纯良。

  他的遥儿总是这般纯善,却要面对这些恶心人的事情,上天当真是不公。

  顾之遥摇摇头,“不难过啊,怎么说呢,其实早就想过了,到宫里头去人不变也很难站稳罢?”

  顾之遥的眼中干干净净,并没有秦庸想的那种难过感伤,他坦然道:“只是没想到她变得这样快。而且……怎么说呢?有点傻罢……金石药这种东西,早就被禁了,万一叫人抓到马脚,连皇上也难保她了罢?”

  秦庸点点头,何止是傻?一个办事顾头不顾腚的人,却总想着要害别人,早晚有一天便要被人发现。

  安如梦其人,当真是既蠢且坏。

  兄弟俩在马车上将今日的事都通了个气,到秦府时事情刚好说完,顾之遥又戴上那顶发冠,起身就要下车了。

  刚才在马车上他将发髻拉松了些,现在再戴上发冠多少有些戴不稳,发冠摇晃两下还真挺像吃醉了酒。

  回到秦府不见秦贤与秦正齐的车架,许是还在大殿中应酬。秦贤的年纪也差不多到了该立业的时候了,他不像秦庸与褚清风这般出息,约莫着到时免不了要秦正齐帮他捐个官来做。

  褚琅今日没在秦府门口等着迎他们,秦庸扶着褚清风下了车,交到下人手中又回头去搀顾之遥。

  顾之遥心中好笑,自己是吃了药脸色发红,可不是真的醉酒,秦庸却还要回头来扶他,竟是将这事忘了?

  他乐意与秦庸多亲近,见秦庸手都递了过来,当然要把手放上去。

  三个主子,一个真醉酒的觉得自己清醒得很不用人扶,竟是真的没走出七扭八拐的螃蟹步来;而另一个假醉酒的倒是被搀扶着往院内走。

  褚琅原本用过午饭要小憩了,刚躺下便听下人来报,说三个主子回来了,忙披上衣裳趿拉着鞋出来看他们三人的新鲜。

  她的儿子和外甥,一个探花一个状元,外甥成了内阁最年轻的学士,儿子成了最年轻的工部尚书。这要是放到旁人家,当家主母早就拉上几个蜜友,恨不得把小辈们的事宣扬到满城皆知的地步。

  本来就是,这样的事情放到谁家去不是让人脸上有光呢?

  但是褚琅不是那样碎嘴的人,她在京中也没有太多的闺中密友,平时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如今得知秦庸与褚清风这样出息,也并没有想过到处去同旁人讲,只在心中替这两个孩子高兴。

  “遥儿怎么了?这是吃醉酒了?”褚琅见到顾之遥是被秦庸搀进来的,蹙眉道。

  顾之遥太小了,今年才十二呢,太早饮酒对身子不好。

  顾之遥叫褚琅问得不好意思,毕竟醉酒的人正稳稳地迈着四方步子,自己却叫人搀扶着。

  他摇摇头,指指褚清风,刚要开口,就见到褚清风在看到褚琅的一瞬间突然眼前一亮,飞奔两步冲到褚琅面前,跪下去咣当磕了一个头:“姨母,我想娶媳妇!”

  几个人的表情,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