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我家将军有点撩 一风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以为他就是你找的人吧?”

  “我不知道,”陆温瑜犹豫了下,“但是他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他和阿云都有一颗鼻尖痣。”

  “刚才还说放下了,这会儿看见个痣都觉得是同一人,还不是魔怔了?”孔飞白笑了笑。

  陆温瑜没接话。

  “唉……”孔飞白叹了口气,“我和他相识三年,从没听他提起过他的过去,而且你说的阿云温柔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但他,你估摸不知道,他放火烧敕胡分部时,里面还有我方被抓的百姓,可他当机立断毫不手软地放了火,这般的毒辣果断,你那阿云能做出来吗?”

  “是啊……”陆温瑜苦笑了下,他俩除了痣,真是没一分相似之处,大概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总想抓住点什么来证明阿云还活着。

  柳湖的尽头,有一棵十分粗壮的桂花树,据说是大齐开朝皇帝李太祖亲手栽种的,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

  陆温瑜小时候被陆文瀚教训后,就喜欢来这里,爬到树上待一会儿。几年不见,这棵桂花树枝干越发粗大,虽然刚开春,但已有小嫩芽长了出来,显得生机勃勃。

  陆温瑜走到树下,蹲下身挖了个坑,掏出怀里的白玉团一个一个轻轻地放在里面,白白的糯米团儿在夜色下散出柔柔的光。

  陆温瑜低着头,看不到眼里的情绪,沉默良久后,才哑哑地说了声:“阿云,你的白玉团,我还你了。”

  陆温瑜在桂花树下待到丑时才离开,他离开后,一个身影从桂花树上跳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顿了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是夜,陆府。

  一侍卫打扮的人抱拳躬身在陆文瀚面前,回禀道:“大人,公子回来了。”

  陆文瀚穿着中衣,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虽说不大成器,但约必赴,诺必践,既然决定不走,那混混皇粮也无妨,就算不愿做官,陆府还是养得起他的。

  夫人终于可以不用来吹耳边风了,他也可以睡个好觉了,陆文瀚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5)

  翌日清晨,陆府。

  “大人,大人,不好了,少爷不见了。”宁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边喊边敲陆文瀚的房门。

  “吵什么?”陆文瀚打开房门,皱着眉,昨晚喝了茶,夫人也没来,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早又被吵醒,头疼的紧。

  “少爷……不见了。”宁管家着急忙慌,“今一早我给少爷端水去,就见房里空无一人,少爷……怕是又走了……”

  “什么?这小猴崽子,是不是想气死他爹。”陆文瀚怒从中来,衣服也顾不得穿,披头散发地招来宁诚,焦头烂额地吩咐他派人去寻。

  陆文瀚正准备回房,就有家将来报:“大人,少爷回来了。”

  陆温瑜带着热气进了大门,头发高高竖起,额头散着几缕发丝,身上穿着件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根蓝色勾纹玉扣带,一身锦衣打扮,颇有翩翩公子样儿。他手里拿着把剑,看样子是刚练完剑回来。

  陆文瀚见他回来,顿足皱眉,准备发作一番。

  “爹,你穿这样儿站在门口做什么?”陆温瑜一脸不可思议,他爹向来注重衣冠礼仪,这副着急上火样儿,难道……

  “爹,你被罢官了?”陆文瀚一脸惶恐。

  陆文瀚被他问的一愣,教训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噎了回去,一时气不顺,咳嗽起来。

  陆温瑜连忙上前拍他的背,一边拍一边安抚:“爹,被罢官也没事,咱们寻一处僻静的庄子,做个闲散人多自在,做劳什子官啊,您说是不是?”

  陆文瀚咳嗽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站起身,中气十足:“臭小子,你住嘴,你爹被罢官,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小没良心,赶紧吃完饭跟我出去。”

  陆文瀚带着陆温瑜来到沈府,递了拜贴给管家后,便驻足等候。不消片刻,管家便领着他俩到了厅堂,户部尚书沈明已坐在了高堂上。

  “沈尚书,别来无恙啊。”陆文瀚乐呵呵拱拱手。

  “陆太傅,你还跟我来酸溜溜客气这一套?”沈明打趣道。

  沈明跟陆文瀚同时入仕为官,又志趣相投,关系比旁人亲近很多,就算朝上政见不同,朝下也能把酒言欢,从无嫌隙,平时闲聊总互呛几句,算是别样的招呼了。

  “嘿,跟你客气你还不乐意,”陆文瀚抱怨了一句,伸手把陆温瑜推到前面,“犬子不才,叨扰沈大人了。”

  “晚辈陆温瑜,参加沈大人。”陆温瑜抱拳躬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别跟你爹学,你爹就是穷讲究。”沈明拉过陆温瑜,仔细打量了下,朗声道:“成熟了不少,看样子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啊。”

  “他那算什么苦,比他苦的多多了,人要吃苦才能长大。”陆文瀚在一旁佯装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

  “这会儿不心疼了?之前令郎在外时,是谁天天跟我念叨养儿不孝不思老父啊?”沈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陆文瀚不自在的咳了声,转移话题:“你看犬子适合什么官职,随便安排一个就妥,不必多好。”

  “温瑜年仅十八就中了三元,若是当时就入仕,起码也能跟你爹一样入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啊……”沈明惜才,当年陆温瑜主动放弃官职,让他惋惜了许久,现在人在跟前就忍不住感叹了几句。

  结果一抬头看见陆文瀚瞪了他一眼,于是又赶紧说:“不过如今的贤侄想必更加出色,我缺一侍郎,你可有意?”

  “自然愿意,多谢沈大人赏识。”陆温瑜躬身行了一礼。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沈明大手一挥,“行啦,年青人都闲不住,我知道你是跳脱性子,别陪我俩老头子了,自己溜达去吧。”

  陆温瑜一听这话,知道沈大人有事要和他爹说,连忙告退。

  陆温瑜从厅堂出来后,长呼了一口气,他不爱做官,更不想被它束缚,可他任性了这么多年,也该为鳏夫老父想想了。

  “阿凌哥哥,你怎么在这儿?”一道脆生生的女声响了起来。

  陆温瑜转过头,一个明晃晃鲜嫩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来人约莫十八九岁,穿着身鹅黄色绣花长裙,长发挽成垂云髻,上插着一只金玉垂珠步摇,走起路来颇为灵动可爱。

  “沈伊?”

  陆温瑜见是她,笑了笑:“今日怎么没出去?”

  沈明子女缘浅,过了而立之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千金,恨不得把她宠上天。

  沈伊性子活泼,不爱待在闺中,时常女扮男装混出去玩,皮得令沈明既疼爱又头疼。所以到了这个年龄,也还未婚配。

  “唉,别提了,爹爹嫌我整日乱跑,对女儿家名节不好,担心我以后不好说亲。”

  “哦?那你可有中意哪家公子?”陆温瑜心想,不知哪位世家公子这么倒霉,摊上个小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