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我家将军有点撩 一风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呵。”

  沈明哈哈一笑,说:“那就好,阿伊,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阿凌哥哥说。”

  “哦。”沈伊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陆温瑜问:“沈伯伯,何事要将我召到这来?”

  沈明顿时沉下脸,一脸严肃:“陆凌,我且问你,如果你爹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犯下大错,你当如何?”

  “啊?我爹?”陆温瑜呆住了,他爹……不可能吧,他爹要是贪了,全金都还有清官吗?

  沈明:“不用问缘由,你且回答我你如何做?”

  “这……我爹要是做了这样的事……我爹做不出这样的事啊!”陆温瑜难以想象一向节俭的他爹是个隐藏财主,有些崩溃。

  沈明开怀一笑,说:“我知你爹不是,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你至亲之人做出了如此伤天害民之事,你会如何?”

  陆温瑜松了口气,沉思片刻,说:“‘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骨肉亲情如何抵得过严苛之法。”

  沈明赞赏地点了点头,说:“这几年历练值当。”

  陆温瑜默然。

  这几年,他流浪在乱民堆,见过太多人为了生存,争得头破血流,骨肉相残,将人性之恶体现的淋漓尽致,可也见过许多人不惜徒步千里,割肉做食,只为替在意之人寻一线生机。

  朗朗盛世有人吃糠咽菜食不果腹,混沌乱世也有人食日万钱浆酒霍肉,这世间的理,谁又掂的平呢?

  沈明叹了口气,铺垫了半晌,终于切入正题:“你查了户部旧账,想必也有所了解。我朝主要收入就来于税银,那些旧账漏洞,尤其是关于税银的,我总觉得另有隐情。”

  北部五大州县税银运输必要经过楚州官道,楚州未被入侵前,也算物阜民安。

  可是四年前,却突然冒出了一伙山匪,劫走了楚州税银。圣上大怒,想派兵剿匪,可孔元启南下守寇未还,朝廷无可用之人,李宏忠当时还是兵部尚书,主动请缨出兵剿匪,不消半月,山匪全部被捕,交由刑部审问。

  可刑部审问半旬,也没问出税银的去向,最终那批山匪死在了狱中,税银也不知所踪。

  沈明沉声说:“这件事便搁置至今,可就在前段时日,有人匿名给我一封信,信上说当年那批山匪,身上印有敕胡狼牙纹身。”

  陆温瑜顿时了悟:“您是怀疑我朝有人私通敕胡?”

  沈大人长叹一口气,说:“只是怀疑,没有确却证据,连是谁都不知。所以……我想让你暗中调查下去,悄悄去一趟楚州。”

  陆温瑜顿了片刻,说:“沈大人,实不相瞒,我就是从楚州回来的,我在那几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沈明皱起眉头:“这……”

  户部毕竟不是刑部,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审问。

  沈明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暂且先搁下,若再有线索,我们再议。”

  陆温瑜点了点头,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四年前……这背后之人,会不会和三年前的战乱有关?

  给沈大人送信的又是何人?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1)

  陆温瑜一团乱麻地走出了隔间。

  刚走到街上,就看见孔飞白表情无奈地说着什么,萧煜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旁边已围了好些人。

  陆温瑜走过去扒开人群,发现沈伊也在,正气鼓鼓地指着孔飞白。

  陆温瑜招呼一声:“飞白大哥?沈丫头?”

  三人皆转头看着他。

  沈伊忙道:“阿凌哥哥!你可要帮我啊!”

  孔飞白惊讶:“你们认识?”

  萧煜没作声,只眼睛含笑地看着他。

  陆温瑜问:“这……飞白大哥,怎么回事?”

  孔飞白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温瑜,你来的正好,这小丫头非说我骑马撞着她了,要我赔礼道歉。”

  沈伊指着破了一块儿的裙角:“阿凌哥哥,你看,他都给我裙子踩破了。”

  孔飞白:“小丫头,要不是你忽然冲出来,我能踩到你的裙角吗?”

  “我……我……”沈伊词穷,她是看见萧煜打马过来,一时被迷住,才没挪开脚。

  她悄悄看了眼萧煜,萧煜发觉,冲她微微一笑,她顿时脸一红,用手帕挡住半边脸,娇羞的像朵未开的花儿。

  陆温瑜看这情形,当即明白了。萧狐狸魅惑人心,沈花痴色令智昏,孔飞白就是个炮灰。

  孔炮灰说:“我……什么我,小结巴吗?看你年纪尚小,又是女子,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出门当点心吧。”

  沈伊瞬即没了娇羞,帕子快要挥到孔飞白脸上:“你说结巴呢?你才结巴,你全家都结巴。”

  孔飞白气笑了:“是是是,我全家都结巴。大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沈伊双手叉腰,嘟囔道:“哼,你走呗。”

  孔飞白上了马,萧煜也侧身上马,作势要离开。

  沈伊见萧煜要走,忙说:“等等……这位公子……小女名叫沈伊,不知公子贵姓?”

  萧煜看了看陆温瑜,陆温瑜瞪了他一眼,他一笑,使了个坏,说:“那你记好了,我叫孔飞白。”

  接着伸手用力一提,把陆温瑜拉到马背上,带着他跑了。

  孔飞白茫然地看着他俩,又回头看了看沈伊,迷糊地离开了。

  沈伊心想,孔飞白……没想到他也这么好看,传闻中的萧煜怕也就如此了,既然见不到萧煜,那孔飞白也是不错的,回去让爹爹打听打听此人。

  陆温瑜没成想被拉上马,不慎呛了一口冷风,躲在萧煜后背咳嗽了几声,咳得眼睛红红。

  缓了片刻,他问:“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何处?”

  萧煜回道:“带你去个好地方,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陆温瑜心道,要卖也是卖你,你要去柳湖边卖个笑,保准能赚个盆钵体满。

  萧煜又转过头,说:“抱紧我,我要加速了。”

  陆温瑜心道,他又不没骑过马,能有多快,便意意思思地抓住了萧煜的衣袖。

  萧煜轻笑一声,一挥鞭子,马立即如离弦的箭般奔了出去,风呼呼刮过耳边,陆温瑜被刮的差点飞出去,他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了萧煜的腰带。

  萧煜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样,不怕把我腰带拽散了?到时候可会有谣言说,萧将军和陆侍郎大庭广众之下衣冠不整,举止暧昧,还是在马上,哎哟,真会玩儿。”

  陆温瑜立即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严严实实地埋在他背上,闷声道:“少废话。”

  萧煜目的达成,满意地笑了。他带着陆温瑜穿过歌舞升平的花柳巷,沿着柳湖直下,大约过了两刻钟,最终停在了柳湖的下游处。

  柳湖下游是个深水潭,青绿的水面上漂浮了许许多多的河灯,莹莹的烛光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无比浪漫温柔。

  陆温瑜看着满满的河灯,愣住了。他的记忆深处,好像也有一副相似的画面。

  萧煜看他呆呆的,不禁觉得好笑,心情无比惬意。两人就这样,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花灯。

  过了片刻,陆温瑜回过神,问:“你怎么发现这儿的?”

  萧煜说:“我今日当值巡逻柳湖时,有百姓在湖边放河灯,正愁不知该去何处寻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