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听澜不敢直视沈筠的脸,背后的柱子让他无处可逃,只能埋着头绞着衣袖上的复杂绣花。沈筠紧紧地箍着他的腰,手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好像要把他的心都烧出一个洞。
沈筠静静的盯着沈听澜的发顶,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如果可以透过衣袖,就可以看到他手上的经脉暴起,和沈听澜细受的腰连接起来。
日光从窗外延伸进来,把沈听澜分割成了明暗两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只愿意把光亮展示出来,死死的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
可他骗不过沈筠,冠冕堂皇的皮肉下其实是怯懦自卑的骨血。
沈筠甚至想随着那个让沈听澜厌恶的器官一起腐烂,他从来就不是沈听澜的光,他们只是在这深宫可以一起下坠的一类人。沈筠也从来不屑于去活在光下,他偏执,自私,只想要独占沈听澜的一切。
沈筠突然想起了他的父母,他本就是七窍玲珑心,他知道父亲的因病暴毙只是那个虚伪帝王扫平心头大患的遮羞布,母亲的死也是因为那每天强灌下去所谓的补药。
他的父亲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没算到会死在最忠心之人的手上。帝王本无情,他的父母用性命向沈筠验证了这一点。
所以,他把沈听澜放到了记忆深处,上上锁。但每次少年那含羞带怯的清丽面容都会从缝隙钻出来扰乱他的心。沈筠还是控制不住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时间会淡化一切,他在北国的寒风烈雪中渐渐不会再想起沈听澜,他变得冷漠,放荡,不愿为任何一样东西停留。
沈筠也确实没料到沈听澜会在登基之后真的把自己召回京城。时隔多年,他和沈听澜在茫茫人海中只遥遥对视了一眼,沈筠就觉得满满的少年欢喜如飓风一样袭来,呼啸着吞没他的心智,浑身的血液都像煮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时光或许会淡化一切,但却无法挖出烙在心上的印记。
沈筠害怕了,他无法抑制住对沈听澜的想法,只能像个逃兵一样仓皇逃避,不让自己想起沈听澜,不去碰和他有关的一切。
但沈听澜却主动坐到了他的身上,在沈听澜发出第一声闷哼的时候沈筠就认出了他。人对喜欢的东西总是有无法解释的敏锐感应。
让沈筠更加震惊的是沈听澜竟是个双儿,还把第一次也这样奋不顾身的给了他。
帝王本无情,但沈听澜是为他才做的帝王,他们都肮脏龌蹉,却偏偏要把对方放在心尖尖上最干净的地方。真是可笑至极。
但明明他都要准备敞开心,孤注一掷的去赌沈听澜不会让他成为他的父亲。可是他筹码都还没拿出来,沈听澜却先收桌了,独留他一个人捧着全部身家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
沈筠不想去管沈听澜的诸多顾忌和想法,要是沈听澜执意离开,他就要捏住他的脖颈,斩断他所有的退路,让他只能依附自己。
“为什么?”沈筠眼中墨色深沉,要是沈听澜敢说一句不喜欢他,沈筠真的会把他掐死。
沈听澜肩膀颤抖着,紧紧地挨着柱子,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
沈听澜见他不答话,强硬的扳开沈听澜的肩膀,捏住沈听澜小巧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清俊艳丽的脸上满是凌乱的泪痕,泪珠从眼眶聚集滚下来砸在沈听澜的手背上,好像要被烧出一个一个的洞。
“你哭什么,你还好意思哭,是你先不守承诺的。”沈筠气急,他从来没想到男人的眼泪也可以这样锋利,割的他的心都要喷涌出血。
沈筠看着沈听澜这副可怜兮兮满是泪水的脸,心疼之余竟也生出了奇异的快感,他哭起来真好看,沈筠心想。
沈筠抄起沈听澜,把他抱起来大步走进里间,往床上一扔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沈听澜被沈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茫然的看着沈筠近在咫尺的墨黑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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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知道假偶的房子塌了,淦,白瞎了我的安利
男人千千万,不行我就换
不过我磕的cp怎么又这么惨,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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