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严勋礼的过去(1 / 1)

我在大明做县令 招展 521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2章 严勋礼的过去

  “你, 你不要乱动。”眼看严勋礼挣扎着想靠近他,崔瀚吞了口唾沫,向后磨蹭。

  铁链和镣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严勋礼非但不停, 还匍匐着向前了几尺。

  小叁看了眼崔瀚, 非但没上前,反倒转身就走, 留下崔瀚一个人面对严勋礼手足无措。

  “大人, 别怕。”严勋礼抬起头,虚虚地望着崔瀚那边,露出完美又温柔的笑容。

  “你看。”他向崔瀚伸出了手, 铁链被拽得哐哐作响。

  “我碰不到你的, 大人别怕。”

  严勋礼半跪在地上,借助绷直的铁链撑起上半身,才勉强能看见崔瀚的脸。因为刚刚的动作, 他身上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珠, 一点点汇聚成血流,顺着肩膀上长剑的剑刃划过, 滴在茅草上。

  崔瀚不忍地别过头去, 狠心道:“你别再惺惺作态了,本官不会再上当。”

  “坐回去, 想寻死也别死在本官面前。”

  严勋礼痴痴地笑了,说:“我自然不会死在大人面前,毕竟大人胆小, 连鬼故事都不敢听。”

  几年前,他还是阿颜,刚和崔瀚认识不久。崔瀚怕他闷得慌, 不管多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带他去茶楼喝茶听书。

  碰巧,他今天穿的是红衣,说书人讲的是“血衣”的故事。

  “话说,前朝有个书生,考中进士,走马游街时正好被郡主瞧上。”

  “圣旨下来,竟是要选进士做郡马。寒酸书生一朝飞入贵人堂,真是羡煞旁人。谁都说,这是不可多得的福气。”

  “书生大喜过望,忙接了圣旨,准备与郡主成亲。”

  “谁知道……”说书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情爱痴缠恩怨纠葛,他只觉得无聊。况且,故事中的女子贵为郡主,怎可能随意上京,更别说挑选当朝进士做夫君。

  他偏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崔瀚,片刻后微微勾起嘴角,仿佛找到了好玩的事。

  崔瀚面色紧绷,手也扣住椅子扶手,整个人像是拉满的弓一般僵硬。

  “啪!”

  说书人猛拍醒木,吓得台下昏昏欲睡的看客全都清醒过来。

  “书生早已娶妻,家中还有一子。她听同乡说相公高中进士,便早早收拾了行囊,上京寻夫。”

  “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书生怎可能为了糟糠妻放弃将来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事情传到郡主耳中,她非但没有可怜同为女子的糟糠妻,反而还帮著书生一起谋害了上京的母子俩。”

  “可就在郡主大婚当晚,新郎新娘却被发现惨死在洞房中,心肝皆被挖去。”

  “宫里头派人来查,竟在新房床板下发现了一条女人胳膊,而郡主和书生的心肝正散落在这条胳膊旁边。”

  看吧,他就知道,千篇一律的故事。

  “可谁知,拷打完下人,他们却说糟糠妻的尸体早被丢进河里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府上。”

  “吓。”崔瀚猛吸了一口气,半天吐不出来,看着就让人着急。

  “郡主头七,碑上突然出现了一件被血染红的红衣!正是糟糠妻被害那日所穿的衣物!郡主陵寝,根本无能进,守墓人也吓得魂不附体,说从未看到有人进来过。”

  “定是那糟糠妻化作厉鬼来寻仇了。”看客们窃窃私语。

  说书人满意地环视四周,再一拍醒目,说:“可后来,大理寺的官员去调查此事,发现书生根本没娶过妻,更别说有孩子。与他同乡的人也从未听说过糟糠妻的名字。”

  他故意伸手去拿茶杯,茶盖碰到杯壁发出“咔哒”一声。感觉到身边人的颤抖,他心情愉悦地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是怎么回事?”看客们傻眼了。

  说书人神秘兮兮地越过台子,伸长脖子扫视着下面的人。

  “传说,每月十五,曾被夫君背叛而化作厉鬼的‘血衣娘娘’就会出现,专杀结亲的男女,还会把他们的心肝都剖出来。”

  “十五,忌红衣。”

  他挑眉,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正巧,今日十五。

  “大人……”

  “呵!!!”

  还没等他话说完,崔瀚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衣服。

  前所未有的愉悦感油然而生,他噙着笑,说:“大人今日穿的衣服,倒是应景。”如此害怕,看来也是算清楚日子了。

  当晚,他有意留在崔瀚房间里,等了半夜都没见崔瀚睡下。

  “大人,您睡了吗?”他起身换上衣服,敲敲崔瀚的房门。

  “睡,睡了。”崔瀚磕磕绊绊地说。

  “小女子……小女子有些怕,睡不着。”他露出了顽劣的笑容。

  “男女授受不亲,阿颜姑娘若是害怕,我去找侍女来陪你。”

  “怎敢劳烦大人。”他声音低落,“是小女子打扰大人了。”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崔瀚的房门“吱呀”打开。他顺利地进了门,却看见崔瀚手里拿着一捆绳子。

  “你把我的手脚捆上,这样就没问题了。”崔瀚认真道。

  好一个呆瓜。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非要在别人面前逞能。

  入夜,崔瀚睡得并不安稳,絮絮叨叨着什么“血衣”“救命”的。他被吵得不行,从床上起来,把睡在地上的崔瀚打横着扔到里面,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上,凶狠地说:“睡,我是辟邪兽,百鬼不侵。”

  崔瀚还真就老实了。

  他家的小主簿连鬼故事都不敢听,如今见他这副模样,肯定是吓坏了的。

  崔瀚涨红了脸,气愤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何故再羞辱我!!”

  是,他是胆小,没有你严勋礼胆大包天!

  严勋礼见崔瀚气得不轻,连忙说:“我从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更没有侮辱你!”

  崔瀚像是委屈到了极点,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现在轮到严勋礼手足无措了。

  “我,我嗝,我从没喜欢过别人。”

  “阿颜那么好,为什么偏偏是你!!”

  严勋礼的五脏六腑都被崔瀚的眼泪融化了,他想上前紧紧抱住可怜的、缩成一团的崔瀚,可面前的铁栅栏,身后的锁链,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暴露在自责与痛苦中。

  “我喜欢你!”情急之下,严勋礼大喊。

  崔瀚的哭声停了一瞬,而后又续上。

  “我喜欢你!爱慕你!倾心于你!”

  “你胡说!”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崔瀚的逆鳞,他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冲到栅栏前一把抓住,恶狠狠盯着严勋礼。

  “戏弄我好玩吗?肯定是很好玩的吧,看我傻乎乎地为了阿颜不惜屈居于你身下,你很得意吧!!!”

  “我没有……”严勋礼的伪装在崔瀚面前不堪一击,早没了往日的冷静。

  最开始他的确是想利用崔瀚,在崇明县扎根,发展他的势力。可到后来,崔瀚的喜怒哀乐,竟是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我只是,忘了怎么爱人。”严勋礼惨笑。

  从欺骗开始的感情与关系,注定是不能长久的。如果他早早坦白,而不是用沐青天来威胁崔瀚,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崔瀚不愿再听他说话,转身离开了牢房。

  第二天,严勋礼就招了,包括毒沼的事,还有他的身份。不过在这之前朱敬守就来信,说毒沼与他的确没有关系,全都是铁老三一手炮制的,绑架沐青天也不是他。

  “崔主簿,犯人严氏招了,你要跟着一起吗?”小叁问道。他得了沐青天的祝福,务必要照顾好崔瀚,把他全须全尾带下山。

  崔瀚眼神慌乱,刚想开口拒绝,最后却说:“嗯。”

  “主簿若是不想见严氏,可以在隔壁牢房里听。”

  “好,麻烦大人了。”

  严勋礼的真实身份是前辽东严家的嫡长子,与之前朱敬守猜测的并无二致。

  当年严家和汪直态度相同,都是主战。明朝对外敌向来是采取“防”的策略,所以朝中很多大臣,包括当时的东厂也不同意开战。

  只有汪直猜透了皇上的心思,坚决要求开战。

  后来,汪直失势,严家首当其冲,以“延误战机”、“隐瞒军情”等罪状,被满门抄斩。纵使严家与汪直并无关系,可还是难逃此劫。

  光是斩首还不够,严家上下的头颅还被悬挂在城门一月有余,来震慑其他与汪直相关的势力。

  “我严家世代忠良,抗击女真,却死在一群太监手里,何其可笑!!”严勋礼怒吼着,挥舞着铁链,仿佛又回到那年。

  “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小叁冷漠道。

  当今圣上,幼年时受尽万贵妃折磨,登基后却宽恕了她。苦难的过去并不是为恶的免死令牌。

  “我立志要报效朝廷,可贱民的身份,让我连军营都进不去。”

  “严家几代积累下的兵书,比那些宦官的帽子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事情已经明了,严勋礼认罪伏法,被关押至崇明县县衙牢狱中,等候审判。山匪害怕毒沼,又忌惮庆王,自愿下山,归入苏州府驻兵。

  “诶,听说了吗,咱沐县令,把山上的土匪全剿了!”

  “可不,那阵仗,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真是吓人。”

  没几天,“沐大人勇入虎穴剿匪”的事迹就传遍了崇明县,一些文人墨客心中有感,更是写了很多歌颂沐青天功绩的文章诗词。

  小柒安排好后续的事就回到了县衙,向朱敬守汇报情况。

  “严勋礼功夫不错,是严家长子,属下认为可以一用。”

  “卤猪蹄!”

  “当年的事本王略有耳闻,没想到严家长子居然还活着。是本王疏忽,若是多留个心眼,说不定可以早早将严勋礼招入麾下。”

  “酱猪手!”

  “殿下不必自责,严勋礼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盐水鸡!”

  “不,严勋礼熟知辽东,又能统领山匪,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板鸭!”

  隔间的声音忽大忽小,摆明了是跟朱敬守作对。

  小柒表情尴尬,说:“王爷,要不属下先去给王妃买点儿肉回来?”

  朱敬守揉揉眉心,说:“不用。”

  “你先去试探严勋礼的态度,实在不行让崔瀚上。”

  “是。”

  沐青天还在隔壁,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叫唤,恨不得把福寿堂的菜名全都报个遍。

  “病刚好就不老实。”朱敬守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沐青天床边,俯下身亲在沐青天喋喋不休的嘴皮上。

  沐青天咋吧咋吧嘴,睁着大眼睛瞅着满脸宠爱的朱敬守,说:“味道不错,再来一次。”

  朱敬守又俯下身亲在他嘴角。

  “好了,生着病就安分点,别撩拨我。”

  沐青天不满道:“我已经好了!”

  不愧是要十万积分的解毒丸,一颗下去,连沐青天几天没睡好的失眠疲劳都治好了。充分了解解毒丸的功效后,沐青天翻翻仓库,动了歪心思。

  常规任务一的奖励很丰厚,不止是一千积分,还有“时光回溯”。时光回溯的作用和解毒丸很相似,也是一次性道具,但它可以回溯的时间很短,且作用对象只能是单一物品。

  比如镜子碎了,“时光回溯”就可以让镜子回到没被打碎时的状态。

  阅读完使用方法和使用须知,沐青天毫不犹豫地从仓库中取出“时光回溯”的光团,把商城调到最后一页,对着已经变黑的解毒丸,将光团送进去。

  光芒乍现,刺得沐青天睁不开眼睛。还好是在白天,他的小动作并没有被发现。

  等到白光散去,沐青天激动得地睁眼去看解毒丸的方格,笑容瞬间定格在脸上——解毒丸仍是黑的,并没有变回它之前的状态。

  怎么回事!!沐青天赶紧查看仓库,“时光回溯”也消失了。

  【请不要投机取巧。】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特殊道具只可使用一次,无法复原,不可复制。】

  “那我的奖励呢?”沐青天焦急道。

  没有复原,那也该把“时光回溯”还给他。

  【检测到您有违规行为,作为惩罚,将不会返还常规任务奖励。】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跳河!道具是我辛辛苦苦做任务得来的,还给我!”沐青天气得火冒三丈。

  【您自便。】

  说完,系统就又陷入了休眠状态。

  沐青天无能狂怒,他不可能真的那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系统也不出来对线,再怎么生气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纠结了半天,他才终于接受了事实。没了就没了,反正还有积分可以换东西。没想到李广胆子这么大,还好他有系统,不然真的得受他的胁迫。

  把事情捋顺后,他就把在山上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朱敬守。

  “我没见过李广,不知道和我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朱敬守心疼他,说:“先躺下,不要急,慢慢说。”

  沐青天不喜欢朱敬守像对瓷娃娃一样对他,表面上乖乖答应躺下,在朱敬守靠过来的一瞬间突然发力,按着他的肩膀,让俩人掉了个个儿。

  “庆王殿下,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沐青天腿跨在两边,居高临下眯起眼睛看着朱敬守。

  说完,他低下头狠狠亲了朱敬守的喉结。

  “唔。”朱敬守嗓子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表情也有些奇怪。

  沐青天很得意,觉得自己又行了。什么庆王,还不是被他压在下面!

  “卿卿……”朱敬守声音略微沙哑。

  “诶,别动。”沐青天收紧腿,“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别想耍花招。”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沐青天无视心中不详的预感,继续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不要每天紧张兮兮婆婆妈妈的。”

  “嗯。”朱敬守眼神逐渐变了。

  “这次我可是立大功!”

  朱敬守的喉结上下滚动,说:“是,卿卿最厉害了……”

  还没等沐青天得意完,他向后动了动,突然僵住。

  “你你你!”他像兔子一样弹起来缩到床脚,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我还是个病人!禽兽!”

  现在朱敬守倒是不紧张了,好整以暇地坐起来整整衣服,笑看沐青天说:“冤枉,是卿卿自己说的,‘我的病已经好了’。”

  “那,那你也不能……”

  朱敬守见好就收,抓起被子盖住自己,温柔地说:“你再休息一会儿,我等下过来。”

  卿卿的身体刚好,不宜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更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朱敬守宁可自己忍着。

  沐青天留在房间里,抱着被子偷偷笑了,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子。

  结果过了几天,沐青天就闹开了。原因无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中毒的时候补得狠了,导致他现在气血太旺,忌辛辣油腻。

  好家伙,别说肘子五花肉,就连肉沫都没有,整天就是青菜白粥,不知道的还以为庆王改行养兔子去了。

  沐青天不干,朱敬守也不让步。本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两人却闹起了冷战。这不,小柒来报告,沐青天就在旁边捣乱。

  “是我不对。”朱敬守先败下阵,摸了摸沐青天的头发,“我保证,再过三天,我就带你去福寿堂吃好的,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一言为定。”

  沐青天终于露出笑容,毫不吝啬地又“吧唧”一口亲在朱敬守脸上。

  “之前的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朱敬守觉得绑走沐青天的应该是李广手下,不是他本人。

  “李广深受皇兄器重,不能轻易离开皇宫。”

  沐青天点点头,说:“那翠绿扳指,你有眉目吗?”

  翠绿扳指是他唯一知道的线索,也不知道能不能挖出那人的身份。

  “朝中戴扳指的人很多,我暂时不能确定是谁。”

  “李广的目的在我,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朱敬守十分自责,后悔没有保护好沐青天。

  “嘿嘿。”沐青天奸笑,“但是他眼光不错,知道从我这儿下手。”

  李广并不是想杀死沐青天,而是想拉拢他,让他传递和庆王有关的情报。李参石和姚经道都是他的人,没想到双双被沐青天扳倒。

  和平拉拢不行,只能用些手段。

  朱敬守勾了勾沐青天小指,笑得非常嚣张。

  “是,还算他识相,知道卿卿是我的人。”

  “既然他想要消息,那咱们就给他消息。”

  李广的毒药确实很霸道,可他不是真神仙,算不到解毒丸,更算不到沐青天这个变数。

  “嗯。”沐青天反手拉住朱敬守,“他还不知道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们可以演一出戏,取得他的信任。”

  “心有灵犀一点通,辛苦卿卿了。”朱敬守笑着凑过去。

  沐青天以为朱敬守要亲他,自然而然地闭上眼,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熟悉的感觉。

  他疑惑地睁开眼,只看到朱敬守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下一刻被吻个正着。

  “本王英俊霸气,卿卿怎么能不看着我呢?”

  沐青天一巴掌呼上去,使劲扯扯朱敬守的脸,说:“我看看这脸皮,针都扎不穿。”

  朱敬守不以为意,抱着沐青天来回晃悠。

  沐青天看他不爽,嘴巴没门儿,说:“不过你也不用说什么辛苦,相公嘛,自然是要护着娘子,让娘子过得舒心。”

  “你说什么?”朱敬守眼神犀利起来。

  沐青天一秒怂,干笑两声说:“呵呵,都说君臣如夫妻嘛。”

  朱敬守挑眉,道:“做娘子的,更该为相公分忧解难,卿卿说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

  然后两人就“谁夫谁妻”展开了一场十分严谨的讨论。

  “对了,你去湖州做什么了?”沐青天眼角发红,窝在朱敬守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提到湖州,朱敬守脸色有些不好。

  “湖州出了命案,引得百姓畏惧,尤其是蚕户,全都停了缫丝,不敢再织布。”湖州素来以养蚕闻名,制出的丝绸更是风靡全国。如今突然停产,影响可不小。

  而且此事甚至惊动了皇上,苏州知府史候简拿不了主意,才选择写信给朱敬守。

  “命案?”沐青天扭头好奇道,“那和养蚕有什么关系?”

  命案正是发生在湖州一家姓“伍”的养蚕大户府中。

  蚕神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白居易

  严家的故事是我编的,没有历史依据,切勿当真~

  “蚕神杀人”案出自明代文学家陈洪谟所著《治世馀闻》。

  小剧场:

  沐青天:呕,想吐。

  朱敬守:!!难不成是!

  沐青天:嗯,没错,是吃太多了。感谢在2020-12-21 23:17:45~2020-12-22 21:03: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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