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看不见
奇怪的东西果然再没有出现在生活里;至此之后,李先生却是因为自己作出来的加班月而心力交瘁,就连半夜回来也是匆匆洗漱完,匆匆给程先生亲吻,然后直接在床上躺下,连个隔空炮也没精力打。
程先生负责展开一片香气宜人的面膜,给李先生贴上,不管李先生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了。
这天他们终于得到了作息相合的机会,两个人都没有加班,李先生大喊着“残业纳西”,把程先生扑倒在新换的超宽敞布艺沙发上。
程先生作为一个隐性动漫宅的日语水平被李先生带得突飞猛进,询问:“没有加班这么快乐吗?”
李先生看他像看个小傻子:“能睡你当然快乐!准备好做1了吗?”
程先生认真地点头,刚露出点笑,酒窝就被李先生深深地舔了一口。
“不要捂住。”李先生拎开程先生要遮脸的手,继续吻上去,不光舔程先生的脸,还咬他,吮他,嘬他,把程先生帅气的脸蛋搞得一塌糊涂,都是印记。
“虽然要过小长假了,可是这样不太好。”
程先生乖乖地被咬脸蛋,指出:“还得跟李先生回家见你爸妈,就用被你啃过的脸去吗?”
李先生回应,动作没停:“嗯,就这么去,让他们看看,儿子是属狗的。”
亲吻的痕迹并不显眼,比起狗啃,倒像是奶猫嘬奶,边嘬边还要把那双爪爪放到人胸口来回踩踩。
程先生认真地思考问题:“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别的生肖,李先生应该属猫。”
也没有认真几秒,就被李先生带得竖旗,什么也顾不上了,抱住人回啃,哼哼唧唧,爱欲从前面和后面化成水流了出来。
正调情着,李先生静了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本不想管,却看到上面硕大的来电备注,是市立医院。
李先生接起电话,听了半天,神情凝重地回答:“我明天回复您,您看可以吗?”
通话完后,李先生叹息着把手机放远,回来又抱住程先生,手掌隔着程先生的睡裤,握住已经精神抖擞的小程:“让我吃一口,好不好?”
“在吃一口之前,难道不告诉我,刚刚那个医院电话是怎么回事吗?我怕你生病,不要让我担心。”
面对程先生的询问,李先生给了一大口亲亲,说:“我想想怎么说,再告诉你。”
李先生的深度近视也有二十多年了,几乎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阻碍了他颜值的进一步提升,去年吃了朋友的安利,本来想去做晶体植入手术。
当时咨询了好几个医院,让继父托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排了半年,还是在和程先生交往之前、甚至是被人介绍之前预约的手术。
眼看着医院通知要手术,李先生却缩了。
李先生最近天天刷手术失败后瞎掉的视频;他的度数已经保持了四五年没有再升高,但眼镜着实影响颜值,每个近视的人心里恐怕都有一个摘掉眼镜的梦想。
现在的李先生有了程先生,勇气又退回到了原点;哪怕手术成熟,风险很小,也不敢去尝试。千、万分之一的失败概率,但失败了就是百分之一百。
李先生被程先生打横抱回卧室的床上时,还在胡思乱想,程先生去开卧室的床头灯,却发现按不亮,卧室外面的客厅灯也忽地熄灭。
李先生回过神来,思考着说:“是不是跳闸了?”
“我去看。”程先生熟门熟路地打开总闸检查,过了会儿又看看手机,说,“是没有通知就停电了,其他单元也一样。”
“嘿这破小区!”李先生的狗脾气又上来了,“辣鸡物业,停水停电停电梯,电梯里都是狗粑粑,一个月一千多的物业费怕是喂狗的,明年!明年我就搬家,买新房子,现房精装修!”
“好的,明年一定会有。”程先生顺毛撸,“还做吗?要不我点根蜡烛,李先生你看会儿Kindle,早点儿休息?”
家里只有一台快要没电的猫形小夜灯,李先生摸索到床头把它打开,在昏暗的灯光中戴上眼镜,对程先生一指裆部:“它说不能晾着它,阿岳。”
“我知道了,”程先生严肃地回答,“蕣哥的鸡儿会说话。”
李先生爆笑着丢个靠枕到程先生怀里:“去你的!过来,帮我舔舔。”
程先生乖乖地走过来,爬上床,捧住这根两个月前进过自己屁股好几次的阴茎,赞美道:“好大。”
“嘴酸的话含个头就行,多用用手。”
程先生抬眼看李先生:“我会全部含进嘴里。”
“不要说大话。”
“你不在的时候,我借用了你枕头下的假阴茎。”
李先生露出了兴味盎然的眼神:“怎么用的?”
“它比我们都要长,但经过努力,我能把整个吞嘴里了,可以坚持五分钟不干呕。”程先生浅笑,光线昏黄,李先生戴了眼镜才勉强看到他那颗小酒窝,“蕣哥,你能坚持五分钟不射我喉咙里吗?”
李先生脸上发烧,一半是被程先生的情色表态激得,还有一半是大话被拆穿的羞恼:“我不是说我平均有四十多分钟吗……”
程先生笑着去吻李先生的蘑菇头,边说:“苏医生说,你在吹牛,他老公都坚持不了这么久。”
李先生:???
为什么要拿一个字母圈大佬的平均时长来和一位娇弱的0号比,狗登西,有没有良心!
第一次被爱人深喉,最疼爱的对象还疯狂地收缩喉咙,手口并用,双手也颇为有节奏和技巧地按揉李先生的阴囊与后穴,三处受刺激,再加上这人口交时困苦又淫荡的哼哼声,李先生到底是没坚持过五分钟,龟头和肛门就全洒了,漏了程先生一嘴,也漏了一床。
曾经的小鸵鸟变成了现在的李先生,他捞了个还在床上的靠枕,把脸遮了起来,无论程先生怎么叫他,都不答应。
程先生也不敢胡乱地把李先生从抱枕下来挖出来,只能温温柔柔地用言语相劝:“蕣哥,脑子会闷坏的。”
“你才闷坏了,不许用这么可爱的声音嘲笑我!”
“没有嘲笑你,你眼镜还戴着,我怕镜架挤歪了影响眼睛。”
“好啊,原来你担心的是我的眼睛。”
“李先生……”程先生很无奈,低头去亲李先生的锁骨、乳尖、甚至是光滑干燥的腋窝,怕痒的李先生惊叫一声,丢下抱枕,使劲薅程先生的头发。
小夜灯已经坚持不住地熄灭了,程先生挨过去,贴着李先生,和他的阴茎也贴一起,二人边呻吟边撸动性器,空余的手去抓揉对方的屁股,触探与自己构造相似、形态各异的肛口,捅进去帮爱人戳刺抠弄。
黑暗之中,李先生提前感受了一把瞎了和人做爱是什么样的体验。
的确更加刺激,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
在二度攀登上高潮之时,李先生的视线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程先生的手在他身体内外,温柔却有力地抚慰着他的身体,并透过身体传递给灵魂深处,带出共振的性爱高潮。
这回小区电力抢修得很快,不过半小时就来电了,室内室外的灯光亮起来,程先生看着趴在自己脖子上哭的大猫猫,眼泪落满李先生满脸,让他通红的鼻尖和情绪激动后一起跟着红起来的额头和下巴尖都格外醒目。
程先生惊了。
李先生没有程先生能哭,并且算是收放自如的成熟男性,电刚来,被程先生刚看到,他就收起了泪水,背过身去抽了纸巾,取下眼镜擦掉,假装自己只是在擦镜片上沾的汗水。
“蕣哥,你怎么哭了,是我摸得你不舒服吗?”
“没有,很舒服,我也没哭,你看错了。”
李先生哭完不认账,但眼眶还是红红的,程先生把他圈回怀里,一点点舔他,舌尖伴着轻轻的触吻,嘴唇温热绵软,让李先生的眼眶重新变热,又想跟刚才停电时那样哭一哭。
程先生打破沙锅问到底:“到底为什么哭?”
李先生:“……”
程先生结合刚才那个市立医院的来电,一皱眉,猜到了前因后果。
“我听吴哥说了,李先生你半年前就想做晶体植入手术。是不是停电了看不见挺害怕的?害怕以后也会变成这样?”
才说完,李先生的眼眶又开始变红了。
李先生回抱住程先生,就如同程先生之前数次做过的那样,李先生也把头埋进程先生的胸膛,哽咽着说:“我不是怕看不到别的,我是怕看不到我爱的人,还怕给你添麻烦,变成你的拖累,会被你抛弃。这么想你,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程先生帮李先生把眼镜重新戴回去,“就算人生真的遭遇什么意外,意外也只是必然的一部分。李先生,也许我看起来很积极,但其实是宿命论者。爱上你是必然的,照顾你是必然的,生老病死都逃不过,我希望能和李先生一起变老,希望这份幸运也能成为必然。”
“嗯。”李先生被强戴了眼镜,没办法再埋胸,只能把手掌覆上去抓一抓这个他喜欢的部位,一边回应,“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活到老,哪怕真看不见了,也想牵着你手,亲吻你,也被你亲吻。”
“蕣哥,你名字里有个‘顺’,这个谐音也是家人的期望,家人加过buff,一定能够顺利。”程先生牵起盖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说,“我会让你牵,让你亲,每天都可以,几次都行。让我照顾你,不管发生了什么。”
李先生依旧有点儿羞赧地点头:“嗯。”
这样乖巧的、和浪差了很远的李先生不太多见,哪怕是他披着温柔外衣,一点儿都没把暴娇的一面露出来的时候。
程先生意动,鸡巴也动,弹跳抽搐着,用身体告诉他,别忍了啊,已经可以肏了。
程先生顺势说:“蕣哥,我好像觉得我可以。”
“你可以的。”李先生笑,“这回不是错觉,快点,插我屁眼,让我喷水。”
“李先生你真的很粗俗。”程先生的阴茎被自己和李先生抚摸着,往李先生粉嫩的穴口里插入,龟头破开屁眼的瞬间,感觉最为强烈与美妙,传说中的负距离是与恋人身体相接,就像通过性交,把两颗心也串在了一起。
“你不喜欢我说粗口吗?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李先生这么可爱的人。”程先生露出牙齿笑,“我……我也喜欢的,你再多说点。”
“好啊,小宝贝儿。”李先生搂住程先生的脖子,在他完全插入后,与他甜甜蜜蜜地接吻,侧过头不让眼镜扎到程先生的脸,“你也一样可爱,你比我可爱多了。”
“嗯……蕣哥,你好会,会接吻……”
“我第一次戴框架眼镜做爱,就是和你。”李先生说,“我也很少戴隐形和人做,我喜欢把对方当成工具,并不想看清他们的脸。”
程先生心里生出了莫名的同情:“你以前的男朋友们有点惨。”
“哈哈哈对不起。”李先生又送了个吻过去,自我剖析,“我确实学不会爱别人,但这次我会努力学的,你也要努力。”
程先生点头说:“我努力,把我自己变成李先生的最后一任男朋友……嗯,你要是喜欢‘女’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傻瓜。”
是谁说程先生不会说情话,是个笨笨的小处男?这明明一直很会说,就连技巧也修炼得像一位炮场达人,先前李先生不在的这一个半月里,程先生的学习确实格外用心。
程先生把自己整个的重量都压上来,压制住李先生,用力往下打桩肏干。
李先生后知后觉地想到,程先生的身体从来都和他想象中差不了多少,除了程先生拥有着樱粉色的乳晕。
以前不知怎么被他无视过去,可能是因为身为同类的嫉妒心。如今却是越看越觉得色情。
而且好可爱,就像小狸花的白肚皮上粉粉的双排扣,难言的诱惑,可不能被别人看了,不然马上就会被拐跑的。
事实证明,奶头越粉,打桩越狠。
程先生肏人时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是个纯1,甚至是直男,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和谐交融,纯情且色气,腰像打桩机,更像永动机,操屁眼的样子堪称威风凛凛,张狂得如同“老子要用鸡巴肏死你”,比李先生揍人时更狠,李先生被肏昏了头,射精潮吹的时候才想起来,程先生应该是第一次的亢奋上了头,再加上年轻人的体力不可估量,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这样。
李先生的淫水在屁股里浇满程先生的龟头,程先生酸胀难忍,咬着牙忍下射精冲动,李先生却坏心眼地把手指绕到后方,去摸程先生骚水泛滥的臀缝,顺着滑进去揉他肛门。
“呜……”程先生一秒破功,扭着腰浪叫,“不,不要……别玩我后面……”
李先生已经高潮,这会儿心平气和地喘气低叫,平复好之后说:“怎么了,这就腰软了?以后还怎么插着震动棒肏我?”
“还能这样吗……”
“怎么不可以?”
“嗯,嗯啊……好……”程先生答应下来,小幅度地冲刺,准备射精,又说,“李先生……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想……你和人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那么温柔……”
“我不但不温柔,被弄痛了还会打他们的头,骂人傻逼快给我滚。”
“那你……现在想骂我吗?”
“你是我宝贝,我怎么舍得骂你,哪怕你真的做得烂。”
程先生撅嘴:“这回烂吗?我有好好练习。”
“你很棒!谢谢你为了我刻苦练习。”
“也谢谢李先生,我听说了,你练合气道……都练壮了,长了计划之外的肌肉。”程先生闷哼,“好酸,哦……我,我想要射……”
李先生揉揉程先生的肛口,插进去浅浅地戳,一手撸动自己软趴趴的阴茎,试图再把快感延长,肛门收缩地配合程先生性交,嘴里发出好听的呻吟声,假的,但是是多年练成的色情炸弹,就像浓雾之中的海妖引人翻船,程先生果真一个挺身,射进了李先生的屁股里。
“呵……啊啊……”程先生喘息,说,“嗯,蕣哥,我忘了,忘了……戴套。”
李先生揉他后脑勺:“我射你屁股里的时候可从来没说过我要戴套。扶我去浴室,抠出来就行了。”
到了浴室,程先生蹲下身,盯着流精液的屁股,扒开臀缝问:“我可以舔吗,它好美。”
李先生脸皮再厚,脸也红了:“你怎么这么肉麻。”
小程委屈:“你不喜欢吗……”
“喜欢的喜欢的。”李先生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舔了,在浴室里又靠程先生的舌头高潮了一回。
李先生加班月后的初回打炮,第一次受给程先生,就已经精疲力尽;他俩在床上互相搂着,盖着被子,偶尔还在被窝里阴茎贴着阴茎磨蹭,软软的硬不起来,跟姐妹磨逼似的,感觉却更浪也更好了。
程先生想到了他的医嘱:“就是苏医生给我开的小蓝药,浪费了。”
李先生捏捏程先生的脸:“这种东西不吃最好,怎么能叫浪费。回头我让他给你开点安神药,然后我们一起洗香香睡个好觉。”
“好。苏医生还送我一盒玫瑰浴盐,说是你喜欢的,我放抽屉里了,下次我们一起泡。”
“嗯,下次用。”李先生笑着答应。
小蓝药之类的根本不是问题,而相反的,他自己这里有点困扰。
李先生问:“你会觉得我没有勇气吗,做个近视手术都犹疑不决?”
“我一直觉得李先生的眼睛很漂亮,无论你带不带眼镜,眼睛有没有神,能不能看清我,我都觉得你的眼睛是不同的,对我来说独一无二,最特别。”
程先生说,“事关一生,更应该慎重。这件事上,我无法替李先生做出决定,但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这不是约定,是我早早定下的人生规划,是个事实。我的未来不知道会有什么,但一定得有你。”
“好的。”李先生被哄好了,“那我和医生道个歉。”
在那之后,李先生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说再帮他推迟手术,半年后再做决定。
李先生又给a社发邮件,提前休了来年的短假期,纵欲不自持地感受了年下男的生猛有力,之后整整三天都没能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蕣哥初受!恭喜小程成功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