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下保证会让你死的比你的同伴痛苦一百倍。”芥川轻咳了两声,沉声问道。
这个仅剩的家伙看起来并不是多么有职业素养的人,他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主顾卖了个彻底:主顾到底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美国人;之前用的诱发了芥川旧疾的喷雾以及能致异能力者昏迷的烟雾全都是主顾提供的,连让他们埋伏在这里也是根据主顾的指示。他们只是一伙来自欧洲的雇佣兵,全是普通人,对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全都不知道。
芥川把他能说的情报全都撬出来之后,干脆利落地用罗生门结束了这个人的性命。他踏过满地的尸体以及不断扩大范围的鲜血,走向了中岛敦子。
敦子微微抖了一下,然而芥川经过她的时候根本没有停留,径直向前方走去。
直到走到一扇门前,芥川才转过身,皱着眉头对她说道:“你不是一直跟着在下的吗?怎么现在不走了?”
芥川把中岛敦子带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安全屋里。
敦子直到踏进屋子里都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这种地方,看起来还不是普通黑手党成员能进来的,怎么芥川直接把自己带进来了呢?
“楼上有浴室,你要洗个澡吗?”听到芥川这句话,敦子吓得刚刚收回去的虎爪都要冒出来了。
“你,现在让我去洗澡?”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芥川皱了皱眉:“不洗就算。”他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瓶药。又拧开一瓶矿泉水,面不改色地把药吞了下去。
吃完药后,他明显看起来舒服了一点。
“洗,我当然洗!”大概猫科动物都比较爱干净,敦子也不能免俗。在下水管道里呆了那么久,又打了一架,她觉得自己都成了臭味污染源。
不管芥川是突然转性也好还是接下来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能阻止敦子好好洗个澡!
在确定敦子确实在洗澡之后,芥川还是很小心地走进了一间房间,还锁好了门。他拨通了这间房子里固定在墙上的电话。
“首领,我是芥川。”
“人虎现在就跟我在一起,您有什么指示吗?”
134.写书不如用超能力打架47
“我非常地厌恶那个人。不, 说他是‘人’是不准确的,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主动放弃了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
但是那个人, 明明已经主动放弃了,却一直在后悔。
啊, 说‘后悔’好像也不是那么准确。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只是将这种情感全部转化为了对自己的厌恶。
嗯, 我就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诞生的。
作为他为自己准备的大型游戏的管家、保姆和保镖。
说实话, 作为他以自己为原型制作出的ai, 我却无法理解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明明我对‘自己’的厌恶之情,正是来自于他。他当然知道我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好像我只不过是一个负责给他的游戏增添难度的npc一样。
如果我是真正的人类的话,肯定会感到不爽和愤怒。
不过,即使我无法像人类那样真正地体会这种情感,但是我的所作所为是完全能够体现这种负面情绪的。
既然他没有阻止, 那我就尽可能地给他的游戏来设置关卡好了。
不过,我却无法将‘自己’置于死地。
即使我厌恶着‘自己’。
在我看来, 作为‘人类’的他简直是集齐了人类所有负面的人间之屑。作为‘保姆’, 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互相伤害。
所以我无法明白我的诞生意义究竟是什么。他就是为了恶心自己吗?
明明想要一个npc的话, 现成的ai随手可得。那个他还是人类时期的小跟班的潜意识很乐意充当这个角色的。完全用不着特地把自己的性格模板和思维方式复制下来。
他的这个游戏, 在我看来也是相当的无聊。看他出丑已经成了我最大的乐趣——如果我也能感受到乐趣的话。
所以, 即使‘我’已经发现了小跟班先生的存在并选了它继续当自己的‘保姆’, 我还是一直存在的。除了这是他一直都设定好的程序作用之外, 我自己也很乐意看‘自己’的笑话。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 他在封好自己的记忆之前真的计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自己’的所作所为, 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不管是我还是‘我’,全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罢了。或者说,我们都是按照预定程序行动的傀儡。
所以我才会那么厌恶他,憎恨‘我’。
因为,ai是无法违背已经设定好的程序的。”
——某个系统的自白
“你确定你捞上来的那具尸体是这个人吗?”穿着砂色风衣的黑发青年很平静拿着一张照片,递给了高松。
高松再一次看了看这张照片,很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他。”
“你确定他当时已经死亡了吗?”这个青年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当然了!”高松忍不住笑了,“心脏处破了一个大洞,右手也没了,再加上在海里至少泡了一个小时——即使是吸血鬼也活不了吧?”
然而他对面的那个青年却笑了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可说不准哦。”
不过高松也没有再细究这句话了,他接过青年递过来的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信封,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对了小哥,”那个青年却又叫住了他,“你身上会有至你于死地的意外发生哦,下水前记得检查一下自己的设备。”
高松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像他们这种随时做危险行业的,最忌讳听到这种话。
“神经病啊!”他轻声骂了一句,把信封塞进怀里快步离开了。
太宰治不由地摇了摇头,他可是已经提醒道这份上了,对方不想领这个请让他做好人,他也很无奈啊。
高松在冰冷的海水中几乎拉断了救生索,井上前辈也没有把他拉上去。他看着自己明显被动了手脚的氧气罐,终于明白今晚那个奇怪的家伙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每次的委托都要做好保密工作,谁都不能透露。前辈的经验之谈,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肯听呢?”井上前辈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不再有动静的救生索,半是惋惜半是遗憾地说道。
横滨某家很普通的制药公司的实验室,看起来非常普通,不过懂行的人会被它潜藏着的安保措施吓一跳。
“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大概就是它最好的写照了。
这样被严格防护着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并不然,这间实验室,和其他的实验室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忽视了它的地下室的话。
地下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