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这么迫不及待吗宝贝儿”
胥飏偏偏倒倒回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到桌上的氛围有什么奇怪, 他挤到聂羌身边坐下,手肘支在聂羌大腿上,抬眼问:“你们干嘛呢, 不说话, 相亲呢?快喝啊。”
他说着,举起酒杯,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偷偷把目光头像聂羌,聂羌表情淡淡,半垂的眼皮下目光扫过众人。
所有人想到聂羌刚刚要他们对胥飏保密的警告,缩了缩脖子,僵着手把杯子举起来, 碰上胥飏的酒杯。
“这才对嘛。”酒杯被胥飏往前一推,发出清脆碰撞声,他仰头又干了一杯。
“那......那个, 我还有点事, 就先走了。”赵晋鹏抱起自己的衣服。
“啊对对对,我跟他一起的。”章俊楠接着他的话。
“不行,酒还有那么多呢。”胥飏往前扑着要去抓他们, 整个人上半身贴在聂羌大腿上扭来扭去。
聂羌伸手把人捞起来,“你醉了。”
胥飏被他架着咯吱窝抱着, 不老实地伸手从聂羌的脸划拉到胸口,笑着吐出一口满是酒味的气,“胡说!你老公我可厉害了,啊,你是等不及想跟我回房间......”
“噗——”杜小安在一旁猛地喷出一口酒, “老......老祖,胥哥他醉得厉害, 我知道他房间在哪,我送他回去吧。”
聂羌提着人站起来,长手一捞,把人抱了起来,跟桌上的人打招呼,“我先带他回去。”又转头对杜小安抬抬下巴,“带路。”
一路上杜小安就看着胥飏在聂羌怀里拧来拧去,手还时不时就往聂羌脸上呼,心里心惊胆战担心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他。
“就......就是这儿。不然老祖您好好休息,我来照顾他?酒鬼最麻烦了。”杜小安大着胆子开口,对上聂羌平静的眼神又立马改了口,“我就说一说,老祖您来,我这就走......”
这可不能怪我,兄弟这可是已经尽力了......杜小安在心里默默说。
房间里,聂羌把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往床上一扔,却被扯着衣服带了下去。
他两手撑在胥飏头两边,长发落在他耳侧。
胥飏脸上露出一个风流的笑容,抬手挑起聂羌的一缕头发,“这么迫不及待吗宝贝儿,今天可不行,什么都没有准备,我可舍不得让你疼。”
聂羌眼神深沉,手指在他唇线上慢慢抹过,“今天是不行,要在你清醒的时候,让你记住每一个细节。”
胥飏被他困在怀里,又觉得不舒服了,皱着眉推他,“你好重哦。”
聂羌看着翻脸不认人的醉鬼往旁边翻身缩成一团,他站起来去拉他的被子,“换了衣服再睡。”
被子下面的人不理他,还没等聂羌手指碰到被子,下面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聂羌在床边蹲下来,看着只露出一张脸泪眼朦胧的胥飏,“哭什么?”
“你......你刚才离我那么近......都,都不亲我嗝。”胥飏哭得打嗝。
聂羌把围着他脸的被子往后拨了拨,“我在等你亲我。”
床上的胥飏不哭了,又笑起来,“真的吗?那你凑过来一点。”
聂羌依言把头凑了过去,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一碰即离。
聂羌看着跟吃了糖的小孩一样高兴得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人,开口道:“还敢喝酒么?”
胥飏听到这话露出迷茫的表情,“你在跟谁说话?”
“跟不久之后某个哭着跟我求饶的人。”
......
把醉鬼哄睡着,聂羌走出了房间,折回夜色找到了桑兑。
“你是说付宗元?”听了聂羌的话,桑兑有些诧异但也觉得并不意外。“他是还活着,放心,我们没有让他好过。”
他带着聂羌走到了第一基地的监狱,通过了重重安检到了地下一层。
铁栏背后的小房间里,墙角蜷缩着一个形容狼狈的人,他身上一片血污,整个人瘦得只剩骨头,胸口有处狰狞的伤口。
“异能核心被人硬生生抠出来了。”桑兑这样说着,脸上却不见同情,“不是我们动的手,是主战派干的,还真是活该啊。”
“主战派?”聂羌挑了挑眉。
“就是我们这边主张对丧尸灭种的一批人,之前黑龙的事被他们知道了,想让胥飏替他们干事,还把胥飏绑了去。付宗元能混到胥飏身边也是拖了他们的福。”
聂羌眼神充满寒意,抬眼看了看里面的付宗元,抬了抬手指。
接着桑兑就看见由研究所武-装部最新研制的子弹也打不开的合金门的锁舌啪的一声就开了。
桑兑:......
“哼,你们又想干嘛?怎么?几天没来了这次又受什么刺-激?难道胥飏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付宗元连动也不能动,声音听上去倒是挺有力气。
“他就是个疯子,折磨他也没什么用,那张嘴硬得跟石头一样。”桑兑说的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聂羌没说话,踏进了牢房,瞥了桑兑一眼,“你还是不看为好。”
没多久桑兑就知道聂羌为什么说这话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荡的监狱最底层经久不息,连听的人都觉得胆寒,过了很久,终于没了声音。
桑兑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都还白着脸,即使是他心里对聂羌此时心里也只剩下两个字:魔鬼。看着身边的人,他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身黑衣比之前几次见到他的样子多了几分邪气。谁能想到他刚刚连碰都没碰到付宗元一下就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呢......
现在人已经疯了,还在牢房里躺着。桑兑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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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飏醒来的时候因为宿醉头疼得厉害,刚睁开眼睛,腰上的手紧了紧,男人早晨有些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醒了?”
“嗯。”胥飏下意识应了一声,杂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的动作僵住了。
在聂羌怀里转过身去面对他,他试探性地问,“昨晚的事我都记不得了,我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聂羌偏着头,好像想了想,回答:“没有。”说完低下头埋在胥飏肩头。
胥飏放下心来,伸手推了推脖子那的脑袋,“昨天的事就不用告诉聂羌了,你觉得呢?”
“为什么?”聂羌头也不抬。
胥飏把人掰起来,“就当是我和你的秘密,怎么样?”说完还眨了下眼睛。
聂羌眼中划过隐晦的深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真乖。”胥飏开心了,捧着聂羌的脸就重重地亲了一口,接着动作麻利地起床洗漱。
聂羌靠坐在床上,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他打量着四周,建筑的风格狭小又奇怪,遍布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想起张弛给他的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自有他的神奇之处。
胥飏湿着头发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
“喏,你试试这个,我老早就想看聂羌穿了,你试试。”胥飏把他专门准备的作战服递给聂羌,满眼写着期待。
聂羌伸手,接过衣服顺便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大掌附在他头上,一阵温暖的感觉传到头皮,没一分钟,头发就干了。
胥飏转过身催他,“好了好了,快穿给我看看。”
聂羌站起身来,开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里衣。_娇caramel堂_
胥飏盯着他有力健壮的肌肉线条和充满男人味的身材目不转睛,发现聂羌的手停住了他不满道:“继续啊。”
聂羌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人在黑龙面前是不是得意忘形地有些过头了?在自己面前怎么没那么放肆。他眼神暗了暗,抬手一挥。
胥飏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聂羌就已经穿着整齐地站在他面前了,他撅了撅嘴,“干嘛用法术啊?”
“这样快。”聂羌仍是面无表情,心里想装黑龙可太省力了。
“要是聂羌肯定恨不得天天在我面前脱-光,他就一流氓头子。”胥飏嘴里碎碎念,但还是眼露惊艳地盯着聂羌。
不同于修真界的长袍,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包裹在他身上,显得野性十足,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凌厉。“你穿果然好看!你比聂羌适合黑的!”
面无表情的聂羌本羌:我看你是瞎的。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来了。”胥飏打开门,凑出来一颗脑袋,杜小安上下打量了一转胥飏,“哇胥哥你能下得了床?”不应该啊,老祖这么那啥吗......
胥飏给他一个脑瓜蹦,“说什么呢?咒你哥?”
“没事没事,我瞎说的......”杜小安走进房间,看见床边的聂羌恭敬地抱着手站着,“老......老祖这样穿真好看哈......”
胥飏得意地仿佛是在夸他,他猛拍杜小安的肩膀,“有眼光,就是这头发太长不好搭,我寻思着给他剃个板寸呢......”
杜小安也不知是被胥飏拍的还是被他的话吓的,他笑容僵硬,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还是把嘴闭上吧。”
他看胥飏还想说话,连忙岔开话题,“啊啊对了,桑兑让我给你们的。”他拿出一张积分卡。
胥飏接过来,“我一会儿去谢他。”黑色的卡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伸手递给了聂羌。
“你拿着,这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我们这边的规矩,存折都是老婆拿着的。”
杜小安:......就这张嘴他再努力也救不了。
聂羌接过卡,目光却突然转向了某处,“天上有东西来了。”
话音刚落,基地里的警报拉响,胥飏正了脸色,分辨了一下警报声的频率,“是空袭。”
作者有话要说:杜小安:还能有谁作死能作的过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