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萧白-5 心猿意马(1 / 1)

万人迷炮灰只想考第一 果酒饭团 301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8章 萧白-5 心猿意马

  “李家是合作伙伴,我跟她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商务车安静行驶了几分钟,萧野忽然开口,嗓音低低的。

  他转眸看向白子微,“不熟,也没关系。”

  “知道啦。”白子微笑了笑。

  萧野其实没必要解释,但听他讲清楚,白子微心里还是松快许多,似乎有大石落下。

  ……白子微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奇怪。

  他好像没立场,要求萧野不交其它朋友吧……白子微咬了咬嘴唇,一路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让白子微意外的是,萧野自己住在一个大平层别墅里。

  萧家的长辈不在,萧妈妈不在,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请,偌大的房子极其冷寂。

  白子微怔住,一个人住在这儿,得多孤独啊。

  “去超市吗?”萧野踩着拖鞋从厨房回来,揉了揉白子微脑袋:“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

  *

  正值下班时间,超市里人很多。

  萧野推着购物车,跟在白子微后面,眼神沉默扫过货架,却是在出神。

  共同逛超市的经历很不真实,像是个平凡的两人之家,下班后一起出门采购,再回家嬉笑打闹,共睡一床。

  很简单,也很幸福。

  是他内心最渴望的。

  白子微走过冰柜,注意到里面整齐叠放着奶油和蛋挞皮。

  “好久没吃蛋挞了。”白子微随口笑着说,“我刚刚看到你家有烤箱,你想吃吗?想吃我可以做给你。”

  “……”萧野拉开冰柜,拿出里面的蛋挞皮,包装袋上印着成品模样。

  他蹙眉盯着袋上诱人可口的蛋挞,神情似乎有些茫然,半晌后看向白子微。

  “好吃吗?”萧野看向他的眼神很认真,“没吃过,抱歉。”

  白子微怔了怔,心里顿时拧起酸,嘟囔出声:“你有什么可抱歉的啊……”

  他从萧野手里拿下那袋蛋挞皮,边扔进购物车,边仰头朝萧野软软地笑,“那我回家做给你吃,你就知道了。”

  听到某个短促的字,萧野脸色肉眼可见柔和下来,声音低哑又温柔。

  “嗯。”

  走的时候,购物车里多了很多烘焙用品,都是白子微特意选的。

  之前的生日蛋糕也好,现在的蛋挞也罢……萧野经历过的所有遗憾,白子微都想帮他弥补。

  凭什么惨兮兮吃苦的非要是萧野?他偏要打破定局。

  就算是个微不足道的蛋挞,白子微也不想漏过,恨不得把能给萧野的,一股脑全给他,哄萧野开心。

  逛超市,做饭,吃晚餐……

  两个人交流不多,但很有默契互相打下手,一切进行地井井有条。

  一起做的饭菜搬上桌,穿着围裙的白子微叉腰站在饭桌边,成就感油然而生。

  满满一大桌!出息了!

  “微微。”

  后腰被不经意碰了下,白子微打了个激灵,似乎有双手伸过来给他解系带。

  动作慢斯条理,像在拆封送他的礼物。

  身后人走得更近了,存在感愈发强烈,几乎紧贴在白子微后背上,垂眸就能看到他头顶发旋。

  如果白子微是只兔子,刚才尖耳朵肯定会被吓得疯狂抖几下,然后垂在脑袋边瑟瑟发抖。

  再找个洞钻起来,逃之夭夭。

  可惜他不是……

  白子微只能浑身僵硬地站在饭桌边,等张着獠牙的凶兽尽兴,主动收回利爪。

  “吃饭吧。”

  耳畔有温热气息一滚,萧野声音低沉清晰,白子微胡乱点头。

  脸早就通红到不像话了。

  *

  7点吃完晚饭,白子微打算学到10点,再洗漱睡觉。

  萧野显然也有继续工作的打算,陪他一起收拾好餐桌厨房后,进了书房。

  白子微也被他提溜进去了。

  “你的书房为什么有两张桌子?”白子微震惊。

  萧野把他带去了临窗的那一张,桌面干净整洁,除了纸笔外,还放了两摞高中辅导书与试卷。

  “专门给你准备的。”萧野揉揉白子微脑袋。

  白子微眨眨眼,心中巨颤,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给他准备的,萧野这是什么意思?

  萧野转身离开,在另张办公桌旁坐定,换了个眼镜,似乎在看平板上的报告。

  应该是萧家公司的事儿,白子微低头,乖乖打开暑假作业中的套卷。

  快9点时,白子微卡在了作业里某道竞赛题目上,括号里的出处是上一届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是萧野都可能解不出来的难题……但试卷空着,让白子微心里痒痒的,耗在这题上很久。

  白子微蹙眉,咬着笔头,重新把题干读了一遍又一遍。

  思路有,但很模糊,始终有那么一两个点走不通。

  白子微不死心,再次换了个思路方向,继续往下打草。

  桌子被指节敲了敲,白子微顺着曲起的修长手指往上看,萧野正在打电话,袖口上卷至手肘的位置,冷白小臂上凸起的青筋有力而清晰。

  他垂着冰冷眸子,另一只手指直接拿起试卷,调转阅读方向,朝向他自己。

  白子微这才从欣赏中回神。

  敲桌子,是萧野叫他时常用的方式,多半是要给他讲题。

  结果自己一直在心猿意马……

  白子微心虚,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抬眸,继续看他。

  视线从他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挪到凸起微滚的喉结,还有贵族气质打满的细框金丝眼镜,萧野整个人显得干净而禁欲。

  有些杂乱的碎发垂在额头两侧,有股隐约颓废的俊美。

  “我不同意。”他忽然朝电话那头说,眼神变得更阴郁锐利。

  白子微低下头,装作没听到。

  萧野这通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不知是在跟谁通话,不时吐出几句简单的应答。

  但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萧野从白子微手里抽了笔,唰唰笔响,他在草稿纸上言简意赅地写了几个公式,递给白子微。

  这个思路他刚刚走过,存在范围上的问题。

  他直接写在下面,让萧野看。

  写了一半,笔又被萧野抽了,简练地写出几种解决思路,让白子微尝试。

  白子微挑了个刚刚没想到的,在草稿纸上认真演算。

  萧野边打电话边给他讲题,两人反复的交流沟通畅通无阻,白子微还真受到启发,艰难地把这道难题做了出来。

  他兴奋地眉眼弯弯,仰头朝萧野疯狂比耶,开心到快跳起来。

  情绪表露地如此强烈,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也只有学习相关的事儿,能让白子微有这么大反应了。

  萧野仍旧没挂断电话,却眼眸柔和,捏了捏白子微脸颊。

  十点多,白子微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基本做完。

  但萧野还在看文件。

  白子微洗漱好,穿着睡衣重回书房,抱着抱枕靠在了小沙发上。

  萧野抬眸:“怎么不去睡觉?”

  白子微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我要跟你一起睡,不然就认床,睡不着。所以我要陪你加班,直到你也睡觉。”

  萧野眉头微蹙:“……乖,你先睡,我很快就回去。”

  白子微才不信。

  他一走,萧野肯定要熬到半夜!

  白子微固执地等他,结果没等上半小时,眼皮就快掀不开了,趴在小沙发昏昏欲睡。

  萧野无奈地关掉电脑和平板,打横抱起白子微,送他回主卧的床。

  怀里人闭着眼吧唧吧唧嘴,舒服地滚了几下,最后趴在了床正中央,像只小赖皮狗勾。

  “……”萧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去洗手间草草洗漱完,换好柔软睡衣躺下,把白子微抱在了怀里。

  半梦半醒间的白子微接受地很快,很快就八爪鱼一样缠上他,萧野轻轻亲他软乎乎的脸颊,满眼温和。

  真是个小祖宗。

  不过他愿意惯着。

  *

  第二天,萧野一大早就衣装整洁地出门了。

  他要参加一次商业谈判,晚上还有个酒会,会回来地很晚,让白子微早点儿睡。

  白子微一整天都独自在家学习吃饭,难免无聊。

  都快午夜十二点,萧野还没回来,白子微困得快趴地上了,还在坚持等。

  “滴——”

  指纹门解锁的声音。

  白子微顿时激灵,从客厅沙发爬起来,跑去玄关。

  萧野戴着金丝眼镜,考究的笔挺西装有些乱,看到白子微后,冰冷眸中竟然露了几分笑意。

  “微微……”他哑声喊。

  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来地怪,但吐息间酒气浓郁。

  “喝醉了吗……”白子微嘟囔,努力踮脚,给萧野松了松领带。

  这是白子微第一次见他醉酒。

  醉酒后的萧野脸色很苍白,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有略晃的步伐,才能勉强看出他糟糕的状态。

  萧野解开几颗纽扣,往主卧走。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拿。”

  白子微连忙扶他,想把萧野搀扶到床上,萧野却硬生生带着他,去了浴室。

  好像要洗澡。

  “你先脱衣服吧,我给你准备水,乖啊。”白子微打开浴缸放水的按钮,引导萧野坐在外间换衣服。

  幸好萧野智商还在,换个衣服不成问题。

  “好了。”萧野声音沉沉,醉酒后更是沙哑磁性。

  白子微盯着脚趾,没敢看萧野,拉着他手腕进了内间:“那个,你、你躺进去就行。”

  萧野很听话,乖乖抬脚踩进去,躺了下来。

  但看到白子微忙不迭转身想跑,萧野一把拉住他,猛地往浴缸里拽。

  “哎!”

  哗啦水声溅起,白子微后仰掉进了浴缸里,热水被猛地挤出,从浴缸边缘溢出砸地,水声噼里啪啦。

  白子微被摔得七荤八素,反应过来后,懵得不行。

  他怎么坐在萧野腰上了?

  慌乱之下,白子微赶紧扶着浴缸沿起身,但上面全是水,他不好用力。

  结果脚一滑,重新砸在了萧野身上,身下人发出一声闷哼。

  “抱、抱歉……”白子微吓坏了。

  宽松的白色衣衫被水浸湿,黏在细腻皮肤上,隐约透出颜色,半遮半掩惹人心痒。

  只是这个人还毫无自觉,趴在他身上乱动乱窜,到处燎火。

  萧野握上他腰,粗粝指腹不住摩挲,大脑被酒精激地理智薄弱,只能竭力稳住发粗的呼吸,保持冷静。

  只要白子微再不经意地撩拨几下,那些偏执情愫和占有欲望就会一同涌上,撕扯开温和的心机伪装,铐住他的两只细瘦手腕,张开獠牙强行拆吃入腹。

  “别乱动。”萧野眼眶被激地通红,沙哑的声音有几分狠意,一口咬住怀里人的喉结。

  力道放地很轻,但尖锐犬齿危险地轻轻碾磨,牙下的皮肤一阵战栗。

  怀里人霎时僵硬,不敢再动。

  像只被猛兽叼了喉咙的草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