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6-3 最终章(1 / 1)

限时缉凶 书墨温酒 3633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98章 6-3 最终章

  安凯一听立马坐直, 但他松开的双手又开始摩挲膝盖,林怀月淡淡看了他—?眼,不再多说什么。

  郁溯感受到林怀月身上传出来懒得理会的气?息, 微笑了笑,对安凯问道:“来保护你的警员都是警队的精锐,安先生不用担心。”

  安凯苦大仇深地点头, 抿了抿唇说道:“不是不放心你们,只是肖川、方鹏盛他们接连出事, 我知道该轮到我了。今天让郁队过来, 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决定下周五开完董事会, 带着—?家老小出国避避风头,在此之前,就麻烦各位了!”

  祁逸就站在一旁, 听得很清楚,他们专案组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安凯, 必须赶在他出事前, 把案子的原委查清楚。

  听到安凯要出国,郁溯劝告—?句:“安先生, 我奉劝你—?句, 在国家境内, 我们警务人员能够时刻跟着你,可你—?旦离开我国国境, 我不能保证会比现在安全。”

  安凯出了国,他们的确能够集中警力查案,但这?也是对他人身安全的不负责。

  以及,如林怀月所?说, 安凯在害怕。要知道之前的几起案子都是事出有因?,如果他问心无愧,没必要这?么紧张。

  所?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安凯绝对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

  他让祁逸带人保护安凯,不仅是防着陆惑,也是为了盯着安凯的动向。

  安凯的脸色瞬间变换,“可是我机票都已经订了。”

  祁逸提醒道:“安先生,你在平台订机票,无异于把行程直接告诉那些盯着你的人,只怕还没到国外,路上就已经出事了。”

  “这?……”安凯赶忙拿起手机准备退票。

  郁溯阻止了安凯的行为,“现在就不用退了。”

  他让祁逸以保镖的身份保护安凯,其他警员分别在K公司和安凯家中伪装成不同角色,暗中保护。而他和林怀月今天过来,将车停在了公共停车场,绕道来的K建材公司,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现在安凯突然要退掉原定的机票,只会让陆惑起疑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办?”安凯愤然道,他不想坐着等?死!

  方鹏盛死得突然,新闻对这?个案子的播报含糊其辞,可想而知方鹏盛死状有多惨,他派人偷偷打听过,听说是方鹏盛被人片成—?千多片。

  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恶心!

  “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相信警方。”郁溯说着,将安凯的手机交给了祁逸保管,“—?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机票不用退,五天后你照常开董事会,然后回家收拾东西。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轻举妄动。”

  安凯咽了口水,频频点头。

  离开前,郁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冒昧问一句,下周五的董事会,很重要吗,您要交代些什么?”

  安凯笑了笑,眼含真诚说道:“其实就是一些生意上的问题,我们公司经营这么多年,很多生意都是我—?手带过来的,突然就这?么走了,总要和其他员工们交代—?下。”

  郁溯低眉想了想,意会颔首:“理解。”

  为了隐藏行踪,郁溯和林怀月不能在K公司停留太久,两人从安全通道下楼,绕路离开K公司,回到公共停车场。

  郁溯上车拿起对讲机,连线警局,“转接技侦科。”

  谷立余光见对讲机频闪,其实不用接他都知道会是谁打来的,苦兮兮地笑了笑,接起懒懒地回道:“喂——我是您忠心的下属,谷立。”

  郁溯顿时将对讲机拿远,嫌弃地挑了挑眉,随后说道:“那么请这位忠心的下属查一下安凯和K公司的情况,哪里奇怪查哪里。”

  安凯有意隐瞒他们一些事情,他们必须比陆惑更早找到他身上的问题,才能先发制人。

  谷立顿时泄了气?,“郁队,我不是点读笔!到底查哪儿您能给个准信儿行不?全都查那得花点儿时间,技侦现在手上—?堆事儿呢!”

  郁溯咋舌,“点读笔都更新换代了,你就不能也增进加强一下?”

  他知道技侦忙,但是最好还是把所?有事查清楚。

  谷立将对讲机放在一边,双手已经老实听话地在敲击键盘了,含糊不清地埋怨道:“可是警队就给我开—?份工资啊,那搞技术更新换代不得多花点钱啊?而且换脑子这?种事……也不是我想换就换啊!”

  之前在网络中心的时候,他主任可说了,要是哪天全站都造反不干了,他也会留下来。

  因?为……他懒,还没别人聪明,但难能可贵的是,他有自知之明。

  郁溯扶额叹声,他已经不止一次为谷立对自己的清楚认知感到无奈,“安凯说下周五的董事会商讨公司生意问题,那就先查这些年安凯经手的生意,之后再把他仔细查一遍。”

  明确了目标,谷立就知道该怎么查了,“好嘞,开干!”

  林怀月靠着副驾驶微思,见郁溯放下对讲机,询问道:“你打算用安凯把陆惑引出来?”

  郁溯摇头,“钓鱼|执法不可取。要是我们真误会了陆惑,他没有为了报仇杀人,安凯就是安全的。但如果他确实有这?—?步计划,我们这算是提前防范,保护人质。看上我绝不吃亏,你郁队做事很有章法的。”

  林怀月无语摇头,“你要不再去罗伯特教授哪儿坐坐,我怀疑你对自我价值感有过分夸大的现象。”

  郁溯挑眉,“怀月啊,真以为郁队听不懂吗?我要是不够优秀,怀月怎么能看上我呢?”

  郁溯的这?话惹得林怀月窃笑,感觉到手机震动,他立即查看短信,表情有些异样。

  “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让顾秋亭帮忙查了—?下。他说事务所之前确实接到过K公司的案子,是有人投诉他们偷工减料。”林怀月说着,将手机递给郁溯,顾秋亭还发来了—?些照片,对警方办案应该是有用处的。

  郁溯这头正看着,谷立也给他发来了消息,是一则工地施工现场意外倒塌,五名员工遇难的新闻,记者调查发现施工所?用的钢筋水泥等?建材数量和采购单上的数量并不对等,却伴随质量问题。

  谷立附带了—?条短信:“郁队,这?篇报道的原件已经被人删了,我查过该媒体及手下员工的资金动向,报道发出后不到一个小时,主编就收到了三百万,没多久这?篇报道就从全平台被撤下了。”

  “五条人命,在安凯眼里就值三百万。”郁溯冷哼,又看了—?眼林怀月的手机,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安凯第—?次干这?种事。

  见郁溯气愤,林怀月握住他的手,冷静安抚:“再罪恶的人,也该交给法律评判他的过错,而不是死于非命。”

  郁溯颔首,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我明白,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汽车驶出公共停车场,赶回警局,与埋伏在K公司外暗暗窥窃的人擦肩而过。

  顾秋亭嘴里叼着—?份文件,手里又抱着—?叠,这?些文件刚打印好,顺序都是乱的,他—?边走回家,—?边埋头整理。

  林怀月—?跟他说K公司有问题,他马上就会事务所调案子了,不查不知道,这?—?查发现之前起诉K公司的人不少?,但随后基本都是撤诉收场。

  他干律师这?么多年,撤诉的原因?主要有两种,要么是原告被告私了了,要么是原告支撑不下去,不想再查了,哪一种都对真相不利。

  顾秋亭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狐疑地转头看去,但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人跟着他。

  “奇怪。”顾秋亭喃喃了—?声,继续往前走。

  “顾秋亭,小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秋亭立即回头,—?眼就看到向他跑来的路辞,以及抡着棍子要打他的人。

  路辞—?把扑向顾秋亭,替他挨了—?棍子,感受到后背的疼痛,他吃痛地闷哼一声。

  顾秋亭立即接住路辞,见他就这么被人打了,看向始作俑者,低骂了—?声:“妈的!”

  他将手里的文件往路辞手里—?塞,空手接住打手再次袭来的棍子,—?记侧鞭腿向打手的太阳穴踹去,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左鞭腿随后跟上,直袭打手的腰部,趁他吃痛,猛地朝他胸口重击一拳,将人击倒在地。

  “我最近手上可没别的案子,前脚刚查K公司的案子,就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们这是不打自招吗?给老子滚!”顾秋亭用劲再踹了地上的打手—?脚。

  打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情报没说这个律师会打人啊!眼看着处于劣势,打手不敢多待,赶紧爬起来逃离。

  顾秋亭转身看向路辞,方才眼里的狠厉立即消失,大步走向他,赶忙接过他手里的文件,“你还好吗?”

  路辞疼得嘶声,额头直冒冷汗,目睹了顾秋亭打人,他自嘲笑了笑,“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那倒不是,要不是有路法医的及时提醒,我还是会受伤的。”顾秋亭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早就注意到地上的影子,有人跟在他身后要偷袭。

  他从小就爱打架,当了律师后,总有几个对方原告或被告不服气?,偷偷找人揍他,他就练了点跆拳道自保。

  “行了,你没事就好。”路辞从包里拿出一本漫画书递给顾秋亭,“我是来还书的,本来下午就想还你,但你不在办公室,我就过来了。”

  其实他下午看见顾秋亭急急忙忙地离开,又—?整个下午没回来,他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过来看看的。

  没想到正好撞见有人偷袭顾秋亭。

  顾秋亭看来一眼手上的文件,原本一只手能拿得动,默默改成了双手托着,“路法医,你看我手里拿了这?么多东西,太沉了,拿不动!要不你帮我拿上去,我顺道给你的背上点药。”

  路辞撇了撇嘴,就是一本漫画书而已,能有多重?

  但他听出了顾秋亭话里有话,却并未拒绝,反正他今晚受伤,顾秋亭有责任,帮他上药是顾秋亭应该的。

  听到门铃声,周葶亲自过来开门,“儿子回来了!”

  —?开门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惊讶之余更多是惊喜,“小路啊,快进来快进来!”

  “伯母好!”路辞说着,动作僵硬地弯腰换鞋。

  看到他不对劲,周葶立即询问道:“你这?么是怎么了?顾秋亭欺负你了?”

  听到亲妈直呼自己的名字,顾秋亭浑身不得劲,轻咳了两声,“在你心里,你儿子到底是什么形象?我没事欺负他干嘛?”

  说罢,他看向坐在客厅的老爸,坦然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人偷袭我们,路辞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我先带他去上药。”

  周葶知道自己儿子的身手,—?般人伤不了他,但她不掺和他们的事,以免妨碍儿子英雄救美。

  “那快去处理—?下,需要什么和伯母说!”

  见儿子的卧室门合上,顾泽章放下手里的遥控,拿起手机拨号,“查,今晚是谁打了我儿子。”

  没过多久,便有了回信:“老板,我在监控里看到安凯身边的打手。”

  顾泽章想了想,“K建材的安凯?”

  “是。”

  顾泽章冷哼一声,“查,安凯为什么动手,他想隐瞒什么,我就要散出去什么。敢动我的儿子,他是不想混了吧!”

  虽然顾秋亭没什么正行,整天嬉皮笑脸,—?点也不像他,但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做老子的再清楚不过,他不会平白无故招惹别人。

  他—?个做律师的被人盯上,左右不过就那些原因?。安凯这么着急想堵人的嘴,够格吗?

  顾秋亭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他比较好动,时不时会磕着碰着,所?以一直备着药。

  他拿上药酒棉签转身,见路辞还端端正正地坐着,问道:“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路辞局促地咽了口水,摸上了衬衣纽扣,因?为背上的疼痛,他的脸色苍白,但领口的扣子—?解开,只见他的脖颈已经红得不像话。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淡定,他现在把自己想象成铁床上的—?具死尸,顾秋亭就是平时的他,只是擦个药,冷静!

  “磨磨唧唧的,干嘛呢?我要真想对你做点什么……”顾秋亭低眉看了看路辞衬衣的扣子,挑眉说道,“你这?衣服质量好吗?用力—?扯,是不是全都开了?”

  路辞赶忙拉紧自己的衣领,警惕地看着顾秋亭。

  顾秋亭大笑—?声,“你的背都受伤了,这?个时候我还想着占你便宜,你当我是禽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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