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是他暂时不想碰黄色,所以就着左手的纯牛奶吸起来。
尤顽的好意吃了闭门羹:“好吧,我自己吃。”嚼嚼没两下又开始说话,“男孩子要懂得过爷们的生活,该吃吃该喝喝别想着减重。我爸说了,追求英俊可以,但不能追求俊美。当然,如果长成了俊美也没办法,像你这样的。但是心思要向着钢铁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得头头是道。
你丫的才俊美,你丫的才不懂享受生活!
心情很不美,怼他:“你爸说得这么激奋人心,你怎么就不争气地成了风沙中的一只雕?”
尤顽顿时苦口婆心全无,“这叫笑对人生,懂?我简直对牛弹琴,不对,牛还会回应我,哦,所以你是真牛……啤。”说话懂轻重了,因为刚想交叉腿,发现右脚还有点麻疼。
还是差点被踩,好在反应迅速,“你这暴脾气得改,现在的女生都喜欢温柔的男生。”硬是喜欢撞枪口。
“你能闭上你的嘴吗?”压制的怒火,耳根子想清净。
“闭上我怎么吃东西。”硬是假装不懂然后手中的烤串就被体委接过来。
体委嬉笑:“还是班长好,知道为小黑留点。走了,谢谢款待。”众人走了,肚子里装着尤顽一口都没吃上的烧烤心肝。
尤顽心情低落,觉得右手的菠萝它不香了,他饿啊,想吃油辣的。
“下次少婆妈啊!”布妥落井下石。
钱度和邹超憋笑收拾桌上狼藉。
钱度故意在阳台拍拍肚皮:“啊,撑死了!”
尤顽怒火一点不微妙。
邹超憋笑够了提着窗台外侧一个小袋子进来,尤顽闻着香气两眼放光。
“爷没白疼你们!”扒拉袋子开始上手吃两人特意打包的一人份。谁让自己这哥们总是顾及所有人,把自己的肚子放在最后受罪呢?
“吃吗?”腮帮子鼓鼓还不忘含糊再问没怎么碰的布妥。
布妥摇头,突然觉得这傻缺有一点可爱。
等熄灯了,尤顽吊着个脑袋,“你微信多少?”
下床平躺着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走动,“你微信多少?”
好吧,尤顽一口气念了,立刻加上了。
几人手机嘟嘟声同时响起,消息提示,“妥进入废物蹦哒群”。
小肚子: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废柴:友情提示,请不要在这里荒废自己。
尤物:改个群昵称,可?
小肚子:土布怎么样?
废柴:好脑子「赞」
尤物:你脑子终于在线了。
……他们在群里决定别人的“群人生”,却未经允许。
土布:……
尤物: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今天还是美好的一天呢!晚安,兄弟们!
上床满意地入睡了,下床心思没在“废物蹦哒群”,而是在个人聊天界面。
〖吴得:靠!布妥你又死哪去了!竟然没来赴约,我足足等了你一晚上!
吴得:你转哪所学校了?
布妥:他知道了?
吴得:……
吴得:你这么在意他了?
布妥:我活得很好。
吴得:靠!不透露半点风声,本来还想溜去看你。
布妥:谢谢。
布妥:随时汇报他的行踪给我。
吴得:……得嘞,您最大!〗
很快结束聊天,关闭手机,布妥仍在一片黑里睁着眼。
作者有话要说: ⒈注:“吃完肉诵经,No?”———出自《诵经贴》东坡肉食诵经,或云:“不可诵。”坡取水漱口,或云:“一水如何漱得!”
⒉注:“荔枝三百颗,贬谪?No problem”———“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假条
“滚开!”又是一记狠厉的勿扰。
尤顽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磨厚了,“你在写什么宝贝写了这么多天?眼睛朝四下里溜一下,全班就我们这一桌处得像仇家一样。”
他发现布妥喜欢盯着黑板,喜欢做笔记,起初他以为人那是认真对待知识,还悄悄给他竖个大拇指。
然而,当课下发现同桌教材白花花,“知识点”全都在信纸上了,还是保密级别时,他扇了自己一耳光,就不该对倒数第一抱有太多期望。
“滚开!”眼神又往那一杵,又体会了一番对方的嫌弃。
“啧!”我还不稀罕呢。
没过几秒,好奇心作祟,“我可以帮你啊,写作我很在行的,我拿过很多次市级作文一等奖。”小学时的,靠的新奇脑回路,例如《苹果宝宝从树上掉下来好疼》写苹果和牛顿的不解之缘、《鸭梨山大,我吃不完》对家庭作业繁多的控诉……
布妥半信半疑地偏头瞅他,尤顽坦坦荡荡,“不信?我撤。”激将法。
“班主任喜欢什么样的文体?”
没了?尤顽严重怀疑面上冰冰冷冷的布妥懂得社会生存之道,初来乍到竟然就要奉承了?
“御风飞行,自由洒脱。”
布妥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继续自己弄。
对方越是觉得他不行,尤顽就越来劲儿,“你难道没发现锋哥人如其名,不受约束,很……wonderful吗?”
布妥顿了一下,wonderful算是被对方接纳了,算是排忧解难了。
“你周末打算去哪?”没有回应。
“你家住哪?”只有课间嘈杂喧闹声。
“你……”
“我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往我这放。”
尤顽愣了半秒,反应过来,“我……”满满的自作多情没好下场,但粗口再一次被走廊上的突然安静截断。
钱度不再和崔笙说笑,钻到后门一探究竟,而崔笙拿出她的拍立得,娴熟自然地对准某个方位。
老秃头怎么来了?老秃头是高二年级的年级组长李明国,长得瘦削,和邹超的干柴样有的一拼,只不过李明国给人的首因效应并不好,“贼眉鼠眼”是很多人对他的初评价。但是相处之后近因效应简直好到爆,每年荣登“最受年级学生喜爱教师”。又因为头顶秃了一圈而得学生赐予的美名,老秃头。
此时正趴在走廊上呼之欲出,震耳铃声恰好响起把他的话盖住,但仍有部分听到的学生的起哄声。
“上课了,听不到铃声吗?”李明国浑厚的严厉偏头呵斥两侧走廊学生。学生们嘿嘿得令回教室。
喻锋踩着铃声尾巴进教室,化学教材往讲台一搁,意为满足学生好奇心。学生们感激地凑耳朵,布妥也放下笔看过去。
果不其然,李明国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冲着实验楼,“上课呢!知道吧?”
对面刚开始装修保管室的工人大叔吼回来,“啊?”手中的刺耳电钻不停。
李明国双手示意他停下,“现在是上课时间!”
“这位老师,三十分钟就结束了。噪音不大!”隔空喊话地商量。因为校方请时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十二点四十之间。
李明国直截了当回复:“不行!你影响我的教学!影响我的下一代,明白不!”字字圆润,脱口有力。
“哦豁!”隔壁高呼声和21班的拍桌声表示给力,喻锋在讲台上乐队指挥一般怂恿,希望音量能再提高点。
李明国酝酿的另一口气顺着涌上来,“你影响祖国的未来!”
“呼哦!”整个高二年级的教学楼都有了反应。
远处的教师办公楼里,看文件的校长推推眼镜,笑了一声,谁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