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欢,更不可能喜欢自己,同样的性别。
回到教室,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只有礼貌的打招呼,彼此都藏着,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钱度觉得怪怪的,不再巴结崔笙,反而不停问邹超:“他两是在开创新的冷战方式吗?例如只限于打招呼?”
邹超看着面朝墙趴着的布妥和坐直了在刷题的尤顽,也郁闷:“要不你去问问?”一旁的周笑这么一听,突然也觉得这“游玩不妥”专栏可能会面临“断更”的风险。
钱度怂:“我不敢。我最怕尤顽不说话了,他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他这样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不敢靠近。”
“我也不敢。”邹超难得直言,“应该可以问布妥?”布妥平日里虽然是尤顽口中的摆臭脸,但是不会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他就一直觉得布妥这一点强过自家几年的兄弟尤顽。
然后,课间邹超就真的以和布妥一起上厕所为由跟去了。
“怎么样怎么样?他两什么瓜?不对,什么事?”钱度迫不及待问屁股还没坐热的邹超。
邹超拧眉:“他说他们什么事也没有。”
钱度:“……还真就邪门了。没事两人整个身体还这么有事?”
两人的不信还真就得到了印证。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没说话,吃饭也故意避开,哪怕钱度和邹超极力撮合一起吃宵夜,也总有一个人推脱,直到熄灯才会有另一个人跨进寝室。
钱度趴在邹超的桌子上哀嚎:“邪乎,真特么邪乎!你说这两人如果打一架也好啊,像现在这样,一直坐一块就是不说话,是在比憋死对方?”
邹超也发现了,两个人没有谁要离开谁的意思,只是不再靠近一步。这几天布骋没少来找布妥,每次布妥走出去,身旁必定跟着尤顽,这就是最直接的表现。
“布妥,有人找!”邹超偏头,后门果真又站着布骋。
钱度忙扯邹超:“看看看,布妥好像让尤顽别跟他了!”邹超看过去,布妥在扳开尤顽拉住他手腕的手,然后一个人走了过来。
“所以我们这两兄弟在闹哪样?”
邹超:“一不哭,二不闹的,我也不知道。”
走廊上的布妥这次不是不耐烦,而是很冷酷。
没等布骋假装公事公办地递零食,布妥先开口:“这是关于你弟弟的视频。”
他跟喻锋拿回了手机,因为吴得拿到了当时的监控视频。那年在场的都看过这个视频,除了他和尤顽没看过。所以他的心魔把责任都推到了尤顽身上,不管现在的他是怎样一个人,他都不允许他误会尤顽,伤害尤顽。
他看着布骋的脸色在看视频的途中变化极大,等看完眼眶已经泛红。
布妥说:“让你再看一遍我很抱歉。但是自私的我想说的是,你没有资格怪尤顽。你没有资格把锅扣到他的头上!再者,你不是报复过了吗?这么多年,因为你的报复,他在你弟弟出事的时间点,周六、凌晨三点蜷缩在墙角!他害怕相机,所以永远控制分数年级11,因为这样就可以不上台领奖,不用合影留念!他喜欢抱着人睡,因为以前他嫌热推开你弟弟!他是忘了,可是他以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哪怕他没有错!所以,够了,钟年!”
“钟年”两个字让布骋觉得窒息,他的坏都是因为这个名字,哪怕换了“布骋”还是缠着他。现在知道当时具体情况了,他只想躲起来,原来自己把痛苦转嫁得这么彻底。
“我已经跟尤顽道过歉了。”但他还是想再坚持一下再走,“这是爸买给你的零食。”还是假装例行公事般递出零食,然后转身。
道过歉了?但是尤顽还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布妥回到了座位上,选出蕃茄味的饼干递给邹超和钱度,然后拿剩下的递给一直看着自己的尤顽说:“我没事,吃饼干。”
尤顽没动,只是看着他,布妥拿起一块放到他压着书本的掌心,尤顽下意识收了手握着他的手,又快速放开,移开视线看着饼干。
布妥鼻子酸涩,只是包着他的手让他握紧饼干,“我也吃。”然后放开。
☆、衬衫
午休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尤顽还是先走了,这已经是第四天。害得邹超和钱度起床气都没处撒。
“你们先走吧,我上一下厕所。”其实他不是想上厕所,而是觉得,他一个人,自己身边也应该没人才对,内心是这么将事情等同衡量的。
邹超和钱度无奈先走了,自家尤顽老友是真的带坏布妥了,连以一己之力孤立集体都做得这么复制粘贴。
依靠着阳台站了会儿,俯视学生们行色匆匆,人流缓和之后收回神换校服,打开衣柜才发现自己的两套校服穿了都忘了洗。真是难得一见。
钱度刚到教室先瞄一眼自家兄弟,“诶?人跑哪去了?我们家废物呢?”邹超也觉得奇怪,平时不是会消失的人啊,应该趴在桌子上等铃声才对。
“诶?笙笙呢?顺拐?”同桌怎么也不见了?
去洗手间回来的周笑见两人大惊小怪,笑说:“你们不知道尤顽和崔笙周一就报名了这周六的创新大赛?要去外校比赛了,这节课去训练了。”
震惊的两人呆傻了,尤顽可从没这样对待过自己,不行了,一会儿他回来必须拖到天台揍一顿,管他自己在闹什么别扭呢?两人才讪讪坐定,走廊外又传来惊嚷声。
“靠!那位帅哥是谁?又来转学生了?”趴在走廊上提神醒脑赶瞌睡的崔笙好友们咋呼。
“我一直以为帅哥得配白衬衫,谁能想到黑衬衫竟然这么禁欲!”
“帅哥还带了项链?靠!真大胆!”
“诶,也不能这么说了,现在我们戴的项链本质和以前戴的红绳菩萨是等同的,审美变了嘛。”
“对对对,我也戴了,只是我系了校服纽扣。”
……
教室里的钱度和邹超不以为意,反正不可能是尤顽,布妥也不可能啊,他一直是遵守校规的好孩子,都穿的校服。
“偶买噶!!!姐妹们,‘不脱粉’在下面嚎,说是布妥!”
“没想到啊!我竟然没看出来,看来我是‘游玩粉’实锤了!”
邹超和钱度:“!!!”赶紧跑出去,仔细盯着足球场上匀速走来的人。
钱度骂骂咧咧:“靠!我差点没认出来!气质怎么全变了!”转而又一想,“他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吧?”
邹超转脸和他面面相觑,“你特么别吓我!”本来眼神示意下去,就见李明国从教师午休楼出来了。
走廊上的男娃们觉得布妥这次死翘翘了,就撑着下巴看好戏了。女娃们觉得处罚轻一点就好了,还想看他穿。
而当事人却故意排除议论声,右耳戴着有“妥”字的无线蓝牙耳机,左耳那只还在尤顽那,他都差点忘了,好久没有偷偷不上交手机看鬼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