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得减重。
“照顾好我的书包!”
布妥接住搁在膝盖上,看着站起来的人,皮艇在晃动,“你干嘛?”
扑通一声,尤顽已经踩进了水里,“去学校啊!我们一起去!出发啰!”
“靠!赵国强!”尤顽在他身后皮艇猛力推动,皮艇速度一下子加速,身体惯性跟不上后仰着头,后脑勺恰好抵在尤顽的额头上。
“你挪挪!我看不见路了!”
布妥抓住一旁偏身,“你赶着去投胎吗?”
“不啊!这样才能显示出我有力量嘛!男子汉的力量!”
然后男子汉推了不久就累坏了,布妥忍不住笑出声:“男子汉的力量呢?”然后放下书包。
“不准下来!”尤顽吼住,然后知道布妥吃软不吃硬,来点道理:“前面就到了。”
布妥看过去,果然,好多木船、竹筏、原木、飞毯……都停在街道口了。
“你等等啊!皮艇快渗水了,你等我系好绳子。”布妥乖乖站在原地不动,尤顽把绳子系在风铃木上。
“书包挂在右手臂上,左手拿好我的鸡蛋。”尤顽站在风铃木边上的台坎,比布妥高出不止一点点。布妥迷惑地听他的安排。
才刚按照指示完成,身体突然腾空,吓得条件性找支撑,双手就揽住了。
“搂好了!”有些急促的气息顺着鼻梁往下,额头抵着侧脸温热。
布妥反应过来自己被横抱,怒火和羞涩参半:“放我下来!”
尤顽一个踉跄,吓得他又环紧了一点。
“你确定吗?”尤顽停下来,水位在他的膝盖下不深,但是遮挡了澄清的水流,整个道路看过去都是黄花。
“确定!”布妥耳廓都红了。
尤顽又搂紧了一点,霸道地说:“但我不愿意!”
“发什么疯!”嘴上是吼,但又不敢轻易下去,因为手臂吊着书包怕掉进水里。
尤顽小心地看着前路,还是柔和下来:“这条路你不熟悉,这几天拆迁车辆压坏了马路,你说你一脚踩下去腿断了怎么办?谁给我煮饭?”成功绕过一个坑。
“再说了,你的裤子不能湿!”
“这是我的事。”看着一路流动的花,只想逮准浅的地下去。
“你不难受我难受。”踩过一块即将崩裂的石块,出口的音紧张,不知是因为差点踩空还是这话本就暧昧。
布妥看着花瓣心跳加速,又是该死的怦怦声。
“放我下来!”低哑的,前方路段积水已经退去了。
尤顽额头渗出细汗,嬉笑着:“都抱到这了,要不直接进学校吧!当锻炼身体了。”
布妥的烦乱一扫而空,转为烦躁,自己挣动着下来了,把左手的鸡蛋塞给他,书包砸过去。
尤顽狗腿子跟上去:“哎哎哎!开玩笑!别生气了!”
“滚远点!”
“要不你抱我?”极其不情愿地建议。
“谁特么要抱你!”
“你生气是因为我占了你的便宜,现在我让你占我的便宜,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少年一来一回的争论声音远去,这边早就站在自家二楼往上看热闹、呼吸新鲜空气的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感慨:“曾经他也是这样推着船、抱着我去蹚过水流去学校啊!”
“你的初恋?”
“是啊!初恋真是有点坏,让人尝尽了甜头,也尝尽了苦头,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秋米
日子还是在吵吵闹闹中划过,似乎什么都没变,似乎又变了,彼此眼神里的情绪莫名多了几抹,偶尔确定是真的,偶尔觉得是情绪偏离轨道在做梦,虚幻云烟一闪而过。
钱度和邹超两人决定明天五一去旅游,下午放假后就直接去的机场,尤顽感慨,有钱真任性,不像勉强能够养家糊口的自己。小小年纪就唉声叹气,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又飘起来。
“嗯?天呐,这孩子长得也太可爱了吧!这要是领回去,家里的鱼和虾怎么看?张建华怎么看?”
让尤顽突然止步被萌翻的是在自家院围栏外赶着一只乌龟的小男孩。
穿着暮春风铃木儿童服装,蹲着慢慢挪步,两只手成保护状,围拢住在围栏坎上爬行的乌龟,嘴里嘟囔,“乌龟乌龟慢慢,慢慢,不然摔下来腿会疼的。”
尤顽蹲在边上:“需要哥哥帮忙吗?”
“哦?哥哥好!不用了,要让乌龟自己爬,这样以后才能跑得快呀!”小男孩稚嫩音。
“这是你的乌龟朋友吗?”
“不是的。不过它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它的朋友,因为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尤顽跟着挪步,“那你们现在要去哪呢?”
“我要送乌龟回家。不过我不知道它家在哪,只好跟着它陪在它身边。”小手把失足的乌龟送回坎上,“哦,乌龟慢慢,慢慢,摔下来会疼的。”
“哎哟!小少爷回来了!”刘伯脸上是急促,右手握圆问:“看见一只这么大的乌龟没有?”
小男孩循声抬头:“乌龟?爷爷这是你的乌龟吗?”
刘伯忙跑过来接在手上,“是的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谢谢你啊,来爷爷家吃饭吧!”
小男孩连连摆手:“爷爷不用谢,不吃饭了,一会儿哥哥找不到。”
“小少爷来吃饭!”
“不用了刘伯,一会儿我和布妥一起吃,他还没回来。”
刘伯也就不勉强,弯下腰把乌龟递到小男孩面前,“小朋友,乌龟在跟你说谢谢和再见!”
“乌龟再见!爷爷再见!”小男孩咯咯笑起来。
刘伯走后,小男孩仰首问:“哥哥,你知道对面租房的哥哥去哪了吗?”
尤顽顺着小男孩的指向看过去,布妥的租房?尤顽还没来得及回答,小男孩就朝自己身后跑过去了。
“啊!布妥哥哥!”布妥笑着蹲下抱起扑向自己的小男孩。
尤顽震惊,这货怎么对一个小男孩笑得这么灿烂,对自己就苦大仇深?
布妥抱人走近,小男孩凑到他的耳侧悄悄话:“布妥哥哥,你认识这位哥哥吗?他长得和哥哥你一样帅呢!”
布妥:“……”
“认识认识,布妥哥哥和我住在一起,不住租房了,那不安全对吧?”尤顽听到悄悄话内容后抢答。
小男孩看这布妥确认,布妥收起想揍尤顽的表情,换上浅笑:“是的。哥哥不住那了,现在租在尤顽哥哥家。”
“不是租,是住。”尤顽强调。
小男孩笑起来:“尤顽哥哥好,我叫秋米。秋天的秋,大米的米。”
“你好啊,秋米。”两人就算认识了。
布妥严肃地问:“你自己来这里的吗?奶奶呢?”
尤顽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一个三岁小孩一个人站在人行道上,还说要护送乌龟回家,如果乌龟是坏人的呢,那不就自己送上门了吗?脸上的笑瞬间消匿。
秋米赶紧小手分别戳在布妥的脸上,希望能拉出笑容,忙说:“哥哥别生气。秋米只是想哥哥了。”布妥也没生气,只是担心,但在小孩子看来,没有笑容就是生气。
布妥软下音来:“我们先给爸爸打电话。”秋米点点头。
电话拨通,那边是急得失智的秋米爸爸。奶奶把秋米接出幼儿园后回到家门口就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