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吃香喝辣的臭屁生活 栖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错的选择。所以,是他自己身子往前倾再后倒,加之球场上本就风云变幻,从观者的角度就是布妥的“不择手段”。

  中学生的价值观都很单一,很难接受心肠偶尔歹毒的身边人,抑或是伪装良善者。

  球场施加黑手就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布妥,就该被唾弃。

  那一刻,他觉得成功了;但是现在,他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败涂地。

  他拔出了点滴针管,不顾医护老师的劝解走出了医务室,虚幻地慢步向足球场。

  刚跨进足球场,即使是模糊的视线,但他还是猜到了不远处对立站着的两个人,脚步止住,校园广播响了起来。

  李明国的声音:“通报,今天下午篮球场上布妥同学的行为惹争议。经监控核实,肢体冲突是误会;经医护人员确定,受伤的同学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肚子绞痛。希望同学们今后擦亮双眼,不要给自己身边人扣帽子,共同营造和谐的学习氛围,通报结束。”

  朱原垂着脑袋原路返回,想回宿舍好好睡一觉,这样,明天醒来才好规整。

  而对立站着的两人已经可以开始规整了。

  “对不起!”尤顽视线看着他的脚尖,郑重道歉,他知道布妥不需要,但是错到极致的他已经无话可说。

  “不需要。”主席台的光斜扑在他的侧脸,但是遮眉的额前发阴影下看不见表情,只有感知到的话语冷到极致。

  擦身而过时,尤顽抓住了他的手腕,“对不起”硬生生被掌心冰冷的温度替代,“先穿上衣服,你的外套。”欲帮他披上校服外套。

  “滚开!”狠厉过后拽拉走了外套捏在手心。

  尤顽的手触到了他的短袖校服,湿的,冷的,是自己倒在他身上的那瓶水留下的。

  “对不起!”低到尘埃里。

  布妥继续往前走,脚步飘忽。

  转身跟上,抓住他手中的校服外套,恳求着:“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后你怎么讨厌我都可以。”

  布妥狠力扯住,主席台的光直照在他冷漠的脸上,却又是苍白的,语气沉稳却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你从没背离社会核心价值观活过,所以,觉得我很可怜?不要那么喜欢自以为是,随便评判我的感受。可怜的人,是你。”

  掌心麻痛,衣服被拽走了,脚步找不到跟上的理由。

  阴风又至,斜对面的路灯滋啦一声暗掉又扑哧闪烁。寒光投进尤顽眼里,全身止不住颤抖,蹲在原地瑟缩。

  下课铃声响起,教学楼喧闹声轰轰。

  撑在地上的五指挤压出红印子,急促呼吸调整。

  “废柴快走!尤顽!!!”钱度趴在走廊看到了还没被掩在回宿舍的人群里的尤顽,朝慢悠悠收拾课本的邹超狂吼。

  “啪”,一向以乌龟速度著称的邹超甩下课本,冲了出去。

  “尤顽?尤顽?没事吧?”

  钱度扑到他的脚边,不敢触碰地唤着。听到“尤顽”,部分学生惊讶的驻足。

  邹超背对尤顽朝外示意没什么可以围观的,学生们这才又起步。

  “我没事。”艰难出声,撑直的手肘松懈般屈着。

  钱度蹲在他面前,拍拍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尤顽抬头,苍白无力的笑:“大老爷们让你背臊不臊……”

  钱度不停废话地背了起来,忧虑放下了:“我又不是猪八戒。”不背媳妇。

  邹超跟在身边:“大不了下次你背还回来就行了,是吧,钱度猪头。”

  “去你大爷!”钱度呵斥。

  尤顽笑起来:“嗯。太重了。”

  钱度在心里骂骂咧咧,要不是你丫的现在弱鸡,我非揍你不可。

  然而来到宿舍门口,尤顽就挣开他跳了下来,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钱度愣是不敢揍了。

  “谢谢两位亲兄弟!”尤顽嬉笑着感激。

  钱度啧他:“下次你再突然这么柔柔弱弱,老子把你揍了扔在果园里。”

  尤顽觉得阴森,抱胳膊:“你别这么吓人好吗?”

  邹超再加一把火:“不扔果园也行,我们把你的乳名公布出去。”

  “两位爷,小人错了!”

  两位爷觉得态度还行,不计较了。

  尤顽深吸一口气,刷开寝室门,攥着门把手犹豫,钱度欲开口,他就自己推开了门……没有人。

  钱度:“布妥不会真的要和我们决裂了吧?”

  邹超拿下眼镜,觉得模糊也挺好,“一会儿我们跪下磕头认错吧。”上前走两步,嘭,脑袋撞了个严实。

  “我去找他!”

  钱度拉住尤顽:“打住!打住!他一爷们消气了会自己回来的。”更何况,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是你吧?

  熄灯了几分钟,寝室门才转动响起,说好磕头认错的邹超和钱度又睡死过去了,这也怪这一周被迫更改生物钟。

  一直平躺着反思的尤顽应声坐起,对面光线撒过来投进来,布妥就走在朦胧里,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塑料袋。白色塑料袋放在阳台窗台上,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拉开了窗帘回来,视线一直埋在额前黑发下,就像故意忽视上床的存在。

  毯子掀动的声音,尤顽这才又躺下。好久之后,困意袭来,正欲闭眼,床下传来布妥含糊的声音。

  吊出个脑袋,轻声启齿:“布妥?”布妥只是又把自己蜷成一团,继续嘟哝。

  “发烧了?”尤顽三两下下床,掌心贴在他的额上,很烫。

  又想起窗台上的白色塑料袋,拉开窗帘,微光又来,拆开袋子真的是感冒药,打开饮水机接了一杯水。

  单手横过后脑勺扶起,“布妥,先吃药。”好在那人还听话地咽了下去。

  放回杯子蹲在他的床边,看着轻微呼吸的人柔声说:“对不起。”

  布妥却蹙起了眉,手紧紧攥着毯子,骨节分明。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愧疚泄洪,除了低声致歉别无他法:“布妥,对不起,好不好?”

  “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布妥突然变得激动,起身推了他一把,然后坐着挪动贴墙不停低吼,双手抱胳膊呈自我保护态。

  “布妥?”倒坐在地上的尤顽不知所措。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声音都是抖的,但又那么顽强。

  尤顽察觉不对劲,坐在床沿凑上前,试图叫醒他:“布妥,我是尤顽。”没有反应。

  手放在他的肩上,布妥又挣扎。

  尤顽猛地把他拥入怀中,不顾他的挣动轻声说:“布妥,我是尤顽……我是赵国强。”挣动停下。

  “我是赵国强……没事了。”手抚着他的背,“没事了。”

  布妥气息渐稳,尤顽把他推隔开,却发现布妥紧紧攥着他的腰间衣服,带动着躺到枕头上,尤顽没敢再说一句对不起。

  ☆、邀请

  布妥睁开惺忪的眼,感觉有热气顺着鼻梁往下,然后整个人怔住。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抬眼就是尤顽的下颚线。

  尤顽含糊的声音:“再睡会儿,没事了……”搂抱姿势的手还收了收。

  布妥想踹他下去,才发现自己搂着人家的腰,还死紧:“……”

  “赵国强!你特么给我滚下去!”使劲推了推,终于把折腾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