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直到闹钟响起。
“向着美好的生活,奥利给!向着美好的生活,奥利给!向着……”
钱度在床上扭得像只胖虫,语气都是不耐烦:“尤顽少爷,快点让你那可爱的闹钟小姐闭肛!”然后以为可以隔音的挪身贴墙。
下床的邹超探出脑袋,闭着眼吸了两下鼻子继续睡。
布妥无念无想,因为他的身体已经麻到没知觉。
始作俑者清醒前兆,开始一个劲儿地摇晃脑袋蹭他的颈侧:“好香……好滑……”
“赵国强你特么给我滚开!”老虎终于发威了。
钱度以为尤富贵来了,毕竟“赵国强”三个大字总是会飘在风铃街正午烈阳里,惊坐起瞥了瞥又躺下了,邹超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继续在闹钟声里找周公。
尤顽猛地睁开眼,当场石化,直接放开人后挪身,“咚”砸墙。“靠!”脑袋快消肿的包又迎来一击,彻底醒了,对上平躺在自己床上的布妥怨怒的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我没有抢劫啊?
“嘶……”布妥痛苦地撑起,发现双腿已经麻痹了,得缓缓。
“对……对不起。”尤顽头发乱糟糟,说出口的话懵逼得可怜,“我帮你。”身子向前,左手移动,压着一个冰袋吓了一跳。
看看痛苦面具自己捏腿的布妥,手讪讪后摸昨晚的脑袋包,发现已经消肿了,又不可思议地看看布妥。
“你特么把闹钟给我关了!”咬牙切齿低吼,床头的闹钟声音很刺耳。
闹钟停在“奥利给”,尤顽心里掉泪,我确实该奥利给了,同桌这么关心我,我居然把他给睡了。啊呸!把他给抱着睡了!
小心翼翼地凑近,“我帮你活络筋骨。”语气都是极其温和低下。
布妥抬眼怒视:“你特么别碰我!”
尤顽硬是单手擒住了他的手,脸上写满了愧疚:“用不了十分钟,很快就好。”然后布妥就只看到了眼前的发顶。
大腿不轻不重地捏着捏着就开始话唠:“你今天说了好多个‘特么’,不文明。”
布妥恨得牙痒痒。
那人话锋又转:“你可以换成‘卧槽’、‘靠’、‘去你丫的’这类已经模糊掉了原有恶意的中性词语。”
布妥傻了……谁说的中性,中性还要几百年吧?真会说服自己干坏事。
“嘶……你干嘛!”惊吓加低吼。
尤顽抬头看他,笑得那叫一个天真烂漫:“你没说‘特么’了!”
布妥没心情和他笑,手也被放开后撑着身体,因为尤顽……在微抬他的腿屈着又拉直。
“麻了活动一下好得更快,我尤兄教我的。好点没有?”
“麻……”眉头都拧巴了。
“忍忍啊。”又摇了一下腿。
“可……可以了。”
不是才刚回答麻吗?于是自作主张:“忍忍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布妥彻底激怒,因为尤顽的双手虎口钳在他的脚踝处,拉动期间手有意无意地揉动,让他觉得很怪异,感觉耳廓要发烫。
“我说可以了!”吼出声双手往前推在尤顽的胸口……纹丝不动。
钱度被吼醒了,偏头,张大了嘴巴,因为两人姿势很是……独特。
布妥双手撑在尤顽胸口,额头下垂抵在尤顽头顶,而尤顽少爷,竟然跪坐着脸埋在布妥的胯部,双手钳着布妥的脚踝。
“你们……在搞什么?”问出口的话都是惊世骇俗音。
尤顽撤开身子无视钱度的哄音:“好好好,现在可以了,你活动一下。”布妥没给好脸色地要下床。
“我走我走!你一会儿再下来!”然后才发现了傻愣的好友。
“你特么该不会产生了什么不纯思想吧!”直接破口就是怼钱度,“特么”二字用在此处贼灵动。
钱度一副难道不是吗?你占了人家布妥便宜还想藏着掖着?
校园起床铃声响起,邹超掀开毯子,戴上眼镜十分路人地评了理:“布妥兄弟昨晚照顾了尤顽大少爷,然后尤顽大少爷凭借奇葩的睡姿把布妥兄弟给压麻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你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受害人。”尤顽囧。
钱度尴尬地哦了一声,“对不起了土布兄弟,我还以为尤顽废物在欺负你。”
尤顽汗,布妥气,你确定这是好话?我有那么柔弱被欺负?
“同桌给!”一盒纯牛奶很讨巧地落在课桌上,布妥没理他。
尤顽又开始心灵毒鸡汤:“尤兄说了不喝牛奶长不高,嗯……虽然你现在这么点了,但是,男子汉的篮球场上总有一个胜过你,例如我。你看我啊,就是从小喝牛奶,才这么……”
“尤顽同学,刚才我讲什么了?”语文老师是个年轻女教师,和班主任喻锋同一批进圣风,面善心狠。
体委总是不忘坑班长,因为今天他值日:“老师,我想表达一下看法。”
“嗯。说。”语气是那么滴温柔。
“俗话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我认为有错还应该惩罚才能长记性。就像我们默写错了一个字需要抄整篇文章十遍一样。再不济,劳动劳动。”还故意着重自己间接提出来的惩罚措施,生怕语文老师想不到点子。
尤顽心里骂娘,面上一副任凭处置。
虽然尤顽科科成绩亮眼,但是圣风学子都很亮眼,所以老师们一般不偏爱,尤其是新教师。
“尤顽同学今天下午跟着值日,再把这篇文言文抄两遍。”
“是,老师。”感激地坐下立刻变脸,同桌已经心情很好地开始玩手机。
尤顽:???敢怒不敢言。
三四节课是老刘的英语课,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激情高昂地满堂灌,学生们听得昏昏欲睡。
“同桌,可怜可怜我呗!”尤顽戴上那只闯过祸的蓝牙耳机。
老刘还很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悄悄话够悄悄。尤顽就是这么一个被关怀的学生,谁让他英语考得老高了。
“滚开。”布妥朝向小白挡了个严实,打瞌睡的小白彻底吓醒了,转学生都不用学习的吗?
尤顽:好,算你狠!坐直了认真听课。
老刘指着电子白板上的“siricid”问:“这个单词的前半部分‘siri’怎么读?”
全班默契十足:“Hey,Siri!”布妥的右耳被尤顽的高音充斥。
还没晃过神,手中的“苹果”就“叮咚”,因为这次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外放。
“好了,带着Siri站起来吧,最后那位男同学!”老刘很绅士。
布妥认命地起身。
“这个单词读一下,然后翻译一下。”老刘是那种只要你有本事你就可以多跳一点的人。
“siricid,树蜂。”
钱度佩服大佬,崔笙皱了一下眉,因为做题无数的自己也就只见过这个词一次。
老刘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老刘是校级领导,所以不能包庇他带手机:“手机下课了交给班主任,下午值日你包了。”
“好的,老师。”面无波澜地坐下。
尤顽窃喜:“我有伴了!”被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老实了。
“你真厉害,这个生僻到妈都不认识的单词都能翻译。”布妥显然不接受他的彩虹屁。
上交手机后,布妥又回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