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守在这里了。
华荣月挑中的那只蛐蛐不算太厉害的,个头略微瘦小,但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这只蛐蛐就一直都没有败过。
斗蛐蛐的人这个气啊,他心说别的你出老千也就算了,怎么连个虫子你也能出老千?
他精心饲养的蛐蛐怎么能斗不过一个瘦不拉几的小蛐蛐呢?
华荣月也慢慢的走了过来,跟着真姐一起看着这正在罐子里面厮杀的小虫子们,真姐兴奋的给她让了个地方,华荣月却看着罐子陷入了沉思。
记得很久以前……她曾经在某个时候用斗蛐蛐这种事情描述过蛊王和疯子。
当时的她其实一次斗蛐蛐都没有看过,不过这一回,华荣月亲眼看了以后才发现,她当初的形容其实还挺写实的。
一只又一只的蛐蛐互相撕咬着,就在这小小的罐子里面,华荣月挑中的那只蛐蛐简直是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唉?”真姐看的正兴起的时候忽然间拽了拽华荣月的胳膊,“你……怎么一眼就挑中了这一只蛐蛐?你怎么看出来它很厉害的?”
“很简单。”华荣月道。
“因为刚才我靠近的时候,罐子里就这一只蛐蛐敢凑近我。”
华荣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旁边的老板听见她的话了。
老板猛地抬头看了眼华荣月,眼中是深深地疑惑。他上下仔细的看了华荣月一眼,继而缓缓地摇了摇头,好像否定了什么。
华荣月挑中的那一只虫子简直就像是毒蛇一样,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是特别有耐力,也特别会隐忍。
这只称得上是心狠手辣的小虫子在面对其他虫子时从来没有放它们一马的说法,无论对方虚弱成什么样子,都会坚持的扑上去把它咬死,如果分离不及时就会出现这种状况。
华荣月看着这只虫子在罐子里跟那只最强壮的虫子斗了个鸡飞狗跳,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八路十七。”
“七路十三。”华荣月淡淡的说道。
身后的黑棋子又落下了一枚,华荣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枚棋子应该惊到了身边的所以人,奈何他们的惊讶华荣月这个不懂棋的并不能感受的到。
不一会,罐子里的那只最强壮的蛐蛐被咬死,那只较瘦的蛐蛐停了下来,待在罐子的最中央,又恢复了那种呆板的样子,好像它就是一个最弱小不过的虫子一样。
华荣月缓缓的撑起自己趴在桌子上的身体,朝着最后一个赌局那里走去。
真姐在旁边兴奋的对华荣月道,“这只蛐蛐好厉害!我们能把它买下来吗?”
华荣月淡淡的道,“你喜欢?喜欢的话就买下来吧。”
“能买下来吗?”真姐一脸惊讶,虽然这蛐蛐的价钱挺贵,一只可能就能抵得上庄稼人一年的收成,但是真姐也不是买不起。
她就是纯粹没想到华荣月会同意她买一只蛐蛐回去,毕竟这是六扇门出任务,而华荣月这个人性格在她看来一向有些死板。
然而刚刚转过身去的老板情不自禁的又把头转了回来。
他看着正在跟华荣月要蛐蛐的真姐,还有一脸漫不经心,但却几乎有求必应的华荣月,又皱起了眉头。
刚刚从心头划过去的念头,又像火星一样死灰复燃了起来。
——最后一盘赌局,就是那盘棋。
华荣月看不懂棋,不过当她来到这棋盘的旁边时,却发现那个持白子的老人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这大冬天的,虽说屋子里人挤的很多,所以显得周围很热,但是这汗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
华荣月静静的走到这个老人前面,用手撑着桌子,装作自己很懂一样环视了一圈棋盘,然后又看向了对面的老人。
“您……想好这棋怎么落了吗?”她问。
投机者
下棋的人满脸冷汗的看了一眼华荣月, 华荣月也不着急,就这么任由他打量着。
旁人或许感受还没那么强烈,但是对于下棋人本身来说,他能感觉到的东西是最直接的。
这个叫老谭的下棋人从刚刚开始就有些惊慌了, 他下棋这么多年, 但是能给他这种感觉的棋手还是头一个。
无论他想要做什么, 对方都能猜出他的下一步举动, 这也就算了。
但是这个人在落棋时展露了一种很强的杀意,老谭下棋下了这么多年,自然最了解什么叫棋如其人。
他又一次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身黑斗篷的人,不受控制的想——这人究竟是谁?
老谭知道,普通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培养出这样的棋风的, 说句不好听的, 这人的棋风……像是上位者, 操纵棋子的时候不带有一丝感情似的。
华荣月看着老谭这布满冷汗的脸,越发的好奇易大佬究竟下棋的时候做了什么,才能把他吓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是他害怕输了之后被责罚吗?那倒也不至于……毕竟在他之前, 已经有好几个人输的非常惨了。
“老谭怎么回事?”老板在那边皱着眉头问。
“不知道。”他旁边的人道,“老谭这么多年也不像是个会因为下棋害怕成这个样子的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你让他先下来, 我问问他。”老板一咬牙之后说道。
“这……”旁边的人犹豫不决,这听起来可不太体面,但是老板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的道,“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认不认输又有什么意义?你先把老谭叫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老谭被叫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一片喧哗,因为下棋下到一半突然走人总有些不讲规矩,老谭自己倒是一副虚脱了的架势。
华荣月也没说什么别的, 只不过她在老谭走的时候淡淡的道,“你赌场的赌局可是只剩下这一场了……那么敢问老板,你知道我赌局的答案了吗?”
老板看着华荣月,皮笑肉不笑的道,“您先别急,凡事不得慢慢的来吗?”
真姐走到了华荣月的身后,对着他切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七局都输了六局了,剩下的一局也快分出胜负了,还这么嚣张?”
“他应该是对我的身份有些苗头了,只不过还不敢确认。”华荣月淡淡的道。
“……你的身份是什么?”真姐茫然的看着华荣月问道。
华荣月转头看了眼迷惑不解的真姐,忽然就笑了,“夜行大侠啊。”
……
“老板。”老谭到了后面,一看见老板就差点没跪下来,“我认输了,别再让我上去了。”
“你……”老板没想到老谭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老谭道,“你稍微争口气。”
“这不是争